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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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宥嘴角揚了下,語氣里諷刺十足。 “除了那兩位兄長,誰還執(zhí)著于我這條命?” “……屬下失職。” 趙宥面色輕松地掀起杯蓋,就當這事翻篇了。 “那位新來的公子……”侍女猶豫著開口。 “撿了個有意思的小美人,不礙事?!壁w宥垂著眼瞼吹了吹杯中的茶,表情依舊淡淡,“去查查?!?/br> “我怎么沒聽說過江湖里還有姓宋的高門呢?!?/br> 第3章 遠方來客 宋珩之回到趙宥給他準備的廂房里,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短刃。 這柄短刃已陪伴他多年。 他本不該姓宋。 也根本不是什么劍癡燕九的獨子。 宋珩之是燕九親meimei的兒子,母親病重前將他托付給名滿天下的單身漢哥哥,認個父親,讓叔侄二人兩相有個家。 那時宋珩之五歲,只叫珩之,沒有姓。 滿庭芳與東川地紳宋氏交好,在宋家門下給宋珩之辦了個通牒,讓他姓宋。于是自五歲起,宋珩之就以神秘的劍癡獨子,滿庭芳少主的身份開始在東川的新生活。 只是他母親懷他時不大順利,在娘胎里落下了病根,先天根骨差了些,即便是兩位名滿天下的劍客教導(dǎo),他也始終練不出劍來,只得退而求其次在體術(shù)上下功夫,隨身配一把短刃。也是這個原因,他沒出過東川,更別說認識其他江湖人。 修行至今,也不過是黃道境。雖說這個境界放在他這個年紀也還不錯了,但是比起真正的天才而言,還是不夠看的,他們在這個年紀至少要邁入玄遙境,極少數(shù)甚者更是進入了地一,去沖擊天逍。 可他是不是普通行走江湖的武者,他是滿庭芳的少主。 燕九、阮秋水都是獨來獨往無牽掛的孤劍客,沒有留根也無意留根,宋珩之就是滿庭芳唯一的繼承人。 但滿庭芳的少主不能是個武道平平的廢物。 他不求同家中長輩一樣有半步洪荒的絕代境界,只希望自己能治好根骨進階天逍,日后撐起滿庭芳。 所以才趁著父親閉關(guān)出來闖蕩江湖、碰碰運氣。 只是宋珩之運氣太差,去雁落山?jīng)]尋到神醫(yī),還丟了銀票。 到了酆都還遇上個身份不明的危險分子紈绔。 宋珩之皺緊了眉,只希望此行那個紈绔別給他惹事,三日期限一到,他就拿了錢去尋毒仙人辦自己的事情。 不過事情往往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趙宥本人就是個事兒精。 次日宋珩之早早起身,硬是等到了正午,才把那個夸下海口“明日一早動身”的紈绔等了起來。 趙宥一下樓就見宋珩之冷著一張臉坐在大堂內(nèi),周身氣壓低得駭人。 “起這么早?” 他語氣里竟然還有幾分驚訝。 宋珩之咬了咬牙,反諷回去:“確實比不上你起得早?!?/br> 趙宥聽著陰陽怪氣的諷刺只笑了笑,吩咐了一聲店家上早飯,就很自然地坐到了宋珩之身邊的椅子上。 店家忙不迭給貴客換上一壺新茶,趙宥甚是悠閑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宋珩之推了杯茶。 “消消火?!?/br> 語氣里不乏揶揄。 宋珩之冷冷抬眼,不欲與這種人計較,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 茶水一入口,他便有些愣住,抬眸多看了趙宥一眼。 趙宥很是滿意宋珩之的反應(yīng),唇角微翹:“這是我自帶的茶葉,頂級的建溪春,當然是尋常店鋪里那些山野貨色比不上的?!?/br> 宋珩之繃著臉小幅度地點點頭,這紈绔在這方面還是有點品味,終于順眼了一些。 趙宥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瞼,面上笑意不減。 他更加確定了宋珩之出身高門。 先不說儀態(tài)姿容的高挑,就這品茶的口味,也不是尋常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 派出去探查宋珩之底細的下屬至今未歸,更加值得深思。 店家這時笑瞇瞇地來上菜,兩葷兩素,有紅有綠的菜色很是鮮亮。 宋珩之不餓,只給自己添了茶水。 趙宥先動起筷子,吃了幾口,又閑來無事地與宋珩之扯皮。 “這茶一般人還真喝不到?!壁w宥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笑了笑。 “一般人也喝不出來門道——宋珩之,按理說你是個喝得起頂級建溪春的人啊,怎么還要來偷我的玉佩?” “是離家出走?” “難不成是掃地出門?” 宋珩之目光平靜地垂落在清淺的茶水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自然是聽出趙宥的言下之意,這人是在試探他,故意以這種拙劣又生硬的演技試探他。 “我是東川人,師出滿庭芳。”他把話頓了頓,“王公子不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就好。” 宋珩之抬眼,面色如水,目光清淺地如他手下的那杯新茶,波瀾不興。 “不是離家出走,也不是有意來偷你玉佩,只是錢在路上丟了?!?/br> 趙宥對上宋珩之一雙清澈地似乎藏了一眼清泉的桃花眼,一時也沉默了,笑也忘了笑。 宋珩之卻在此時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很淺的笑,一雙清而靜的眸里流轉(zhuǎn)出幾分昳麗的神采。 七分清冷,又掩了三分明艷。 “我本就不認識你,更無意殺你。三日之后,我沒見過王宥,也沒來過酆都,我們兩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