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約 第103節(jié)
握著她的手不像下車的時候那么緊、那么強勢,那掌心把舒時燃的手完全握住。 貼著她手背的指腹帶著幾分安撫的意思,讓舒時燃心里陡然一軟,對這溫?zé)嵘鲐潙佟?/br> 她想起奶奶那句“燃燃的mama跟爺爺都還沒見過你”。 “九點半左右吧。我要先回趟公司拿東西,回來叫你。” ** 翌日,舒時燃起了個大早先去公司。 周一她要出差去匯報方案,直接從家里出發(fā)去機場,所以過來拿點東西。 周末人不多,她又只上去一會兒,就把車停在了大廈樓下。 從大廈出來,她看到旁邊的花店,順便去買花。 臨近清明節(jié),花店里多了許多白色、黃色的菊花。 舒時燃的母親喜歡百合花,舒時燃挑了幾只百合,讓跟菊花包在一起,又單獨買了束菊花。 在她等包花的時候,花店老板走了過來,看了看她,說:“你是上次那個問黃玫瑰的美女吧?” 舒時燃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老板還記得。 “是的?!?/br> 老板問:“你知不知道那花是什么品種的啦?” 舒時燃搖搖頭,“還不知道?!?/br> 老板:“難得有我認(rèn)不出的花。那天之后我跟我朋友要了展覽上的照片,跟你照片里的花越看越像,說不定真的是呢。美女,你的照片還在不在了,能不能再讓我看看?!?/br> 舒時燃心里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那邊的花還在包,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就點開手機,翻出相冊里的照片。 花店老板也翻出自己手機里的照片,拿著兩張照片對比半天,說:“好像真的是一種。” 舒時燃看了看老板手機里的照片,又看看自己的照片,也覺得很像,但又不完全確定。 即使是一根枝上開出的花都不會完全一樣。 在她這樣的外行人看來,黃色的玫瑰都長得差不多,差異就在開得茂不茂盛、狀態(tài)好不好。 老板卻是越看越篤定,“就是一種?!?/br> 舒時燃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忽然想起luke朋友圈的那張照片。 “老板,你上次說這花是哪里的?” 老板:“荷蘭的展會上看到的,應(yīng)該是荷蘭的?!?/br> 舒時燃打開微信,在聯(lián)系人里找到luke,點開他的朋友圈。 luke沒有設(shè)置三天可見的習(xí)慣,朋友圈第一條就是荷蘭的莊園。 舒時燃把那張照片給老板看,“老板,你看看認(rèn)不認(rèn)識這是什么花?” 老板接過她的手機看了看,“這也是啊。這是哪里?看起來像個花園,不會是荷蘭吧?那花就是在荷蘭的一個莊園里培育出來的?!?/br> 實際上,老板心里也很驚訝。 市面上沒有、還是荷蘭的花,居然被他在國內(nèi)看見了。 看到舒時燃的表情,老板說:“你要是不信,把照片發(fā)我。我認(rèn)識個這方面的專家,在網(wǎng)上是個大v,經(jīng)常幫人辨認(rèn)各種花的,給她看看。” 舒時燃和老板加了微信,把兩張照片都發(fā)了過去。 她的花已經(jīng)包好,老板招了包花的員工過來看。 那員工看了看三張照片,說:“這是什么品種的玫瑰啊,這么好看。” 老板:“你說這三張照片里的是不是同一種。” 那員工點點頭。 老板說得那么篤定,加上季析的莊園在荷蘭,舒時燃已經(jīng)差不多相信了。 “這是什么品種?” 花店老板搖搖頭:“不知道?!?/br> 舒時燃詫異地問:“不知道?” 旁邊的員工:“展會上沒有寫嗎?” 老板:“其實這花沒有真正去申報新品種,上展會的時候就帶來一盆,沒有寫名字。” 員工:“這也能上展會啊,好神奇?!?/br> 老板:“是啊,聽說是專門問了莊園的主人,答應(yīng)了才拿來一株的。而且這花還有個故事?!?/br> 員工好奇地問:“什么故事?” 老板:“聽說買下那座莊園的是個年輕的超級富豪。當(dāng)年他還沒后來那么有錢,用賺的第一桶金買了那座莊園。他買下莊園的第一年就雇了花匠,在莊園里種滿了黃玫瑰,然后精心照料。” 這個故事有“年輕的超級富豪”、“第一桶金”這些元素就很吸引人。 員工好奇地問:“為什么要種滿黃玫瑰???” 老板:“我聽到的是為了個女人,一個求而不得的女人?!?/br> 年輕的小姑娘最愛聽這種故事。 “哇,真的假的?!?/br> 老板:“那個新品種就是照料玫瑰花的幾個花匠在那座莊園培育出來的。他們告訴了莊園的主人,可以取個名字去申請新品種,莊園的主人沒讓,只讓他們把莊園的黃玫瑰全都換成了新品種。” 員工聽完感慨了一下,想想又說:“現(xiàn)在有花束的照片,說明花送出去了?” 老板想了想,說:“要么是送給那個女人了,要么是有了新歡送新歡了?” 員工:“啊,就算有新歡,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能忘掉嗎?如果真的是新歡,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這花是給別的女人種的,會是什么心情。” 老板突然想到在場還有另外一個聽故事的認(rèn)。 這花束的照片是她拿來的。 “美女,你的照片是哪來的???” 花店員工也看向舒時燃。 舒時燃回過神,說:“我有次在網(wǎng)上刷到的,覺得好看就存了下來想買。” 原來是這樣。 老板問:“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啊。” 舒時燃:“不記得了?!?/br> “這樣啊?!崩习逵悬c失望。 員工又想了下這個故事,覺得不是很真實,質(zhì)疑說:“都超級富豪了,還會有那么多年求而不得的女人嗎?要么這個故事是人家為了營銷編的,要么就是超級富豪特別丑?!?/br> 老板:“真要營銷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賣啊。我覺得很可能是真的?!?/br> 也正是因為這個故事,他才能到現(xiàn)在還記得這花。 舒時燃:“我還有事,先走了。” 老板叫住她:“美女,你的花忘了!” 店員抱起放在桌子上的兩束花。 舒時燃回身來拿,“謝謝?!?/br> 舒時燃抱著兩束花從花店走出來已經(jīng)快9點20了。 太陽比她出門的時候更燦爛,兩旁的行道樹都充滿著春天的生機。 然而舒時燃身邊像有個無形的罩子,把這些都隔絕在了外面。 她感受不到一點,連陽光灑在身上也沒有感覺。 十點多的時候,舒時燃的手機在車?yán)镯懥似饋怼?/br>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都十點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季析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要不要我去把花買好。” 舒時燃握緊了緊方向盤,說:“不用了,我已經(jīng)去了?!?/br> 最近是掃墓高峰,今天出城掃墓的車格外多。她此刻正被堵在路上。 對面頓了頓。 “不是說好一起去?” 舒時燃:“我忘記了?!?/br> 第52章 舒時燃一個人去掃了墓。 回來的路上也很堵, 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開了快三個小時。 她到家是四點半。 進門放下包,脫掉外套,舒時燃走到沙發(fā)前坐下。 今天起得早, 再加上大半天的奔波,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頭有點疼。 她疲憊地在沙發(fā)躺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她這一覺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 胸口沉悶。 等她醒來,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室內(nèi)沒有開燈,一片昏黑暗沉。 睡了一覺還是頭昏腦脹, 舒時燃沒有立刻起來。 她拿起手機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