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獸醫(yī) 第134節(jié)
但是沐承葵到底是正經(jīng)醫(yī)修,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更加扎實,一看霍無憂那個樣子,是身體過于痛苦進入了昏迷狀態(tài),就知道別說是大聲說話,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 于是沐承葵也不顧忌什么,很快就用正常的音量說明來了來意。 并將自己儲物袋里面的通靈玉床搬了出來。 客房并不是很大,中間還有一張四方桌子,再搬出來了一張床,就顯得很擁擠。 薛懷卿趕忙放下碗,主動上前把那張四方桌搬到了門外。搬的時候,還是盡量輕手輕腳,一點點都不愿意吵到霍無憂。 然后兩人合力,將霍無憂轉(zhuǎn)移到了通靈玉床上。 在被放上去的一瞬間,阮曉云發(fā)誓,自己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種生rou剛剛被放到鐵板燒上的“嘶嘶”聲,讓她瞬間頭皮發(fā)麻,自己的體溫也跟著瞬間飆高了。 可見現(xiàn)在霍無憂的體溫有多高! 不過,不愧是在黑市賣出了超高價格的高端法器,降溫效果果然是杠杠的。 也就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霍無憂臉上那種不自然的潮紅竟然就這樣消退了,連一直緊皺著的眉頭也終于松弛了一些。 金剛鸚鵡飛到了他的臉頰邊,依戀地用自己的翅膀輕輕碰觸自己的主人。明顯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溫度和之前的不一樣,激動地又用自己的腦袋去蹭了幾下。 沐承葵一把把金剛鸚鵡抱了起來:“好了好了,別蹭了,他會恢復的,你長幾根毛可不容易,要珍惜?!?/br> 薛懷卿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霍無憂,直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才終于淺淺地松了一口氣。 就算主人是冰靈根,鸚鵡到底是不是耐寒的生物,沐承葵隨手把金剛鸚鵡放到了原本的病床上,看自己現(xiàn)在正好是背對著薛懷卿,便指了指那張通靈玉床,又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二,然后最后眉飛色舞地悄悄給阮曉云豎了個大拇指。 相處的久了,阮曉云一眼就知道這人要表達什么—— 【借了一個法器,最后竟然能治好兩種病,這波賺了,還是你厲害!】 阮曉云簡直懶得理他。 雖然知道修真者沒有那么容易勞累,也可以很長時間不睡覺,但是阮曉云還是按照傳統(tǒng)慣例問了問薛懷卿一個人照顧累不累,需不需要讓人搭把手。 不過很明顯少年老成的薛公子是一個絕不會叫苦叫累的人,非常堅定地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夠了。別人照顧師兄他反而不放心。 沐承葵聽得簡直要落淚,畢竟這么偉大的師兄弟情誼,在丹鳳島,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既然對方這么堅持了,阮曉云也不多做強求,就要和沐承葵一起告辭。他們已經(jīng)和留守的兩只小東西說好了,快去快回。 而且說到底,她自己現(xiàn)在也是個病人,只是病的沒有霍無憂那么重而已。 薛懷卿再一次鄭重對兩位道了謝,然后問了一句他師兄大概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 專業(yè)人士沐承葵:“可能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冰靈根,和這通靈玉床的性質(zhì)特別匹配,他的體溫已經(jīng)完全降下來。現(xiàn)在只要保持這種平衡的狀態(tài)一個月,直到解藥煉制成功就行了。 至于意識清醒,這個不好說,看每個人的體質(zhì)和毅力??斓脑挘魈炀湍苄?,慢一點的可能需要十天半個月……” 不知道薛懷卿能不能明白,但是這一點上,上過幾天醫(yī)修基礎課程的阮曉云很能理解小葵,畢竟醫(yī)修的教科書上面都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個靈根作為標準教學的,對于突然冒出來的變異靈根就不好判斷了,只能依托于口口相傳的經(jīng)驗和平時的積累推斷了。 沐承葵還在解釋:“變異靈根實在是太特殊了,這個我真的說不準?!?/br> 好在薛懷卿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病患家屬,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對醫(yī)生的話百分之百信任和服從。恭敬又不卑不亢地點頭:“辛苦兩位了,薛某送兩位出去?!?/br> 不愧曾經(jīng)是四大家族的人,薛懷卿此人屬于很講祖宗規(guī)矩的那種,送人都要一路送很遠。 這樣一直生在丹鳳島,向來沒有什么規(guī)矩的沐小公子非常不習慣。 沐承葵:“好了好了,不用送了,你回去看著你師兄吧?!?/br> 但是薛懷卿卻十分堅持,他看了阮曉云一眼,說:“理固當然。” 這句話瞬間就讓阮曉云想到了刑白澈曾經(jīng)對自己說的那句“理應如此”,心里瞬間升騰起詭異的感覺。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薛懷卿,不太確定道:“不是,薛公子你等等,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是什么理?” 薛懷卿稚氣未消的臉上一本正經(jīng):“姑娘是我?guī)熜值男纳稀?/br> “好了可以了不用再說了!”阮曉云瞬間打斷他,感覺體溫又上升了。 “?”美少年睜著墨綠色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雖然對著這種顏值真的很難說出不好聽的話,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實話實說,“我真的不是你師兄的心上人?!?/br> 薛懷卿臉上的不解更加明顯:“不可能,師兄從不騙人?!眻远ǖ南褚粋€從一而終的腦殘粉。 