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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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癡燕九,一生一劍,天地之間,唯劍而已。 江湖上處處有劍癡的傳說,但見過燕九本人的,卻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江湖傳言劍癡平日的喜好只有提著泰阿劍在日月湖的最高樓頂練劍,從不與人交往,孤僻得很。 這位劍癡早已孤名在外,對于滿庭芳的管理也是做個甩手掌柜,低調(diào)得風(fēng)過無痕。 阮秋水就更不用說了,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柜,十幾年不回東川的神隱人,也只在江湖上徒留個傳說。 “倒是在酆都遇上了?!彼午裰淹媪艘话巡璞剌p聲道。 他緩緩放下茶杯,抬眼看了下漸近黃昏的天色,微微垂下眸,起身離去。 臨行時宋珩之皺著眉在桌上留下五文銅錢,神情莫測地咬了咬牙。 他此行是偷溜出城,除了些碎錢碎銀外只帶了張大面額的銀票,卻因與那位世子的糾紛而丟在了雁落山,搞得自己頗為狼狽。 沒尋到素來喜好神游天下的神醫(yī)是在意料之中,宋珩之也早做了二手準(zhǔn)備去找酆都毒仙人。只是雁落山與酆都各位于九州東西兩方,這一路走來連零碎錢都花得快見了底。 少主此生頭一回體會到了囊中羞澀的苦楚。 --- 縱橫賭坊。 宋珩之挺直了脊背快步穿行于烏煙瘴氣的賭坊內(nèi),皺緊了眉,面色不虞。 若不是錢袋空空,他這輩子也不會主動踏入這般齷齪污穢之地! 宋珩之艱難地把手抵在口鼻處,放緩呼吸不愿多吸入半口大廳內(nèi)魚龍混雜的空氣,他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四處打量,迅速向著內(nèi)場而去。 縱橫賭坊是個連鎖賭坊,背后是東川宋氏,富得流油的地方巨賈、名門望族。宋珩之在東川城長大,對于宋家的賭場格局自然十分熟悉。 觸之可及的外場盡是些浮于表面的市儈場地,而深入其中的內(nèi)場,才是內(nèi)行人眼中財富滾滾流的高地。宋珩之神色淡淡地對小廝掏出滿庭芳的令牌,立刻就被恭敬地引入了內(nèi)場。 “……哎呦,這是哪來的敗家少爺啊?!?/br> “一千兩銀?還押那個瘦不垃圾的小姑娘?” “這不是腦子壞掉了?銀子多得沒地方使?” “一看就是外面哪家的世家子弟嘛,人傻錢多嘛,在中州啊、江南啊,這種敗家公子很常見的。” “到底我們酆都是西邊小地方,哎?!?/br> “快押對面??!穩(wěn)賺的買賣啊?!?/br> “這錢不賺白不賺!” “快快快……” 宋珩之被路過人的話語吸引了目光,他順著他們的注意看過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圓臺之上站了一男一女,似乎是要開啟一場比武制勝的賭局。 宋珩之在那姑娘身上多看了幾眼,確實(shí)看不出幾分勝算。 于是他順著眾人的目光去看圓臺之后的雅間,珠鏈綽約風(fēng)移影動之間,隱隱能見到個人。 確是個醉臥溫柔鄉(xiāng)的紈绔子弟。 那人面若冠玉,眉目俊朗,氣質(zhì)端得風(fēng)光霽月。身著一襲織金漢玉白的長衫,笑得風(fēng)流無邊,正倚在美人膝上吃纖纖玉手喂過來的酒。 宋珩之在東川見多了這種敗家的紈绔子弟,只不屑地淡淡偏回視線,此刻場內(nèi)鼓聲大作,喝彩滿堂,顯然臺上的比試已經(jīng)開場。 那姑娘手執(zhí)一柄長劍,開局便連連后退地?fù)醪幌聦Ψ綆渍?。宋珩之看得眉眼微蹙?/br> 果然,連退十步之后,那姑娘直接劍離人手,被對方內(nèi)力一震,落下了圓臺。 就這么輸了。 贏了錢的人更加喧鬧起來,更有甚者吹著口哨去刺激那位人傻錢多的公子哥。 那人依舊笑瞇瞇地枕在美人膝上,全然不在意自己剛輸了一千兩銀子,就著美人的手又吃了個果子。 “這姑娘實(shí)在可憐,年紀(jì)不大卻來了賭坊賣藝,我看著實(shí)在是于心不忍?!?/br> 那人聲音低而朗,十分好聽。 只是話說得十分裝腔作勢,倒是侮辱了那副嗓音。 “總歸這一千兩能分到她手中些,若能照拂一位孤苦無依的姑娘,我這銀子,談不上虧。” “公子豪氣??!” “好!” “有氣度!” …… 人群中又是一陣掌聲與喝彩,那公子哥雖然看不出幾分真心,但話說得漂亮,錢賠得坦蕩,總之挑不出錯。 宋珩之面色淡淡地思忖了一瞬,動身脫開人群,向著那紈绔子弟的雅間走去。 既然自己要做個嘩眾取寵的散財童子,那就由不得別人把主意打過來了。 宋珩之很順利地來到二樓,躲在墻角觀察了一會兒后,心中來了一計,趁著無人,迅速在更衣室里換上了一身小廝服裝,又到茶水間托走一盤酒,有模有樣地走到雅間門口敲了敲門。 “客人,老板吩咐的酒。” 宋珩之垂著眸,輕輕推開門,屏息凝神地走了進(jìn)去。 他故意把放酒的動作做得很慢,不著痕跡地仔細(xì)環(huán)視起整間屋子來。 那紈绔正臥在雅間前的竹塌上,與后間隔了一扇鴛鴦戲水的繡花屏風(fēng),依舊枕著美人膝,沒有把注意力分給他。 于是宋珩之順勢而為地放心張望四處,瞥見了一身褪下的長袍,依稀壓著塊玉佩。 宋珩之悄聲走過去拾起,握在手上掂量了幾番,滿意地勾了勾唇,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