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云崖寺之劫1
他要敢說。 段之臣依靠著車門重重一嘆,英俊的容顏顯得有些疲憊,淡然開口:“能有什么事,只是來試探我是不是綁架他之人,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能察覺出他失蹤之事與我無關?!?/br> 關于這件事情,她不想讓魚陽公主擔心,只好小小的撒了個謊。 “那就好,不過我也有點想不明白,是什么人想要殺你?”魚陽公主眉頭微挑,疑惑的看著她。 段之臣輕笑出聲:“誰知道呢?我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公主可要給我生一個白胖胖的小公主?!闭f著就抬手撫上魚陽公主凸起的小腹,當手觸碰到時肚子里的那小生命微微的動了下,這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眉間蕩漾著一種莫名的驚喜,高聲低呼:“他動了,他能聽見我說話?” 魚陽公主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孩子在肚子里動她早就習慣了,見到段之臣笑得那么開心和驚奇的樣子,她覺得這一刻是那么幸福。 “是呀!他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所以給你回應呢?你不喜歡男孩嗎?” 段之臣嘿嘿的干笑道:“喜歡呀。” “那你說生一個小公主?不就是女孩嗎?” “生個小公主像你一樣美麗,生個男孩像我這樣帥,要是生對龍鳳胎就好了,一舉兩得。” “呵,你真傻?!?/br> 就這樣,她們一句句的聊著,直到魚陽公主疲憊的睡著了,她才掀開布簾,沿途觀賞景色。 眼看馬車飛速馳奔,一路湖光山色,風景秀美,普度寺遙遙在望。 時間倉促,也顧不得想太多,也閉眼假寐,馬車徐緩加速,停在山腳下。 這山名喚云崖山,與旋峰的峰巒峻峭相比,頂多只算個小山坡,卻因為云崖寺這座寺院聲名遠播,香火鼎盛。 天色也不早了,也沒什么人再進寺燒香拜佛,倒是清靜。 下了馬車,早有數名僧侶立在上山石徑前迎接,恭敬行禮,段之臣扶著魚陽公主走上前,朗聲回禮:“不用太客氣,公主坐了半日的馬車有些累了,還請各位安排一間廂房讓公主休息?!闭f完禮貌的對著眾僧微微一笑,雪靜乖巧的跟在身后。 眾僧聞言,瞧了眼魚陽公主挺著肚子也不敢多猶豫,只好帶路。 一行人經寬闊平坦的石階到了山門口,又有幾名僧人過來見禮,將兩人帶進廂房奉茶,沒過一會就有方丈玉竹大師前來相見。 辰光大師與魚陽公主閑閑敘話,段之臣趁機在廂房內外走上一圈,只見前廳后室,布置素雅,很是寬敞干凈,最難得的,還有獨立的更衣間,不用說,這是皇室來人的專屬寢室,也只有魚陽公主才有這樣的待遇。因為魚陽公主懷有身孕,不能勞累奔波,祈福的事只能拖延到第二日清晨,祈福結束就會啟程回宮里參加寒南楓的冊封大典。 夜幕降臨。 段之臣睡不著,便走到寺里的后花園,花園里有一片碧綠湖面,上面浮著一片片荷葉,她站在岸邊,望著湖面。 不知何處吹來一陣微風。 頭頂上的天空漆黑如墨,月光清淡如水,照得湖面上一片銀亮柔和,令人心神微醉。 純凈,靜謐,安寧,真是……好美! 回想著近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廝殺,算計,中毒,威脅。 她感覺有種很累很累的感覺,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不是的,她要的只是和自己最愛的人簡單的在一起。 從來到這個世界里,一切都變了,這里充滿了陰謀算計,讓她無法跟上節(jié)奏。 孤寂嬌小單薄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湖岸邊,那背影頗有些蕭條落寞,似乎一陣風來就可以刻倒。 想著與流無情從認識到現在,歷歷在目,他那晚表現出來的無奈與冷漠,究竟是為了什么?與宮昭玉今日與自己說話有什么關系? 遠處一座房頂之上,一道素白色的頎長人影靜靜佇立,長衫勝雪,俊顏如玉。狹長的黑眸盯著遠處那道嬌小的身影,心里深處莫名涌起陣陣顫抖與酸澀。 段之臣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覺腳站得有些麻木了,才轉身向房間去走去。抬頭之際,看見遠處房頂之上佇立著一道白影,當她定睛想看清楚時,房頂之上早已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了。 猛的甩甩頭,她淡淡一笑,出來站久了還出現了幻覺了。 清晨,日光透過窗戶縫隙射進房間。 段之臣醒來坐在床上伸了一個懶懶的腰,昨晚睡得晚,這么早起來她都有些貪睡了,不知是中毒的原因造成的,還是因為懷孕的事情。 “砰……”門外雪靜在敲門了。 “駙馬爺,起了嗎?公主已經在大殿里等你一起用膳?!?/br> 段之臣朗聲的應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闭f完從床上翻爬起來,穿衣洗漱完畢后就直奔大殿。 早膳用了后,主持玉竹大師就領著他們去祈福,一切就緒后,想著早些回宮參加寒南楓的冊封大典,便急急道別離開。 回來的路上,雪靜在馬車里安放一個香爐,淡淡的暗香在車里散發(fā)出來,開始覺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坐在馬車外的雪靜看了眼已經睡著的兩人,對著趕馬車的人淡然開口:“停車。” 趕車的中年漢子揮動長鞭掄在馬背上,隨著唔的一聲,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雪靜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了眼趕車的中年漢子示意他也下車,中年漢子會意的跳下車不解的看著雪靜。 雪靜走近馬身邊,從懷里取出一支長長的細針狠狠的插進馬腿之上,馬吃痛的叫了一聲,雙蹄不由的跳起,馬車隨之晃動起來,聽得馬蹄聲聲,車輪滾滾,奔馳而去。雪靜站在原地,看著那遠遠奔馳而去的馬車,唇角揚起一絲陰沉的笑意。 因為那細針插在馬腿之上,只要馬動一下,那針就會刺痛馬,一痛它就會拼命的奔跑,駕馭在它身上的馬車左右的搖晃,車輪急速的在道路上奔跑。 車里,晃動太大,一個顛簸段之臣身子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之上,門也隨之被撞開了,突然其來的巨變,額頭撞在車門之上,痛得她驟然睜眼,下意識感覺身體一個懸空,再一個顛簸,一種莫名的恐懼貿然升起,她身體被彈飛掉下了馬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