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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那個哪算,不行,你不是說因為蘇凱澤的事情要答謝孤嗎,孤要你許諾一個愿望?!笔捄ぱ凵聍鋈?,但似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眼里又立即有了風(fēng)采。

    徐聞問:“什么愿望?”

    蕭寒瑜笑著道:“孤要你,今年陪孤一道跨年,彌補此回遺憾?!?/br>
    “現(xiàn)在才是年初,殿下說得有些過早了吧?”徐聞無奈地彎了彎唇。

    蕭寒瑜卻很執(zhí)拗,還在他的腰間輕輕擰了一把,“孤不管,不過就是九個月的時間,孤等得起。”

    徐聞佯裝吃痛一聲,又得來對方一個嗔怪的眼神,連徐聞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眉梢上含著多濃重的情意與愉悅。

    他思考自己未來的打算,迅速計算著自己成長所需的時間,估測著蕭寒瑜此刻的情意能維持多久,最終得出……自己大抵可以留到年底。

    那哄一哄自己的金大腿,也是可以的。

    想罷,徐聞抬手摸了摸蕭寒瑜的后腦勺,目光滿是寵溺,“好,珩之,我們一起跨年?!?/br>
    蕭寒瑜只覺得自己要溺死在對方柔情似水的眼里了,以及那深沉又溫柔的聲音。

    他忍不住仰頭,貼近徐聞的耳垂,唇幾乎要觸碰上,語調(diào)里隱含小小的得意:“哥哥,孤可是將你的心看透了哦?!?/br>
    男人撫摸著他的發(fā)絲的手一頓,斂下眸,戲謔地回:“那殿下,可真棒?!?/br>
    可是,他都沒法看透自己的心啊……

    蕭寒瑜因為忽而被皇帝臨時召進(jìn)宮,只能中斷這濃情蜜意的氛圍,臨走之前,他還笑著叮囑徐聞,一定要將這花燈給好好放著,十分寶貝這個花燈,幫他看到露了餡的徐聞。

    徐聞?wù)f過無數(shù)個動聽的情話,但都沒法讓蕭寒瑜徹底地相信,徐聞對他的感情到底有幾分認(rèn)真。然而,偶然發(fā)現(xiàn)的這個花燈,卻是印證了,徐聞對他的情意,情意還頗深。

    不然,誰家光明磊落的端方君子,會偷偷藏起一個他不在意之人所留下的花燈?。?/br>
    徐聞坐在窗邊,窗檐掛著那一盞花燈,流蘇隨著風(fēng)動,而輕輕晃動。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花燈上,但仿佛,又沒有真的落到實處。

    他回想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幕幕回想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忒分裂。

    仿佛像是被割成了兩半,一半呢,理智無情,似乎留在太子府的唯一目的,就是借著蕭寒瑜的權(quán)勢,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在之前想擺爛從而想不勞而獲的時候,還是同情心泛濫想為流民爭一些權(quán)利,或是借著對方之手,替原主報仇。

    總而言之,他必須要有目的,才能夠有留在太子府的理由。

    另一半呢,敏感多情,自己的目光,情緒……時常被蕭寒瑜牽動。心疼他生病了,自己當(dāng)初還埋怨記恨了許久。

    生氣他作為當(dāng)權(quán)者卻不懂民生,然而歷史上王朝更替,大多亡國之君卻都是因為失了民心,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寒瑜的名聲遺臭萬年?

    第97章 進(jìn)士宴,國師

    他想不顧一切地靠近,卻又因為懷疑對方的情意能持續(xù)多久而猶豫不前。

    在這場兩人的角逐之中,他不敢賭,兩人的階層不對等,他若是賭輸了,會一敗涂地。

    徐聞捏緊了手里的茶杯,忽地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咬了咬牙。

    再等等,他再等等,當(dāng)他覺得蕭寒瑜能夠讓他賭贏,那他就放手搏一把!

    至于現(xiàn)在,他寧做膽小鬼,也不想將自己的命運隨意托付給除自己以外的人。

    —

    “殿下,你怎么這么突然就要離京了?”徐聞?wù)驹谝鹿衽?,看著蕭寒瑜親自收拾自己的出行的衣裳。

    徐聞自認(rèn)為自己語氣平靜,但蕭寒瑜卻硬是腦補,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來了徐聞的不舍。

    蕭寒瑜自從昨日看到那盞花燈起,眼角眉梢一直透著春風(fēng)得意,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哥哥,孤大概一個月就能回來了,你乖乖在家,對于殿試,你就平常心對待,孤給你兜底,若有誰欺你惹你,一定要立即傳信告訴孤,孤會護(hù)你。還有以后出門,一定要讓厲隨或者厲輕跟著……”

    “好好好,你這是把我當(dāng)云瑩哄了?放心吧,我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那種愛挑事的,你別擔(dān)心才對?!毙炻劚е?,很無奈地看了一眼,婆婆mama地,細(xì)心得仿佛他不懂事的某人。

    “……那臭丫頭,可得不到孤的哄話。”蕭寒瑜嘟囔了一句,隨手將某個東西塞進(jìn)了箱子里。

    “誒,等會兒,你將我的衣服塞進(jìn)去作甚?”徐聞撩了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某人。

    后者理不直氣也壯:“這一去,你陪不了孤,至少你的衣服也要陪孤走這一程吧?!?/br>
    “睹物思人?”徐聞笑著問。

    蕭寒瑜皮笑rou不笑:“你猜?!?/br>
    徐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許久,直將某人看得頗不自在起來,才將此話題揭過,繼而問起了其他事,“你帶的護(hù)衛(wèi),可足夠?”

    這古代,向來不是經(jīng)常會鬧刺殺的嗎?在平安鎮(zhèn)的時候,徐聞已經(jīng)見識過了蕭寒瑜的確是許多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蕭寒瑜朝他伸手,徐聞立即握住,兩手交握在一起。

    然后蕭寒瑜繼續(xù)說,“自然是夠的,此次孤去京城周邊的城,本就是為了驗收流民安置的具體情況,皇上親自下的令,只要不是蠢貨,就不可能公然地刺殺孤,要孤的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