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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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罵我酸儒,我呸!” “你這惡毒的老東西!虎毒不食子,他竟然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來,老夫可不屑與你為伍!” 王徽一把奪過身旁家丁手中的棍子,打倒一搓人。 林楠績被王徽的身手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脫粉回踩嗎?】 徐府家仆眾多,且都聽命于徐永階。 方文覺和柏章都覺得他瘋了,他知道自己要拿的人是誰嗎! 李承銑面色冷凝,揭掉臉上的易容,面沉如水地看向座上的徐永階:“徐老大人,你可還認(rèn)得我是誰?” 徐平剛站起來的膝蓋,“撲通”一聲,又跪了。 第六十五章 徐平跪在地上,渾身抖若篩糠:“皇……皇上!” 徐平陷入崩潰。 居然真的是皇上! 他跪在地上,身體伏在地面,不敢抬頭。 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徐家完了! 不僅抓了御前的人配陰婚,還試圖趕盡殺絕,甚至連旁人也不放過。 這可是弒君的重罪! 輕則全家流放,重則株連九族! 徐靖也跪了。 他只認(rèn)出林楠績是春闈巡監(jiān)的林公公,卻沒認(rèn)出他身旁的人是皇上。 他今日沖撞帝王,別說三年之后的春闈,眼下的腦袋可能都不保了。 他瞬間痛哭流涕:“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人有眼無珠,不是有意沖撞皇上!” 更不用提姜管家和其他人,全都跪了一地,只剩下徐永階還站著。 徐永階拄著拐杖呆立在原地,張大一雙渾濁老眼試圖看清眼前年輕人的樣貌,他覺得有些面熟,慢慢和記憶中的面容重合了,拄著拐杖的手開始顫抖。 他是……李承銑? 當(dāng)今皇帝? 徐永階不可置信的低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時候,方文覺也扯下臉上的一種裝扮:“徐永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 徐永階扔掉了拐杖,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老臣叩見皇上,老臣不知道是皇上,否則斷不敢讓人沖撞皇上?!?/br> 李承銑面若冰霜:“換成別人,你就可以草菅人命?” 徐永階臉色蒼白。 方文覺身為大理寺少卿,必須依法處置,他站在李承銑身側(cè):“徐永階,你抓無辜之人殉葬,等同殺人,又試圖殺人滅口,險些犯下弒君的大罪。你觸犯多條大齊律例,難逃罪責(zé)!” 徐平連連為徐永階求情:“皇上!方大人!家父他年事已高,他純粹是老糊涂了,皇上求您饒命??!” 方文覺沒有理會,轉(zhuǎn)身看向李承銑:“皇上,您看該怎么處置?” 這徐永階畢竟年事已高,又名聲遠(yuǎn)揚。 李承銑目光嫌惡地掃了掃徐永階,他現(xiàn)在發(fā)須皆白,一副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但李承銑還能記得,那時他冠冕堂皇地說出殘害后宮性命的話時,臉上一絲悲憫之心也無。 若非群臣極力阻止,恐怕連母后都會遭受牽連。 林楠績看著徐永階,也覺得氣憤。 【這老匹夫一輩子都在殘害女子,不僅殘害家人,一篇《女德》害得多少女子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斷送了讀書寫字的機(jī)會,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稍有不慎,就會做錯,被打被罵反而成了天經(jīng)地義?!?/br> 【呸!壞人只是老了,但還是壞人!】 李承銑沉聲道:“你害人之處,絕不止于此。你讀書科考,本應(yīng)護(hù)佑天下百姓,男子女子都是大齊的子民,你利用女德學(xué)說害人無數(shù),若只是簡單的流放或處死,太便宜你了?!?/br> “歪理邪說不除,朕愧對天下百姓。” 王徽扔掉棍子,放下袖子,上前道:“皇上說的是,微臣愚昧,竟讓家中婦孺女兒人手一本《女德》,微臣立即寫信回京,讓她們把這本書統(tǒng)統(tǒng)撕了!” “此外,還應(yīng)找真正有學(xué)問的人重新著書立說,破除此等風(fēng)氣!” 李承銑點頭:“可有合適人選?” 王徽正想拍拍胸脯自薦。 