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年代,萌娃有空間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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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炒面丟了 她走到箱子邊,用全身的力氣推開大木箱的箱蓋。 箱子上面是他們兄妹現(xiàn)在的衣服,舊的打著補丁的棉襖,線衣線褲,一共也沒有幾身,雖然舊但是被陳永峰打理得很干凈。哥哥的衣服,現(xiàn)在基本都短了些,mama走后,他就再也沒添置過新衣服了。 那,這些應(yīng)季衣物下面就是mama給她留下的衣服了。 有點‘近鄉(xiāng)情怯’的意思。 她緩了好久,才伸手去翻。 下面果然還有另外兩個包袱,包袱皮是用各種布料邊角料縫合成的,零碎的布料拼起來,乍一看還怪好看的。 她踮著腳,費力地依次把兩個包袱從箱子里面拽出來。 打開其中一個包袱,里面是三套夏天的衣服,深藍(lán)與黑色的,最下面還有兩雙嶄新的襪子。這是mama給哥哥準(zhǔn)備的衣服,三套衣服不一樣的大小,mama把哥哥以后長個子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這個,應(yīng)該就是我的了?!彼蜷_第二個包袱。 不用任何懷疑,確實是她的,因為這個包袱一打開,入眼就不像是哥哥衣服那樣的顏色了。有紅色,黃色,甚至還有一件白色的小衣服,在農(nóng)村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中,是沒有人穿白色的。 陳默一件件地把mama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拿起來,抖開,認(rèn)真地看。那件白色小衣服的領(lǐng)子上,繡了幾朵可愛的小花兒。幾乎每一件,都有這樣的裝飾,邊緣細(xì)密的針線可以看得出,mama做這些衣服的時候,摻加了多少的耐心與愛意。 隨后,她發(fā)現(xiàn)了壓在包袱最下面的,一件碎花布小裙子,這是一件沒有完工的裙子。 她拿起來瞧,裙子的袖子還沒有縫合到一起,下擺也沒有鎖邊。 哥哥講過,mama被舉報偷懶假公濟私,就是因為利用休息時間自己躲起來給她做裙子。 在災(zāi)害最嚴(yán)重的年份,所有人都在為了不餓死而‘殺紅眼’的時候,只有mama如遺世獨立般,隨身帶著扎眼的碎花布,給自己剛出生的小女兒制作‘走資派’穿的裙子。 你怎么可以這么幸福呢?明明大家都餓得要死,明明你也在挨餓,你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從容那么美好? 裝什么仙女,下來吧,下來到淤泥里,與我們一起在淤泥里面打滾,不然我們會嫉妒得發(fā)瘋。 陳默分析,當(dāng)初舉報mama的人,一定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一個女人的悲慘遭遇,起因是她太美好,這一切真的很可悲。 她撫摸著那條沒有完成的碎花裙子,其實只要把它放入空間,它就可以快速變成一條完美的成品裙子。 這一條她拿在手上,把其他的所有衣服都放進空間,讓空間給它們加固了衣料材質(zhì),這樣衣服不會變得更加破舊,再穿個幾年,都不會出現(xiàn)新的破洞,除非拿刀子來割。 那條mama最后沒做完的碎花裙子,她沒有改變它,還是小心翼翼地收在包袱的最底層。 本想給哥哥的包袱里面添雙襪子或著襯褲之類的,但是想想就算了。 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m(xù)ama給他留了幾件衣服,必然是如數(shù)家珍了,她從空間里往里加,必然被發(fā)現(xiàn),沒辦法解釋。 等她把衣服‘處理’完畢后,就扒著窗子,看在院子里面干活的哥哥。 —— 突如其來的吵鬧聲,打破了陳家原有的安靜。 “這你不能拿走??!這是我發(fā)現(xiàn)的!” “趕緊給我!你個喪門星!你發(fā)現(xiàn)的就是你的了?給你能耐的!我告訴你,嫁到老陳家,就什么東西都是我們老陳家的!” “那你好歹給我留一點!我跟寶根要餓死了??!”最近幾天,她分到的糊糊還是那么少,每天餓得頭暈眼花。 “咋的?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我們陳家虐待你了?” 