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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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白哽咽的回答:“保家衛(wèi)國,天下無毒?!?/br> 這句話的使命感,一如當(dāng)年宋杳在江宴白留給她的手機里,看到那句代號時的心情一樣。 那時候他不懂事,設(shè)置的代號就是‘天下無毒’這四個字,這是牢牢印在他的心里的,他生長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中,他本就不是普通的紈绔子弟。 宋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凝視他的紅通通的眼眸,愛戀的輕吻他的臉龐。 不夾雜任何私欲的一個吻。 此后的一年里,宋杳刻意訓(xùn)練江宴白的忍耐力和耐心,他們一起撿麥子、一起給復(fù)雜的畫上色、一起到鄉(xiāng)下幫助普通的農(nóng)民除草種田澆水、一起體會最最普通的民生。 她引領(lǐng)他變得心平氣和,他有了明顯的變化,不過這除了在床上。 他還是那么急躁,但好歹懂得照顧宋杳的感受,總是問‘可不可以?’‘、’好不好’、‘行不行?’,更令人直白到氣惱的問題也是有的,他會問‘痛不痛?’、‘這里呢?’、‘舒服不舒服?’非常符合他的性格特種。 他的手掌力氣很大,經(jīng)常過了好久后腰還留下的有他的手印,像想生吞了她一樣。 宋杳時常有錯覺,感覺自己快被他頂撞的散了架。 將近一年半的修養(yǎng),江宴白終于恢復(fù)到了最好的狀態(tài),過完年之后他就走了。 宋杳跟他其實大部分時間是聯(lián)系不上彼此的。 半年之后,江宴白始終沒有什么假期,但是能通電話。 江宴白說:“阿杳,你不要等我,我能給你的只有無盡的等待和傷心,就像我mama當(dāng)年吃過的苦,我沒辦法管當(dāng)年她的選擇,但是你,我不愿你也這樣?!?/br> 江宴白又說,“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委屈你自己。” “只要你過得開心,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br> 宋杳說好。 江宴白頓了好一陣子,最后低低說了句我愛你,就匆匆掛了電話。 沒想到他學(xué)會放手和成全,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江宴白覺得,他的生命再遇到宋杳之前和遇到宋杳之后,是兩端完全不同的人生,他對她的愛意已經(jīng)不僅僅是愛情,更有感謝和珍惜。 他喜歡她的時候,發(fā)了瘋的想占有她,她越反抗她拒絕,他越不甘心,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還真沒有得不到的,他狂傲的要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X得宋杳就該喜歡他。 他嫉妒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也介意能跟她呼吸同一片氧氣的所有人。 那時候他是自私的江宴白。 而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選擇是否是對的,是否會讓自己后悔。 他還是很想擁有她,但他懂了‘想’和‘能’并不是同一種東西,這世界上不是所有想要的都能擁有。也知道了不是只有他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他能得到,然后呢? 讓宋杳受傷么? 或許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死了。 替朋友復(fù)仇之后他會心甘情愿的退役回家嗎? 他捫心自問,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他每每午夜夢回,都能想起來那天拿著槍朝他射擊的那個四歲孩童,那一瞬間他感到恐懼和憎恨,可他還是放不下,在家里這邊生活的這些日子,沒有一天他不想邊境的那些人該怎么辦,如果每一個緝毒警都覺得少了自己一個沒關(guān)系,那那些普通的孩子又該由誰去保護。 他的這顆心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純粹的只裝得下一個宋杳了,現(xiàn)在里面還裝了太多太多的人。 他不配再得到她了。 遠離即是保護她,即使不能在一起,江宴白也情愿。 后來,在宋杳三十二歲這一年,她跟共事的黎星時談了一段戀愛。 黎星時的喜歡就是跟屁蟲,雖然他一直都是跟屁蟲,他就像個貼心的小寶寶,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 黎星時雖然也會吃醋,但是他對宋杳并沒有什么很大的占有欲,他干凈的就像是丘比特轉(zhuǎn)生的,這種感覺宋杳在讀高中第一次見他時就有了。 不過愛情是有新鮮感的,一成不變的生活、以及長久的共事會有一些小摩擦。 兩人戀愛三年之后,和平分手。 彼時,宋杳已經(jīng)換地圖發(fā)展,她扎根在歐洲的根系一點點生長,躋身歐洲名流圈,以芙芙公主的身份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皇室活動時的席位越來越靠前。 在四十五歲這一年,被她當(dāng)親生父母對待的羅斯福伯爵將爵位過渡給了宋杳。 當(dāng)然,因為她是中國人的緣故,她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榮譽伯爵,只有一個名號而已。 四十七歲這一年,江宴白的遺體遣送回帝都。 內(nèi)部舉辦了一個追悼會,他被葬入無字碑中,墓地是他自己選的,跟他當(dāng)年的戰(zhàn)友是鄰居。 他的墓碑干干凈凈,又像承載了數(shù)不清的文字。 宋杳放下的是一束鮮艷的紅玫瑰,在雨幕之中,花瓣被砸落了許許多多的水珠。 他的功績無人能言說,一生一等功兩個,二等功數(shù)不清,墓碑連‘烈士’二字也不能標(biāo)注。 林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