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又見曾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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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添叔的說述,周家豪扒進(jìn)嘴里的飯幾乎笑噴了,說實話,他倒是想不到胖子的嘴皮子功夫這么厲害,他完全可以想像,那些警察都?xì)獬缮稑恿恕?/br> 要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胖子那廝必定會被怒發(fā)沖冠的警察們血濺五步。 “他現(xiàn)在咋樣了?”笑完后,周家豪問。 “在拘留所呆著,等候法院一審?!碧硎宓ǖ氐溃骸澳惴判陌?,小海是個鬼精靈,不會吃虧的,他已經(jīng)留下了一些東西讓我請律師,事情沒你想像那么嚴(yán)重。” “最多,也就五六年就出來了?!?/br> “而且,他擔(dān)心他爸在里面給仇家欺負(fù),想在身邊保護(hù)幾年,盡盡孝心。” “唉,這孩子,看似粗心,其實挺不錯的,身手好,鬼點子多,比他爸強多了?!爸芗液缆犔硎暹@么一說,便徹底絕了想為張四海頂一份罪的心。 告別添叔后,周家豪去拘留所探望張四海,但被告知暫時不能探訪,于是乎只能悻悻離開。 茫茫然走在大街上,周家豪竟然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孤獨感,他叼著香煙的嘴浮現(xiàn)出一絲苦笑: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有目標(biāo)、沒有愛人、沒有伙伴……像個寂寞的孤魂般活著,這種滋味,還不如與胖子那家伙進(jìn)去同甘共苦呢! 雖然沉睡了三天剛醒,但周家豪此刻像是快要生病一樣,很累很疲倦,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躺下來再睡三天三夜。 “回家吧,祈福小區(qū)那個家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去了?!?/br> “還有,是時候準(zhǔn)備著找份工作了,接著再找個媳婦,生個小孩,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br> “這是爸媽所祈盼的事,我快三十了,再也不能讓他們擔(dān)心?!敝芗液澜o自己訂下一個“宏偉”的計劃。 此際想起爸媽,他驀然驚醒,好像忘了給家里打電話,家里頭還沒有他的手機號。 沒有猶豫,周家豪馬上打電話回家,一會兒電話通了,是父親張英接的電話(聾啞mama周琪是不可能接電話的)講述一遍張四海的情況后,周家豪便告訴父親想在海灣市里找工作的事。 “你打算找啥樣的工作?”張英問,他對張四海的事只能慨嘆幾句,心里面其實有著幾分慶幸,還是那句話——天下間沒有父母希望自家的孩子去坐牢,尤其是幫人頂罪而蹲的牢房。 “我還能干啥,保安、保鏢、司機之類的吧,找到啥就干啥,不好就跳槽唄。” 周家豪無奈地道,只有等到想找工作時,他才發(fā)覺自己其實沒有什么特長,差不多十年的部隊生涯,最大的好處只給他發(fā)了兩張證書——軍人退伍證與汽車駕駛證。 “嗯,司機也挺不錯的,你是a本吧,現(xiàn)在的行情開大貨柜車至少也有幾千塊月薪?!睆堄⒃陔娫捓镄Φ溃骸昂煤酶?,爭取今年過年給你媽帶回一兒媳婦到家里過年……啊,對了,你那天剛走不久,有個女孩到家里來找你?!?/br> 周家豪疑惑地問:“找我?還是個女孩?” “對,她叫水珠珠,長得賊漂亮了,你媽可喜歡她了……她還給你留了電話號碼,叫你打電話給她?!?/br> “原來是她,知道了,爸爸,你把她號碼報一下,回頭我打給她?!?/br> 周家豪正為欠水珠珠五百塊而心存內(nèi)疚呢,知道了水珠珠的電話后就給她打過去。 但他不知道,水珠珠有個習(xí)慣,她在上課的時候會關(guān)機,所以在聽到機械生硬的提示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時,請稍后再撥”時,周家豪心里很是失望。 “算了,啥時候回家經(jīng)過她學(xué)校,就給她送過去吧!” 回到祈福小區(qū),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此時天色陰暗,伴隨雷聲陣陣,應(yīng)該快要下雨了。 周家豪打開家門,突然驚呆了,他看見曾惜露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飯。 一盞燈,一碟菜,一個靜靜吃飯的女人,有一種讓人傷心的孤獨感——那一瞬間,周家豪仿佛感覺曾惜露不是在吃飯,而是在品嘗寂寞的滋味。 心,沒由來地痛了一下,這個快要被自己遺忘了的女人,這個給自己帶來羞辱與背叛滋味的女人,這個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的女人……其實,這兩年過得也不好。 要是她過得好,何苦三番四次前去盤龍山討好自己的母親?要是她過得好,何苦返回這個讓她臉面丟盡的家里? 