陳默聽了東屋的這幾句吵吵,事情已經(jīng)猜到個大概了,劉珍珠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些食物,偷偷藏起來想自己跟孩子吃,被陳老太太發(fā)現(xiàn)了,這就鬧騰起來了。 嗯,就是這樣。 嗯?等等!劉珍珠找到了吃的?不會吧! 她趕緊走到炕稍里側(cè),掀起那一角炕席。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布袋子消失了! 她說怎么今天回來,劉珍珠就迫不及待地給哥哥找點活干呢,原來是因為發(fā)現(xiàn)西屋有吃的,懷恨在心了。 她走回窗前,敲了敲窗子,喊院子里面的哥哥。 陳永峰回頭,她示意哥哥進來。陳永峰放下手里的活計,趕緊進屋。 “咋了?她們在東屋吵架,你害怕了?” 陳默搖搖頭,“不害怕,但是?!?/br> 她說完但是,走到炕稍,掀起炕席。 陳永峰往炕席下面一看,臉色登時就變了,“炒面呢?”他對上meimei的眼睛,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空空的炕洞,“二嬸拿走了?” 她重重地點點頭。 陳永峰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那可是玉米面的炒面,家里糧食給大姑拿走了一半,挨餓的日子還在后頭呢,他都舍不得吃,甚至現(xiàn)在都舍不得給meimei多吃,因為以后是要留著給meimei救命的,他真的不能接受meimei再被扔上白山。 現(xiàn)在meimei的救命糧一下子都被拿走了,這可怎么辦!陳永峰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meimei,你在這里等哥哥。” 她看哥哥的樣子,是想自己去東屋把東西搶回來?這個傻孩子,東西到了陳老太太的手里,怎么可能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如果東西不被陳老太太發(fā)現(xiàn),劉珍珠是不會把他們兄妹供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劉珍珠自己偷吃不成,自然會說是他們兄妹私藏的,這樣可以把陳老太太的炮灰分出去一些。 所以,即便哥不主動過去要,估計一會兒也要被喊去了。 “哥!”她拽著陳永峰,“先不去,一會奶喊了再去?!?/br> 先等等,哥哥這樣冒冒失失過去了,無疑就是捅了馬蜂窩,點了炮仗了,可以但是沒必要。 “可那是玉米炒面?。∈巧坼\成送給我們的!留給你以后救命的!” 哦,哥說了她才想起來,那男孩叫邵錦成。 陳默坐擁隨身空間,丟點玉米炒面自然不慌。但是陳永峰不行,他是真的心痛死了。 她看著哥哥著急得火上房的樣子,突然理解了哥哥,成,那就去吧,反正玉米面肯定是拿不回來了,但是讓哥哥出氣,主動出擊也不是不可以。 “哥哥抱,一起去。”她必須跟著,不能讓哥哥吃虧,上次就因為一個小失誤,讓那老太太把哥哥臉上撓了一下,以后不可以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第30章 到底誰當(dāng)賊 陳永峰抱著陳默走去東屋,推開東屋的門,吵吵聲像是音浪似的,撲面而來。 “正好!你們來了!”劉珍珠見陳永峰他們倆來了,拿手一指,“這東西就是從他們那屋里找到的!他們私藏吃獨食!既然現(xiàn)在找出來了,那大家就一起平分!誰都別藏私!” 就如陳默所料,劉珍珠一秒沒等地把他們供出來了。 “竟然是從西屋找到的?”陳老太太一愣,如果是從西屋找到的,那是大兒子建國給這兩孩子的?這樣的情況,是老太太完全不能接受的,她的兒子,必須把她放在第一位才行,她絕對不接受兒子的背刺。 陳永峰先把陳默放到東屋炕上,剛剛轉(zhuǎn)身,那個布袋子就被陳老太太懟到了眼前,“說吧!你們從哪弄的?是不是你們爸給你們的?本來有多少?被你們吃了多少了!” “奶,不是爸給的。是別人給我跟默默的,本來也沒有多少,我們倆只吃了兩次,剩下的都在這了?!?/br> 劉珍珠在旁邊抱著肩膀,嘚瑟的樣子完全不像剛才被陳老太太壓制的樣子了,“切,別人送?現(xiàn)在這個世道,就算是親爹親媽都未必能送這些,不是你們的爸?那肯定就是你們偷的了!小小年紀(jì),當(dāng)賊了?” “二嬸,話可不能亂說,這玉米面確實是別人送的,不是我們偷的,我們不是賊。但是你真的是賊,你去西屋偷我們東西。” “你說啥呢?小比崽子!你說誰是賊呢?”