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章
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jié)即可解除。 ——對于門派至寶或是焚心石這樣的珍貴之物, 千年一開啟的奈何天是最完美的保存地。 連瑤由于知道原書劇情,所以知道焚心石便是與玄暉的門派至寶一同存放于奈何天中。 本來距離奈何天開啟,還有數(shù)年時光, 連瑤本打算等奈何天開啟后再去玄暉, 盜取焚心石。 但她將顧懸給救了出來,而第二天顧懸竟然孤身離開, 前往玄暉。 連瑤將手中的黑色匕首拋起, 仔細研究, 給自己找了一個去玄暉派的完美借口。 “這玩意肯定是他一不小心落在這里的,我得想個辦法給他還回去?!边B瑤嘟噥著, 將匕首塞進懷里,慢悠悠地朝玄暉派的方向飛了過去。 反正早去晚去也是去, 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做, 倒不如喬裝一番, 去看看奮戰(zhàn)在抗擊魔族第一線的玄暉派到底是什么樣的, 順便將顧懸的東西還給他。 這一路上, 她走得并不是很急,因為她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腦海中屬于魔族的所有信息。 待仔細瀏覽了腦海里留下的信息之后, 連瑤才恍然大悟。 原來魔族里的這個深淵之主,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深淵之主擁有不死不滅的身軀,是因為他能每隔千年便輪轉(zhuǎn)重生一次,若是深淵之主意外身死,這依托全部魔族信仰而生的深淵之主, 也會在千年之后重新轉(zhuǎn)生。 奇特的是,每一次醒過來的深淵之主,都是全新的存在, 他們雖然擁有同樣的身份,但卻擁有不一樣的靈魂。 連瑤抬起自己的手,看到自己白皙得沒有血色的掌心之下,若隱若現(xiàn)的黑色血管,長睫微垂,若有所思。 她好巧不巧,就成了剛剛輪轉(zhuǎn)重生的深淵之主。 連瑤合上了掌心。 她若想要去玄暉,還需要做一番偽裝才是。 首先,便是要解決自己的這把武器——名為“危光”的白骨長鐮。 連瑤看著自己面前那柄比自己還要高的白骨長鐮,叉起腰,嘆了口氣。 “給我變?!彼斐鲆桓种?,指向杵在自己面前的白骨長鐮,命令道。 森冷的刀鋒一動,刀柄鋒鳴,危光周身光芒微閃,沒有絲毫變化。 它跟過很多任深淵之主,連瑤是最難帶的一屆。 連瑤覺得自己還是cao縱危光最為順手,所以在想辦法讓危光變成其他形態(tài)的兵器。 她興奮地想到了在許多修仙文中,那些女主個個都是仙女,身披羽衣手纏絲絳,好不纖細精巧、飄然似仙。 現(xiàn)在好了,她有機會了。 “變成仙女帶?!边B瑤啟唇,示意危光快變。 危光:“……” 許久之后,見危光沒有動靜,連瑤知道它拒絕了。 她退了一步:“變成軟鞭也行?!笔謭?zhí)軟鞭,英姿颯爽的女修也是非常帥氣的。 危光白森森的刀鋒動了動,還是拒絕。 連瑤:“……” 她覺得自己有點強刀所難,但帶著這么一把邪氣森森的長鐮去玄暉,怎么看都不想是去當(dāng)臥底拜師,反而像去踢館的。 “變成劍吧,劍總行了吧?”連瑤無奈說道。 原本比一人還高的危光刀身縮小了一點,正好是一把劍的長度。 連瑤知道它妥協(xié)了。 于是她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刀柄,鼓勵道:“加油,你可以的。” 危光:如果刀能說話我一定要說我不可以。 最終,在一人一刀的拉扯之下,危光委委屈屈地變成了一柄青光湛湛的長劍。 連瑤滿意地將長劍背在身后,將面上蒙著的銀紗扯下來,露出一張清麗無雙的面容來。 素容烏發(fā),眉似青黛遠山,唇如早春枝頭花瓣,她的雙眼似蘊著濛濛水光,平添了縹緲神秘的美感。 她將落在臉頰的細碎青絲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攏在耳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衣輕裳,背著閃著流光的長劍。 從路人的視角看,她確實像一位根正苗紅的正道好弟子。 連瑤拍了拍手,成功偽裝自己,這才朝著玄暉派的方向飛去,速度卻快了好幾分。 畢竟這幾日便是玄暉派百年一遇的升仙會,她不能錯過。 玄暉派是玄暉一域的核心,門中大能眾多,修仙資源豐富,除了跟魔域挨得近,時不時還要跟魔族打仗之外,沒有別的缺點。 因此,升仙會吸引了眾多修士參加,若想拜入玄暉派中,也要在升仙會中有亮眼表現(xiàn)才是。 連瑤回憶了一下原書《戮北荒》中關(guān)于升仙會的劇情,經(jīng)羅浮川顧家被滅族后,顧懸雖四肢經(jīng)脈被挑斷,修為盡失,但為了提升實力,報家族被滅之仇,于升仙會中帶傷與人比斗,竟赤手空拳擊敗一位對手,被玄暉派前掌門沈長松看中,收入門下。 當(dāng)然,這位玄暉派前掌門,就是當(dāng)年奪走焚心石,殺死前任深淵之主,雙眼受傷的那位大佬哥啦:) 連瑤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過去,劇情開展到哪里了。 她又碰了一下藏在懷里的匕首,抬頭看眼前的玄暉派。 