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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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我先回去?!蓖跗即掖业擂o離去。 早餐是清炒菜心、臘腸、酸辣瓜條、醬核桃, 另有煮雞蛋、花卷和紅薯粥。 陸潛給雁臨盛了一中碗粥, “紅薯挺甜的,我是覺得不錯, 你嘗嘗?!?/br> “嗯!平時喝到這種粥的時候可不多?!毖闩R說的是實話。紅薯不難買,玉米面在縣里卻少,能買到的也大多是陳的。 雁臨連喝了兩口粥,由衷點頭,“真好。” 葉祁笑說:“既然喜歡,回去的時候多帶上些玉米面兒?!闭f著遞給雁臨一個花卷,把切片的臘腸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們得跟我們一起回縣里?!毖闩R說,“要是不同意,我們只能動員爸媽過來一起過年了。” 葉祁莞爾,“有你這么個開心果,當(dāng)然要一起過年,明天趕集,多買些縣里沒有的東西,后天走。” “說定啦?!毖闩R將一塊臘腸送入口中,只覺rou質(zhì)與辣味結(jié)合得恰到好處,非常接近正宗的四川臘腸,細品后忙問,“臘腸是不是奶奶做的?” 葉祁笑著搖一搖頭,“什么臘rou臘腸腌菜,我全不在行,倒是你爺爺用心學(xué)過?!?/br> 陸潛問孫媳婦:“還成?” “太好吃了?!毖闩R豎一下大拇指,“爺爺真厲害?!?/br> 陸潛哈哈地笑,“那就多吃點兒,以后常給你做?!?/br> “說話可要算數(shù)?!?/br> 陸潛笑得開懷,又透著寵溺,“算數(shù),回頭跟你拉鉤蓋章?!?/br> 陸修遠瞧著祖父的神色,心想老爺子跟小老爺子倒真是親爺兒倆。 前腳他爹把雁臨當(dāng)親閨女,后腳他爺爺就把雁臨當(dāng)親孫女了。 緣分這事兒,真是沒道理好講。 他把一個煮雞蛋剝了一多半的殼,遞給雁臨。 雁臨自然而然地接過,咬一口就知道是糖心兒的,笑得明眸微瞇。這一餐早飯,簡直每樣都是她的心頭好。 吃完早飯,陸修遠帶雁臨去廂房,看祖父祖母儲存的食材。 西廂房有一間窗戶全開,搭起的高高的架子上吊著臘rou、臘腸、牛rou香腸,貼墻的分外厚重的木架上,排排放著壇壇罐罐,里面全是腌制的rou類魚類蛋類和蔬菜。 “唉,看得我都想打劫了?!毖闩R嘆息。 陸修遠輕笑,“饞貓可不就這德行。” 兩個人走到院中,看植著的高大的梧桐樹和低矮的松樹。 “后面是個小菜園?!标懶捱h攬住雁臨,“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剩大白菜了,葡萄架什么的還在,去看看?!?/br> 雁臨隨他走向后方。 就在這時候,王萍如約而至,進門時,恰好看到兩人緩步行走的背影。 男子身形高大挺拔,那樣親昵地?fù)碇钠拮印?/br> 女孩身形窈窕纖細,在同性中算是高挑的,但也只到男子肩頭。穿著米色羊羔毛絨上衣,淺色牛仔褲,棕色平跟靴子。 從頭到腳的穿戴,都是王萍沒見過的顯得很高檔的款式。 怎么來的?是不是求她的丈夫從外地買回來的? ——除此之外,王萍想不出別的可能,因而唇角上揚,彎成諷刺又快意的弧度。 花瓶樣式的女孩子從來就不會長出息,撒嬌賣癡的手段也不會有新意,所有目的,都要男人為她們少見的美貌掏錢,要他們看她們穿得亮眼悅目。 這種人的內(nèi)涵一眼就能看到底,稍微有些見識的男人,很快就會膩。何況陸修遠這樣的人。 雁臨,秋雁臨,得意的日子正如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王萍確信無疑。思及此,她走進室內(nèi),揚聲喚“爺爺”。 陸修遠帶雁臨在小菜園里轉(zhuǎn)了一圈,告訴她以前種過哪些蔬菜,又是如何劃分的格局。 雁臨認(rèn)真聆聽,又想到了縣城的陸家,“家里后邊也有一大塊空地,爸媽怎么一直什么都不種?” “拿不準(zhǔn)爺爺奶奶想種菜還是種花草,不敢動。”陸修遠說。 “花草種在前院的花圃就行,喜歡的得弄成盆景每天伺候,后院肯定還是要弄成小菜園?!