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獨闖鎖鏈橋
少女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卻被那老頭子一口打斷:“好了,看在珊游的面上,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從哪里來,就往哪里去吧,等到下月十五再來此處,讓珊游帶你們?nèi)ヒ姲陵柕廊吮闶??!?/br> “是啊,你們快走吧?!蹦敲猩河蔚纳倥c頭附和,朝兩人身后一指,道,“退回去就可以走出密林,那些蟒蛇島人還在原地等著你們的?!?/br> 段之臣站著沒動,正色道:“多謝兩位好意,但是我們時間緊迫,等不了那么久,如何是好?” 那老頭子滿面疑惑:“你求見傲陽道人,到底所為何事?” “我家人朋友遭人暗算,全天下只有源山傲陽道人能救得性命——”想到那仙草的解藥,段之臣不好多說,只含糊一句,便俯身下去,朝她兩人深深一揖,“請爺爺與珊jiejie指點一條明路?!?/br> 那老頭子嘆了口氣,道:“傲陽道人閉關(guān)不見人,這是源山歷來的規(guī)矩,沒人可以違背,我等無路可指,你且去吧?!?/br> 段之臣心頭微怒,冷聲道:“什么臭規(guī)矩,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著親友受罪喪命……” “源山附近全是怪獸涌動,你想見到傲陽道人,實屬渺茫;生死修短,豈能強求?或者未必就是開心喜樂,死去也未必就是悲哀痛苦……少年人,你日后就會明白的。”老頭子說罷,牽著少女就要離開。 段之臣踏出一步,肅然道:“若是我偏要強求呢?”手指按上劍柄,凝神不動,心頭已有主意,若是她倆執(zhí)意不肯帶路,只好以武力相挾了。 老頭子聞言冷笑道:“那好,只要你過得了下一關(guān),不需我引路,自然就能見到傲陽道人。” “爺爺!”珊游一拉她的衣袖,轉(zhuǎn)頭對段之臣道,“我們沒法幫你,你還是去林外等吧,那單橋鎖鏈絕壁沒人過得了的?!?/br> “單橋鎖鏈絕壁?通過了就能見到傲陽道人?” “是,不過……” 珊游話沒說完,就被那老頭子按住肩頭,枯瘦的手指指向前方光亮處:“一直朝前走,就是單橋鎖鏈絕壁,過了峭壁,那峭壁盡頭就是通往源山必經(jīng)之路?!?/br> 段之臣聽得大喜,當即道:“多謝二位指點迷津,段某感激不盡,他日定當重謝!” “你們好自為之。” 看著兩人快步離去,步入那亮光之中,珊游咬唇,似有不舍:“爺爺.他們會見到師父么?” “難說,這兩人雖然一個有師兄的神器護身,一個暗藏純頂內(nèi)息,不過——” 老頭子拖長了尾音,嘿嘿冷笑一聲,自得道:“武功再強又怎樣,就算能過了絕壁橋,也決計過不了絕壁那狹窄的路徑,而且那上面還有三眼狼守候在此,過去并非那么容易。,再說,傲陽道人還留有一計妙招……”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時間已經(jīng)慢慢流逝。 從樹林里一直走,慢慢茂密的樹林不見,腳下的山路崎嶇,越往上走,地勢越是高險,入眼之處多是懸崖峭壁,兩人先是疾步快走,到了后來則是手腳并用,連攀帶爬,段之臣雖是女子,膽識體力與尋常男兒倒也不相上下,有歌悠謙在旁相助,還不算太費力,終于在日落西下時攀上山去。 “不行了,我快喘不過氣了,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們再往前走。”爬上山頂還未看清前面之路,段之臣已經(jīng)累得坐在地上直擺手。 歌悠謙站在她的身邊,向前面走了幾步觀察了目前的形勢,結(jié)果沒有走幾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臣兒,這應該就是單橋鎖鏈絕壁?!?/br> “啊,是么。我這起來看看?!倍沃悸牭礁栌浦t看到了目的地不由的從地上跳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邊,定睛一看,前方竟是一座懸崖絕壁,僅有一條如拳頭一般大的鐵鏈制索橋與腳下相連,山風吹來,鐵鏈索橋 晃晃悠悠,如秋千般在半空中蕩漾。 “怎么會這樣?”段之臣朝山崖底下伸頭一看,嚇得她不由向退了幾步。 橋的兩端是懸崖,深不見底,半崖邊緣還有濃霧飄蕩在半空之中,不知崖底有什么?根本不敢朝更深處看。 真怕下面有什么恐龍之類的怪物存在? 歌悠謙感覺她顫抖的身體不由伸手抓緊她的雙手,攬她在懷里,向后面退了幾步,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面,看看天色淡淡道:“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不要急著過橋,想想對策。你餓了吧!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去找點吃的來?!闭谒鹕硪x開時一雙小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角。 一雙黝黑而無助的眸子看著自己:“不要丟下我。” 這是段之臣從來到這個異世說得最委婉的幾個字,此時此刻,她相信的人只有他一個,能相依為命的人也只有他。 她承認自己的軟弱,承認自己害怕。 歌悠謙眉眼彎起,笑得燦爛,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半步,只是找點東西吃,吃飽了才有力氣過橋,早一點達成你的心愿找到仙草救寒勻楓不是嗎?” 說起這個,段之臣眸光微微閃動,問出心里疑惑:“你告訴我,你會殺了皇上是不是?” 歌悠謙蹙眉:“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你不想我殺他?” 聽到他語氣里酸酸的味道,就知道他又吃醋了,段之臣淡淡搖頭:“不是。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們費勁千辛萬苦的來尋藥,也只是為了救他。我不知道你給他下了什么毒,但我希望這次回去,你能不能當著面與皇上好好談,關(guān)于你身世之事?” 她知道,不應該問他這些事,不應該插手管他的事情。 可是他們已經(jīng)是這種戀人關(guān)系了,她只想化解所有仇恨好好和他在一起,就是這么簡單而已,別無他求。 歌悠謙聲音一沉:“臣兒,你信我嗎?信我是皇家的子嗣,信我是太子?” 忽然握緊手腕的力道重了少許,段之臣微微皺眉,眼底卻浮現(xiàn)出一絲堅定:“信,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只是我不想你們手足相殘,你懂嗎?” 最殘忍的事就是手足相殘,如果她能阻止,她一定會竭盡所有的力氣,不管讓她承受多大的痛苦。 “手足相殘?”歌悠謙眼露哀傷的嚼著四個字,垂下眼眸,薄唇揚起一絲自嘲:“寒勻楓會承認我的存在嗎?不可能,有我的存在就是他的威脅。臣兒,你不懂的,你無法體會我的心情,不過我保證救出我娘后就和你一起歸隱深山,廝守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好不好?” “恩,好,我信你不會騙我?!倍沃济蚱鹨唤z笑,把頭依靠在他的懷里,閉上雙眸。 就讓她再沉淪這一次吧!這么好的一個男人她再不把握,她就是一個傻子了。 “那你呢?答應我的,不管我以后做了什么錯事你都會原諒我?絕不會食言?”歌悠謙撫摸著她的發(fā)鬢,悶著聲音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低頭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段之臣回神過來,感覺頸項邊有絲酥麻的感覺,偷笑著推開他,懶懶起身。 歌悠謙沒做聲,定定望著她起身的動作,突然手臂環(huán)住她的纖腰,扭身一旋。 “哎——你干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