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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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居然沒說要罰那個小太監(jiān),甚至還因此訓(xùn)斥了秦將軍! 難道秦將軍真的失寵了? 聽說貴妃娘娘都被打入冷宮啦! 咦咦?那個小太監(jiān)是什么來頭? 要不要結(jié)交一下? 林楠績渾然不知底下大臣已經(jīng)將心思悄悄放在了他身上,低眉順眼地跪著,還不忘扯下飄到頭上的素帛,略帶討好地平直舉著。 李承銑氣懵了,這才想起來,奠帛的禮還沒有行完。 他氣咻咻地從林楠績手中一把拿過玉帛,獻到主祭臺上,三跪九叩行完大禮。轉(zhuǎn)身看見林楠績和秦放都跪在臺上,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滾?。。 ?/br> 然后帶著汪德海一干人等拂袖離去。 林楠績跪著恭送皇上,然后連忙爬起來跟在最后。 雨天路滑,不少大臣年事已高。況且上山容易下山難,李承銑決定今晚宿在景仁山行宮,等明天放晴再下山,大臣們一并歇下,并且賞賜溫泉湯。 期間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宣了太醫(yī),被李承銑臉色鐵青地轟了出去。 湯池內(nèi),熱湯驅(qū)散了寒冷,柏章邊幫老丈人方文覺搓澡,邊感嘆道:“小婿覺得今日皇上尤為寬仁,還賞賜我等這景仁山的上等泉湯,正好驅(qū)驅(qū)寒氣。” 方文覺道:“是??!站在風(fēng)雨里凍了一天,終于暖和了,舒坦!” 馮元秀微微笑道:“皇上本就不是嚴(yán)酷之人?!?/br> 當(dāng)年先帝扔下那么一個爛攤子,若是皇上登基初時不嚴(yán)加管理,底下的班子必將繼續(xù)腐朽下去,哪有現(xiàn)在的太平盛世。 此刻,李承銑也在泡湯泉。 景仁山不僅位于龍脈之上,而且一塊蘊藏天材地寶的風(fēng)水寶地,這天然溫泉就是其中一寶。當(dāng)年太祖率人勘測時發(fā)現(xiàn)此地的富饒,便命人在此修皇陵,建行宮,每年攜后宮親眷來此地,夏日避暑,冬日泡湯,也是一樁人間雅事。 這天然溫泉有舒筋解乏,療愈康體的奇效,李承銑披散頭發(fā)慵懶愜意地泡在溫泉池里,緩解身上的疲憊。 熱湯將體內(nèi)的寒氣逼出來,李承銑懶洋洋地將頭靠在溫泉池邊,搖了搖鈴。 “來人,伺候沐浴。” 話音落,門被輕輕打開。 一道畢恭畢敬的青色身影走了進來,拿起澡豆,先給皇上濯發(fā),然后再沐浴搓澡。 那人手勁力道適中,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小,力道勁柔,剛剛好適合解乏。 李承銑舒適地微微瞇眼。 前段時間處理政務(wù)和今日祭祖大典的疲憊一齊涌上來,困意如潮水襲來,李承銑徹底放松下來,緩緩地滑入睡眠。 林楠績賣力地給李承銑洗完了頭,看著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不禁感嘆,天天熬夜,頭發(fā)還這么濃密有光澤,真不愧是皇帝啊。 李承銑因睡過去了,沒聽見這道心聲,因此不知道給他沐浴伺候的正是林楠績。 林楠績回來之后,思來想去,斗著膽子和汪德海討了這個差事。 畢竟在祭祖大典上冒犯龍體,也不知道狗皇帝預(yù)備怎么處罰他,是以腆著臉討了這個差事,就是為了戴罪立功。 因此他回憶起在理發(fā)店洗頭的畢生經(jīng)驗,用盡全身心思洗了個讓李承銑十分滿意的頭。 洗完了頭,那勢必要搓澡了。 李承銑靠在溫泉壁上,看起來不太好搓。 林楠績小聲地喚了一句:“皇上?” 沒人應(yīng)答。 看來是睡沉了。 林楠績動作沒停,伸長了胳膊,拿著澡豆和搓澡巾,努力地搓澡。 溫泉池子里溫度高,熱氣烘上來,烘得林楠績頭發(fā)都濕潤了,再加上這姿勢難度太大,林楠績搓得滿頭大汗。 正要抬起胳膊擦汗,手中忽然一滑,林楠績眼睜睜看著澡豆掉進了溫泉池子。 “撲通”一聲,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辦?】 【早知道我多拿一塊進來了!】 【這地方多少有點尷尬,這是撿還是不撿呢?】 林楠績眼神都放空了,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去看李承銑的睡顏。 