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刺眼的一幕
段之臣怔怔坐在哪兒,面如死灰,像一個死人一樣佇在牢門邊,是那么安靜.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已經(jīng)停止了,而她已經(jīng)的心臟也仿佛停止了跳動. 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屬于她,而此時,她的無助,她的痛苦,竟然來自于千年. 原本自己找到了幸福,到頭來,只不過一場空夢. 眼淚無意識的掉下,順著她絕美蒼白的臉頰緩緩滑下,肚子的劇痛沒有絲毫的減輕,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沒有感覺了.整個人已經(jīng)被掏空了. 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迷茫. 洛海星低頭,看向她兩腿之間褲子點點血漬,輕聲嗤笑:“他的孩子,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該孕育的,你沒有資格.明日是無情登基之日,他會昭告天下,三日之后封本宮為后.如果你在他的心里有那么一點點位置,他就不會不顧你的生死,讓雪靜殺了你和魚陽.你不是傻子,應(yīng)該明白的,無情他根本不會愛上你的.你只不過是他寂寞時玩弄的一個對象而已.如果你不信,本宮會讓你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 三日之后封她為后….. 段之臣心神一震,下意識收緊腿,幾乎同時,下頜被人勾起,一股柔力襲來,迫使她仰頭望向她,下顎被捏得深疼,她看見洛海星憤怒的臉,一雙怒眸,昏黑中閃耀著深刻的恨意與譏諷的光焰。 "本宮會讓你對他徹底的死心,自己自愿的離開他." 段之臣閉口不言,也不掙扎,慘然一笑. "你笑什么?難道你還抱著一絲希望?事情到這個地步?你還要期待什么?"洛海星對著她怒聲咆哮. 下顎劇痛,洛海星捏緊的力度加重,痛得段之臣擰緊眉頭也沒有哼出聲音.唇邊卻扯起一絲自嘲的笑,真是活該! 洛海星瞅見她唇邊的笑,是那么刺眼,從懷里取出一粒藥丸. "不回答也行,把這個吃下." "毒藥嗎?"段之臣垂眸看著洛海星手掌心里的黑色藥粒,漠然道:"我想這個就不必了,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彌漫了全身,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還能活多久?不要再浪費你寶貴的毒藥." 她不是已經(jīng)中了毒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她就會死?她已經(jīng)不期待還有人會來救她,更不會有什么奢望自己還能活得更長更久. 此時的她,就想立刻死掉,忘記那些有關(guān)與他的種種記憶. 洛海星淡淡的瞄了她一眼,松開緊捏著她下巴的手,把手心的藥丸強(qiáng)硬的賽進(jìn)段之臣的嘴里,并運氣讓她吞下,然后淡聲道:"這是緩解你身體的衰死癥發(fā)作的解藥,再沒有你對無情死心之前,本宮不會輕易讓你死掉.你得親眼看到無情和本宮成親,這么重要驚心的婚禮,少了你就不精彩了,你覺得呢?" 眼淚無聲無息的從段之臣眼眶里溢出,那么痛心疾首. 他的婚禮?他成親的對象不應(yīng)該是她嗎? 他曾說過,這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如果他做不到,她就會畫一個圈圈詛咒他. ……從此刻開始你只屬于我,不管是身,還是你的心,永遠(yuǎn)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不許你再說分手…… ……臣兒,我愛你,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很愛.....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猶如魔咒,盡在腦海里回蕩,盤旋,久久不去。 心里,身上就好像是鈍刀在一刀一刀地割,那么痛,那么痛,永無休止。 只要想起那個人,她心臟猛然的劇痛,窒息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段之臣痛得咬破了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聲哭泣之聲,淚水模糊她的視線。 騙子,間諜,jian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精心編織別有目的的謊話! 從今往后,她再也不會信他,更不會愛他,如果能有一線生機(jī),那么他加諸在她身心上的痛苦,她一定會百倍千倍萬倍奉還,所有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還給他! 她不再言語,整個人就那樣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為什么,此時的她生命力是那么頑強(qiáng),不昏厥了. 后來,她只感覺身體被人從地上拽起,昏沉沉的丟進(jìn)了馬車?yán)?,然后就沒有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給她洗身子,換衣服,服藥.而她卻腦子昏沉得不想清醒過來,這樣沉睡下去永遠(yuǎn)不要醒來就好了. 就不會面對那么多痛苦,更不會面對他的那些虛情假意. 許久許久,她終于疲憊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到. 她睜著眼戒備的從躺著的床上起身,緩緩轉(zhuǎn)身望去,也是一片漆黑. 這是深夜嗎? 她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上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肚子的劇痛也減輕了不少,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她正欲開口想叫人,卻在下一秒,聽到腳步聲聲傳來,她皺起眉頭,靜等著有人靠近.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洛海星把她囚禁了,可她不明白,囚禁她對洛海星到底有什么作用? 忽然,聽得一聲砰聲,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的射進(jìn)漆黑的石屋里,段之臣有些不適的伸手擋住那道光芒,慢慢適應(yīng). 走進(jìn)石屋的人是兩名丫環(huán),其中一人站在床邊恭敬柔弱的說:"駙馬爺,公主有請." 段之臣不解的挑起眉,淡淡反問:"這是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話的丫環(huán)回答:"這是魔邪宮的聯(lián)絡(luò)點." 段之臣面色不解,問道:"公主要我去哪里?" 一直沒胡說話的丫環(huán)上前一步伸手拽起段之臣的手腕強(qiáng)硬的拖她下床來,一邊向石屋的角落里拖,一邊冷聲回答:"公主讓你看戲." 被人從床上強(qiáng)硬的拽下床,她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手腕被扯得深疼,腦中一陣眩暈,不知走到哪里,因為屋里一片漆黑.那手掌松開些許,整個人被人提起抵對著堅硬的墻壁. 段之臣極力的想控制自己的身形,忽然間,被丫環(huán)扳住肩膀顛了個方位,視線朝向窗口。丫環(huán)把窗口打開,一個小小狹縫里看到外面的一切. "公主說了,讓你呆在這里好好的看著.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否則我會立刻要了你的命." 聽了丫環(huán)的話,段之臣停止了掙扎, 順著小小的窗口狹縫的方向,她木訥睜著眼睛,緩慢望去,就在那鮮花盛滿的花園里,一坐獨立的亭子矗立在碧波蕩謙的湖畔中間,太陽落下的地方,有一對并肩站在一起的人,男子頎長挺拔,黑色的錦袍隨風(fēng)飄逸,玉樹臨風(fēng),女子姣美溫婉,氣質(zhì)清麗。 在他們的面前擺放著一架深紅色的琴,男子動作溫柔的撫摸著琴身,不知說了什么,女子展開雙手擁著男子的腰.男子身子一僵,握住女子的手緩緩轉(zhuǎn)身,不知又說了什么, 冰冷的臉忽然民用開溫柔如水的笑容,此刻正清晰印在那熟悉的俊臉上,在陽光照耀下,是那般晃眼,那般刺目,再不是對著她笑得溫存,而是另付他人。 他竟然低下頭親喚那女人的額頭,是那么溫柔.(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