被一個小孩子說是賊偷東西,劉珍珠臉?biāo)⒌匾幌录t了。 “二嬸,你剛才說我是賊就行,我說你就不行了?那你說,不是你來西屋偷東西,那這些玉米面怎么到你手上了?” “哈哈哈?!眲⒄渲閻佬叱膳搅藰O點,反倒笑出聲來,“聽聽,娘,你聽見了嗎?這小比崽子現(xiàn)在是想跟咱們分家了?西屋怎么,不許我們進去了?那不都是老陳家的房子嗎?” 陳老太太聽得都煩了,她不在意這些個無謂的口角,她目前必須確認(rèn),自己的兒子有沒有‘胳膊肘往外拐’。這對她來說很重要,這涉及她在陳家的地位。 “先別扯那些個哩兒愣了,陳永峰,我再問你一次,這到底是誰給的,肯定是你爸!” “奶,這你就別問了,反正肯定不是爸給的?!标愑婪逖凵隽索?,“如果爸得到了,肯定第一個給奶?!?/br> 陳老太太聽了孫子說的,肯定給她的這話,很是受用。 “切,這還不讓問了?藏了這么多吃的要吃獨食,到頭來別人問一下都不行了?還真金貴??!” 陳永峰真的煩死這個二嬸了,“我為啥要告訴你???反正人家是給我跟meimei的,還給我們!” “誒呀媽呀!娘你聽見了吧?你聽著這小比崽子說啥了吧?咱們家還沒分家呢,怎么得了糧食就可以自己密下偷著吃了?”劉珍珠此刻已經(jīng)忘了,她本來也是這么計劃的?!安恍械脑?,就讓他們倆自己出去單過吧!老陳家是裝不下他們了!” 劉珍珠這話,在陳老太太那里自然產(chǎn)生了效果。 吃獨食,是她最忌諱的事情,這么大的一家子,如果大家都長了這個心眼,都吃起了獨食,那她喝西北風(fēng)去? 這種苗頭必須掐死在萌芽里! “你說!說不出來誰給的就是你偷的!我就來個大義滅親!把你們送到大隊去!”陳老太太的臉冷得能滴出冰水來。 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偷食物那可是重罪,搞不好就要被打死的,別說拿這個嚇唬小孩,就算是嚇唬大人,那也是一嚇一個準(zhǔn)兒。 陳永峰想了想,反正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說了也無所謂,不要被當(dāng)成賊才是重要的。 “是我朋友,他叫邵錦成,他送給我跟默默的?!?/br> “邵錦成?” “邵錦成?是黃子屯的人嗎?壓根沒聽過啊?!?/br> 陳永峰把那天遇到邵錦成的事,以及邵錦成為啥給他們玉米面,大概說了一下。 陳老太太聽完自然不信,連劉珍珠也嗤笑一下,她搶在陳老太太之前開口,“啥?坐吉普車的軍隊的人是你朋友?永峰啊,二嬸之前都覺得你是個安穩(wěn)的孩子來著,沒想到你這孩子越長越回?。M嘴胡謅,還做吉普車的是你朋友?那縣長還是我朋友呢!” 陳建強、大丫陳慧、三丫陳招娣,都一起笑了起來。 陳慧更是開口,“陳永峰,你編瞎話你也要編得像一點呀,哈哈哈。人家坐吉普車的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做夢呢?” 因為陳默mama身體不好,婚后生育很遲,所以后嫁進來的劉珍珠先生了孩子,陳慧比陳永峰大了整整五歲,今年十五歲。正值寇豆年華,但是滿嘴里都是些身份地位的話,與她的年齡完全不符,不用想,這些都是跟家里人有樣學(xué)樣的。 陳默聽著這一屋子的人一起笑話哥哥,心里不爽極了。但是陳永峰好像并沒有聽見別人的嘲笑一樣,“奶,二嬸。”他只喊了這倆人,陳慧他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反正事實就是這樣,至于你們信不信,我管不著。我就問,這玉米面能不能還給我跟meimei?!?/br> 他此刻完全不在乎她們在笑什么,被笑一下他損失不了什么,他只想把玉米面給要回來。 雖然他也知道,燕子過了奶奶的手里,都要被拔個毛,玉米面要回來的希望太渺茫了,但是為了meimei,他必須嘗試。 “我說,你這孩子真的是聽不懂人話,你現(xiàn)在住陳家的、吃陳家的,沒道理你們能吃獨食,知道吧?不然你們分家出去單過,你別住老陳家房子啊?!?/br> 劉珍珠說完,斜了陳老太太一眼,“我說的對吧?娘?” 陳老太太冷哼一聲,瞥了兒媳婦一眼,“你也別嘚瑟,剛才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這些個不是都被你自己獨吞了?” 劉珍珠一下子也不吱聲了,這老太太精明得很,這時候還不忘剛才的事。 陳老太太看向陳永峰,這孩子不像是在說謊,看來這玉米面真的不是建國拿回來的。上次他回來,孩子給他一把黃豆,他還第一時間送來給自己這個親娘了,應(yīng)該不是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