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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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頓時面面相覷,誰家教子無方,居然教出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敗家子? 有幾位大臣的目光閃避起來,可惜廖白帆卻沒有給他們機會。 第三十九章 廖白帆繼續(xù)道:“不僅如此,微臣還發(fā)現(xiàn),有人對北昌王的二公子不利!” 李承銑微微驚訝:“說。” 廖白帆道:“昨夜北昌王兒子姚紹安擅闖北鎮(zhèn)撫司,被及時攔住,暫時看押在北鎮(zhèn)撫司。經(jīng)審問發(fā)現(xiàn),有傳言北昌王在詔獄屈打成招,他輕信傳言,意圖闖入詔獄鬧事?!?/br> 群臣面面相覷。 一個在青樓鬧事還能說是湊巧,兩個都這樣就有點蹊蹺了。 這北昌王不會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報——” 這時候,一個內(nèi)侍匆匆從宮門跑來,一路氣喘吁吁地跑上大殿:“啟稟皇上!有人擊登聞鼓!” 林楠績“咦”了一聲:【居然有人敲登聞鼓?】 文武百官們也震驚了,這登聞鼓都多少年沒有人敲了,上次被敲響的時候還是太祖在世呢!他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見有人敲登聞鼓? 李承銑眼中略過一絲訝異:“所謂何事?” 那內(nèi)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狀……狀告北昌王!” 這話一出,猶如在朝堂投下一枚炸彈,整個朝堂都陷入了沸騰當中。 李承銑沉聲道:“宣進殿?!?/br> 不一會兒,內(nèi)侍后面跟了一個人,走上大殿。 林楠績看見姚居安的時候,目光震驚了一下,不禁豎起耳朵仔細聽。 姚居安一襲白衣,走上大殿,撩起下擺跪在大殿之上:“草民姚居安狀告北昌王通敵謀反!” 李承銑眉頭微皺起。 姚居安?這不是姚沛的排行第三的兒子嗎? 怎么會敲登聞鼓狀告自己的父親? 大理寺卿方文覺到抽一口冷氣:“你這是何意?北昌王可是你父親,從來沒聽說過兒子狀告父親的!” 姚居安臉色絲毫未變:“不錯,草民告的就是姚沛?!?/br> 守在廊下的林楠績:【喔!情敵相見?!?/br> 李承銑:??? 情敵?李承銑覺得很是可笑。 李承銑揚了揚眉梢,他登基以后,登聞鼓第一次被敲響,他很也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會說什么。 李承銑居高臨下地俯視跪在正中的姚居安:“想告什么,仔細說來聽聽。” 姚居安跪在大殿上,字字清晰道: “草民狀告姚沛身為將領(lǐng),通敵賣國,勾結(jié)韃靼王室,褻瀆戰(zhàn)爭?!?/br> “姚沛身為一員大將,卻對百姓的苦難熟視無睹,私吞軍資倒賣,置百姓和士兵的性命于何地?!?/br> “姚沛出賣友人,致使十年前的按察使陳靖遠一家被處死,一百多口人葬身火海?!?/br> 所有人震驚了,以至于想了一陣子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樁陳年舊事。 只是不知道,這樁陳年舊事怎么和北昌王現(xiàn)在的案子牽扯到了一起。 李承銑眼睛危險地微瞇:“你是姚沛的兒子,卻要告他?” 姚居安目光沉沉:“草民并非姚沛的親生兒子,而是陳靖遠的遺孤。當年我父親奉命監(jiān)管長生閣的修建,人手不夠本要姚沛增兵支援卻被拒絕。后來長生閣倒塌,致使百姓遭殃,我滿門上下含恨九泉,只剩我一人茍活于世。” 大殿上竊竊私語起來,陳靖遠那樁案子時隔久遠,只知道家里全都燒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兒子存活了? 還被北昌王改名換姓收養(yǎng)了。 難不成真是北昌王多行不義必自斃?連養(yǎng)子都看不下去了,要敲登聞鼓狀告? 這簡直就是一樁驚天消息。 李承銑沉吟道:“朕竟然不知有此內(nèi)情,北昌王一直將你宣稱為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卻要告他,果真不顧養(yǎng)育之恩也要告?” 姚居安目光堅定:“不錯?!?/br> “既然如此,”李承銑示意廖白帆,“將北昌王及其二子帶上大殿,朕和百官親自審理。”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北昌王和兩個兒子都被廖白帆和司南浩帶到了大殿之上。 姚沛看見跪在地上的姚居安后,神色訝異:“居安,你怎么在此處?” 李承銑道輕輕挑了挑眉梢:“方才敲登聞鼓狀告你的正是他?!?/br> 姚沛震驚,身后的姚振安和姚紹安更是瞪大了眼睛。 “三弟,你瘋了!你居然狀告父親!” 李承銑問姚沛:“姚居安指認你通敵叛國,勾結(jié)韃靼書信往來,你可有話要說?” 姚沛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李承銑又問:“他還指認你私吞軍資,你可有話要說?” 姚沛依舊沉默。 姚振安和姚紹安急了。 “爹,你快說話啊!您怎么可能勾結(jié)韃靼,這三年鎮(zhèn)守北境,多少風霜都熬過來了,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還有私吞軍資,簡直是無稽之談!