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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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曼心中得意,雖說是平妻,可鄭玉蓮的衣食住行都得從她手里頭討要,只能比她低一頭。 這一天,負(fù)責(zé)看管鄭玉蓮的方婆子慌慌張張地到楊氏那里,回稟說鄭玉蓮見紅了,怕是要流產(chǎn)。 第41章 一筆糊涂賬 楊氏顧不得頭疼難受,急忙來到了清芬院。 南宮曼站在廊下,向楊氏行禮:“母親別著急,兒媳已經(jīng)派人去請大夫了?!?/br> 楊氏皺眉:“大夫來得慢,你要不先幫鄭氏看看?能保胎的話,就盡力保胎?!?/br> 南宮曼卻說:“母親,如今兒媳身份不同了,我若沾手,要是鄭氏的胎兒出點什么差池,兒媳說不清楚?!?/br> 楊氏:“……” 鄭玉蓮在屋里直喊肚子疼,楊氏急得直跺腳,問方婆子:“鄭氏怎么會突然這樣?” 方婆子回道:“鄭二奶奶喝了保胎藥以后就喊肚子疼,沒過多久就發(fā)現(xiàn)見紅了?!?/br> 楊氏皺眉:“保胎藥的藥渣可還在?” 方婆子說:“老奴知道事情要緊,留著藥渣呢!” 過了一會兒,大夫來了,給鄭玉蓮把過脈,搖頭說:“不行了,出血太多,胎兒保不住了?!?/br> 鄭玉蓮又疼又傷心,嚎得更厲害了。 方婆子將藥渣拿給大夫看,大夫仔細(xì)觀察藥渣,又取出些什么聞了聞,變了臉色:“這保胎藥里頭怎么會有紅花?!” 眾人聞言都大驚失色! 大夫說:“這是保胎藥,我開的方子里頭絕對沒有紅花,肯定有人動了手腳!” 楊氏心疼沒能出世的大孫子,厲聲問:“是誰負(fù)責(zé)煎藥?!” 小丫鬟紫蘇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說:“奴婢負(fù)責(zé)煎藥??蛇@藥都是盛牛取回來交給奴婢的,奴婢連清芬院都沒有出過,又能從哪里弄來紅花呢?” 楊氏感覺頭疼欲裂,讓人搬了把椅子,她在廊下坐好,說:“讓人去喚盛牛!他在哪家藥鋪抓的藥,讓人去將藥鋪的伙計請來?!?/br> 過了片刻,盛牛與藥鋪的伙計都來了。 楊氏問:“盛牛,你是不是照著方子抓的藥?” 盛牛點頭:“是啊?!?/br> 楊氏又問藥鋪伙計,藥鋪伙計拍著胸脯保證,只按著保胎藥的方子抓了藥。 楊氏按了按太陽xue,心說,這可真是一筆糊涂賬。 藥鋪伙計抬頭,突然看到了南宮曼身邊的丫鬟紫苑,睜大眼睛喊道:“這位姑娘到我們藥鋪買過紅花!” 眾人驚訝地看向南宮曼。 南宮曼本就擔(dān)心黃泥落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此時見藥鋪伙計指認(rèn)她身邊的丫鬟,她惱怒地說:“紅花是常用的藥材,我娘家祖母腿疼,我讓丫鬟去買紅花,是為了給娘家祖母配藥。你們?nèi)舨恍?,可以去我娘家詢問?!?/br> 鄭玉蓮隔著窗子罵道:“怎么可能這么巧?南宮曼,你身為醫(yī)者,卻傷了胎兒的性命,必然不得好死!” 南宮曼回罵道:“你閉嘴!夫君厭棄你,你生了孩子又能怎樣?我才懶得動你肚子里的那塊爛rou!” 鄭玉蓮又疼又氣,隔著窗子咒罵不停。 南宮曼氣呼呼地問藥鋪伙計:“我且問你,我的丫鬟是單單買了這一次紅花,還是經(jīng)常在你們鋪子里買紅花?” 藥鋪伙計想了想,如實說:“以往也來買過?!?/br> 南宮曼看向楊氏:“母親,兒媳以往也買紅花入藥,并不是為墮胎而買。” 楊氏的腦子已經(jīng)是漿糊一團(tuán)。 柳春娘突然說:“除了南宮二奶奶,還有誰得到紅花最方便呢?” 楊氏心里一驚,是啊,南宮曼得到紅花最方便,且如今她管著家,動用人手往保胎藥里頭添紅花也最方便。 楊氏按著心口,薛景和的這些女人怎么都這么不讓人省心?! 這時,薛景和聽說消息,從酒場趕了回來,問清楚情況,他揮手就給了南宮曼一記耳光。 南宮曼被打懵了。 薛景和指著南宮曼的鼻子罵道:“除了你,還有誰會動鄭玉蓮的胎兒?!成親以來,我夜夜宿在你的房里,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南宮曼捂著臉頰,恨恨地看著薛景和:“我說過,不是我?!?/br> 薛景和又一記耳光扇了過來:“還敢頂嘴!不是你還能是誰?!” 南宮曼哭著喊道:“我怎么知道?!也許是柳春娘!也許是下人痛恨鄭玉蓮!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薛景和又要打南宮曼,楊氏怒喊了一聲:“好了,別鬧了!” 院子里安靜下來。 楊氏看向大夫:“麻煩大夫給鄭氏開方子調(diào)養(yǎng)身體吧?!?/br> 大夫猶豫了一下,說:“好讓侯夫人知曉,鄭二奶奶出血過多,傷了根基,只怕以后不易有孕了。” 楊氏臉色蒼白。 薛景和滿屋子鶯鶯燕燕,一個愚蠢歹毒不能生育了,一個歹毒,害了她孫子的命,還有一個是娼妓出身。 竟沒有一個體面人! 楊氏虛弱地站起來,說:“好,我曉得了。大夫你盡力就好?!?/br> 楊氏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回頭目光狠厲地說:“南宮曼,如今,你的嫌隙最大,且就算不是你,你是管家之人,鄭玉蓮出了事,你都逃不脫干系。去祠堂跪著吧?!?/br> 南宮曼不服氣,薛景和又?jǐn)[出架勢想要打她,她不敢頂嘴,頹喪地捂著臉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