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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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母親在上,孩兒誓要留在京中有一番作為,到時候迎接二老回家!” 拜別父母后,喬暉下了喬家的馬車,來到了陸家馬車邊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所在的方向,而后頭也不回地登上了車。 · 翌日早朝,賀炤沒有出現(xiàn)。 群臣站在大殿之中靜靜等候,許久,等來的竟是垂簾聽政的太后。 不少大臣驚訝不已。 要知道賀炤早已成年,登基即親政,從未有過太后垂簾聽政的時候。 但鄭家勢大,眾所周知,朝臣們沒有貿(mào)然進言,而是在沉默之中嗅到了一絲變天的氣息。 珠簾層層,大臣們無法窺見太后的朱唇微揚。 她緩緩解釋道:“陛下身子抱恙,康復(fù)之前,便由寧王監(jiān)國,哀家輔政,眾卿家可清楚?” 大臣們跪下來,齊聲參見太后。 早朝正式開始。 兵部侍郎第一個站了出來:“稟太后,北地糧草已短缺多日,戰(zhàn)事告急,不可再拖,還請?zhí)笞鰶Q斷!” 北地邊境向來是鄭家把守,此前賀炤一直借口國庫吃緊,壓著糧草不放,護國公已經(jīng)上了五六道奏章,催促糧草與軍餉。 果然太后連半刻思索也無,直接當(dāng)機立斷:“邊關(guān)戰(zhàn)事不可怠慢,既然國庫空虛,拿不出銀子,今年便加征兩分賦稅,定要盡全力保證邊關(guān)安定?!?/br> 加征賦稅一言剛出,大殿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大衍朝開國不過三代,上下四十年,雖不似圣祖時期那般百廢待興,但也實在算不上國力鼎盛,此時加征賦稅,只怕要民怨沸騰。 當(dāng)即就有官員跪下請求:“賦稅不可輕易更改,還請?zhí)笕?!?/br> 一呼百應(yīng),有小半官員附和。 太后將反對加征賦稅的官員們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們大多都是品階不高、身后沒有家族勢力的清流,心中生出不屑。 這些官員,沒有家世支撐,一個倒了就全完了,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聒噪。 不過太后還是定了定心神,溫聲多解釋了幾句:“今年加征,把前線的窟窿堵上之后,明年再減掉就是了,特事特辦,百姓們也不會產(chǎn)生太大的怨氣?!?/br> 說完,太后不想再聽官員們多嘴,直接拍板:“就這樣辦吧,不需要多說了。難道諸位大人想任由北方蠻族侵入我大衍朝的疆土不成?難道諸位大人能冷眼瞧著士兵出生入死,卻缺衣少食、拿不到餉銀不成?” 太后執(zhí)意推行,不再聽旁的意見,大臣們即便想說,也只能暫且閉嘴。 北地戰(zhàn)事議論完,都察院給事中出列上奏。 “啟稟太后,昨日宮中著火,牽扯良多,但首要失職的便是殿前都指揮使鄭苗大人?!?/br> “且鄭大人仗著自己是太后的兄弟,四處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光是今年狀告鄭大人的案子就積攢了數(shù)十樁。如此行為,實在不堪為朝廷官員。請?zhí)蟊幹谩!?/br> 又是一塊巨石砸入暗流涌動的湖泊中。 當(dāng)著太后請她處置自家人? 這位給事中大人只怕是瘋了吧。 果然太后氣得銀牙咬碎,大吼一聲:“大膽!言官進諫彈劾,不是要你血口噴人的!宮中殿閣著火分明是有人蓄意縱火,如何算得到指揮使的頭上?來人,把他拖下去,革職查辦!” 殿外侍衛(wèi)們聽見命令,上前來,押住了給事中。 那位給事中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大喊:“鄭指揮使欺壓百姓、玩忽職守、結(jié)黨營私,乃國之蠹蟲!陛下明鑒啊——!” 然而給事中剛被拖至半程,便有幾名官員上前,奮不顧身攔下了侍衛(wèi)。 他們扯下給事中,隨后跪地進諫:“言官不可因彈劾獲罪,此乃祖制。太后三思!若是陛下在此,定不會如此,臣等請?zhí)筮€朝于陛下,歸于后宮,頤養(yǎng)天年吧!” 這完全是頂撞,太后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頭上的珠翠也搖晃不止。 “你們、你們這是忤逆!通通給哀家關(guān)押起來等候發(fā)落!” “退朝!” 太后氣得七竅生煙,匆匆離開了太極殿。 坐在回宮的轎輦上,太后稍稍冷靜下來,便明白了今日之事背后是誰在cao縱。 是皇帝。 如果沒有皇帝的示意,區(qū)區(qū)給事中怎敢在朝堂上頂撞自己? 想到這里,太后死死握緊了轎輦扶手。 好啊,皇帝果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留這樣一手來對付自己。 “擺駕紫宸殿?!?/br> 太后咬牙吩咐。 第31章 紫宸殿。 太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來,攪動了殿中原本沉靜流淌的龍涎香。 明黃色的帷幔重重疊疊,遮住了寬大的龍床,只能隱約透過燭火映照出的影子看見床上的皇帝。 殿內(nèi),兩名僧人正跪在榻旁,焚香、誦經(jīng)、禱告。 太后隨意掃了一眼跪著的兩名僧人,卻不料這一看卻不得了。 僧人們轉(zhuǎn)過身來,朝太后雙手合十行禮。 其中一位眉目清秀,正是曾在慈恩寺與太后私會的年輕僧人。 他忽然出現(xiàn)在紫宸殿,讓太后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好半晌忘了出聲。 還是賀炤率先掀開帷幔走了出來,問:“太后如此急著找朕,是有何事?” 太后如夢方醒,費力將視線從僧人身上移開,卻已經(jīng)忘了自己來找賀炤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