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戈山茫然的看向原本停車的位置,昨夜因為風(fēng)太大確實戈岸是把機(jī)車推進(jìn)了廠房內(nèi)。 現(xiàn)在那個位置空空如也,只有支撐桿留下的一點印記。 順著車輪泥土印的痕跡可以看出來,機(jī)車是被推出去了,所以戈岸真的走了? 可是昨晚戈山明明告訴他,沒必要跟傻逼一般見識。 他哥哥怎么會執(zhí)拗到非要在這會兒把人給宰了?! 路寬才不管對面人的表情和情緒是什么樣,知情或者不知情。 現(xiàn)在馬爍死了,就算豁出那什么獎勵不要,也一定要個交代。 “馬爍性格是不討人喜歡?!?/br> “那你們也不至于把他殺了吧!” “方隊長,昨天我們說好的,我會管好我的人,怎么你就沒做到也管好你的人呢!” 方樂言沒說什么,走過去想要查看一下馬爍的尸體。 卻被蹲在地上看過尸體情緒激動的阿成猛地抽出了那根鐵棍,情緒激動的朝著方樂言猛砸過去。 方樂言當(dāng)然能夠閃躲開,只是裴朝比他更快的竄躍過去一把抓住了鐵棍的另一頭。 淺灰色眼瞳里散發(fā)著危險的訊號。 “把武器放下?!?/br> “不然誰也別想走!” 阿成想要抽出被他攥住的棍子,但拽了幾下都沒能拽出來。 棍子另一頭還沾染著馬爍的鮮血,就攥在裴朝手心里順著手腕往下流,黏膩滴落在地面上。 “你們殺了他!” “你們殺了人!” 阿成似乎比路寬的情緒更加不穩(wěn)定,或許他們?nèi)嗽谀┦览镆餐榱撕芫?,拋卻性格問題也是有不淺的感情。 裴朝沒在阿成心里聽見任何不好的打算,只是他們現(xiàn)在的人品已經(jīng)完全在對方心里改觀。 【白他媽讓人這么相信你們。】 【不就是一點誤會!把人說殺就殺了!】 看來這個誤會恐怕沒辦法三言兩語的解開,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戈岸去哪了。 裴朝必須要知道馬爍究竟是不是戈岸殺的。 幾個人在尸體前面對峙,于大力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整個就算是再討厭馬爍,再生氣也沒想過要把對方給殺了。 何況他們本身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吶! 誰沒事兒殺人玩兒…… 莫名他就從心里打了個哆嗦,想到戈岸那古怪的性格,悄摸摸朝四周看了看,小聲對梁野詢問。 “那老哥去哪了,他不會……” 【他不會真跑了吧?!?/br> 可是有必要嗎? 即使戈岸真的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把馬爍宰了不行,那他看起來也不像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男愿瘛?/br> 正當(dāng)所有人都情緒緊繃,梁野都打算冒著大風(fēng)出去找找人的時候。 由遠(yuǎn)及近傳來了機(jī)車的響動,把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都吸引過去。 戈岸駕駛著機(jī)車從風(fēng)中回來,帶著墨鏡面無表情,身上衣服都被刮的嘩啦啦貼在身上,勾勒出結(jié)實的腰腹線條。 阿成立馬撒開了手里的鐵棍,在旁邊抄起個鐵架子迅速照著戈岸砸過去。 戈岸眉頭一皺擰了一把油門。 機(jī)車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響后輪在地上擦出個流暢的拐彎弧度,堪堪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戈山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竄過去從后面把阿成鉗制住。 “撒開!” 倆人就開始混亂的扭打,戈岸停下機(jī)車沖過去就要踹,被路寬拿了武器給攔住。 場面一度變得亂七八糟。 “殺人犯!” 馬爍死了。 就那么幾個小時的功夫,所有人醒來就發(fā)現(xiàn)他死了。 然而恰巧戈岸還不在廠房內(nèi),沒有任何人跟他在一起,這就造成了直觀的被指證成了殺人犯。 尤其戈山戈岸兄弟倆已經(jīng)不只一次的跟馬爍產(chǎn)生過沖突。 昨天更是招惹了戈山的女朋友。 路寬無比確定,馬爍就是戈岸殺的。 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團(tuán)隊關(guān)系爆發(fā)了最大的沖突,路寬現(xiàn)在只要一個結(jié)果。 那就是把殺人犯繩之以法。 他們的關(guān)系處于決裂的邊緣,裴朝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路寬兩人制服住,當(dāng)成囚犯一樣對待。 殺人是不可能的。 方樂言不會答應(yīng)。 另一個選擇就是解開馬爍的死因。 到底是不是戈岸殺的。 “你早晨去哪了?” 按照馬爍的血液干涸程度來看,人起碼死了得有兩個小時了,在能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把人叫到廠房外面。 現(xiàn)在不論前面有多少矛盾,都是不在場的戈岸嫌疑最大。 戈岸盯著馬爍的尸體露出個難繃的表情,扭頭朝草地里還呸了聲。 氣的阿成就要跟他同歸于盡。 “你殺了人還這么囂張?!” 戈岸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已經(jīng)涼透了的傻逼,頓時感覺有種癩蛤蟆爬腳面,甩開也甩不掉的惡心感。 “老子要是殺人,就當(dāng)你面宰?!?/br> 有戈岸這句話,戈山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只要他哥說沒有殺人,那就是沒有殺人。 只是當(dāng)前的狀況實在詭異,這廠房里就他們幾個人,不是戈岸殺的那就得是別人殺的。 裴朝微微皺眉看向了路寬。 對方心里想法和口中說的話也是一致的,也確實沒有殺死自己隊友再嫁禍別人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