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買張破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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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找了輛賣完菜地板車,讓那人帶著他們去找郎中。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倒沒往別的方面懷疑,只是面露疑惑地問她,“你丈夫得地什么病?”估計是怕軒轅澈得地什么傳染病或別地快死地病,怕死在他的菜車上晦氣。 在聽她說是發(fā)高燒不退時,那人就沒再問直接帶他們去看郎中。 看病郎中是一位留著美須地中年人,那模樣有點像圖畫中的李時珍,但相信他的醫(yī)術肯定不及李時珍,在他捋著胡須給軒轅澈把完脈后,詢問了下她給軒轅澈都用的什么藥。 田朵將軒轅澈這幾天病情的反復仔細給他說了,郎中給他們開了藥方,叮囑她,吃藥先看看,明天再過來,就將他們打發(fā)了。 于是,田朵又讓那人拉著他們去抓藥,抓完藥得熬藥啊,她總不能空手熬吧,何況聽那郎中的意思,他這燒一時半會也完全好不了,因而,她就向那賣菜地漢子打聽附近有沒客?;蚰菓羧思矣锌辗俊?/br> 那賣菜地漢子在抓完藥后就把他們帶到小鎮(zhèn)上唯一的客棧。 田朵給了車錢,就背拖著軒轅澈進了客棧。 軒轅澈一連吃了那郎中五天的藥,燒是退了,可仍舊昏迷不醒,那郎中捋著胡須說他也沒辦法,實在不行就讓她上三十里外的云城看看。 田朵沒辦法,只能結了醫(yī)藥費和住宿費,再次上路,不過這次她雇了輛馬車,讓軒轅澈躺在鋪了好幾層棉被的馬車上。 就這樣,田朵讓那些郎中一個推一個,誰看了都說他身體上沒什么毛病,可人就是不醒,田朵曾一度懷疑他是裝的,可翻翻他的眼皮還是那么呆滯無神,她知道他確是沒醒不是裝的,她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天的高燒將他燒成了植物人,若是那樣要將他喚醒卻是不易,要找熟悉的環(huán)境,講他親近熟悉的人和事,而他的身份是她提都不敢提的,于是,她除了照顧他的吃喝拉撒給他按摩外只能給他講講周圍的天氣,越往北走,天越冷,米菜rou越貴。 在迎來入冬的第一場雪時,他們到了天順王朝的最北端幽州,過了幽州的嘉靖關就不再是天順王朝管轄,而是歸遼越王朝所屬。 田朵一邊跟他按摩一邊望著外面洋洋灑灑隨風而舞地雪花,深深嘆了口氣,“外面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場雪,卻比往年來得遲好多,我們已經到了幽州,天順王朝的最北端,過了幽州就是遼越的地界,我們過不去,除了要通關文碟,還有我手中的盤纏已所剩不多,不如我們就此停在幽州,等我賺足了盤纏,我們再接著上路,或者你醒來賺錢養(yǎng)家去,別人都是男人養(yǎng)家,為毛就你一躺數(shù)月,若是你當初干脆利落地死了,我也能將你厚葬,可現(xiàn)在就算你死了,我除了能給你買張破席片,連副好棺材都給你買不上……” 就在這時,聽到咚咚咚地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客棧老板。 這客棧他們已經住了幾天,她昨天委托客棧老板幫她打聽下附近誰家有房出租,現(xiàn)在客棧老板來了,應該是有房源了。 田朵熱情地邀請客棧老板進屋,老板同情地望了田朵一眼,“還沒什么起色?” 田朵點頭嗯了聲,老板欲言又止地再次望了眼軒轅澈,“我跟你找了處房子,你去看看行不?” 田朵謝過老板并讓他稍等,扭身回屋,將窗戶關好,再給他掖了掖被角后,鎖上房門就隨那客棧老板出去,并問那客棧老板房子遠嗎? 離去后的田朵沒發(fā)現(xiàn)床上人的眼皮輕輕顫了一下。 而那客棧老板笑說不遠。 很快客棧老板就帶她來到了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一個婦人正坐在堂屋前煮雪飲茶。 客棧老板上前為她引薦,“楊夫人,這位就是我介紹給你的租客,他帶著癡傻的丈夫怪不易的,你看?” 田朵環(huán)視周遭一圈,院子里栽了五株梅花,只見這一株株的梅花已在這風雪飄搖中悄然綻放,在這寒冷的季節(jié)能看到滿園的姹紫嫣紅實是不易,這兒的環(huán)境不錯,對軒轅澈身子的調養(yǎng)很有利,以后就算她不在家,有這滿園的梅花陪著他也不會寂寞,她知道他其實是個很臭美的人! 當那婦人抬起頭來時,田朵有剎那間的驚訝,同時在心里不得不感嘆,這天下難道就如此小嗎? 