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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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回那封信,章鳴珂細(xì)細(xì)思索著,他似乎記得泠香將那封信收在何處。 梅泠香有個習(xí)慣,東西都是分門別類放,書信悉數(shù)收在博古架上一個雕海棠花的木匣里。 午后,趁梅泠香午歇時,章鳴珂悄然起身,走到博古架旁,輕輕打開那木匣。 放在上頭的,是她今日收到的信,確實是男子的筆跡,他悄悄看一遍內(nèi)容。 除了措辭親近了些,信里只是問了一句泠香是否安好,倒沒說什么失禮的話。 即便如此,章鳴珂也能從那字里行間讀書思念之意。 心里酸了一陣,他又照原來的折痕折好書信放回去。 不多時,他翻到上一回梅泠香給他看的那封信,那次他只瞥了一眼信封,并未看里頭的內(nèi)容。 此刻,兩封信一對比,他才發(fā)現(xiàn),上回信封上的筆跡柔和些,更像是女子特意模仿男子的筆跡寫出來的。 泠香為何要假裝高泩,給她自己寫信? 章鳴珂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紙箋。 竟是未著點墨,白紙一張! 梅泠香擔(dān)心父親,心里存著事,夜里睡得不好,這會子內(nèi)室擺著冰盆,她躺在涼簟上,睡得正沉,對章鳴珂的舉動,絲毫不知。 就連章鳴珂手里這封她偽造的信,梅泠香也早已丟在腦后。 白日里想起時,她一心以為自己給章鳴珂看過信封后,轉(zhuǎn)頭就撕掉了。 渾然不記得,當(dāng)時她在想旁的事,下意識把它當(dāng)成尋常書信,放進了收信的木匣。 第40章 裝睡 夏日炎炎,庭院濃密的樹冠里,傳來擾人的蟬鳴。 章鳴珂拿著空白的紙箋,只覺腦子被蟬鳴吵得發(fā)脹。 他腦中有太多疑問想不明白。 看高泩那封信的語氣,他還很抱歉,顯然是才找到張神醫(yī)不久,且在信里提到遂陽縣。 可為何梅泠香一個多月前,便得知能治病的張神醫(yī)在遂陽縣,還特意做出是高泩告訴她的假象。 她在刻意隱瞞什么?難不成,張神醫(yī)的所在,是她從別處打聽到的? 章鳴珂越想越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不太會接觸到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南⑶?沒有必要隱瞞他們。 把書信原封不動放回木匣后,章鳴珂坐在窗畔,感受到窗外暖意灼在臉上火辣辣的烈度。 他想到一種他不愿意相信,卻最能解釋此事的可能。 或許,上回共生確實有信寄來,只是那信里寫的內(nèi)容,除了關(guān)于張神醫(yī)的事,還有其他不能讓他看到的逾矩的話。 梅泠香為了保密,也為了維護她高師兄的形象,把那封信毀掉了,特意不給他看到。 這封空白書信,不過是拿來敷衍他的。 上回他沒看到的那封信里,高泩大抵提到過,張神醫(yī)可能在遂陽縣。 梅泠香那樣相信她的高師兄,所以只要高泩一句“可能”,便足以讓她迫不及待派人趕赴遂陽縣。 哪怕上回?fù)淞藗€空,她也不怪高泩。 畢竟,高泩此番才給了準(zhǔn)話,還特意打點好,直接把人請來了。 梅泠香醒來后,發(fā)現(xiàn)章鳴珂不再身邊。 她穿好衣裙,繞出屏風(fēng),一眼瞧見章鳴珂坐在靠窗的位置。 “怎么在窗邊坐著?不熱么?”梅泠香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側(cè)臉烘烤得泛紅,忍不住失笑,“郎君再曬下去,該被太陽烤熟了?!?/br> 章鳴珂摸摸側(cè)臉,是有些燙手,但他不在意。 想必即便他臉曬得再丑,她也不會在意,她再是柔順,心中仰慕的也是旁人。 “上回高泩在信里,是怎么同你說的?竟害你白白派人去了一趟遂陽縣?!闭馒Q珂狀似不經(jīng)意問,“那信還在么?拿給我看看?!?/br> 梅泠香愣住,不太明白他怎的忽然問起那封信。 轉(zhuǎn)念一想,大抵是今日的信,勾起他關(guān)于上次的記憶,一時興起想看吧? 不過,那封偽造的信,就連封面上的字跡也禁不起細(xì)看,她早就撕毀丟掉了。 可明面上,那是高師兄寫給她的信,她又有把信收起來的習(xí)慣,是以,她沒法兒對章鳴珂直說。 被他盯著,梅泠香一面朝博古架走去,一面支支吾吾道:“應(yīng)當(dāng)在這匣子里吧,你若想看,我找出來給你瞧瞧。” 言畢,她打開信匣,狀似認(rèn)真地一份一份翻找著。 驀地,她美目微瞠,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份書信上,驚愕得說不出話。 她記憶中已經(jīng)撕掉的信,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信匣里? 上回料想章鳴珂記不太清高師兄的筆跡,梅泠香還敢拿給他看一眼,眼下有高師兄的親筆書信在,梅泠香是決計不敢讓章鳴珂看到這封假信的。 她背對著章鳴珂,假裝翻動書信,悄然將空白書信塞進袖口,輕聲自語:“怎么會找不到呢,我記得明明是放在這里面的。” 泠香的注意力,都在袖中假信上頭,根本沒注意身后的章鳴珂。 更不知道,她自以為掩飾得極好的藏信小動作,悉數(shù)落在章鳴珂眼中。 就連她緊張時,會不自覺摸耳朵的小動作,他也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