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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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阿娘說過,起初爹爹并不同意這門親事,只是父母之命難違,才娶的阿娘。 雖然后來日子還算平順,可泠香知道,阿娘心里不踏實,他們便總起爭執(zhí)。 等她到了讀書習(xí)字的年紀(jì),才好些。 兒時,泠香不懂。這會子,聽到阿娘教她如何與章鳴珂相處,泠香心里忽而豁然開朗。 那時候,阿娘其實很怕爹爹看不上她吧?所以,爹爹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她都會在意。 就像,章鳴珂面對她的時候一樣。 思量間,泠香探身朝院中望一眼。 不知何時,柴火已劈完,整整齊齊碼在墻根下。 而章鳴珂呢,正和爹爹坐在皂角樹下的舊木桌旁,喝茶說著話。 剛干完活,許是渴得很,他一手握著提梁壺,一手持杯,喝完一杯又倒一杯。 日光晴好,從尚且稀疏的枝葉間漏下,照在他挽起的衣袖外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隨著他倒茶的動作,小臂肌rou牽動,結(jié)實遒勁。 談笑間,瀟灑快意的少年氣,灼灼耀目,叫人移不開眼。 “看什么呢?”許氏探身過來,順著她視線望出去,語氣疑惑,隨即道,“快好了,叫你爹收拾桌椅?!?/br> “哦!”梅泠香愣愣應(yīng)。 雖知阿娘沒看出什么,她臉頰仍莫名發(fā)燙。 出門時,她下意識隔著衣袖捏捏自己的小臂,纖細(xì)綿軟。 難怪昨夜他那雙手臂能輕易摟住她,叫她掙不脫。 那新婚夜呢?若他不理會她的態(tài)度,執(zhí)意成事,她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沒有,而是選擇自己出去找人喝酒發(fā)泄。 她走到日光下,樹下的少年郎正好側(cè)眸望過來,這一刻,梅泠香真心實意認(rèn)同袁氏的話,他本性不壞。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多了一個家人。 往日用膳時,他們?nèi)酥?jǐn)遵食不言的良訓(xùn),素來安安靜靜。 可今日多了章鳴珂,便像多了百十張嘴巴,喝著自帶的好酒,天南海北的事兒都能說上幾句。 梅夫子雖不總接話,但也沒拘著他。 酒至半酣,梅夫子借著醉意,乍然來了一句:“別以為老夫這么容易接受你了,老夫教了半輩子書,沒有不尊師重道的女婿,想讓老夫認(rèn)你,你得先去向秦夫子登門道歉去,他原諒你了,老夫再考慮考慮。” 章鳴珂喝得俊臉泛紅,眼神迷離,似已醉得不太能看清人。 聞言,將酒杯往桌上一拍,霍然站起身:“你說什么?不認(rèn)我這個女婿?!我不管,泠香是我娘子,你就是我爹!爹,爹,爹!” 梅夫子越說不認(rèn)他,他越是叫得歡,席面漸漸失控。 梅泠香傻了眼,扶住章鳴珂,想捂住他的嘴,讓他少喊兩聲,莫再惹爹爹生氣。 可他身量高出不少,又左躲右躲,泠香根本夠不著。 許氏看兩人都喝多了,便扶住梅夫子,趁他發(fā)難前把他往里屋扯:“都醉得不輕,馥馥先扶他去你房里歇會兒,娘去煮些醒酒湯?!?/br> 梅夫子被扶進(jìn)房里,還嚷嚷著:“孺子不可教也!” 而章鳴珂呢,泠香好不容易把人扶進(jìn)房,剛把房門合上,男子帶著酒氣的高大身形便壓下來,將她抵在硌人的門板上。 他下巴抵在她肩窩,嘿嘿直笑。 “郎君在裝醉?”梅泠香驚詫抬眸,臉頰與他側(cè)臉相貼。 這樣的親昵,讓她有些心慌。 “誰讓他那么小氣,還揪著秦夫子的事不放?”章鳴珂嗓音清明,沒有半絲醉意,倒有幾分得意,“小爺可是千杯不醉的,怎樣?小爺裝得像吧?” 自夸完,不等泠香反應(yīng),便稍稍側(cè)首,在她柔嫩的臉頰啄了一下:“小爺裝得這般辛苦,還不扶我去你床上歇歇?” 第10章 恭喜 他裝得辛苦?她扶他更辛苦才對。 這間屋子雖簡陋,卻是一直以來獨(dú)屬于泠香的閨房,一應(yīng)陳設(shè)皆是她一樣一樣收拾過的,承載著她年少時的回憶。 而他,在這間屋子的門后頭,做出這般親昵的舉動,泠香很不自在。 “一身酒氣,別離這么近。”泠香螓首微垂,避開他的碰觸。 抬手推他時,已是不由自主羞紅面頰。 章鳴珂順勢捉住她手腕,下頜從她肩窩抬起,睥著她,清湛的眼眸里盛滿笑意:“喝酒的人明明是我,香香怎的臉頰比我還紅?” 被他取笑,聽到他喚出床笫間的愛稱,泠香面頰越發(fā)熱騰騰的。 不到未時,屋子里光線極好,泠香再是想掩藏,也沒處躲去。 “被你熏的!”梅泠香索性不躲不避,抬起秀瑩瑩的一雙眼,目含薄怒。 捕捉到她怒意,章鳴珂知道自己過火了,不敢再逗她。 可懷里的小妻子香香軟軟,章鳴珂又實在不舍得放開。 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他側(cè)過身,做出被扶進(jìn)屋時的姿態(tài),裝出八成醉意,壓低聲音哄:“雖是裝醉,戲卻要演全乎,否則被岳父、岳母大人發(fā)現(xiàn),我豈不是前罪未消,又罪加一等?” 既知他是裝醉,泠香自然不肯再扶他,剛要出言拒絕,卻被他及時堵住。 他低聲下氣,語氣無辜得,令人驀地想起巷中無端被踹一腳的小狗:“小爺今日被你爹當(dāng)著下人的面,罵得狗血淋頭,丟盡臉面??丛谖伊R不還口,還很吃苦耐勞的份兒上,你就扶我走幾步,喂我喝完醒酒湯再出去,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