無它,這個婦人她不僅認識,而且還卷了她一百兩的銀子跑了卻嘛事沒給她辦成,她是那婦人的債主,抬頭望望漫天亮晶晶的雪片,老天待她真的不薄,沒錯,這個人就是當年將她大姐賣給人做小妾,而被她扔了一條小蛇以示報復的官媒李梅芳,沒想到當年帶著個癆病丈夫和孩子的李梅芳此時卻成了個頗有家資的房東太太,看看身上那身軟煙羅的料子就不是普通婦人能穿得起地。 在短暫的興奮過后,一想起李梅芳的精明黑心,田朵那無比激動的心情仿似被澆了一桶冰水,瞬間冷卻下來,沒辦法,還是那拖她后退的軒轅澈,若沒軒轅澈,她一定要連本帶利好好和這李官媒說道說道,當然,若沒見不得光的軒轅澈,她也不會缺銀子花,無論陽泰還是風影宮都有大把的銀子給她花。 有時候,這人那,真得不得不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指不定那一天窮得只剩褲衩的人就咸魚翻身,看看人家李梅芳官媒,當初那么落魄地一個婦人,如今梅花賞著香茶喝著,就差個美男入懷,當然,這應該也不是難事,只要銀子抱個美男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這位大姐怎么稱呼?” 突地,李梅芳柔柔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劉李氏!楊夫人問你話呢?” 站在她旁邊的客棧老板悄聲提醒道。 其實,田朵聽見了,只是多年不見,她有些不適應李梅芳官媒說話的腔調,想當初那爽利jian詐的聲音和如今那軟糯的聲音相比實在是讓人起渾身雞皮,只能說當初李梅芳給她的印象太深了,事隔多年,她仍記得無比清楚。 但既然反應過來,那是得談正事,現(xiàn)在是她拖著個有病的冒牌夫君有求與李梅芳,她抬頭注視著李梅芳的眼睛,“回夫人,妾身劉李氏,想租下夫人的這個小獨院,不曉得要多少銀子?” “你也姓李??!” 李梅芳沒回答多少銀子,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 田朵點頭嗯了聲。 “聽梁掌管說,你丈夫昏迷不醒好久了!” 田朵又點頭嗯了聲。 “他得地什么???”李梅芳嘆息了一聲道。 估計是想起她和她癆病丈夫那段苦難的日子。 于是,田朵說軒轅澈因偶感風寒村小無郎中及時救治,耽誤了治療,導致他高燒不退,后來,燒是退了,可依舊昏迷不醒,實在沒法變賣了所有家產,就想找個名醫(yī)能治好他的病,尤其抱怨了把那些個用了大把的名貴藥材,卻仍然瞧不出是什么病的郎中,其中的心酸郁悶真是一言難盡,到最后還掉了幾滴心酸淚,是真的辛酸,為他心酸,現(xiàn)在他昏迷著可以隱姓埋名,可一旦醒來,他是絕對受不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他心中的恨,心中的仇也不允許他過這種日子,而她管不住,勸不了,也沒那個資格,甚或說她也是他的仇人,他報復的對象。 有時,她真覺得,不如就這樣過吧,醒不來就別醒來,最起碼現(xiàn)在他不缺吃不缺喝,雖然沒什么思想和活氣,但也不會無端跑去送死,她只要好好照顧他,也算對得起淵王妃當年對她的疼愛。 雙方沉默了一會,最后李梅芳給了她一年二兩銀子租金的價格,一座獨門獨護還有冬梅的小院,一年二兩銀子算是賊便宜了,當然,李梅芳能給這么低的價格與她曾有類似的經歷有關,想必同情分也占了不少。 雖然知道占了便宜,但對于李梅芳這么精明的鐵公雞,若不是抓住她的軟處,想必她會狠狠要上一筆,田朵覺得能占到李梅芳的便宜這心里挺美,于是,在梁老板的公證下,兩人簽了份一年期的租賃合同,雙方簽完字,交了租金。 田朵開開心心地到客棧將軒轅澈接回小獨院,給軒轅澈裹上厚厚的大氅躺靠在屋前的躺椅上,她則忙里忙外將屋子從新打掃清理了一遍,換上新的床單被罩,然后將屋外的軒轅澈再挪進屋里,感受了下周圍沒有生人的氣息,她就俯身在他耳邊,悄聲給他說著今天見到李梅芳那個鐵公雞,并且還從她手上小賺了個本錢,本來她還害怕,租完飯沒準連一日三餐都沒靠。 不成想上天將李梅芳送給了她,這樣他們現(xiàn)在不僅有一日三餐,還能留個本錢做點小生意,來個利滾利,相信用不了多少日子,她就能將這座小獨院從李梅芳的手里買過來,成為他們在此處的第一處房產。 與他分享完秘密,田朵就去廚房連做飯帶熬藥,將他伺候完畢,找出紙和筆,用木尺比劃著畫了幾張圖,叮囑他好好在家待著,她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出門,田朵打聽著找到附近一個犄角旮旯的打鐵鋪,那打鐵的是個長相憨厚的中年人,將手中的一部分圖紙遞給他,問他這樣的東西能做不?做成要多少銀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