周家豪望著現(xiàn)在的曾惜露,心里有一種酸澀在翻滾。 曾惜露不知道周家豪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她充滿驚訝地望著周家豪,甚至有些驚慌失措,她了解周家豪的性格,可能會跟她翻臉的。 曾經(jīng)深深相愛,如今相見,卻是只剩下一個凝望與漫長的沉默。 許久后,曾惜露回過神來,強笑了一下問道:“你啥時候回來了?” 周家豪道:“回了十來天?!?/br>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你吃了沒?我給你整兩菜,冰箱里有rou和蛋?!?/br> “不用了,我在外頭對付了幾口,不餓?!?/br> “哦?!?/br> 小廳里再度陷入寂靜,曾惜露與周家豪好像在釀造適當(dāng)?shù)脑~語與對方說說話,別讓這該死的尷尬氣氛繼續(xù)下去。 “這兩年,你還好嗎?”這次是周家豪率先開口問。 “挺好,嘿,挺好的。”曾惜露澀澀的笑,接著問道:“你呢?” “也挺好?!敝芗液酪残α诵?。 “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過嗎?”曾惜露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 周家豪點點頭,嘲笑道:“像我這種人,還是一個人過好一些,沒車子沒票子的,脾氣還特別壞,省得連累別人?!?/br> 曾惜露搖頭道:“你這么說,是不是說我當(dāng)初的眼光特別差?你當(dāng)初連房子都還沒有呢,沒車子沒房子沒票子,連人也長年累月不在家……這我都還能跟你談對象,想想我有多差勁?哈哈?!?/br> “所以,我們散了,這間房子,這張大床,還有你,別人睡得比我還要多?!敝芗液佬睦锇嫡f,臉色有黯然。 曾惜露也知道周家豪想起了什么,大大的眼睛流露出傷感,說道:“過兩日,我會找地方搬家,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同意就過來住了這么久?!?/br> 周家豪道:“沒關(guān)系,暫時找不到合適地方的話,你就先住著吧,畢竟,這房子裝修的時候,你出了不少的力氣,更何況,這套房子有三個房間……?!?/br> 本來以周家豪以往的性格,是絕不會讓曾惜露住在家里的,但經(jīng)歷了白愛麗綺等事后,他的性情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再加上對現(xiàn)在的曾惜露有種說不出的憐憫,心一軟就說出了挽留的話。 “嗯,好的?!痹赌樕下冻稣嬲男θ?,她感覺到,周家豪改變了,以前像鋼鐵冷硬的人,現(xiàn)在竟然有了幾分柔情,同時,她心里也在疑惑——這兩年,周家豪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讓她看不透的滄桑與落寞,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似的。 但曾惜露為周家豪身上的滄桑與落寞感到心痛,她寧愿他還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永遠(yuǎn)像支利劍一樣剛直銳利的周家豪。 她以前一直認(rèn)為,失去周家豪無所謂,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不在身邊,有未婚夫與沒有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所以她與羅威偷歡,周旋于兩個不同風(fēng)格的男人之中,她享受著羅威給她的甜言蜜語與纏綿陪伴,(盡管知道羅威是和她只是玩玩而已)又名正言順地接受周家豪給予的家庭溫暖與踏實的愛情。 那時候,她感覺很快樂也很刺激,并沉迷在這樣的快樂與刺激之中,就像吸毒者享受瞬那間迷幻世界所帶來的快感一樣。 但在被周家豪發(fā)現(xiàn)了后,她的世界開始崩裂了,羅威的父親了解事情的真相后,暴怒的羅總將兒子的殘廢與公司的破產(chǎn)遷怒在她的身上,對她進(jìn)行無情的報復(fù)——當(dāng)然,過去式的羅總所謂的報復(fù)只是派人宣揚她的事跡,讓她身敗名裂,臭名遠(yuǎn)揚。 于是乎,她的家人,她的同學(xué),她的親戚朋友,她的同事等等,都知道了她是個水性揚水的*,每個人給她的都是在背后指指點點與冷諷熱嘲,甚至于,她的家人,不想認(rèn)她這個女兒。 那一刻,曾惜露由迷幻般的快樂與刺激中驚醒了,可是,她失去了回到從前的機會,再悔恨的淚水也挽不回周家豪痛恨她的心。 越是悔恨,曾惜露就越懷念周家豪給她的愛情,那踏踏實實的愛情,平淡而溫暖,還有那寧靜的盤龍山老家,那視她如珍寶的準(zhǔn)公公婆婆……這一切一切,都讓曾惜露如病入盲膏般地懷念著。 她常常在這間房子門前徘徊,有一次忍不住用昔日的鑰匙插進(jìn)鎖里轉(zhuǎn)動,回憶著當(dāng)日下班回家的舉動,想不到,周家豪竟然沒有更換門鎖。 那一夜,她躺在溫馨的床上,看著自己與周家豪的照片一直流淚水。接著,她回盤龍山老家,編織暫時沒地方居住的理由,哀求周琪讓她住進(jìn)家里,也就是那時,她知道周家豪在泰國出了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