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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獸醫(yī) 第205節(jié)

    “當然信,我說了,你可以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br>
    “但是,你那一套cao控人心的神術(shù)卻別想對我起作用?!?/br>
    “你想要的,那個完美的、純潔的、愛你的神女云珊,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br>
    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云玦全身,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被阮曉云的話語擊中了內(nèi)心的最深處,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痛徹心扉的感覺中,他仇恨地看向了刑白澈:“你等螻蟻,也敢搶孤的東西?!”

    刑白澈卻一點都不怵他,甚至是當著他的面,將阮曉云攬入了自己懷中。

    不管面對什么樣的強敵,什么樣的危險,什么樣的苦難,他只知道,阮曉云是他的,永永遠遠,都是他的。

    “好好好,你愛這個人是不是?”云玦怒極反笑,“你說的沒錯,這么多年,孤都沒有辦法cao控住你的心。但是別忘了,那時候你是神女,現(xiàn)在的你,只是一個凡人?!?/br>
    云玦的手中,匯聚起一團藍色的光暈。

    那團光暈逐漸越來越大,升到了空中,甚至一度蓋過了太陽的光芒!

    然后,在升到最高處時,碎裂開來,化成星星點點的稀碎光芒,撒向了世間各個角落。

    每一個接觸到那光芒的人,都毫無抵抗之力的昏睡了過去。

    “你愛他,那我便贈送他一場關(guān)于你的,永不醒來的噩夢?!?/br>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時刻,刑白澈聽到阮曉云在他懷里輕輕地說:“等我?!?/br>
    第172章

    刑白澈醒過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一點變化,又好像哪里都變了。

    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竟然已經(jīng)到了日落時分。

    在他們失去意識的時候,竟然就已經(jīng)過了半日。

    被夷為平地的小院外,只有刑白澈、刑白漣、陳七寶三人。

    陳七寶腦子都要炸了,捂著自己的腦袋罵出一句國罵。

    “什么情況啊??怎么人都不見了???”最懵逼的還要屬刑白漣,他連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他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腦中爬行,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和陳七寶在迎接賓客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四周空無一人,趕緊尋了哥哥的氣息找過來。

    刑白澈面沉如水,眼角看見一個走過來的熟悉人影,身體化作一道閃電,一個快速移動就到了那人身邊。

    來人是嚴拾九,是嚴宏絮的弟子里面比較小的一個,雖然見面少,倒也混了個眼熟。

    嚴拾九肩頭扛著一個碩大的鋤頭,一臉“不想上班”的苦逼??吹酵蝗怀霈F(xiàn)在身邊的陌生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

    三人的心中同時涌起一股不安。

    刑白澈壓住自己即將爆發(fā)的情緒,沉聲道:“曉云呢?!”

    嚴拾九一臉茫然,他顯然沒有聽說過曉云這個名字:“誰是曉云?”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糟糕的情況了。

    刑白漣很生氣:“你不認識曉云,來曉云的院子這邊干什么?”

    嚴拾九更加迷惑了:“什么院子?”他看向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的小院原址,“那不是一塊荒地嗎?就是島主令我來開荒的?!?/br>
    刑白澈一把揪住了嚴拾一的衣領(lǐng):“你們沐島主呢?!”

    嚴拾九雖然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但是還是被他一身可怕的寒意嚇住了,再聯(lián)想到,丹鳳島的結(jié)界唯一防不住的唯有大乘期的強者,心里更是一涼,磕磕巴巴道:“島主……島主在主殿,給合歡宗的洛宗主療傷。”

    三人沒有在這小弟子身上浪費時間,立刻就前往了沐承萱的所在。

    路上陳七寶抓緊時間和兩兄弟科普,解釋了云玦的實力和能力:“我?guī)熥鹫f過,云玦這小子的實力其實很差,但是勝在陰險,他可以隨便影響旁人的記憶,修改他們的意志。但是并不能改變現(xiàn)實中的事情。

    比方說,之前洛花盈受傷了是事實,那就是不能改變的,他所能改變的只有其他人記憶中她受傷的理由。

    甚至就算是一些非常不合理的事情,他們都會自行理解,強行合理!非常逆天!”

