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恢復(fù)法力
聽到那熟悉的輕喚時,段之臣一僵,眼淚瞬間將自己給淹沒,撲在他的身上;“你醒了,終于醒了,我好怕你不要我了,好怕你會就這樣長睡不醒,好怕以后只剩我一個人。嗚嗚嗚…還好,你沒丟下我,我愛你,愛你……” 她的一字一句,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尖上,很疼,卻又覺得被幸福占得滿滿的。 流無情黑眸微微轉(zhuǎn)動,熟悉的氣息就停留在鼻尖,她的哭聲,她的顫抖,她的害怕,他清楚的能感覺得到。 他唇角彎起,垂著手緩緩移動,抬起將她抱住,眼角一滴幸福的眼淚溢出眼眶。 他沒死!還活著。 他以為中了那么多箭后,掉下山崖,必死無疑,可念著她,放不下她,舍不得她,更是不甘。 他以為自己這次難逃一死,和她注定將無法廝守,他很遺憾,很懊悔。 可,他再次睜開眼時,竟然還能看見她的臉,聽到她的聲音,抱著她。 “臣兒,我也愛你?!彼o緊的扣緊她的身子,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骨子里。 段之臣緩緩抬起頭,一雙紅腫的眼睛盯著他俊美風(fēng)姿的臉,喜極而泣,“我沒做夢,你真的是在對我說話,剛剛我趴在你胸前,我強烈的感覺到你的心跳在跳,你真的活過來了?!痹拕傉f完,她傾身向前,主動吻上那冰涼的薄唇,輕輕地,小心翼翼。 流無情身子一震,沒有拒絕,沒有回應(yīng),仍由著她在自己的唇上親吻。 周圍的人,面色各不同,離得最近的是東方邪一,他此時絕美的臉上蕩漾著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妖魅的瞳眸閃耀一絲光芒。 黑蛙看到趕緊捂著自己的滾圓的眼睛,轉(zhuǎn)過身,“真羞羞……” 黑影的眼睛毀了一只,另一只也在看到段之臣俯身吻流無情時,疲憊的緩緩閉上,說不出是喜是悲。 站在洞口將一切沒收眼底的衛(wèi)子揚,面色淡然,像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他早就錯過了,早就物是人非,早就只能以一個守護的姿態(tài)站在遠處,觀望她的幸福!而他此時也做到了,該是滿足的,可為何心里卻空落落的,酸澀空蕩。 宮旭看著這一幕,他擦了擦眼角那眼淚,想起了那張嬌媚絕美的臉,她那時是那么單純,美麗,有著和流無情長的極其相似的眉眼,曾幾何時,他也有那么一個為他不要命的女子,為他生下孩子,還沒一絲埋怨,那個被火焚燒得魂飛魄散的女子,還如此愛他。 此時此刻,他才覺得心一陣一陣抽痛,痛蔓延他周身,包裹著他的呼吸,幾乎窒息。 得到了天下又如何?毀滅了海島又怎樣?回頭一望,那個深愛他的女子已經(jīng)死了,尸骨無存,連墓碑也沒有?自以為自己疼愛愛護的兒子,竟然和自己毫無血緣關(guān)系,而自己處心積慮想謀害的人,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老天在和他開了一個極諷刺的玩笑,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親手毀掉了自己深愛的女人…… 其實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他。 宮旭怎么擦,那眼淚卻怎么也擦不干凈,他好想走過去,抱抱他和憐兒的兒子,好想問問他,會不會怪他?會不會恨他? 寒冰床上,段之臣后知后覺的抿緊唇,從他唇上抽身而起,臉紅了。 她都忘記了,這身后還有很多人呢?她剛才竟然這么就親上去了,真是……… 流無情望著她嬌羞的模樣,抬起手,纖細瘦弱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憔悴的臉上,眸色心疼,聲音透著一絲溫潤寵溺;“臣兒,你眼淚鼻涕弄我一嘴都是……” 話音剛落,不知是誰爆笑出聲。 “哈哈哈……” 是黑蛙,它本來就是一一只龐大的青蛙,一笑就直接滾在地上了。 其余的人,則是一臉囧色!想笑不是,想哭不是… 有這么夸張么? 流無情聞聲張望,竟然看到了一洞的人,還有一只大青蛙躺著地上打滾大笑,瞬間,臉色一沉,楞住了,茫然的掠過所有人,騰的翻身而起,“怎么回事?怎么你們都在?” 看到東方邪一和宮旭時,他俊臉暗沉一片,眸底閃過一絲殺意。 “他們一直都在?!倍沃家娝磻?yīng)有些強烈,主動開口解釋;“從你受傷后,就是他們一直守著龍舌果成熟,喚醒龍舌之劍護你的魂魄,你才沒死?!?/br> 流無情面色淡然,望著他們;“他們救我?怎么可能?他們費費盡心思想我死?怎么會這么好心………” 他話還沒說完,宮旭出聲打斷他? “對不起?!背林囟逎脑拸乃谥兄刂赝鲁觥?/br> 流無情聞言一震,鳳眸閃耀,似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他冷笑;“西涼陛下你傻了?給本主說對不起?” “無情,你別這樣,他是你………” “是什么!”流無情望著段之臣,譏諷道;“他一心想我死?難道不是么!他和東方邪一合謀把我騙到龍崖之巔,用你威脅我,用箭射我,逼我摔下崖…難道這些不是他們做的么?” “無情……”段之臣楞楞的望著他。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知道宮旭才是他親生父親,他該如何接受的得了。 “是,這些都是我和東方無上合謀的,可是那時我并不知道你是我親生兒子……如果知道,我不會這么做的?!睂m旭朝前邁了幾步,面色悲切。 親生兒子? 流無情就聽清楚了他話里的四個字,目光銳利驚恐的瞪著那慢慢向自己走過來的人。 “你剛說什么?