林楠績突然說道:“不如將此事交給長公主,讓長公主征集天下女子所想,再整理成冊,流傳開來?” 【長公主來做這件事,再合適不過了?!?/br> 李承銑贊許地點點頭:“不錯,既然事關(guān)天下女子,理應(yīng)交給女子來做。” 徐永階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怎可讓女子來做!簡直荒唐!” 李承銑不理會他,吩咐方文覺:“將徐永階流放至西北苦寒之地,派人跟在身邊,每次破除邪說,都讓人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念?!?/br> “此外,徐平明知事有蹊蹺,卻不加阻止,剝奪官身,徐靖不得參與科考?!?/br> 一一交代清楚,李承銑將徐永階留給錦衣衛(wèi),離開徐府。 身后的徐永階狀若癲狂:“女子!怎可讀書!老夫的著作,怎可由女子染指!老夫花了幾十年才讓《女德》廣為流傳,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樣子,怎可讀書識字!” 然而已經(jīng)沒有人理會他癲狂的話語。 林楠績跟在李承銑身后走出徐府。 他一直被關(guān)在徐四小姐的房間里,許久不曾見過外面的太陽。踏出徐府,這才算真正看見杭州府的天地,草長鶯飛,春風(fēng)和煦,林楠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林楠績衣服未換,手中還捧著徐四小姐的骨灰。 他遲疑了一瞬,朝李承銑說道:“我想將徐四小姐的骨灰交給徐家三小姐?!?/br>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懂她,也就同病相憐的姐妹。 李承銑點點頭,廖白帆說道:“卑職已經(jīng)查清,徐家三小姐現(xiàn)在住在城東的燕春巷?!?/br> 李承銑頓了頓,對方文覺幾人道:“你們先帶人將徐家人捉拿在案,杭州府知府暫由方愛卿代理?!?/br> 方文覺幾人領(lǐng)命而去,廖白帆也悄聲隱在暗處。 只剩下李承銑和林楠績二人,林楠績左右看了看:“皇上與奴才一同去燕春巷嗎?奴才一人也可以的。” 李承銑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展開隨意扇了兩下,斜睨了林楠績一眼:“你對杭州府人生地不熟,萬一又碰上人販子,朕可救不了你。” 林楠績抱著骨灰盒,自己也有些苦惱了。 【是了,我怎么總和這些事情過不去,上元節(jié)是,這次又是。】 【這次多虧了皇上及時趕到……也太巧了,皇上居然也在徐府。】 林楠績悄悄看向李承銑,就見李承銑穿著一身月白錦袍,手執(zhí)一把折扇,褪去朝堂之上的威嚴(yán),倒有幾分貴族公子的模樣。 【這次真要謝謝狗皇帝?!?/br> 兩人走在杭州城的街巷,樣貌本就已經(jīng)惹眼,林楠績還穿著一身喜服,更加難以忽視。 一路走來,街上的人全都朝兩人投來注目的眼光。 不少年輕姑娘目露驚艷,朝兩人,尤其是李承銑,投來含羞帶怯的目光。 林楠績:【……】 【賣弄風(fēng)流……】 李承銑眼中閃過疑惑的目光,還未說話,就被兩個年輕姑娘攔住了。 其中一個姑娘,眼含春水,雙腮泛紅,解下身上的荷包,纖纖素手捧著荷包遞給李承銑:“公子,這是小女親自銹的,還望公子不棄?!?/br> 李承銑渾身僵硬了,手中搖著的折扇頓在半空。 林楠績斜斜地瞟了李承銑一眼。 【怪不得非要一起來呢,原來是寂寞了?!?/br> 李承銑僵硬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姑娘臉色一白,咬著下唇,還是鼓起勇氣道:“二位可是兄弟?弟弟已經(jīng)成婚了,那公子您……是已經(jīng)成親了嗎” 林楠績無辜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 李承銑深呼吸:“心有所屬,姑娘一番心意,我就不便收了?!?/br> 說完,李承銑抓著林楠績就走。 林楠績因李承銑剛才的話愣了一下,就被帶出去好幾步。 【心有所屬?】 【不像是沈姑娘?!?/br> 【!?。 ?/br> 【我才走一個月,狗皇帝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 林楠績雙眼發(fā)亮,雖然看著前方,但并不聚焦。 【哇啊啊??!也不知道是京中誰家的姑娘?】 【京中倒是有不少適齡的姑娘,就比如馮大人和盧大人家,想要送女兒進(jìn)宮的也有不少?!?/br> 【等等,難道那人不在京中,而在……江南?】 【對??!否則為什么突然來江南微服私訪!】 林楠績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