爹你都捐多少銀子出去了,咱家都要被搬空了!” 姚沛板著臉,一言不發(fā)。 李承銑繼續(xù)問道:“他還指認你出賣按察使陳靖遠,致使他滿口一百多口人慘死,你可有話要說?” 姚沛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泛起一絲漣漪,看向姚居安:“你認為是我害死了你父親?” 姚居安冷冷地看向他。 姚沛臉上浮現(xiàn)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家中蒙難,整個宅子都被火燒了,是我沖進禍害將你救出來的!” 姚居安神情有些激動:“要不是你拒絕調(diào)派人手幫父親,我們一家也不會葬身火海!” 姚沛震驚萬分:“難道你覺得是因為我,才讓你們?nèi)疑舷乱话俣嗫谌怂懒???/br> 姚居安語氣急促道:“當年父親封太子之命監(jiān)管長生閣修建一事,卻屢次遭到你的阻撓,修建之時又拒不伸出援手,后來長生閣倒塌,父親因此獲罪,你還做壁上觀?!?/br> 姚沛嘆氣道:“修建長生閣本就勞民傷財,我多次上書請求皇上收回成命。當時我就勸你爹不要接這個燙手山芋,可是你爹不聽,非要給自己掙個從龍之功。那長生閣要建十八層,三個月內(nèi)完工,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爹為了早日完工,迫不得已趕工,最后長生閣倒塌,壓死百姓,先帝這才降罪下來。我向先帝屢次求情,后來先帝直接將我拒之門外,我能有什么辦法?” 姚居安:“你還強迫我改姓!” 姚沛滿臉失望地看著姚居安:“你可知道,你爹當年犯的罪是誅九族的,我若不給你改姓,別人發(fā)現(xiàn)了,輕則入獄,重則殺頭,你還有活路嗎?” 姚居安冷笑:“我看你分明是算計好了,你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廢,卻還任由我爹去建造長生閣,難道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 姚沛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張年邁滄桑的臉上頃刻之間多了很多皺紋:“我將你視如己出,平時對你的教導甚至超過振安和紹安,你竟然,竟然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 眾人聽罷都覺得姚居安不是個東西,這下總該悔悟了吧? 誰知道姚居安聞言卻揚天冷笑:“視如己出?” “邊關(guān)三年,你卻從來不讓我上陣殺敵,姚振安蠢笨如豬,只有一身蠻力,出征的大任你卻總是讓他隨行。還有姚紹安,能力平平,你也讓他上陣,而我呢!留我于大帳之中,說好聽點是出謀劃策,可哪次不是被你一句話否決?” “這也叫視如己出?” 旁邊的姚振安和姚紹安目瞪口呆地聽著姚居安的話。 姚振安:“三……三弟,你怎么能這么想,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大哥皮糙rou厚,經(jīng)得起刀槍,父親才派我上戰(zhàn)場?!?/br> 姚紹安:“就是??!三弟你本來就喜歡讀書,父親讓你參謀,還不用殺人,多好??!” 林楠績差點掩面:【北昌王兒子的脾氣好好。】 姚沛被姚居安一頓話,說得啞口無言。 姚居安冷笑道:“這下沒話可說了?” 姚沛臉色蒙上一層悲哀的神色,沒有立即回答姚居安的話,語調(diào)悲哀道:“我姚沛侍奉過三代帝王,為大齊征戰(zhàn)過上百次,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百姓,沒想到到了這個歲數(shù)被自己的兒子擺了一道?!?/br> 姚居安癲狂道:“我不是你兒子!” 林楠績:【……】 林楠績眨了眨眼,突然道:“可是我聽說,三公子在北昌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院子也是最大的。其他兩位公子都居所簡陋,有個能練武的架子就當成寶貝了,就連世子爺,也才一進的院子。偏偏三公子一個人就住了三進院,院子里更是收拾妥帖,侍女都比其他兩位公子多許多?!?/br> “就連在邊關(guān),也是三公子屋里的吃穿用度最為大方?!?/br> “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大公子二公子天天跟著王爺灰頭土臉地練武,而你進的是最好的國子監(jiān)。” “三公子嘴上說著不認北昌王為父親,可用起來卻毫不客氣?!?/br> 林楠績語氣娓娓道來,朝堂上大臣們卻都看向了姚居安。 也對啊!他們之間還會調(diào)侃姚沛最疼幺兒,要不是因為排行第三,都要把世子爺?shù)奈蛔觽鹘o他了。 居然是這樣? 那可真是個……白眼狼?。?/br> 陳靖遠判的事重了些,可追究起來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北昌王頭上呢。 既不念養(yǎng)育之恩,又不能明辨是非,虧得北昌王還對他那么好。 林楠績又慢吞吞道:“不僅如此,聽說三公子小時候素有神童之名,寫得一手好字?!?/br> “不僅字寫得好,而且模仿別人更是出神入化?!?/br> “那些書信,是你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