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書迷正在閱讀:把靈異BOSS誤認成戀愛對象、快穿之攻略任務進行中、漂亮笨寶扮演壞蛋炮灰后[快穿]、浪子回頭[快穿]、穿成渣男一號怎么辦、絕美萬人迷深陷修羅場[穿書]、男配又攻了龍傲天[快穿]、重生后,禁欲厲爺為我走下神壇、干了這碗狗血[快穿]、你也有病啊
柳鋒明目送師徒倆離開,終于光明正大地伸出手在膝蓋上用力揉著。 酸痛似乎要鉆進骨頭縫里,看不見摸不著,令人煩躁。 那頭梁煜衡跟著周云升下樓,一路聽著他喋喋不休地嘟囔,一會兒說他就是一貫的粗心大意不注意細節(jié),一會兒又批評他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私自把柳鋒明帶出去害得人受傷,全程沉默,一語不發(fā)。 直到周云升從儲藏室柜子的深處扒拉出來一瓶云南白藥的噴霧劑,他把罐子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找保質期,忽然聽到周云升說。 “小衡,聽師父一句,你少往人家眼前湊?!?/br> 梁煜衡一愣。 周云升這是說柳鋒明? 第08章 十年未見 儲物間不大,梁煜衡稍稍往后靠,背部蹭過后排沒關嚴實鐵皮柜子,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柜子上貼著的標簽:“田渡這小子又沒把門關好,回頭我批評他。” 周云升拿眼角瞥他,看起來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讓梁煜衡糊弄過去:“你也就在田渡面前裝老大哥,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梁煜衡仍把云南白藥放在手里顛來倒去,用不怎么上心的語氣應著:“哎呀,不就是膝蓋扭了一下嗎,人家也沒有你們想象的十指不沾陽春水?!?/br> 那可是太沾了。 周云升往他后腦勺上來了一下:“什么沾不沾陽春水的,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立過功安置在咱們這里,局長多寶貝人家!你還當是跟你一樣,皮糙rou厚到處晃悠,跟你出去一回就傷了,回頭真有什么大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梁煜衡道:“那是我不了解情況嘛,下回肯定把人保護的好好的?!?/br> 周云升急了:“我是讓你別有下回了!” 梁煜衡正色道:“師父,我倆大學是同學,我以為他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br> 周云升點點頭:“我是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大學都沒畢業(yè)就給送去執(zhí)行特殊任務了。你們倆已經十年沒見了,你不能還拿你那老黃歷對著人家翻。” 梁煜衡沒有什么反應,拿著云南白藥噴霧罐子向外走,停在門口回頭等待著周云升追上來:“不管他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這幾年到底又去做什么了,在我心里他就還是跟以前一樣?!?/br> 他看過去,儲藏室里開著一盞過亮的白熾燈,把一切都映得慘白。正巧遇上電壓不穩(wěn),明明暗暗的燈光一陣亂閃,照得周云升臉上陰晴不定。 梁煜衡忽然想,自己此前不曾注意過,審訊室里的嫌疑人所看到的老刑警周云升是否就是這樣的面孔? 他直覺對方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但怕他弄傷關系戶惹上麻煩這個理由乍一看無懈可擊,他暫時還找不到質疑的切入點。 就在周云升路過他身邊的一刻,梁煜衡又不上了一句:“我覺得他看我也還是像以前一樣的?!?/br> 周云升最后沒有說話,只留給他一個略帶怒氣的背影。 * 柳鋒明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梁煜衡臨走前給他多搬了一把椅子將受傷的那條腿抬平,他整個人就幾乎是半躺在這個比較舒適的弧度里。 看起來非常抹黑警察群體站如松坐如鐘行似一陣風的對外形象,然而他很難得的放肆自己癱在這里。 屋里還開了空調,吹得人額頭見汗。白日里的驚心動魄似乎就要消融在暖意中,再遙遠些,那些更深層的記憶也仿佛只是他的一場夢。 從a國回來之后,他其實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但每每一想起來就想抽煙。 他想到這兒,實際上嘴里已經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身處于市局少數(shù)被特赦不禁煙的辦公室里,他左邊口袋里甚至就揣著打火機和沒抽完的半包煙,簡直沒有理由不點起一根。 但柳鋒明手在口袋里摸了一圈,終于還是空著拿了出來。 一旦意識到梁煜衡對別人抽煙這件事隱有微詞,他不自主地起了些遮掩的心思。 進而越等,就對這位據(jù)說去尋找云南白藥然而至今來遲都不來的梁副隊長略有怨念——找不著別找了,再等會兒傷口都要愈合了。 柳鋒明閉上眼睛數(shù)數(shù),盡力把速度控制的和秒針轉動的速度一樣有節(jié)奏。 這是他從大學開始每次要忍受不喜歡的訓練內容時最常用的方法,通常都能把一部分情緒轉移到數(shù)數(shù)這件事本身上,來讓時間不顯得那么漫長。 少部分時候,會發(fā)生類似于因為數(shù)數(shù)過分專注從而徹底忘記身體狀況結果不慎暈倒被當成心肌炎拉進搶救室這類意外情況。 當然忍煙癮忍不出什么大礙,柳鋒明這次只從一數(shù)到三百,就聽到有腳步聲走進辦公室。來人停在他身邊,似乎俯下身子看了看他。 離得挺近,柳鋒明沒好意思睜眼,緊接著從空氣中聞到了—— 飯的味道。 田渡小心翼翼地在他耳邊問道:“柳老師,你睡著了嗎?” “沒有,”柳鋒明睜開眼睛坐直身體,很不想承認自己可能有那么一絲失望:“這么快就回來了。” “柳老師餓了沒有?”田渡把桌子推到柳鋒明眼前來,將手里提著的盒飯逐一在桌子上攤開。 柳鋒明人生中上次被“陌生人”這么殷勤對待還是躺在醫(yī)院里高燒不退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頓時渾身不自在,大腿和臀肌發(fā)力,努力將自己和滿桌子盒飯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