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獸醫(yī) 第199節(jié)
巫宗主含笑:“你剛剛說你好得很。那好,我問你,阮姑娘的婚禮,你去嗎?” 霍無憂沉默了好一會兒,先是看著沐承葵,又看向巫宗主,最后還是落到了沐承葵的臉上。 這些話,他說的很艱難,但是還是說了出口:“抱歉,我……去不了。魔尊,我就不祝福了。幫我?guī)г捊o曉云姑娘—— 我祝她,一生順遂,平安喜樂?!?/br> . 與此同時,玄冰宗后山禁地。 霍敬武:“我沒有想到,除了我那個廢物兒子之外,你會是唯一一個過來看我的人?!?/br> 公山偉透過一層一層裹著厚厚冰晶的透明封印朝里面的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如果不是你那個廢物兒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死了。你難道不應該感恩嗎?” 霍敬武恨恨道:“我現(xiàn)在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有當然有。”公山偉嘖了一聲,打了個響指:“比死了更加難堪。” “你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我只是路過而已,只是剛好收到了你的消息。不過考慮到當初我也只給了你一張傳信符,想來這也是最后一次我們倆見面了?!?/br> “公山家的傳信符,真是好東西啊。在這種毫無靈力的情況下都可以使用。不愧是符修世家公山家?!被艟次溧卣f,“你小子就是沒有趕上好時候,你不知道當年四大家族有多么風光。曾經(jīng)那么多的權利還財富,你難道就不恨嗎?” 公山偉掏掏耳朵:“大叔,你能不能換一套洗腦臺詞,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br> 霍敬武重重一掌拍在厚厚冰墻之上,只可惜無事發(fā)生:“我給了你那么多好處!讓你在魔尊身邊當臥底,結果你什么都沒有給我?guī)Щ貋?!”靈獸那件事情,但凡這小子給自己透露了一點消息,自己也不會這樣措手不及!輸?shù)倪@樣一敗涂地! 公山偉嘻嘻一笑:“哎,大叔,你做壞事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再說了,我本來就只是想要在你這里混點好處而已,你還真指望我啊?也太天真了吧?” 第165章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的,利用別人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當發(fā)現(xiàn)自己也被別人利用的時候,就會立刻惱羞成怒,憤怒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在瞬間猛烈噴發(fā)。 霍敬武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態(tài)。 他的面龐扭曲成一種無法形容的猙獰,眼睛瞪得滾圓,瞳孔中閃爍著狂怒的火焰:“你個小雜碎,坑了我一把,你很得意嗎?!??!” 可是他越是憤怒,公山偉就越是悠然自得:“是呀,就是挺得意的。”他微微一笑,似乎在享受著霍敬武的憤怒,這更加激怒了對方。 霍敬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你對我何時有過恩情?”公山偉冷下臉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娶了巫家的女兒,又收養(yǎng)了薛家的兒子,我們四大家族留下來的那點東西,最后都被你一個人給吞了。 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現(xiàn)在從你身上討一點回來怎么了?這都是我應該得的!” 霍敬武胸膛劇烈起伏,手指扣在厚厚的冰層之上,似乎想要透過這厚厚的冰層掐死對面這小子,他的指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響聲,沙啞而低沉地說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公山偉冷笑一聲,倒是想看看這人還有什么垂死掙扎的手段:“什么?” “你現(xiàn)在手上的那一只靈獸?!被艟次潢幒莸匦Φ溃澳闶遣皇峭四侵混`獸是哪里來的?也是從我們玄冰宗騙去的?!?/br> 公山偉臉色稍微有了變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那只寶貝的不得了的靈蛇也同樣是用修士的靈魂煉制出來的!你小子當初在比試里面靠著那只靈蛇大出風頭,是不是得意壞了?!”霍敬武的神情中充滿了自負和狂妄,以及最后的瘋狂,“當初我故意在名冊中把這一只靈獸畫去,就是防著你小子呢。若是這件事情被仙尊發(fā)現(xiàn)了,你以為你能有什么好下場?!”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仙尊的師尊當初就是死在你們四大家族的人手中!他對你們的恨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被艟次浞潘恋男ζ饋?,他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片劃過人的耳膜。 聞言,公山偉沉默了下來。 