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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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梁煜衡問。 “兩個都是溺死的,現(xiàn)在還不能判斷是自殺還是他殺,dna拿去跟失蹤人口登記那邊比對,至少還要兩天?!崩罘ㄡt(yī)啃完了面包,站起來轉(zhuǎn)轉(zhuǎn)腰:“有些新?lián)粕蟻淼奈镒C在屋里,你可以去看看?!?/br> 梁煜衡勸對方去值班室睡一覺,自己進屋查看打撈上來的隨身物品。 少說過去幾個月,撈上來的東西甚至都很難確認是不是死者的。梁煜衡的目光掃過一條快看不清面目的牛仔夾克和一只襪子,最終落在一枚手表上。 金屬表帶在水里泡的邊緣生銹,屏幕開裂,但是表盤上的logo依稀可辨。 他把物證袋提起來,仔細端詳。 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作為一個思想覺悟很高生活作風儉樸的富三代,梁煜衡雖然有幾套房子買了輛好車,對于奢侈品可謂是一竅不通。 手表,他只認識卡西歐。 他看了一會兒,腦子里模模糊糊好像過了個什么東西,沖進辦公室打開電腦,翻出失蹤人口信息登記的文檔來。 表格上密密麻麻列了很多信息,他一路向上翻,翻了好幾頁,終于把光標落在頁面的某一行上。 三個月前的一樁報案,一對夫妻懷疑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當時查過監(jiān)控,但是沒能找到。 報案人稱兒子三十二歲,自由工作者,精神狀態(tài)正常,和家里貫有矛盾,這次大概也是離家出走。通常而言這個年紀的人離家都是自主行為,出意外的概率比較小,一時找不到也是常事。他們也做了些監(jiān)控追蹤,關注了相關的非自然死亡事件,但是都沒什么收獲。 當時詢問特征時,男子的父親就稱他總是帶著一塊omega的手表。那時候梁煜衡因為不認識品牌,還特意搜了logo的圖片貼在文檔里。 怪不得看著眼熟。 他取了物證和電腦上的圖片反復比對,確認無疑,感覺心跳都跟著快了幾分。表盤上圖標將他的記憶點燃復蘇,瞬間回到了那個做筆錄的下午。 他想起那對中年夫妻,五十幾歲,打扮得體,一看就像是受過良好教育。妻子自稱是x市某高校教師,丈夫是國企領導。 兩個人雖然沒有對工作地點進行確切描述,卻似乎非常擔心兒子離家出走影響他們在工作單位的聲譽,反復確認公安局是否能夠為他們嚴守隱私。 梁煜衡之所以對他們頗有印象,是因為在看到那對夫妻的時刻,他想起了柳鋒明。 和他這個十五歲起就無人看管徹底被放養(yǎng)的人不一樣,柳鋒明父母都是高校教師,是標準的知識分子家庭養(yǎng)出來的小孩。 那時他還沒有和柳鋒明重逢,不知對方在什么地方,是否回到父母身邊。 如果一切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柳鋒明的父母也會有去警局找兒子的時候嗎? 他們臉上會寫滿擔憂,還是如同眼前的父母一般滿是掩飾。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系統(tǒng)內(nèi)會編造出一個乍看之下沒有什么破綻的理由去瞞住他的父母,讓他的家人以為自己的孩子此時此刻正太太平平的生活在某一個地方。 直到柳鋒明帶著一身傷回家,他的父母都不一定會從蛛絲馬跡中得知唯一的兒子在過去幾年里都經(jīng)歷過什么。 梁煜衡把目光挪回屏幕上,在“離家出走”四個字背后,他想起那對父母是如何解釋家庭矛盾的原因。 “因為……他三十多歲不談對象,總跟個男的住在一塊兒?!?/br> 第15章 一點沒變 雖然身份信息還沒完全確定,但手表確實是個非常重要的標識。 梁煜衡順著那對夫婦的報案記錄調(diào)取了那位名叫徐琛的男子失蹤前后幾天居住地附近的監(jiān)控,果然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多次與同一位男子出現(xiàn)在居住地附近。只是二人從未并肩而行,不特意留心尋找,監(jiān)控中很難發(fā)現(xiàn)端倪。 同樣的,之前幾次調(diào)取監(jiān)控時,因為他父母言辭含糊,他們并未注意到,徐琛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攝像頭里不久之后,那名男子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同樣的地方。中間時隔大約不到十分鐘,只追著徐琛的他們錯過了。 讓梁煜衡確定他們二人一定存在某種關系的根本原因在于,雖然兩個人都穿了外套,監(jiān)控中有部分遮擋,很難看清里面穿的是什么,但是泄露出的部分圖案看起來是一樣的。 同款圖片,不同顏色。 情侶裝? 他掏出手機給李法醫(yī)打電話:“我這里有一個之前報失蹤案的信息,麻煩你查一查死者和他是不是同一個人。” * 柳鋒明一覺醒來,口干舌燥,滿頭大汗。 酒店的雙層窗簾很厚,拉得嚴絲合縫不透一點兒光,他中間似乎聽到什么聲音,迷迷糊糊醒過一次,又在過分濃重的黑暗里睡了過去。 只是依稀記得好像有人在他耳邊嘆氣。 再醒來時依舊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他從來基本睡得很少,生物鐘發(fā)揮作用,讓他覺得不對,摸出手機看看: 中午12點。 上次連續(xù)睡上超過十個小時,可能還是暈過去了。 而且這里肯定不是他家。 柳鋒明摸到頂燈開關,屋里亮起來,他才想起來這是在酒店。床邊柜上放著保溫杯,他坐起來喝了一口,杯中尚有余溫的蜂蜜糖水潤澤喉嚨,他關于昨夜的記憶終于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