什么親生兒子?你再說一次?!?/br> 怎么可能? 他是寒南國的太子,皇上,又怎么會是他的兒子呢? 宮旭已經(jīng)走到床前,滄桑的眸子望著流無情的質(zhì)疑愕然的臉,一滴眼淚又不知不覺的流出眼眶,哽咽出聲;“我也是剛剛知道,你才是我和憐兒的兒子,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br> “愚不可及,本主憑什么相信你?”流無情面色冷漠,顯然是不信宮旭的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花櫻死前告訴我的,大家都可以作證?!睂m旭一臉痛苦,將花櫻臨終前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重復(fù)一遍給流無情聽。 他以為,流無情聽后,會很高興,會叫他一聲父皇。 可都沒有,流無情一張臉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像失去光彩似的,動也不動。 把坐在旁邊的段之臣嚇了一跳,她伸手抓住他的手,擔心的問他;“無情,你怎么了?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事,我們不提了好不好?” 流無情緩緩的轉(zhuǎn)動眸子,望著她,祈求的眼神,語氣透著一絲無力;“我不想見到他們,我不想他們說話,全都是騙子,全是謊言。臣兒,我們走,我們離開這里,我去找母妃,她不會騙我的?!?/br> 他此時慌亂得像個無助得的孩子,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身體不由的像她靠近幾分。 “好,我?guī)汶x開,我們?nèi)フ夷稿??!倍沃夹囊惶?,扶他從床上起來,因為一直沒吃東西,身體還很虛弱,而她的身體也是達到了極限。 流了那么多的血,扶他的時侯,身子一軟,差點摔倒。還好東方邪一手快,將她抱住。 流無情茫然無措,眼神垂下,才看到段之臣手腕出鮮血淋漓,不由一楞。 伸手抓起她的手腕,東方邪一此時也把段之臣抱躺在床上,退到一邊,一個眼神投給衛(wèi)子揚,示意他過來給她包扎傷口。 “別擔心,我歇會兒就帶你離開。”段之臣躺下后,縮了縮手,可怎么也無法從他手里掙脫出來。 流無情握著她的手,緩緩解開她白色染滿血跡的長袖,白皙的手腕出露出一條條不深不淺的刀口,血rou模糊,眸底潮濕,心里一痛,抬眸望著她,眼淚流下,“又用你的血救我?所以這些傷口都是為我劃的?” 段之臣唇角微揚;“一點點血而已,只要能救你,用我的命換,我都心甘情愿。” “傻瓜。”流無情嗔罵一聲,轉(zhuǎn)過頭望著已經(jīng)走到身后的衛(wèi)子揚,“幫她止血,不要讓她疼?!闭f完,起身讓開,給衛(wèi)子揚空出位置,自己卻站在一旁,視線掃過宮旭,卻很快移開,像看個陌生人一樣,毫無一絲感情。 宮旭眸色暗沉,抿緊唇,不語。 位置讓開后,衛(wèi)子揚給她包扎傷口,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他面色肅然,認真的處理。 等傷口,處理好后,黑蛙跳到臺階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流無情,“龍主,既然你復(fù)活,屬下的使命也完成了,可否請求你解除我和黑影的封印,讓我們轉(zhuǎn)化成人性,跟著你?!?/br> 流無情愕然驚恐,抬眸不解望著黑蛙;“要怎么做?才能解除你們的封???” 黑蛙蛙手指著床上的兩把神劍,肅然道;“你和龍母只要同時握著神劍,兩劍合二為一,對著我們念咒語就能解除。” 兩劍合二為一。 流無情抿緊沉,眸子墨黑深邃,看著床上的兩把沉睡,緊緊依靠的神劍,在他接近死亡昏迷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為何一切都變了? 他看著東方邪一時,沒看到他眼里的殺意,而是親和的暖意? 他錯過了什么嗎? “恩,等臣兒身體恢復(fù),我留立刻解除你們的封印,然后你們想跟著我和臣兒,還是離開,我們都不會阻攔?!?/br> 黑蛙一聽,眼睛一亮;“主子是說,許我們自由?” 流無情淡然一笑,看著和一只青蛙,對話感覺好好笑。 “是?!?/br> “不,我在這里等你們都等了百多年了,我不想什么自由,只想跟著主子,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這樣可以不?”看著俊美的主子,黑蛙感覺滿眼的桃花。 “黑蛙,你可不可以別那么花癡了。”突然,黑影冷漠的聲音從暗處的角落里傳出。 黑蛙面色一囧。 “你是一只母青蛙?”段之臣目光定在黑蛙的臉上,傻傻的問了句。 黑蛙面色更囧;“主子,難道你沒看出來么?” 段之臣抿唇一笑;“還真沒看出來,呵呵呵?!?/br> “哎……我長的貌美如花,你們也太沒眼光了?!?/br> 黑蛙話沒說完,眾人狂暈, 時間過得很快,洞里,除了宮旭,幾人都能說上幾句話,黑蛙還特意的找了很多營養(yǎng)蟲子,把眾人驚嚇得狂吐一陣,最后它一個人慢慢享用。 宮旭帶來的侍衛(wèi)找來的食物,除了東方邪一和他吃,其余的人都沒吃。 氣氛甚是尷尬,宮旭也不生氣,很有耐心。 接近下午的時侯,段之臣身體沒再那么虛弱,可以下床了,并和流無情協(xié)商一起解除黑影和黑蛙的封印,讓他們都恢復(fù)法力。 流無情和段之臣并肩站在一起,他握著龍舌之劍,她握著魔琊神劍,兩人對視默契的拿起,將劍合并在一起。 黑影和黑蛙站在他們的面前,靜等體內(nèi)封印解除。(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