沒有想到,神女云琪,曉云的jiejie,仙尊的師尊,竟然是死在四大家族的手里?;蛟S這才是當初四大家族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的真相,實則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偏偏,最最可笑的事,這件事情最后的得益方,竟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同時,他也想起來,那天在院子里面,仙尊給別人的“見面禮”不是靈石,就是靈草,唯有自己的,是一顆靈獸蛋。 難道說,陳七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來自己這靈獸的不對勁,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面子問題,沒有當面告訴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提示,讓自己去發(fā)現(xiàn)。 沒有想到這人也是粗中有細,并沒有行為上看起來的那么瘋癲。 同時,也驗證了,陳七寶當天的道歉是真心實意的。他或許當初確實實實在在地恨著四大家族的人,但是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不會遷怒于后人,那么這個承諾就是作數(shù)的。 公山偉向來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他知道怎么做能加利于自己的選擇。 報仇? 連神明都敢搞死,自己這祖宗當初還不知道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人家不把自家全家殺光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樣想著,多年在心中的郁結之氣竟然就這樣漸漸散了,公山偉禁不住笑出了聲:“呵,呵呵,哈哈哈哈哈?!?/br> 他這一段幡然醒悟的笑聲,打斷了霍敬武的反派笑聲,霍敬武一時間都有點懵,戒備地盯著他,問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我笑你實在是太可笑了,還停留在以前的故事里面,無可自拔?!惫絺バΦ脮晨欤白钚碌南⒛闶且稽c都不知道吧,那我今天就做個好人告訴你一下?!?/br> “阮曉云你還記得嗎,就是你兒子喜歡的那個姑娘,對就是那個被你貶低的一文不值的那個小姑娘。她要成親了,和魔尊?!碑斎涣?,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后一句,“作為,仙尊的親meimei出嫁?!?/br> 霍敬武徹底愣?。骸安豢赡堋?/br>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對阮曉云的輕視和侮辱,他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對她的利用和算計。他沒有想到,這個曾經(jīng)被他看不起的女子,現(xiàn)在竟然成了仙尊的親meimei,即將嫁給魔尊,成為兩大勢力聯(lián)姻的象征。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但是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像他這樣的人,沒有家世沒有背景,甚至沒有天賦。他的人生,向來就是利用人與人之間的敵對關系在夾縫中獲取利益。一步步踩著別人的尸體走上來。 魔修和仙修,男修和女修,門派和門派,有人的地方就有戰(zhàn)爭,而他,正是那個最善于挑起戰(zhàn)爭的人。 特別是強者之間的戰(zhàn)爭。 結果就在他最需要逆風翻盤的現(xiàn)在,居然告訴他強者突然都親如一家了,那他還混個屁! 公山偉已經(jīng)懶得理他了,擺了擺手瀟灑離開:“你就繼續(xù)沉浸在什么‘仙尊和四大家族打起來’這種老套故事里面,幻想自己能夠找機會漁翁得利吧。我要回去忙著布置喜堂了。再會了。 哦,下次見面,應該就是閣下的出殯了。放心,我到時候一定來,給您備上一份厚厚的禮金!” . 公山偉走后,霍敬武依然在若瘋癲地喃喃自語,如同一個迷失了方向的靈魂:“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仙尊哪來的什么meimei……meimei……meimei?” 忽然,什么非常古老的回憶從腦中浮現(xiàn),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的夜空,一下子點醒了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不可思議,他厲聲嘶吼起來:“不對!陳七寶就沒有meimei!是他的師尊,他的師尊有個meimei!是她!竟然是她!” “霍無憂!霍無憂,你給老子出來!”他忽然開始瘋狂地拍打著面前的冰壁,每一次拍擊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吶喊,“霍無憂,你這個孬種!我知道你在!你再不出來老子今天就死在這里!” 霍敬武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他的身影在冰壁上映出了扭曲的倒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和哀求:“你出來!你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空曠的回聲,霍無憂并沒有出現(xiàn)。 但是霍敬武知道,霍無憂一定就在旁邊。 他這個兒子,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偏偏又那么愚蠢。