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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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王妃這次沒再攙扶她,而是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放進錦賬內(nèi)拉上被子蓋好,“丫頭,你怎能如此倔強呢,你也不想想,連暈迷了七天七夜的人怎么可能還如不病前那般生龍活虎,丫頭,你若想快點好起來,就得好好吃飯,好好地調(diào)理身子!” 說完,喚來丫鬟將熬好的藥端來喂她,喂一勺藥,再往她嘴里送顆蜜餞。 田朵真不想喝那黑乎乎地藥,可看著人家淵王妃親自喂她,她又耍不出這個小性子來,但那一會苦一會甜痛苦交織地味道更讓她頭疼。 于是,淵王妃只喂了她兩口,她就搖頭不喝了,然后強撐著坐起身來,接過淵王妃手上那碗黑乎乎的藥,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喝完藥,接過淵王妃遞過來的蜜餞一連往嘴里扔了三顆,才壓著那苦哈哈的味沒吐出來。 之后,田朵謝過淵王妃這些天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guān)懷,并向淵王妃詢問軒轅澈的傷勢是否很嚴(yán)重,其實在內(nèi)心里她更想知道那氣質(zhì)大叔傷得如何,不過怕人家王妃娘娘誤會,只好改口問軒轅澈那小不點的傷勢如何? 淵王妃輕描淡寫地告訴田朵,軒轅澈那小不點幾乎都是皮rou傷沒傷到筋骨不礙事,談到軒轅澈,田朵很是歉意地向淵王妃道了聲對不起,讓他們母子為她這么個小小的民間女子鬧別扭實是不該。 希望淵王妃能去看看軒轅澈怎么樣了,畢竟慣享獨寵母愛的孩子,突然間看見自己的母親對別人要比對自己好,一般的孩子在心理上還是有很大落差的。 所以,軒轅澈剛才對她所做的事,她雖然在心理上能給予諒解,但也覺得他鬧得實在有點突兀,憑她一介貧女,縱使淵王妃對她再好,最多也是憐憫之情,與血濃于水的母子之情焉可同日而語。 淵王妃替她掖了掖被角,說了句真是個有心的好孩子,叮囑她好好休息,然后吩咐竹苓好好照顧她退出房去。 喝過藥的田朵覺得腦袋昏沉沉地,沉重的眼瞼似兩座大山般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于是她再次閉上眼睡了過去。 再醒來,也不知道什么時辰,只看見屋里有九根大紅粗蠟燭將屋里照得亮若白晝,床邊坐著打盹的軒轅澈像小雞啄米似地猛低一下頭又抬起頭來。 睡了這一覺,田朵覺得比第一次醒來時身子輕快了不少,打算批衣下床倒杯水來喝,沒想到她剛坐起身來就將軒轅澈驚醒,只見他用手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慵懶,“你要喝水啊?” 田朵點頭嗯了聲,“你回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哦,那我去睡了!”軒轅澈很順從道。 田朵點頭嗯了聲,掀被下床趿拉著鞋走向擱置茶水的圓桌,無奈她的個子剛能高出那桌子一點,正在她要踩凳子夠水時,軒轅澈來到她跟前,利索地爬上凳子為她倒了一杯涼茶,“給你!” 接著又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捧杯咕嘟嘟喝了,喝完那杯茶估計他是醒清了,只見他扁了扁嘴酷酷地道,“別以為我來是跟你道歉地,只不過看你人生地不熟沒個認(rèn)識的人,才來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地,省的母親以為我怎么欺負你了呢!” “謝謝,我知道了!”田朵喝過水后仍走到回到床上蓋好被子躺了下去,繼而閉上眼,其實,現(xiàn)在的她一點也不困,而且肚子也很餓,可在這里她不想麻煩任何人,只想恢復(fù)體力早點離開這里。 據(jù)淵王妃講,她昏迷了七天七夜,那紫筱這么久找不到她,若傳到師傅的耳朵里,不知道紫筱又會面對什么樣恐怖的懲罰,她已經(jīng)害了衛(wèi)烙,難道還要將紫筱再牽扯進去,何況她離家也太久了,不知道大姐這么多天聽不到她的消息,又會怎樣的焦心如焚。 從內(nèi)心來講,她希望軒轅澈早點離開這間屋子,這樣她就能運用隨心隨欲經(jīng)從穗園隨便取點什么東西出來吃了,既能裹腹也有助她盡早恢復(fù)體力,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當(dāng)場就能像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雖然這次出來沒找著田大牛還大病了一場,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找著的那一天,何況堤壩現(xiàn)已修好,無論找不找不得到,田大??