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熟悉的相處
“嗯,這是哪兒?”流無情目光轉(zhuǎn)移別處,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聲音微帶著絲虛弱。 “是黑影住的地方,你中了毒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段之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完就轉(zhuǎn)過身向一處石凳子走去,抱著神劍坐著,閉上眼歇息。 折騰了一天一夜,真的好累,好累。 流無情看著她矮小的身影,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她冷漠的語氣讓他心很痛,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 不管做什么,他都愿意。 流無情從石床上攀爬起來,挺拔身軀站立,向她坐著的方向走過去,視線最后落在她抱著神劍的兩只手腕處,兩只手腕都包扎著,而她面色蒼白,虛弱疲憊的模樣。 嘴里一股帶著淡淡藥味摻雜著血腥味的味道,心里頓時猛然醒悟,她竟然用自己的血救他。 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袍想給她披上,可在要碰到她時,她突然睜開眼,一雙濃眉大眼,眸底閃著一絲血絲。 “要不你去石床上睡一會兒,這樣坐著會生病的?” 聽著流無情的話,段之臣看了眼他手中脫下的衣衫,抿了抿唇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在我沒有允許你靠近我時,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br> 流無情眸光閃爍,苦笑道:“你就這么恨我?討厭我?” 段之臣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跳到石凳上與他對視:“是的,我恨你,討厭你,滿意了,這個答案?!?/br> 流無情手中的衣袍滑落掉在地上,幽深而深邃的黑眸凝望著她,見她絕美的小臉,矮小的身子,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在懷里。 “我沒有及時交出兩塊玉佩與你交換是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肯定,花櫻得到了玉佩不會殺你,我不想讓她察覺到我內(nèi)力盡失,那樣我們誰也活不了。” 內(nèi)力盡失? 段之臣聞言一震,詫異的看著他,聽得他繼續(xù)說:“衛(wèi)子揚(yáng)說要延續(xù)你一個月的壽命,需要給你輸內(nèi)力護(hù)住心脈,所以那一夜我耗盡了所有的內(nèi)力,中了洛海星的jian計,在浴室水里下毒,我內(nèi)力盡失,連自保都成問題。你的命還在她手中撐控著,我除了妥協(xié),除了聽她的,還能怎么做?”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次浴藥后,蘇兒就出現(xiàn)了,是他安排來保護(hù)自己的? 流無情悲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zhuǎn),雙手抬起,手掌抓住她的雙肩,修長的手指帶著淡淡的顫抖,唇邊一抹苦澀的笑揚(yáng)起。 “婚禮典禮上你昏倒,白了發(fā),毒發(fā)傷了心脈,容顏衰老,我害怕了,開始著急了,心痛得無法呼吸。天天那樣守著你,夜夜陪著你,看著你漸漸老去,而我無能為力的時候,我痛恨我自己,擁有全世界又怎樣?失去了你,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钡统涟祮〉穆曇魩еz絲哽咽,如黑夜的黑眸閃著淚瑩,一滴淚緩緩從他美眸中溢出,“臣兒,我守了你六天六夜,昏倒后才知道你靈魂離體,你知道我那時有恐慌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丟下我回到你的世界去了。也在哪個時候,花櫻給我傳來消息,要我去見她,否則喬就會成為她的藥奴。我想著,只要去見了她,想辦法找到解藥再回來救你。” 按著雙肩的大手向上,捧起她的小臉,揉捏著她的白發(fā),流無情臉上盡是晦澀。 “臣兒,對不起,讓你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段之臣望著他,分析著他說的話,對于他的觸碰也沒有厭惡和拒絕。 沉悶了半響,她沉重的啟口:“那魚陽的死和你有關(guān)嗎?”一雙如墨玉暗沉的黑眸死死的盯著他,在她心里最痛的是魚陽的死?她和她的孩子死得那么殘,直到最后都沒有怪過任何人,只因為愛情。 到死的那一刻 ,也還活在哪謊言的愛情里。 每當(dāng)想到魚陽,就會想到她死去慘不忍睹的情景,而心就會隱隱的撕扯著痛。 流無情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她的死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雪靜會背叛我?倒戈為洛海星所用?!贝鬼林氐膰@息道:“所有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個洛海星還翻不起什么海浪,她背后還有人參謀其中?!?/br> 段之臣聽得挑起英眉:“你知道是誰嗎?” 流無情眸光閃耀,捧著她的臉汕汕一笑:“一會兒告訴你?!痹捯粢宦?,俯身低頭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的眉間之間,猶如蜻蜓點水那么輕柔。 段之臣完全沒的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抽身離開,彎下身子撿起地上掉落的黑袍,再次給她披在身上,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其中。 “你.......” “我抱你去床上躺會兒,你坐在這兒睡,我會心疼?!闭f著就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 段之臣在他溫暖的懷里,獨(dú)享著他專屬的竹香味,真是久違了。 心里恨過他,卻在此時,那些恨全部都消失了一樣,反而是一種安心的感覺包圍了她。 躺在石床上后,流無情坐在石床上,將大腿當(dāng)枕頭給她用,身上蓋著他的衣袍。 見她緊緊抱著神劍,淡淡一笑:“放在旁邊吧,抱著它,不好睡?!?/br> 段之臣沒有松手,只是乖乖躺在他的懷里,像個孩子。 “現(xiàn)在告訴我,洛海星背后的人是誰?” 要她睡,可此時睡意全無。 “現(xiàn)在我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他?!绷鳠o情低著頭看著她,狹長的黑眸微微閃動。 “是宮昭玉?還是花櫻?”段之臣大膽的猜測。 只有這兩個人最可疑,可是,針對宮昭玉,她懷疑的時候有些心虛,畢竟她的命都還是宮昭玉救的,而他這些日子對她的好,照顧,并不完全是作戲。 “不是他們。宮昭玉雖然外表看起來陰沉,但城府還沒有深到那個地步,花櫻她也只是被人利用了?!绷鳠o情否定了她的猜測,分析給她聽:“宮昭玉現(xiàn)在太子之位不保,內(nèi)部出了內(nèi)斗,而花櫻是宮昭玉的親生母親,只是想從我這里奪走兩塊神玉幫助他登上皇位。” “什么......”段之臣愕然的嚇了一跳,從他的懷里跳了起來,一雙大眼驚訝的瞪著流無情。(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