阮曉云:“……” 她還記得,她明明第一次見面就被霍無憂騙了,而且還是非常沒有下限地轉(zhuǎn)成小孩子騙人,這美少年到底對他師兄的濾鏡有多少米,竟然能說出霍無憂從不騙人這種話。 沐承葵想了想,另辟蹊徑說:“你可以這樣理解,就是她是你師兄的心上人,但是她的心上人暫時還不是你師兄。怎么樣,這樣是不是就說得通了?” 阮曉云:“………………” 你tn的還真是個天才!??! 薛懷卿愣了一瞬間,然后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阮曉云:不,你不明白! 她狠狠瞪了沐承葵一眼:麻煩請不要誤導青少年好嘛?。。?/br> 情緒一激動,她又開始了覺得熱了,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是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面那個房主。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僵尸攻占了,各式各樣穿著奇怪的僵尸們,每一只手拿一個烤rou噴槍。用奇奇怪怪的語言討論,要把她的腦子烤成幾成熟再吃。 腦子里面太多的嘰里咕嚕,聽起來可能最后商討的結(jié)果是全熟。 阮曉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轉(zhuǎn)身就跑。 沐承葵難道遇到一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遇到機會就好為人師地沖薛懷卿說:“害羞,懂?” 薛懷卿點頭:“懂?!?/br> 沐承葵沖他豎大拇指:不愧是天賦異稟的少年天才!一點就通! 很不幸的,可能是因為化神期的聽力實在是太好,這段對話竟然也被已經(jīng)跑遠的阮曉云聽到了。 她只在能心中無聲吶喊道:懂你大爺! . 同一時間,碧落城—— 事情是這樣的,上次回去之后,刑白漣就把自己在阮曉云面前的表現(xiàn)和甄向陽說了。 包括但是不限于:演技稀爛、做事毛毛躁躁丟了魔尊的排面、收了曉云的姑娘的禮物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應有的喜歡和感謝…… 甄向陽給出的反應也非常直擊人心—— 他直接就掐自己人中了,一副放棄了搶救的樣子。 刑白漣:“……” 謝謝,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自此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彌補一下自己上次的表現(xiàn)。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機會竟然來得這么快! 當即就吩咐甄向陽把碧落城里面最最名貴的藥材搜刮了一大堆,又挑了一些女子應該會喜歡的首飾,兩人轟轟烈烈地就朝著丹鳳島去了。 因為這一次是探病的名義,而且甄向陽是必須要得到沐承萱的同意才能進去丹鳳島,所以兩人走了非常正規(guī)的請求上岸的流程。 消息傳達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沐承萱正在煉丹室里面協(xié)助嚴閎絮,完全沒有料到“魔尊”會提出要來看阮曉云,腦子里面冒了一萬個問號,但是權(quán)衡利弊,還是同意讓兩人進來。 畢竟,她只能攔得住一個甄向陽,如果“魔尊”一定要來,她也沒有辦法,還不如大方一些。也沒有什么跟著的必要,就讓他們自行去見阮曉云就行了。 不過雖然表現(xiàn)得非常大氣,但是實際上,沐承萱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嚴閎絮閉著眼睛,坐在燃燒著的丹爐面前的蒲團上,即使沒有去看,也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表情。 “你不必這般擔心,魔尊不會傷害阮曉云的?!毕嗵幜舜蟀肽?,整個島上也就只有嚴閎絮還這樣連名帶姓地稱呼阮曉云。這個人就好像對誰都永遠沒有感情一樣。 沐承萱盯著他左耳之處那只綠色孔雀翎羽做成的耳飾,心說這丹爐的火怎么就沒有把他這根破毛給燒焦呢! 她瞪他一眼,反問道:“我怎么覺得你話里有話?” 嚴閎絮面對沐承萱向來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直抒胸臆:“魔尊喜歡阮曉云?!?/br> 沐承萱瞬間睜大眼睛:“你怎么看出來的?” 洛花盈能產(chǎn)生這種想法,她不意外,但是怎么連嚴閎絮都這么說?! 嚴閎絮:“用眼睛看出來的?!?/br> 沐承萱:“……” 特別是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他還是閉著眼睛的,顯得稍微有些微妙。 聽著像是在鬧著玩。 但是沐承萱知道,嚴閎絮從來都不鬧著玩。 沐承萱咬牙:“你什么個意思,聽起來還挺贊同的?你不知道魔尊是個什么樣危險的人物?” 嚴閎絮:“知道,但是如果他們在一起了。對她,對丹鳳島,都有好處。” 那一瞬間,類似“鬻兒賣女”“賣女求榮”“邀名射利”“附鳳攀龍”等等成語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沐承萱的腦海中。 怒氣值up up up,就在馬上要到達頂點的時候,她聽到嚴閎絮那從來古井無波的聲音說:“我在乎所有能讓你身上的擔子輕松一些的事情,僅此而已?!?/br> 沐承萱:“……” 靜默片刻,她丟下一句:“你就是這個島上最讓我不輕松的事情!” 隨后沐島主毅然起身離去! 嚴閎絮這時候才終于睜開眼睛,看了她離開的背影一眼。 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半晌,他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千里迢迢的刑白漣領著甄向陽已經(jīng)來到了阮曉云的院子。 刑白漣覺得自己這次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了,一定能一洗前恥,演繹出一個情深似海,而且逼格滿滿的魔尊大人!一定能然哥哥滿意的那種! 結(jié)果剛進了院子,迎面看到那尊“阮曉云”的冰雕就愣住了。 刑白漣:“?” 他十分詫異,本來一直以為阮曉云走的是溫柔婉約又可愛的路線,沒想到竟然本人這么自戀,居然在院子里面放自己的雕像。 要知道碧落城里面可是連他哥哥的雕像都沒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