毖闩R神色篤定,“那樣可就太好了,時令蔬菜四季每樣種一些,又放心又好吃。” 陸修遠端詳著她,“怎么你更像是陸家的孩子?” 雁臨忍不住笑,“你愿意這么想而已。想對你家投其所好,再容易不過?!?/br> 這話有些聽頭,還是不接話比較安全。陸修遠這么想著,攬著她回到室內(nèi)。 陸潛已經(jīng)給王萍講解完兩道數(shù)學(xué)題。 王萍滿臉心悅誠服的表情,說:“雖說我讀的中文系,但最近想著,數(shù)理化學(xué)好了才真有用處。像我這種情況,以后工作恐怕會高不成低不就?,F(xiàn)在的問題是,一心強化數(shù)理化,可高中就沒打好根基,只能又反過頭溫習(xí)?!?/br> 陸潛說了句空泛的話:“活到老學(xué)到老,誰都一樣。” 王萍收拾起書本,轉(zhuǎn)向夫妻二人,“雁臨,我想跟你說說話,行嗎?” 陸潛卻淡淡地說道:“你比修遠小兩歲,得喊雁臨嫂子,總不可能把修遠撇一邊兒,你們兩個單論吧?” “看我,一高興就找不著北?!蓖跗紡澚藦澊浇牵暰€筆直地望著雁臨,“嫂子,可以嗎?” 雁臨也掛上淺笑,穩(wěn)穩(wěn)接住她視線,打個手勢,“到西邊的小客廳吧。”又對陸修遠說,“你跟爺爺奶奶下下棋,說說話。” 陸修遠頷首一笑,問祖父,“奶奶呢?” “給雁臨買好吃的去了。”陸潛摸出一包大前門,點上一支,起身走向書房,“走,陪我下棋去?!?/br> 那邊的雁臨將王萍請到西邊的小客廳,門一關(guān),便與東面隔開來。 雁臨沏了一壺花茶,放到茶幾上,倒了兩杯。落座后,拿起一個桔子剝皮,“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說??吹贸?,你不是見外的人,我也就不總讓你了?!?/br> 明知對方對自己沒好感,她當(dāng)然不會有逢場作戲殷勤款待的閑情。 王萍看看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房門,仍有些不放心似的,“能不能到臥室說話?我想跟你說說心里話?!?/br> 雁臨挑眉,笑得玩味,“客廳小書房裝不下兩個人,偏要去臥室是怎么個意思?” “誒呦我又說錯話了,剛剛想說的是能不能去小書房?!蓖跗己馨脨赖嘏呐淖约旱念^,“大概是這兩天太累了,忙得頭昏腦漲的,你別放心里?!?/br> 雁臨不置可否。 王萍顯得很好奇地看著雁臨的穿戴,“都是我沒見過的款式,遠哥從哪兒給你買來的?” 雁臨挑眉,“誰說是修遠給我買的?” “難道不是?”王萍也挑眉,“我逛過的大型商場不少,可沒見過這么高檔的服裝。最多是遠哥從北京給你帶回來的,要么就是托人從南方代購,別人聽說了也只是羨慕一下,有什么好隱瞞的?” “你給我這身衣服的評價不低,謝謝?!毖闩R說,“這是我自己買料子做的,根本用不著請誰給我從外面買?!?/br> “是么?”王萍這樣問著,臉上卻寫滿了“鬼才信”。 “信不信由你?!毖闩R開始吃桔子。 “真會做衣服的話,有沒有給遠哥、爺爺奶奶做?”王萍毫不掩飾挑釁之意,“你年紀(jì)小,凡事想不周到也不新鮮,快過年了,送件自己親手做的衣服,長輩會很開心?!?/br> 雁臨懶得正經(jīng)回答,“這用不著你提醒?!?/br> 王萍又開始拿學(xué)歷說事:“你的情況,我還算了解,聽說只是中師文憑?這可不行啊。遠哥在部隊拿到了本科學(xué)歷,你的未免太低了一些。 “遠哥轉(zhuǎn)業(yè)了,我也是剛聽說,特別意外,替他難過,但我也相信,他會在別的行業(yè)做得風(fēng)生水起。 “但是這樣的話,就需要一個賢內(nèi)助,幫他照顧好家,做好他的后盾。可他要是說起什么話題,你根本聽不懂……那就不太好辦了。 “你年紀(jì)也不大,不如重新上高中,再考個學(xué)歷,哪怕大專呢,說起來也像是那么回事。 “你說呢?” 雁臨聽完,唇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望著對方的眼神,卻漸漸有了鋒芒。 第37章 不一樣的他 “王萍是吧?”雁臨和聲詢問, “在讀哪個大學(xué)的中文系?” 王萍報出相鄰一個市的大學(xué)名字,意態(tài)變得矜持。 