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我對你很好奇
“不許說自己要死,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有權(quán)力讓你死還是活。”流無情狹長的黑眸銳利一閃,抱著她的手也緩緩放下,聲音黯然沙?。骸敖酉聛聿还馨l(fā)生什么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最重要的是要相信我,一定要信我。” 段之臣昂上昂頭,眼淚蕭然落下,咬著唇,心頭一痛,不敢再問出什么話來,只有低喃道:“我信你,但你保證不會再傷害太多人。”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卻看到他眼中的沉重,孤寂。 她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卻好痛,好痛。 流無情抬手撫摸著她絕美帶淚的臉頰,輕輕的,那么溫柔,俯身低頭吻住她眼角那滴落下的淚水,寵溺心疼的舔食…. 段之臣抿唇怔怔的站著,仍由著他親吻著自己的臉頰,頸項(xiàng),耳垂….. “臣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流無情溫柔的吻停留在她耳邊,眸光瑩瑩,眼露憂傷,喃喃低語:“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恩,我也是?!倍沃嘉⑽⑻痣p手摟住他的腰,緊緊擁著他,緊貼著他溫?zé)岬纳碥|,頭依偎在他胸前,明顯的聽到他不規(guī)律的心跳聲。 感覺她小心翼翼的擁抱,流無情也擁著她,埋進(jìn)她的頸窩,酥麻而微熱的氣息輕輕吹拂在她的頸項(xiàng)之處。 這樣的擁抱并沒有維持多久,她怔怔站在屋中間,看著他像魅影瞬間消失在屋里時,她意識忽然渙散,嬌弱的身子重重的摔下。 次日清晨,段之臣醒來之時,午時已過。 睜開眼就見坐在床邊挺著凸起小腹的魚陽公主守著她,見她醒了焦慮不安的表情瞬間揚(yáng)起一抹笑,柔聲喚道:“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立刻叫衛(wèi)子揚(yáng)過來?!?/br> 頭有些沉重,身體有些乏力,后背傷口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她能撐得住,不想讓魚陽公主挺著一個肚子也還為她擔(dān)心,虛弱的搖頭:“公主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br> 魚陽公主見她臉色還是那么蒼白,小聲詢問:“你怎么會昏倒呀?還好衛(wèi)子揚(yáng)來得及時,不然可把我急死?!?/br> “沒事,就是傷口有些痛,別瞎擔(dān)心了,如果我再暈倒,公主就去找衛(wèi)子揚(yáng)就好,他能幫我治好病的?!倍沃济嫔n白,唇瓣干裂,卻還是牽強(qiáng)的扯出一抹笑。 還好!是衛(wèi)子揚(yáng)來給她檢查身體,要是換作是其他人,她身體中毒還有懷孕的事就會被揭發(fā),想想都覺得這事有多嚴(yán)重。 眸光抬起,望著魚陽公主那凸起的小腹,她覺得很愧疚。 “衛(wèi)子揚(yáng)就在府上,我已經(jīng)命令他隨時待命,隨時給你治病,還有幾天就是皇上冊封大典之日,在這幾日你要把病養(yǎng)好,然后好陪我去云崖寺去給皇上求一道平安佛,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也要求一道。”魚陽公主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笑得幸福和滿足。 段之臣怔然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沒有說話。 沒聽見她的回應(yīng),魚陽公主抬眸望著她笑道:“怎么樣?陪我一起去嗎?” 段之臣黑眸眨了眨,虛弱道:“恩,等傷痊愈了我陪你一起去?!?/br> 魚陽公主含笑點(diǎn)頭,美麗的臉上總是彌漫了幸福。 這讓段之臣心里沒有那么多的愧疚了,至少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生下來,她會好好的對他,像對自己親生孩子一樣的愛他。 那日過后,她的身體逐漸慢慢恢復(fù),并沒有毒發(fā)的癥狀,肚子里的孩子也很穩(wěn)定,衛(wèi)子揚(yáng)每天都會來給她細(xì)致的檢查,確定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存在,她就特別的安心。 她常常的撫摸著那平坦的小腹,總覺得那小生命充滿了活力,那么堅強(qiáng)的想要活下來,而她也在努力。 如果他真的無法找到解藥,她只能吃下無心水仙草,讓自己的孩子活下來,因?yàn)槟鞘撬退暮⒆印?/br> 懷孕的事,她本想找個機(jī)會給他說,可是那晚離開后,他就再沒出現(xiàn)過。 接下來近幾日,她一直待在駙馬府養(yǎng)傷,來看她的人有東方邪一,周貞霆,還有宮昭玉。 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她傷口已經(jīng)痊愈,無聊的時候就會在屋里練琴,悲傷琴調(diào),旋律憂傷,淡淡的在房間里響起。宮昭玉置身而來,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幽怨而傷感的聲音。 “如果你眼神能夠?yàn)槲?,片刻的降臨,如果你能聽到心碎的聲音,沉默的守護(hù)著你,沉默等奇跡……………” 段之臣一身白袍,面色紅潤,席地坐在窗前,手中輕揉的撫著一根根琴音,動作優(yōu)雅,幅度優(yōu)美,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唱吟著… “如果你愿意一層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你會鼻酸,你會流淚,只要你能聽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可能太入神去吟唱這首歌,去領(lǐng)悟這詞中的意境,宮昭玉幾乎已經(jīng)著迷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人兒,自從被流無情抓去毒打一頓后,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原來她是流無情的女人?是他的軟肋,是他最大的弱點(diǎn)。 段之臣輕輕撫著最后一個音,深情而執(zhí)著。那動作,那表情,是那么牽動人心。 忽然,發(fā)現(xiàn)門前站著一道似陌生似熟悉的身影,尊貴而華麗的白月牙錦袍,體格高壯,一張看似嬌弱的娃娃臉,濃眉大眼,望向她的目光里充滿訝異與探究之色。 “太子?!倍沃颊J(rèn)出他的身份,有些訝然叫出了聲,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行禮來者,宮昭玉抬手制止了。 他邁步走進(jìn)了屋里,緊盯著她:“驚訝吧!本太子的出現(xiàn),因?yàn)槟惚咎硬铧c(diǎn)去見了閻羅王。” 段之臣蹙眉,朝他上下打量,故作不解:“臣不知道太子是何意?” 她怎么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呢?莫名的失蹤一天一夜,回來全身便是鞭痕,血rou淋淋,可想而知,他受了什么殘忍暴虐的待遇。 不過,她只能裝傻。 宮昭玉滿臉不屑,冷聲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你的一切?!闭f著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段之臣,眸底陰霾浮現(xiàn),俊俏的臉上滿滿的怒意,目光掠過她的臉,全是恨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