傇摶卮辶?,到時田大牛與大姐的事成與不成也就在這半年多的時間! 誰料剛答應(yīng)離開得軒轅澈并沒有走,而是趴到她床邊,用手拽了下她的被子,“哎,你剛醒又睡啊,肚子餓不餓,我肚子餓了嗯,給你說,就因為我撥弄了你一回,母親就罰我不許吃飯,害我餓肚子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醒了,不行,一會兒,我傳人來,你就說你餓了,讓她們給做些好吃的,大不了,以后我不喊你小菜妞了,成不?” 他揉搓著嘰嚕咕嚕亂響的肚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好餓!” 餓肚子是會傳染的,本來田朵雖然覺得很餓,但肚子并沒響,聽著他像只蒼蠅似地在她旁邊吱哇亂響,她很想說一句我不餓,但她的肚子很不給面子地也唱起了空城計,她只好改了口,“好吧,可你娘不讓你吃飯,我要吃飯你娘會給嗎,再說這會什么時辰了,還有人專門支應(yīng)著給我們做飯吃嗎?” “恩,有的,有的,你現(xiàn)在是我母親眼中的乖乖女,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供你隨時差遣,你一來,我這唯一的兒子就給后娘養(yǎng)地似地一腳就蹬一邊去了,我這里很委屈地!” 軒轅澈捂著心口夸張道,“現(xiàn)在可好,這邊委屈,這邊疼,這么一弄,上面兩邊是平衡了,可下邊肚子空地難受??!” 田朵斜睨他一眼,“我才不信你胡咧咧,你喊人吧!” “好!”于是,軒轅澈將竹苓喊了進來,田朵待那叫竹苓的大丫鬟進來,沖那竹苓微笑了下,歉意道,“這么晚了還叨擾竹jiejie實在不好意思,可我們倆的肚子都很餓,能不能麻煩竹jiejie給我們找點吃地!” 說到這里,她微頓了下望了眼軒轅澈,“我剛醒,也不曉得什么時辰,若天過于晚,廚娘都休息了,給我們隨便找點熟食墊墊也行,我不挑食!” “小姐,看你說的,王妃娘娘就怕你醒來餓,早吩咐了廚房隨時候著,想吃點什么你隨便說,甜的酸地還是辣地,甭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盡管說!” 竹苓說著不經(jīng)意間瞟了旁邊的軒轅澈一眼,“小姐你是個好伺候地,咳,可有人哪,這不好吃那不好吃,就差摘天上的仙桃下來天天供著,王妃娘娘說了日子過得太好也是種病,活該將某人送進難民營里歷練歷練!” 完了,故作自知說話有失分寸,輕拍了下臉蛋,“看我這張討人嫌的嘴,都跟小姐說的什么,小姐你等著,飯菜一會就好!” 待竹苓退出屋子,田朵淡瞟了眼軒轅澈,“你是挨罰了還是挑肥揀瘦地不吃飯,我咋覺著你家這大丫鬟的話里有話呢!” 軒轅澈沉默地背轉(zhuǎn)身去不看田朵,“那個,那個,等你好了,再給我做頓番茄腩rou吃吧!” “你家的菜都是從哪兒進地?”田朵沒答他的話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有專門負責(zé)采買地!”軒轅澈轉(zhuǎn)過身盯著她的眼道,“干嘛,你想將你家的菜也賣給王府?” “不是,就問問!”田朵搖頭否認(rèn),其實,她是想問清楚王府的菜從哪兒進地,若王府的菜和水果最初的出處來源于田偉琦哪兒,她想要兩個水果吃吃,但沉思了下終沒問出來,改口道,“你的傷重嗎?” “沒事!” “那天,我好像看見你父王也受傷了,是嗎?” “恩!” 聽著那越來越簡練的字,田朵讓軒轅澈那小不點氣得猛咳了下,她都問到這份上,他就不能將那天的情況給她說說。 那天河堤上死了多少老百姓,那些黑衣人又是誰,目的刺殺得誰,賊人有捉住的沒,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家老子會不會讓朝廷治個治下不嚴(yán)護衛(wèi)不力之罪,他們一家人的命現(xiàn)在不能說在刀尖上也該是站在懸崖頂上,大事不擔(dān)心,一對母子倒掛心她個小小草民的命是何道理? 她可不相信古代人真會干這賠本賺吆喝的買賣,不,不,不應(yīng)該說淵王府有事,她二姐田雪還在淵王府的司樂坊當(dāng)差,淵王府一遭殃,那她二姐豈不也要完蛋? 她在心里暗罵自己這張臭嘴,祈禱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東方各路神仙,兼西方上帝,耶穌,那個治罪的話權(quán)當(dāng)她沒說過,東西方各位神靈沒聽到就算了,聽到了就當(dāng)風(fēng)一樣地吹過也算了,千萬別當(dāng)真! “給,喝口水壓壓就沒事!”田朵在心里懺悔恕罪的空當(dāng),軒轅澈為她送來一杯水。 “謝謝!”田朵接過水杯輕押了口,“聽說王府還有專門的司樂坊是真的嗎?” “恩!你想到司樂坊當(dāng)差?” 難得這小不點沒再蹦一字經(jīng),可他憑什么就認(rèn)為她非得要和他們王府扯上關(guān)系,先讓她當(dāng)暖床丫頭,又將她想成覬覦算計他們王府采購的小人,這會又猜測她想去司樂坊當(dāng)伶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