雁臨只覺好笑,也沒掩飾, “原來是三流大學(xué)的中文系, 難怪, 連交淺言深的意思都不懂,不然, 也不會犯社交禮儀的低級錯誤。” “三流大學(xué)?低級錯誤?我不懂交淺言深的意思?”王萍冷了臉, 同時報以冷笑, “你又懂什么?仗著自己嫁了遠哥, 就有底氣跟我胡攪?yán)???/br> “你遠哥并不認(rèn)識你,就像你根本不了解我?!毖闩R無辜地看著她, “你讀的就是三流雜牌院校,我說錯了?聽奶奶說, 你在縣里高中復(fù)讀過三兩年, 總該聽說過秋雁薇?!?/br> 王萍目光微閃。每個學(xué)校都會出一些名人,秋雁薇那種一鳴驚人的, 當(dāng)然要被教職工起碼銘記十年二十來年。 “那是我堂姐,她當(dāng)初的成績,完全可以上最負(fù)盛名的大學(xué), 只是她喜歡教書,也就沒什么可惜的。最重要的是,她沒復(fù)讀過。” 王萍被戳到痛處, 心里的反感如數(shù)映射到眼底。 雁臨意味深長地凝視著王萍, “我跟jiejie同住了一整個冬天, 也沒見她在文憑問題上對誰說教過,倒是你, 一副好為人師的樣子,真可笑?!?/br> 王萍再次冷笑,“麻煩你搞清楚,考上名牌大學(xué)的是你堂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雁臨吃完最后一瓣桔子,才慢悠悠地說:“一個三流大學(xué)里的人,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把堂姐搬出來警醒自己向她學(xué)習(xí),難道要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的中師文憑是一般,但院校是附近幾個市最好的,分配工作也容易,我從來不覺得丟臉。 “你是大學(xué)生,你牛,那就等著學(xué)校給你分配到人人羨慕的工作,可別自己求爺爺告奶奶地找門路?!?/br> 和jiejie同住期間,被科普了太多院校的長短處,原本雁臨要留作報考院校的參考,今天能運用起來懟人,純屬意料之外。 王萍青白著一張臉嗆聲:“這話說的,好像你有工作似的。” “我分配的工作,讓給了更適合的人,因為我有工作。至于做的哪一行,不需要你關(guān)心。對于你關(guān)心我的學(xué)業(yè),我謝謝你,已經(jīng)有規(guī)劃?!毖闩R端茶在手,偏一偏頭,饒有興致地打量對方,“你從在這兒坐下,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能不能說說,到底為什么?” “我哪句話不在理?哪一句不是為你好?”王萍不答,反而繼續(xù)奚落,“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什么都有了……” 雁臨輕輕嘆一口氣,“但你連長相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只是嫁給遠哥了而已,憑你這肚子里裝不了二兩油的德行,被他甩了是遲早的事!” “王萍,請你放尊重些?!毖闩R小臉兒罩上寒霜,“你一再拿我丈夫說事挖苦我,有病吧?他認(rèn)識你嗎?喊他遠哥的人,從戰(zhàn)友到阿貓阿狗,什么樣的都有,就沒見過比你嘴欠還嘴賤的?!?/br> 王萍騰一下站起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什么素質(zhì)這是???” “你自找的。”雁臨隨之起身,一瞬不瞬地凝著她,語氣仍舊和緩,甚至綿軟,“寫信,陸修遠不回;跑去部隊,陸修遠不見,之前聽說這些事,我還有點兒同情你,今天一看,你活該,沒人指著鼻子罵你不要臉,已經(jīng)是你燒了高香?!?/br> 她并不是聽不了刺耳的話,前世在職場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不要太多,她受不了的是王萍這種貨色。今天是她在這兒,要是換了原主那種老實孩子,豈不是要氣悶得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