二十二、她就是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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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和女朋友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時候結(jié)婚別忘了通知我呀。” “那就承蒙漢特先生吉言了?!辟R岱舉酒與漢特碰杯,蘇桉一直在旁邊陪笑,聞言看了賀岱一眼,默默低下了頭。 這個漢特典型外國面孔,中文倒是說得特別溜,成語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 蘇桉說自己要去下洗手間,才讓賀岱放開了一直挽著她腰的手。直到終于脫離眾人視線,蘇桉才卸下一身疲憊。今天一大早江沛的造型師就來了,把她打扮得像個珠寶架子,蘇桉還在奇怪今天她又不是主角,為什么要這么打扮她,江沛只說她要入鏡,當(dāng)然得打扮得漂亮些,蘇桉不疑有他。 這么多年不知道陪賀岱參加了多少場這種宴會,連假笑的幅度她都能保證得一模一樣。蘇桉想用冷水沖沖臉,卻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帶著妝,看著鏡子中妝容精致服飾得體的女人,蘇桉忍不住皺眉,看向自己手掌,掌心還有凝結(jié)的水珠,蘇桉試著動了動無名指和尾指,還是會隱隱作痛。 以前畫畫的時候,畫盤上有多少顏料,身上就有多少色彩,賀岱每次來找她的時候,總是嫌棄的叫她多備件換洗衣物。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一樣的呢?哦,就是她的手受傷以后,不知道感動還是愧疚,賀岱對她越來越好了。 蘇桉突然想起了什么,給索爾發(fā)了一條信息: 【如果我身上都是顏料,你會嫌棄嗎,還會想抱我和親我嗎?】 索爾回復(fù)得很快: 【我任何時候都想抱你和親你,這跟顏料有什么關(guān)系?嗯,五彩斑斕的蘇桉嗎?好像更喜歡了。(一個浮想聯(lián)翩的表情)?!?/br> 蘇桉翻了個白眼,嘴角卻上揚了。剛剛突然匯集一些的情緒一下就消散了。 從洗手間出來,蘇桉就聽見拐角處傳來的爭執(zhí)聲,她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只有一條路,她現(xiàn)在出去肯定會尷尬。 蘇桉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想著要不要倒回去算了。結(jié)果就聽到熟悉的名字。 “江沛,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以為站在Allen那邊就贏了嗎?賀家是由我做主,他一個私生子真以為自己能得家主之位嗎,你想當(dāng)賀夫人,就應(yīng)該學(xué)會怎么聽主人的命令,不然我隨時可以換人?!笔琴愇牡穆曇?。 下一秒江沛的聲音就冷冷傳了出來,“呵,換誰,蘇桉嗎,你倒是獻(xiàn)了殷勤,可人家搭理你嗎?我告訴你,你身邊賀夫人的位置一定是我的,要不是我跟Allen求情,你現(xiàn)在早就葬身魚腹了?!?/br> 賽文不甘示弱道:“我賀賽文還沒淪落到這個地步,要看你臉色,你那個爸因為賭錢輸?shù)魩讉€億的事圈子里誰不知道,你想讓我們家來給你填窟窿,就別想著再耍你那大小姐脾氣!這么多年我留你在身邊,不就是因為聰明會做人一點,不然你以為你憑什么,憑你那被cao爛的身子嗎?論姿色,你還不如蘇桉呢!”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江沛嬌滴滴地聲音響起:“你不要生氣了,是我失言了,這樣吧,今晚我陪你好好玩玩,你想把上次那個叫來也可以,我會好好道歉的,再不行……”江沛的聲音突然小了,蘇桉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但是好像,又說了自己名字? 蘇桉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微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罵起人來不也是一樣的,粗俗,下流。 人前裝得道貌岸然,惹急了還不是狗咬狗。只是,蘇桉又有點在意,江沛最后為什么又提到了自己。 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蘇桉感嘆他們終于離開,剛在想要不要跟著離開,江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應(yīng)該是在打電話。 “Allen,你得幫我一個忙,今天……”江沛也走遠(yuǎn)了。 蘇桉怕撞見他們,索性又等了一會,直到賀岱打電話來催她,她才悠哉地回去。 拍賣會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蘇桉看已經(jīng)有幾位富商在簽支票了。江沛還親密依偎在賽文身邊,看到她回來,就走到她身邊,給她遞上了一杯酒,問道:“桉桉,攝影師那些你安排好了嗎,可絕對不能錯過我的精彩瞬間啊。” 原來是為這個,蘇桉抿了一口酒,點了點頭?!岸及才藕昧?,等賽文開始求婚,他們就會配合的?!?/br> 蘇桉又看了賽文一眼,雖說剛才聽見他們吵架,但顯然江沛已經(jīng)把賽文哄好了,只是賽文一直在聊天,看起來完全不像要求婚的樣子。蘇桉轉(zhuǎn)過頭想跟江沛說話,卻見她推了推自己,就立刻退到了人群后面。 看到她的動作,蘇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涼意,不安感頓時席卷了全身,她想干什么? 包房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束圓光打在了她所站的位置。賀岱緩緩向她走來,在她面前單膝下跪。她第一反應(yīng)是去尋找江沛所在的位置,目光相對的那一刻,江沛心虛地避開了她。 蘇桉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一萬只蜜蜂在她耳邊飛舞,她根本聽不清賀岱說了什么。事實上,在那一刻,所有的感覺都失靈了,視覺在眼前不斷放遠(yuǎn),人群的議論聲還夾雜著一些彩炮作響的聲音。蘇桉的眼睛動了動,她看到左邊的攝影師已經(jīng)架上了機(jī)子,包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 刺眼的白燈像一個無形的囚牢把她困在了原地,她像個小丑,在進(jìn)行完拙劣的表演后,無助地站在臺上,接受所有人的喝彩??墒菤g呼聲又變成了嘲笑聲,變成了窸窸窣窣地指責(zé)聲,她想捂住耳朵,想跑下臺,逃離這一切。 可她沒有力氣,她在害怕,她在尖叫,可小丑的面具是微笑的,白色屏障隔絕了她的所有聲音,沒有人能聽見她無聲地求救。 蘇桉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賀岱好像把什么套上了她的手指,人群又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墒翘K桉心里只有兩個字: 逃跑,對,逃跑。 她得逃跑。 逃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蘇桉跌跌撞撞地跑開,將所有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她憑著本能向前跑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在撞到一堵人墻后才停下。 蘇桉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跑到了索爾的房間。 身體的本能讓她來找索爾嗎? 保鏢在一旁,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阻止她。 蘇桉卻不經(jīng)思考,徑直打開了門。 房間里站滿了黑衣保鏢,索爾依舊是視線中心的那個人。他將一個人踩在腳下,那個人顯然受了重傷,嘴角還有血跡。索爾單腳將他踩在腳下,沒有穿西裝外套,袖子挽到一半,手里拿著一把手槍,對著那個人的腦袋。 ——這是蘇桉第一眼所接收到的信息。 在蘇桉開門的那一刻,以近乎處決的姿態(tài)。 索爾——開槍了。 —————————————— 可憐的女鵝,今天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