    雖然只過了半天的時間,但是也已經(jīng)足夠這些被迷惑了心智的人按照那些虛假的記憶各就各位了。

    到的時候,嚴宏絮剛剛出來,身上青色的長衫還有尚未干涸的血跡。身邊兩個弟子正捧著水盆上來讓他凈手。

    在看到三人的時候嚴宏絮有短暫的怔愣,但是下一秒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不卑不亢地微微行禮:“丹鳳島嚴宏絮,見過魔尊大人,仙尊大人,初次見面,有失遠迎。”

    短短“初次見面”四個字,就知道連嚴閎絮都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他們了。

    這也很合邏輯,丹鳳島的人之所以能夠認識刑白澈和陳七寶等人,全都是因為阮曉云。

    若是他們認識阮曉云這個事實都被抹掉了,那丹鳳島這么一個故步自封的小門派,自然也不會認識魔尊大人和仙尊大人。

    不過,雖然不認識,但是嚴宏絮到底還是嚴宏絮,僅僅靠著幾人風(fēng)度氣勢,在結(jié)合丹鳳島的結(jié)界設(shè)定,就已經(jīng)正確推斷出了幾人的身份。只是說完之后,視線還是落在刑白漣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陳七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一指刑白澈,語氣飛快:“那是他弟。不重要。沐島主是不是在里面?!”

    這樣的陣容差點沒有把旁邊的兩個小弟子嚇死,其中一個差點手一滑,把手里的水盆打翻,好在被另外一個死死扣住,才沒有把一盆水直接潑到自己一身。

    “……”面對陳七寶的問題,嚴宏絮沉默了一秒,并沒有正面回答沐承萱的位置問題,“不知幾位大人今日不請自來,是有何事?”

    刑白澈開門見山:“今日,除了受傷的洛花盈,島上還有什么異狀?”

    正在這時,三個合歡宗的女修著急忙慌地徑直御劍沖了進來:“我們宗主怎么樣了?!”

    在嚴宏絮的記憶里面,洛花盈受傷這件事情,是通知了合歡宗的人,但是為什么會引得魔尊和仙尊前來,他不知道,也沒有去深究。

    只要不是關(guān)乎于沐承萱的,就行了。

    于是嚴宏絮毫不隱瞞地說:“洛宗主自爆金丹身受重傷,身邊還有一位化神期的魔修男子,因為全身都被燒焦暫時無法辨認身份,也在垂死邊緣?!?/br>
    這個人設(shè)太過于詳細,刑白漣想也不想,下意識叫出了那個名字:“甄向陽?”

    甄向陽身為魔尊大人的四大護法之一,也算是赫赫有名,合歡宗眾女修一聽便勃然大怒:“所以說,是甄護法對我們宗主求愛不成,痛下殺手,才引得我們宗主玉石俱焚自爆金丹的嗎?!”“豈有此理,真當我們女修都軟弱可欺嗎?!”

    就連嚴宏絮這么一個頭腦清晰的人,都淡聲道:“原來如此。”

    刑白澈、刑白漣、陳七寶:“……”

    看來,這就是陳七寶說的,自動強行理解的效果了。

    這逆天陰毒手段,越是體驗越是覺得可怕。

    刑白澈心中對阮曉云的擔心已經(jīng)到達了頂點,一把將自己儲物袋里面的頂級靈藥掏出來一大堆,放在桌上:“本尊以名譽擔保,甄護法從未傷害過洛宗主,這些用來全力救治二人,任何需要直接找碧落城調(diào)配?,F(xiàn)只問你們一句話,知不知道阮曉云在哪里?”

