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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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鳴珂輕笑一聲,松開手:“三年不見,你的性子倒是比從前浮躁了些?!?/br> “你是玉兒的阿娘,你說她不是我的女兒,便不是,真以為我有閑工夫?yàn)檫@一點(diǎn)小事,勞師動眾去問人?”章鳴珂身形后傾,自在地靠上椅背。 他不再打聽玉兒的事,而是以敘舊的語氣問:“你當(dāng)初怎么想到來云州?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地方,據(jù)我所知,云州是少數(shù)幾個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亂的地界,你倒是會挑?!?/br> 果然,她從來不會讓自己置于險(xiǎn)境。 聽他問起這個,梅泠香也不由心虛。 不過,章鳴珂如今貴人事忙,連玉兒的事也沒多追問,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去查她來云州買屋的事。 梅泠香握著茶杯的手略收緊,語氣溫柔如常:“戰(zhàn)亂里,臨時起意罷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正好來到云州?!?/br> 說到此處,她抬手將鬢邊發(fā)絲理至耳后,蔥白的指不經(jīng)意捏了捏耳尖,又自然垂下手。 章鳴珂將她細(xì)微的動作看在眼里,微微斂眸,藏起眸底淺淺笑意。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每逢她說謊時,便會有這樣的舉動。 看來如他猜測的那樣,她來云州并非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就像與他和離一樣。 章鳴珂心如明鏡,卻沒有拆穿她。 他抬眼望著院中景致,狀似隨口問:“往后有什么打算,就在這小地方長久地住下去?這些雖清凈,夏日卻漫長,我記得你很怕熱,也吃不慣海產(chǎn)。” 聽到后頭這一句,梅泠香平靜已久的心弦驀地顫了顫,帶起心口微不可察的暖意。 從前,他似乎不是很細(xì)心的人,竟還記得她的喜好。 梅泠香重新拿起茶杯,淺飲一口,溫聲應(yīng):“還沒想好,等玉兒長大些再看?!?/br> 她故意忽略他后面那一句,也是有意隱瞞她想回聞音縣的事。 甚至此刻,她有些慶幸,慶幸譚知縣并未爽快地給她辦好路引。 當(dāng)初攻下聞音縣,還把章家作為據(jù)點(diǎn)的,恐怕就是當(dāng)今皇帝,章鳴珂大抵就是那時候加入了起義軍。 若她再回聞音縣,那就是回到章鳴珂的地盤。 見到章鳴珂之后,梅泠香有些遲疑。 他才出現(xiàn)第一日,便屢番擾得她心神不寧,或許,她想過平靜的日子,便該去一個不會與他有交集的地方。 對她,對玉兒,都好。 她簡單的一句話,便被章鳴珂聽出弦外之音,她果然是有打算離開云州的。 若他此番沒有一時興起,和沈毅一道回云州,恐怕會永遠(yuǎn)錯過她。 章鳴珂心底生出一陣后怕,面上卻不顯,他話鋒一轉(zhuǎn):“哦,我說的也不太對,這云州城,對旁人來說,是清靜之地。但對你而言,似乎并不清凈?!?/br> 梅泠香抿了抿潤澤的唇,眼神露出一絲茫然,一時沒懂他是何意。 她剛飲過水,飽滿紅潤的唇珠像極了剛洗凈的紅櫻桃。 單單看著,便極是誘人。 偏巧章鳴珂從前還嘗過,記得那是怎樣甘美的滋味。 章鳴珂端起茶盞,將微涼的茶水灌入喉間,他喉結(jié)滾動,姿態(tài)瀟灑,將茶水飲盡。 放下茶盞時,眼底已辨不出一絲異樣。 “聽那蔡主簿之意,似乎時常有人上門打擾你?!闭馒Q珂睥著她,明知故問,“你真打算嫁給那位譚知縣做官太太?窮鄉(xiāng)僻壤的七品芝麻官,嗬,你如今的眼光還真是不挑。” 他很想告訴梅泠香,你若想做官太太,我也可以成全你。 此刻,梅泠香斷然沒想過他們有任何復(fù)合的可能,她覺得章鳴珂不來為難她,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他的話,落在梅泠香耳中,便是另一重意思。 章鳴珂是在嘲笑她吧?嘲笑她從前被他視若珍寶,衣食無憂,她卻對他百般挑剔。如今淪落到,連做人家的續(xù)弦也愿意。 這其中,大抵還有炫耀的意思?章鳴珂特意貶損譚知縣是七品芝麻官,不就是在奚落她,若非她眼光不好,執(zhí)意與他和離,她本來有機(jī)會飛上枝頭做王妃? 梅泠香倒不為失去這樣的機(jī)會可惜,她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那時候真心想要的。 “我……”梅泠香想說,她沒答應(yīng)嫁給譚知縣,也不想做官太太。 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便讓他炫耀好了。 等他走后,她的日子照常過。 想必云州這樣的小地方,他也不會多留,很快就會離開,她的事本就與他不相干,也不必都與他說。 天色不早,眼見著阿娘和松云差不多要收攤回來。 梅泠香起身施禮:“我出去看看玉兒,王爺請自便。” 看來他的話刺激到她,梅泠香已經(jīng)著急趕客了。 章鳴珂笑笑,站起身來,拂拂衣袖,什么也沒說,大步朝外走去。 巷子里,玉兒正把章鳴珂送她的玉佩拿給李岳泓看:“大哥哥,這個給你玩,你的玉佩給玉兒看看好不好?” 玉兒發(fā)現(xiàn)李岳泓的玉佩,跟自己這塊生辰禮,紋樣有些像,一時好奇,便想拿過來瞧瞧。 李岳泓一眼便認(rèn)出玉兒手中是什么,素來喜歡裝出沉穩(wěn)持重的他,登時瞠目結(jié)舌:“這,這是宸王叔送你的?他竟然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隨手送給你這個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