玄暉派主峰名為玄山,一條自東向西、曲折綿延的暉河環(huán)繞玄山,將玄暉派九峰連通起來,所占地界有數(shù)萬里。 升仙會便在主峰玄山之中舉行。 于玄山正中,有一浮空高臺,方圓約數(shù)十丈,圍繞在玄山頂峰高處的許多修士各自交談著,發(fā)出嚶嚶嗡嗡的聲響,討論的主題,就是浮空高臺上正在對峙的兩人。 連瑤定睛一看,浮空高臺上站著的兩人之一,有一人就是顧懸。 他身材高挑,脊背挺直,宛如青松,極為顯眼。 連瑤注意到了他露出衣袖的手腕處,纏了好幾條破舊的繃帶,想來是用這繃帶將四肢的傷口暫時包扎。 她輕輕“嘖”了一聲,繼續(xù)聽身邊的圍觀群眾討論。 “這少年,半分修為都沒有,連修士都算不上,是不是打雜的走錯了?!” “他的對手徐義,我之前進山的時候有打過照面,他可是平武境六重的修為,這少年怎么能打?” 連瑤安靜聽著,顧懸在受傷之前,修為是融氣境一重,足足比這個徐義高了一個大境界。 現(xiàn)在他竟要被圍觀群眾拿來與徐義相比,評頭論足。 守在浮空高臺旁的玄暉派弟子看不下去了,他飛身而下,站到顧懸面前道:“這位小兄弟,你這半分修為也無,若是想要拜入我玄暉派,可以再等下次……” “雖我玄暉升仙會中有規(guī)定,比斗時需有輕重,不可傷人,但你與徐義修為差距過大,這……”玄暉弟子面露難色。 此時的顧懸,是背對著連瑤的,他抬頭直視玄暉弟子說道,聲線波瀾無驚:“玄暉派收弟子,需以比斗論定資質(zhì)高低,我想拜入玄暉派?!?/br> 顧懸的目標明確,他要報仇,就要提升實力,只能去玄暉派,因為玄暉派招收弟子,從來不問來歷。 玄暉派所有人都是是抗擊魔族的亡命之徒,將死之人,誰會關(guān)心你從何處來? 玄暉弟子瞥了一眼顧懸,心下哀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好歹,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于是,他聳聳肩,飛身而上,將浮空高臺讓給顧懸與徐義。 站在玄山高峰上,連瑤卻默不作聲,她長睫微微垂著,手里緊握著顧懸留下的匕首。 顧懸身上唯一的武器,現(xiàn)在在她身上。 他又該怎么打? 徐義當(dāng)然了解眼前顧懸的實力,此人不僅沒有修為,而且氣息虛浮,一看就是受過傷。 用這種狀態(tài)來與他比試?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顧懸斂眉凝眸不語,看著徐義,淡聲說道:“開始?” 這寥寥二字,在徐義聽來,無異于挑釁。 他瞇起眼,心中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他與顧懸實力差距過大,就算他一失手將這不識好歹的小子給……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平武境五重的修為給了他莫名的自信,徐義運起周身氣息,強化自己體質(zhì),正準備朝顧懸襲去—— 就在這時,一個更加輕靈瀟灑的身影接近了他。 顧懸的步法精妙,只有連瑤注意到了他的腳步并不穩(wěn),畢竟是如此重的傷。 少年的腕骨浮凸,緊攥的拳頭看起來很是弱小。 但當(dāng)他重重砸到徐義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這一拳的力道之大,竟然將身材魁梧的徐義給擊飛出去,發(fā)出巨響。 霎時,喝彩聲在玄山高峰上響起。 “這不帶任何法力的一拳能將徐義擊飛?” “這到底是什么方法?他們在演嗎!” 玄暉尚武,對這種出人意料以弱勝強的戰(zhàn)斗,都是喜聞樂見的,大家也不會吝惜掌聲。 連瑤托腮,手肘撐在玄山高崖的欄桿上,垂眸不語。 在如江河洶涌一般的喝彩聲響起的時候,她的眉輕輕皺了皺,杏眸不自覺地瞇起。 因為當(dāng)顧懸那一拳砸到徐義用法術(shù)強化過、堪比銅墻鐵壁的身體之時,以她的目力,早就看到了那破舊繃帶之下滲出的血來。 絲絲縷縷,在粗糙的布料上暈開。 嘶,看著就疼。 連瑤別開臉去,不想看顧懸顫抖的指尖。 但就在此時,那被擊飛出去、只對了一招就敗的徐義卻躺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哀嚎。 而后,他面朝下躺在地上,竟然一動不動,像是被顧懸打死過去一般,再沒了聲息。 升仙會有規(guī)定,比斗之時需有輕重,不可傷人。 這徐義搞得這個樣子,分明是碰瓷來了。 天衢城定然是有什么目的,不然不可能付出這樣的代價。 蒼舒族付出了什么,就要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他走上前去,大掌按住蒼舒羽手中的龍骨木匣,將蓋子合上。 “斷塵佛蘭實在太過貴重,我玄暉派擔(dān)不起如此大禮。”宋燁沉聲說道,竟然拒絕了這極品藥材。 蒼舒羽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沒有想到宋燁竟然會拒絕斷塵佛蘭的誘惑。 天衢城居高臨下、驅(qū)使他人習(xí)慣了,所以蒼舒羽一時語塞,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