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吧?貝爾摩德
咖啡館里人不少,細小的交談聲交織匯合在一起,也難免顯得嘈雜,可這些嘈雜卻全被位于西側(cè)靠窗位置的兩個女人屏蔽在外,兩人之間的空氣流速都仿佛變慢了。 用小勺攪動著剛端上來的咖啡,廣田直美很不走心地道:“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 四井紗音聞言盯著她褐色的瞳孔看了幾秒鐘,似是無奈地笑了笑:“現(xiàn)在說這個未免也太讓人難過了,作為我mama在組織里唯一的朋友兼高級干部,如果你都不知道,還有誰能告訴我,你說對吧,貝爾摩德?” 廣田直美,應該說是貝爾摩德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出現(xiàn)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像是美女蛇一樣的艷麗笑容。 “啊,小紗音,你真是讓我驚訝?!彼嶂^托著腮看著紗音,眼里興味滿滿:“我本來以為你只是一只小兔子呢。讓我想想,是什么時候露出破綻的?我以前來你們家找你母親時,好像一直都是維持這個面貌的。” 貝爾摩德很認真地在那里回憶起來,眼看她即將陷入漫長的自我復盤中,紗音適時地打斷了,因為她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太長時間。 對方的段位過高,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自己這邊的破綻就越多,到時候難免又從“你真是讓我驚訝”變成“你果然只是一只小兔子”。 “別回憶了,我沒有見過你的真面目,至于你的身份,是mama告訴我的,就在她死前大概半個月左右?!?/br> 說起死去的母親四井美香,紗音的語氣里還是有著遮掩不住的悲傷。 雖然四井美香和父親四井信叁郎不算是一對合格的父母,平常陪伴他們姐弟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但血濃于水,他們逝去后,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紗音和年幼的弟弟相依為命了。 “哦,這樣啊,這么說是突然告訴你的,果然啊,她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做了那種打算了。”貝爾摩德馬上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 是什么打算呢?,麻煩你說清楚好不好,不要在那里做謎語人!難道組織的高級干部全都是這樣的嗎?一個兩個都是謎語人。 琴酒是這樣,貝爾摩德也是這樣! 在心底里碎碎念完以后,紗音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盡量用正常的語速追問道:“所以我父母到底是怎么過世的,他們又到底背叛了組織什么?”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就是……” “啊,不好了!這里有炸彈!” “什么?有炸彈,在哪里?” “大家往這邊來,緊急疏散!山本,快點去報警!” 貝爾摩德原本正打算要說什么,咖啡館里忽然響起一陣女服務生的尖叫聲,隨后整個咖啡館就亂了,客人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炸彈,紛紛跟著大喊大叫往外跑。 咖啡館經(jīng)理還算冷靜,馬上出來主持大局,指揮服務生疏散客人,順便報警。 忽然來了這么一出,于是貝爾摩德原本要說的話也全部咽了回去,轉(zhuǎn)而站起身往疑似被裝了炸彈的收銀臺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去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