    那一桌子明顯昂貴非常的靈藥一時間把丹鳳島和合歡宗的人都鎮(zhèn)住了。

    只可惜,片刻之后,嚴宏絮還是道:“未曾聽過?!?/br>
    倒是一個合歡宗女修在震驚之余,忽的反應(yīng)過來:“這個名字不是……”說著她低頭從儲物袋里面翻出來一個紅彤彤的喜帖。

    “這不是,玄冰宗少主霍無憂未來夫人的名字?”

    .

    三人御劍飛行前往玄冰宗的路上,刑白漣和陳七寶罵了云玦一路。

    陳七寶:“這個王八蛋真是太不要臉了!”

    刑白漣:“真是什么下流陰毒的手段他都想得出來!”

    陳七寶:“你和曉云的婚事人盡皆知,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小子應(yīng)該是放了個大招,把所有人相關(guān)的記憶全部都改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我們來說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刑白漣:“這還算好事?!我嫂子都要嫁給別人了!”

    陳七寶:“你不懂,我?guī)熥鹫f了,云玦這小子天生天賦的一般,他的神力有限,其實是支撐不起同時cao控這么多修真者的。要不然你想想,為什么我們?nèi)齻€沒事?”

    刑白漣:“我們?nèi)谴蟪似冢勘容^厲害?”

    陳七寶:“當然了,這是一方面?!?/br>
    刑白澈:“神女的賜福。”

    陳七寶:“對!這才是關(guān)鍵,我們?nèi)齻€身上有神女的賜福,即使過了這么多年了,他的神力依然壓不過云珊。我猜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某個地方苦苦支撐,就等著三天之后看曉云和霍無憂成親,把你活活氣死,然后恢復(fù)大家的記憶,讓大家一起發(fā)瘋?!?/br>
    刑白漣想想:“那不對呀,那我之前怎么就被他控制住了?”

    陳七寶:“當時人少他還能控制住你,現(xiàn)在人多了不行了,更加證明了他現(xiàn)在的神力已到極限?!?/br>
    刑白漣懂了,覺得這個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明朗了起來:“那還不簡單,我們待會兒過去,直接把曉云綁走不就行了?!?/br>
    陳七寶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刑白澈,問:“如果照你的說法,那對于現(xiàn)在的曉云來說,就是突然來了一個實力碾壓眾生的陌生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愛她,要在大婚之前,把她從心愛的人手中搶走。就我剛剛描述的這些,你能想到誰?”

    刑白漣傻了:“……”

    這能想到誰,自然是想到云玦那個王八蛋。

    云玦就是想要刑白澈也嘗嘗自己體會到的痛苦。

    陳七寶無可奈何地嘆氣:“你可能不知道曉云當時是怎么應(yīng)對的,但是你哥知道……”

    刑白漣擔心地看向他哥。

    刑白澈沒有說話。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曉云當時說——

    “你可以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br>
    最溫柔最柔軟的那個人,在這個時候,卻又最強硬的應(yīng)對。

    當初她怎么對云玦的,現(xiàn)在就有可能怎么對自己。

    原來,這就是云玦口中,那永不醒來的噩夢。

    第173章

    三人趕到玄冰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刑白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自告奮勇:“我知道霍無憂住哪里,我們直接去找他?!?/br>
    陳七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可以呀,居然連霍無憂的臥房在哪里都知道。你去偷看過玄冰宗的整體地圖?”玄冰宗他倒也來過一次,卻也沒有做到對地理位置如此清楚。

    刑白漣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之色,不太好意思地說:“這個倒是沒有。就是,我之前不是聽說,這人想和我哥搶人,我就找時間偷偷潛進來了一次,摸清楚了他的臥室。想著要是這小子再不知好歹,就哪天晚上過來悄悄打斷他的兩條腿,讓他沒有辦法去糾纏曉云?!?/br>
    刑白澈:“……”

    陳七寶:“……”

    雖離譜,倒也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