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心里的計(jì)策2
就算看到又如何?他又怎知她的真實(shí)身份。 段之臣聽到守衛(wèi)的聲音,抬起頭直視寒勻楓,眉眼彎起,笑得傾國傾城,聲音暗帶著絲絲柔情:“勻楓,在這等我,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br> 勻楓? 這個(gè)溫柔的稱呼,從她口中叫出來,是那么動(dòng)聽。 自從他們認(rèn)識以來,他們都是以君臣之禮相稱,而此時(shí),她竟然喚他的名字,讓他一時(shí)不知怎么回答。 她說了,要他等她,她會救他出去? 這是什么 意思? 寒勻楓終于幡然清醒過來,眉眼緊皺,詫異看著段之臣那張絕艷的小臉。 肅然開口:“你剛說什么 ?”似又低聲的反問:“他愿意嗎?” 放他出來?流無情愿意嗎?他肯嗎? 這是一個(gè)沒有答案的答案。 想想他們以前發(fā)生過的事,而如今他的身份已經(jīng)證實(shí)了,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他好像失去了某樣?xùn)|西,就是站在面前的女人。 他親眼目睹看到她那日受的痛啼,她還懷了他的孩子,只是那孩子被他在大殿里一掌,還有洛海星的一腳,徹底的毀掉,消失在這個(gè)世界上。 她的痛,她的恨,他如何不知。 而流無情的無奈,他又如何不知呢? 可是,不知為什么?當(dāng)知道她的身份之時(shí),他很驚訝,很憤怒,驚訝她竟然是女子,心里卻有一絲蕩漾,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是那么妖嬈迷人,還有她的膽識和智謀,都是他最欽佩的,如果她真是男子,做他的臣,也不是一件壞事情。 只是,她身份被揭穿之時(shí),他憤怒占滿了腦子,想著她是如何欺騙著他,世人,又是如何娶了自己的jiejie魚陽公主,而且魚陽公主還懷了孕,如果她是女子,那孩子又是何眾而來,而自己的jiejie卻莫名的死了。 這些疑問,他無從可知。 段之臣不知寒勻楓所想,只是按照心里的計(jì)策一步一步計(jì)劃,自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恩,放心吧,不超過三日,你就會被放出來的?!?/br> 看到她如此堅(jiān)定,寒勻楓只是深深的看著她。 站在一旁的守衛(wèi),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個(gè)活生生的人站在這里,這兩人當(dāng)他是透明的嗎?當(dāng)著他的面這樣眉目傳情,就不怕他把這事傳出去。 寒勻楓還是一臉詫異的盯著段之臣,仿佛對她的話還是如此的質(zhì)疑。 段之臣當(dāng)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唇角一勾,抿唇轉(zhuǎn)身離開了牢房。 守衛(wèi)見段之臣離開了,也松了口氣,再見到寒勻楓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牢房里,迅速的鎖上門逃離。 從牢房里走了出來,看著淡淡的暗光,段之臣臉上是沒有什么表情的,平靜如水,出來后看了看天,已經(jīng)黑了。 阿飛仍還是靜靜的佇立在牢門外不遠(yuǎn)處,一雙憤恨的眸光彌漫著殺氣的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她是不是在走出牢房之時(shí)也被這奇怪的眼神給扼殺了。 想到這,她也懶得去理會他,從阿飛身邊無視的走過,至始至終她都未抬眼看他一眼。 忽然,冰涼而堅(jiān)硬的物體落在她的頸項(xiàng)間,她頓下腳步,背對著阿飛,沒有詫異,沒有驚訝,只是平靜的站著。 阿飛右手握著一把軟劍指著她,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必死。 看著她嬌小而單薄的背影,他怒吼出聲:“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段之臣靜立在原地,眉角微挑,對于他的動(dòng)作并沒有表示懼怕,倒是挺愜意的扯唇平淡笑問:“什么為什么 ?” 阿飛繼續(xù)吼道:“為什么要背叛主子,他如此對你,你就這樣對他嗎?” 他知道眼前這個(gè)人是女子,是主子一生最愛的女人,可是她不知道嗎?主子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yàn)樗?,而她竟然去吻別的男人,這樣傷害他的主子。 而且那個(gè)男人還是主子最恨的人。 段之臣聞言冷笑出聲:“天真,本官連你主子是誰都不知,怎么來的背叛之說?” 阿飛擰眉,怒氣緊握手中的劍,真想就這樣結(jié)束掉她的命,只是他不敢。 “你倒是撇得干凈,真沒有想到,你是個(gè)人盡可夫的賤人, 這么想要男人,何必還要去招惹我們主子。” 人盡可夫? 賤人? 段之臣握緊手掌藏匿在長袖之中,因?yàn)楸硨χw,她臉上的表情他看不見。 絕艷的臉漸漸失去該有的血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緊緊咬著唇,字面上的話,卻字字珠心。她卻一字不漏的給聽進(jìn)了心,痛得她要抓狂,要發(fā)飆的感覺,還是強(qiáng)烈的忍了下來。 “或許你們主子就喜歡人盡可夫的賤人?!彼频L(fēng)輕的說完就邁步離開,不管頂在自己的頸項(xiàng)的劍,因此,劍身的輪廓鋒利的與她的頸邊的白皙rou休劃過,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阿飛詫異的看著那搖搖欲墜離開的身影,手中的劍緩緩顫抖,垂眸看到劍上有血,不由的一楞。 她不覺得疼,只是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心臟處都撕裂的扯痛,腹中疼痛不已,她只覺喉間溫?zé)嵫鹊臍馕顿Q(mào)然上竄,直到口腔中,黏糊的腥味從嘴里淡淡滑入嘴角,鮮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溢出。 越流越多,她手捂著嘴巴,想讓胃里翻騰的血液能停止,卻沒有想到,緊接著又是手腳一陣陣如碎裂般的疼痛傳來,走著走著,她身形不穩(wěn)。 重重的摔倒在地,意識開始模糊不清,全身的疼卻沒有絲毫輕減,反而更回反噬著她。 她知道,是身體里的毒在發(fā)作。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得這么突然,這么猛烈,痛得她不知所措。 她跪在地上極力的呼吸著空氣,深怕自己就在這里痛死了,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意識渙散之時(shí),一道白影將她掠起,抱在懷里,一粒藥丸緩緩入口。 一股暖流在后背傳入身體,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全身乏力,眼睛很模糊,嘴里血腥味讓她作嘔。 許久,她才恢復(fù)一些體力,在一個(gè)懷抱里緩緩睜開眼,一張銀色面具遮住他琥珀色的眸子,一頭銀發(fā)高高束起,看清容顏,卻看到他唇微微著急問道:“之臣,好點(diǎn)了嗎?” 在他的懷里,她虛弱的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緩緩啟口:“我沒死嗎?” 還以為死了呢? 如果死了多好?是不是就不會那么痛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