當這么多人的面,給仙尊磕頭下跪,幾乎是用他自己后半生的前途來保下了自己這個親生父親的性命。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自己的感情有多么復雜,他困著自己,痛恨自己,偏偏還舍不得自己死。 不過,只要有最后一點,就夠了,就足夠自己去利用了…… 眼中劃過一絲狠厲,霍敬武將自己的左臂抬起,虛虛地搭在冰墻之上,嘶吼一聲,竟然抬起腳一腳踹了上去! 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頭斷裂聲音傳來,霍敬武強忍著劇痛,又是一腳! 雖然已經(jīng)沒有半點靈力了,但是到底是多年修煉劍術的體格,僅僅只是兩腳,竟然活活地將他的左臂從小臂中間踢斷! 那一節(jié)血淋淋的、還有半截尖利的骨頭露在外面的斷臂,就這樣哐當?shù)袈湓诹说厣希?/br> 然而,這還是不是最可怕的。 下一刻,霍敬武用完好的右手,撿起了地上的那一節(jié)斷臂,把尖利的骨頭對準了自己的喉嚨,劃了過去! 只可惜,忽的一道冰劍飛來,打飛了他手中的斷臂,讓那原本足以致命的一擊,最后只留下了淺淺的一道血痕。 “你瘋了?!”霍無憂終于現(xiàn)身,一個閃現(xiàn)落在他面前,幾乎是崩潰地怒吼道。 霍敬武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斷臂的劇痛終于讓他支撐不住,跌坐在了地上。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嘲諷地看向了霍無憂:“我是你爹,我讓你出來,你就一定會出來?!?/br> “為什么……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這算是霍敬武被關到這里之后,父子倆的第一次對話。霍無憂看向自己的父親,聲音低沉而壓抑的,隨著話語的繼續(xù),逐漸升高,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楚和失望,以及深深的無奈和疲憊,“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事情,你知道我多么不容易才能留下你的性命!為什么就不能消停一些!” 霍無憂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我對你的要求僅僅只有這些了,為什么還不能配合??。。 ?/br> 然而,對于這般痛苦的兒子,霍敬武的內(nèi)心沒有半點波動,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鬧脾氣。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心愛的女人都要嫁給別人了,你卻只知道說這些沒有用的話!”霍敬武冷笑著搖頭,“我現(xiàn)在只告訴你一句話,我有辦法能讓阮曉云在一瞬間死心塌地地愛上你。你,愿不愿意去做?!” 第166章 時間很快就到了大婚當天。 天蒙蒙亮,洛花盈踩著清晨的薄霧,穿過一段林蔭小路,往阮曉云的院子走過去。 迎面就看到了抱著兵器,一臉兇神惡煞地守在門口的甄向陽。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似乎能洞察一切潛藏的威脅??茨菢幼樱@然已經(jīng)是在這里守了一夜。難得的是,這個人今天竟然也穿了一身新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長袍,上面用金線繡著復雜的圖案,顯得既莊重又威嚴,襯的整個人都英俊了好幾分。 而洛花盈今天也是特別打扮過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披于肩后,發(fā)絲在陽光下泛著自然的光澤。鬢邊一朵盛放的海棠花輕輕夾住幾縷發(fā)絲,花瓣嬌嫩欲滴,與她艷麗的容顏相得益彰。腰間一條纖細的絲帶,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更添幾分靈動嫵媚。 一看到是她,甄向陽一下子就紅了臉:“你來了。” 洛花盈上下打量著他:“你在這兒干什么?”一大男的守在一小姑娘院子門口,還是蠻奇怪的。 甄向陽老老實實:“魔尊大人讓我守在這里,不讓閑雜人等擾了曉云姑娘的清凈?!?/br> “知道了?!甭寤ㄓc頭,徑直往里面走,“我有事找曉云?!?/br> 甄向陽愣了下,下意識想要攔截,被洛花盈淺淺淡淡地瞟了眼:“怎么著?連我都算閑雜人等了?” 甄向陽思考了片刻,好像在權衡什么東西,最終不敢說話,慫里慫氣地默默讓開了道路。 洛花盈走進去,就看到了已經(jīng)裝飾一新的院子。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地的紅毯,高高掛起而大紅燈籠,然后是隨處可見由金粉描繪的鮮紅的雙喜字,每一處都洋溢著喜慶和祥和的味道。 洛花盈滿意地點了下頭,推開阮曉云的房門:“曉云,起床了嗎?小葵跟我說,給你看的流程你說有點問——等等,你怎么在這里!” 一推開門,就看到,房中的圓桌邊,自己親手做的足足九件套的層層疊疊的喜服,阮曉云只穿了最里面的三件套,就被魔尊摟著坐在大腿上親的正歡。 洛花盈指著他們倆,手都在顫:“我是不是說了,大婚之日前三天,新人不能見面!” 這不是她一個人定的規(guī)矩,是這個時代所有人成親時候的規(guī)矩! 她算是知道為什么大門口還要派一個化神期的高手守著了!感情這是在里面偷情呢! 阮曉云一張小臉燒的通紅,趕緊從刑白澈腿上蹦下來,弱弱地說:“這個衣服太復雜了……我不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