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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干掉男主的一百種方法[快穿]在線閱讀 - 第230章

第230章

    百官皆拜服,各個俯首帖耳狀,“臣等無異議,恭請圣上登基。”

    這句話被唱三次方才停下,杜皇后終于回國了神,她看赫連杳杳的目光宛若看怪物,畏懼又痛恨。

    “你不愿生育子嗣,不是甘愿受制于大皇子,原來是想自己取而代之。”

    說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氣息微弱,是宣威帝蕭霽川的聲音,“還是你嗎?阿阮?!彼穆曇粲袔追职l(fā)愣。

    赫連杳杳微微偏頭,輕慢的打量他一陣,彎起唇角露出一個與溫幸阮無異的笑,“阿宿?!彼謱ⅧP釵取下,一襲長發(fā)蕩漾落下,烏黑如上好的綢緞,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當(dāng)然是我啊,你在說什么?”

    “蕭霽川,”她盯著他失神的模樣笑,話鋒一轉(zhuǎn):“我不輕敵,也不自傲,你死了我才安心?!?/br>
    她幾步靠近他,輕輕撫上他的面龐,溫柔且假意:“作為伴侶,你實在合格??稍诮矫媲?,情愛不值一提,乖,先下去探探路,記得百年之后來接我,好么?”

    鮮血順著蕭霽川的嘴角往下,他的面色愈發(fā)蒼白,“罷罷罷…”本就是為她考量的,把江山給大皇子亦或者給她本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只是,“這條路…不好走……”說完這句話,他的語氣格外艱難些,想要握赫連杳杳的手,最終也沒能抬起來胳膊。

    松松的垂下,就此咽氣。

    足量的寸腸散,蕭霽川能多過一刻鐘,都算他身子骨好。

    腦海中的250666正在放禮炮慶祝,赫連杳杳站起身,笑意吟吟說道,“今日乃是國宴,有此一遭實在是掃興,闔宮上下早早為諸位愛卿備下了歇息的屋子,今夜便不走了,就在此住下,萬事明日再說?!?/br>
    這話說的,諸位大臣心里一個‘咯噔’,在宮里頭???還是這種時候?睡著了還能不能醒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許多人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又不敢反抗,只好弓腰謝恩。

    怕是怕,但是另一說,這位算計良多,連屋舍都提前準(zhǔn)妥當(dāng)了,可見是個心思縝密,提前謀劃布局的主兒。

    等他們?nèi)几┦追Q臣謝恩,赫連杳杳臉龐上的笑消失了,她一一掃視眾人,“舒果?!?/br>
    舒果手腳冰涼,猛地聽見主子叫喊,“奴婢在!”聲音沒防備大了些,這也完全是嚇的,她單知道自家主子謀取帝位,但沒想到是這么個謀取的法啊。

    往前走了一步才察覺自己腿軟,但她也不是沒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硬挺起來踱步過去。

    赫連杳杳的的臉上甚至帶著笑,她看向一邊癱坐在地上的杜玉音,“著人送皇后回坤寧宮,暫且…無召不得出?!?/br>
    她用的還是‘皇后’這個稱呼,廢除她皇后之位的是蕭霽川,可現(xiàn)在蕭霽川已然駕崩,在赫連杳杳這里可統(tǒng)統(tǒng)不作數(shù),然而赫連杳杳身為女子之身登基為帝,她的皇后怎么也不能同樣是個女子。

    這舉措,令全場浮想聯(lián)翩。

    杜玉音哼笑了一聲,被眾奴婢們摻扶著、拖行著帶走。

    內(nèi)務(wù)府加點制鳳袍,超品皇后所擁有的鳳袍好說,但是現(xiàn)如今赫連杳杳該穿的可不是一般的鳳袍,而是集權(quán)與一身的女帝,如何是那種盤踞在后宮的鳳凰所能比肩的?

    鳳袍要如何繡這是一個問題,然而新帝登基雷厲風(fēng)行,后宮位分統(tǒng)統(tǒng)廢除,改其余后妃稱號為太傅,繼續(xù)任職皇家學(xué)院太傅一職,當(dāng)然,她們愿意出宮的話,新帝自然也愿意。

    沉寂了三日,出乎預(yù)料的是后宮竟然無一人選擇出宮另嫁。

    赫連杳杳說:“留下便要思慮妥當(dāng)了,皇家學(xué)院正式開課之后,還會另行提拔一批太傅,每段考核倘若過不去,你們也會被卸職。”

    這話大大的激發(fā)了一眾女太傅的那顆沉寂已久的心。

    此后半月,新帝鏟除異己,手段狠辣冷厲,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類如對待前丈夫宣威帝,不光一杯毒藥毒死他,事后擔(dān)心他沒死透,美名其曰讓人為他凈身,實則自己親眼在旁邊看著,讓他的尸身在水底沉了兩個時辰才打撈起。

    前朝后宮,只要對她有異議的人,全都抄家斬首,一分情都不留。

    這種事情傳到了宮外百姓的耳中,也是議論紛紛。

    女子稱帝本就駭人聽聞,是異端,如今她行事如此冷酷,自然名聲幾乎掃地了。

    流雪端著托盤進來,行了禮被叫了起,“陛下,膳房花了五個時辰熬得牛羹湯,您是否要進些?!?/br>
    如今身份不同,流雪也不敢放肆了,言辭間小心翼翼的,跪下將托盤舉起,等候上首的人發(fā)話。

    赫連杳杳揉了揉太陽xue,舒果立馬招了招手,使人拿了驗毒的一桿器具,仔仔細(xì)細(xì)的一一驗過這才呈上。看著那青玉碗,赫連杳杳看了一眼流雪,“我很可怕么?”

    流雪忙說,“天子威儀如此,奴婢情不自禁?!?/br>
    赫連杳杳笑了一聲,流雪心里一緊,就聽她說,“少有見你這么怕我的,起來吧,拍的什么馬屁?”

    流雪松了口氣,有些愣愣的,是聽到了舒果的取笑聲,她這才敢抬起頭看,果不其然對上赫連杳杳帶著笑意的面龐,她下意識埋怨:“主兒怎的笑話我?”

    察覺到赫連杳杳還是從前那個她,流雪連忙聽話的起來,嘰嘰喳喳的說起近日后宮的眾多事情。什么胡太傅一改往日的趁機,亢奮的連連問膳房要酒,每日都醉著,一連醉了七日,酒醒之后到練武場上苦練了數(shù)個時辰,竟有別于之前的的苦悶,開懷起來了。

    林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