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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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被叉了出去,到內(nèi)院門口的時候,薛景和坐在輪椅上,被伍樂推著,擋在了前面。 薛景和驚愕地問跟在后頭的薛承宗:“父親,這是怎么了?您怎么能這樣對母親?!” 薛承宗厚著臉皮,將楊氏的事跟薛景和講了一遍。 薛景和目光犀利地看向林婉棠,怒道:“又是你搗鬼,對不對?!” 薛景睿將林婉棠擋在身后,生氣地問薛景和:“這是你對長嫂該有的態(tài)度嗎?!” 第99章 兄長也會沾花惹草 林婉棠顯得很是委屈:“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在十幾年前做下的,那時我才剛剛出生,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薛承宗斥責(zé):“景和,別鬧了,快回屋子去!” 薛景和沮喪地說:“父親,你若休了母親,我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 薛承宗說:“你姓薛!是鎮(zhèn)平侯府的二公子!怎么不能在人前立足了?難道你母親被人送去官府,關(guān)進(jìn)女牢,你面上就有光了不成?” 薛景睿不愿理會薛景和,虎目圓睜,吩咐伍樂:“送二公子回房!” 伍樂趕緊推著薛景和回房間,薛景和在輪椅上折騰,試著站起來,卻差點摔倒在地。 又過去一個小廝,將薛景和按住,他們才將薛景和推進(jìn)了清芬院。 楊氏被扔到馬車上,她緊緊攥著車轅,大聲喊:“你們休了我,總得把當(dāng)初的嫁妝還給我!” 薛承宗揮手道:“你的嫁妝?!你們楊家吞我們侯府的錢財還完了嗎?你的嫁妝不都變相被你們在楊家人揮霍了嗎?!全部用來抵債都不夠,你還想要嫁妝?!” 薛承宗此時著急與楊氏割裂清楚,他一打馬屁股,馬車疾馳而去。 楊氏被摔到了車?yán)镱^,捂著臉,痛哭起來。 在楊府外,楊氏一下了馬車,侯府的馬車就離開了。 楊氏釵斜鬢亂,衣裳上都是褶皺,嘴唇紅腫,臉上有青紫的傷,看起來十分狼狽。 楊府大門緊閉,角門也緊閉。 楊氏不由得感到心酸悲涼,她之前掌管侯府的時候,貼補(bǔ)了娘家多少銀子物品,如今她被休回來,楊府居然連門都不讓她進(jìn)?! 楊氏心中惱怒,來到正門,哐哐哐地砸起門來。 可不管她怎么砸,大門就是不開。 門外的街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她這是被休回來了嗎?” “婆家休了她,娘家也不開門,她是多不會做人???” …… 厚重的府門紋絲不動,楊氏終于心灰意冷,她頹然在地上坐了片刻,實在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決定去找個尼姑庵,干脆削發(fā)為尼算了。 楊氏身無分文,木然在街上走著,走著……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走了沒多遠(yuǎn),就筋疲力盡了。 她靠著墻,扶著額頭,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侯府里,瑾蘭院中,大舅舅詹學(xué)毅重重地將茶盞放在桌子上,說:“原應(yīng)該讓那毒婦天天吃千里光,讓她嘗嘗meimei當(dāng)年受過的苦?!?/br> 林婉棠道:“大舅舅,時間太短了,其實我們并沒有找到千里光。” 詹學(xué)毅愣住了。 詹學(xué)綸問:“那……今天,你們讓楊氏喝的藥是什么?” 林婉棠道:“是凹葉景天,也是黃花,炮制成藥之后,與千里光有些相像。我們便用凹葉景天來詐楊氏了?!?/br> 詹學(xué)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楊氏心虛,所以露了馬腳?!?/br> 薛景睿道:“舅舅,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千里光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詹學(xué)毅點頭:“那我也托人找找試試?!?/br> 這時,福海來報:“楊家不讓楊氏進(jìn)府,楊氏暈在了大街上,小的奉命將楊氏帶了回來?!?/br> 詹家三個舅舅有些不解。 薛景睿望著舅舅們,說:“放任楊氏在外面,不如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放心?!?/br> 林婉棠也說:“娘家不讓她進(jìn)門,這時候,侯府將她接回來,對外說管她溫飽,讓她不至于流離失所,可以得個寬厚的好名聲。” “我已經(jīng)跟父親商量過了,就將她安置在小偏院里頭,那里原本是給上門打秋風(fēng)的遠(yuǎn)親臨時居住的?!?/br> 薛景睿說:“我會派人看著她,將她囚禁在這里,她沒了繼母的身份做庇護(hù),想捏扁搓圓都隨我們的心意。” 三個舅舅起身,詹學(xué)毅說:“好!若有需要舅舅出面的地方,你再派人去叫我們?!?/br> 薛景睿親自將三個舅舅送出了府。 此時,薛承宗身邊的小廝過來稟告:“大公子,侯爺發(fā)燒了?!?/br> 薛景睿神情陰郁,說:“請大夫給他看看。另外,去鴻臚寺為他告假,讓他在府中休息一段時日。” 小廝領(lǐng)命去了。 眼看就是除夕,林婉棠在府里忙著備年貨。她看望過薛老夫人,路過清芬院的時候,被薛景和攔住了。 薛景和笑得陰森森的,說:“好嫂子,你為了兄長各種籌謀,把婆母都給休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為兄長心中只有你,能夠坐懷不亂是嗎?” 林婉棠從容地笑著,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薛景和微仰著頭,譏笑道:“他們都說兄長不近女色,卻不知道兄長也會沾花惹草?!?/br> 林婉棠輕笑出聲:“你身為弟弟,在這里挑撥兄嫂的關(guān)系,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