李承銑靠在溫泉石壁上,剛洗好的烏發(fā)梳攏整齊歸在腦后,露出挺闊飽滿的額頭和陡峭的眉骨,他的眉宇間有道淺淺的痕,即使在睡夢中也未曾完全放松。 斯文俊秀的兩片薄唇緊抿著,呼吸規(guī)律而平和。 林楠績松了口氣,應(yīng)該睡著了,看樣子睡得還挺沉。 趁人睡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水下摸去—— 溫泉水熱,還有點深。 林楠績的五指在水下費力地摸著,水汽氤氳,看不清楚底下情形,手指時不時碰到光滑的溫泉石壁。 【嘶——有點難找——】 【我再掏一下——】 熱汽撲面,林楠績鼻尖都沾染上水珠,指尖驀然觸及一個光滑的物事,他眼睛一亮,終于找到了! 五根手指就要握緊一抓,手腕卻被人握住,一股極大的力量將他扣住抓出水面。 林楠績隔著水汽對上了李承銑的眼睛。 李承銑原本緊閉著的雙眼不知何時睜開,被水汽打濕的眼睫平添幾分凌厲,深邃的鳳眼滿含火光,黑潤的眼仁中倒映著這不知死活的小太監(jiān)的影子。 他用一種咬牙切齒且無可奈何的語氣惡狠狠道: “林楠績,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 第十七章 林楠績哭喪著臉:“皇上,奴才錯了?!?/br> 李承銑氣急,裸-露的胸膛上下起伏,玉白的耳廓都因氣急而充血泛紅。 他有理有據(jù)地懷疑林楠績是來克他的。 “怎么又是你?”李承銑咬牙切齒。 林楠績手還被李承銑死死扣著,以一種半蹲不蹲的姿勢和黎城縣視線齊平,哭喪著一張臉:“奴才,奴才想將功折罪?!?/br> 將功折罪? 李承銑脫口而出:“朕看你是想罪加一等!” 林楠績差點哭出聲:“奴才,奴才……” 【嗚嗚嗚嗚嗚大意了,不應(yīng)該撿肥皂的!】 【果然,果然!】 【我和狗皇帝一定是八字不合!】 “皇上,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林楠績連忙討?zhàn)垺?/br> “你錯哪兒了……”李承銑話剛出口就后悔了,“算了,我不想知道!” 免得這張嘴又說出討打的話。 室內(nèi)靜了一會兒,林楠績小心抬起頭,問:“皇上還要搓……” “滾!” 林楠績麻利兒滾了,滾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撞到汪德海。 李承銑將林楠績趕了出去,裹上袍子,內(nèi)心極度不平靜,在殿內(nèi)走來走去,試圖抒發(fā)滿腔火焰。 罰!必須要罰! 不罰不足以泄憤! 正想著罰什么的時候,汪德海忽然捧著一件斗篷進來了。 李承銑的視線被那斗篷吸引:“這是什么?” 汪德海將斗篷舉到李承銑面前:“回皇上,這白鷺羽斗篷是守皇陵的衛(wèi)士首領(lǐng)進獻的,說是這景仁山龍氣環(huán)繞,人杰地靈,皇陵上空常年有白鷺鳥環(huán)繞。白鷺鳥乃是清貴之鳥,環(huán)繞皇陵實乃祥瑞之兆,特每年收集白鷺落羽,制成了這件斗篷,特此進獻給皇上?!?/br> 李承銑拿到手里一看,果然與尋常斗篷不同,這斗篷用了細細密密的白鷺羽,潔白無暇,倒是有心。 李承銑伸出手指撥了撥輕柔的羽毛,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 第二天,天氣放晴,景仁山山明水秀,白鷺鷥鳥在山巒間翩翩起舞,一派暖日融融的大好氣象。 文武百官跟在皇上身后浩浩蕩蕩地要下山。這時候,太常寺卿薛云來出列,正準(zhǔn)備說點吉祥話,一抬眼就看見皇上身邊站著一個內(nèi)監(jiān)。 他認(rèn)出來,正是昨天那個一鳴驚人的小太監(jiān)。 本來內(nèi)監(jiān)也沒什么特別,但尤為特別的是,那內(nèi)監(jiān)頭上插了滿頭的白色羽毛。 昨晚備好滿腔辭藻的薛云來瞬間卡了殼。 他追隨帝王祭祖已有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況。 薛云來滿懷疑惑地打量著林楠績。 林楠績頂著一頭雞毛撣子僵硬地和薛云來對視,露出一抹艱難的笑容。 李承銑:“聽守陵的侍衛(wèi)說,皇陵上空常年有白鷺盤旋,是吉祥之兆?!?/br> 又垂眼看著這個移動的羽毛撣子,露出滿意的微笑:“就保持這樣下山,一共一百二十八根白鷺羽毛,掉一根賞一個板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