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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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按一把她的小腦瓜,“閉嘴。有那工夫,你多給星雅、鞋廠出兩張設計圖,就什么都有了?!?/br> “……也是,我又財迷了?!毖闩R笑著,拿出睡衣去洗澡。 陸修遠歪在床上,算著媳婦兒目前課業(yè)之余手里的事:投資公司、酒廠、毛衣、時裝設計、鞋子設計。 他要是也在上學,能兼顧的事情最多也就這么多了。 雖說她學業(yè)有祖父祖母兩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底,偶爾也夠人焦頭爛額的。 可她從來是云淡風輕的樣子,這心態(tài),不服氣是不行的。 等到雁臨鉆進被窩,小貓似的拱到他懷里,他親一親她的唇,把人圈在懷里,溫柔拍撫,“早點兒睡。”他能幫她分擔的業(yè)務有限,生活里能做到的是,不害得她晚起乃至遲到。 “嗯。” 陸修遠俯首,咬她的唇一下,“放寒假再跟你找補,有沒有獎勵?” “……”雁臨可沒膽兒再跟他放豪言壯語,“到時候盡量順著你?!?/br> 他輕輕地笑,“好?!?/br> 陸修遠從來到這邊,就沒放松過拓展星雅市場,時時與徐東北聯(lián)系,交換想法,再擬方案落實。 星雅那邊,今年新建的廠房、宿舍樓設備優(yōu)渥,加工車間的工序價格高于同行,招聘時自然不愁無人問津,實際情況是,黃石縣十里八鄉(xiāng)的年輕女性紛紛結(jié)伴前去,還有少部分來自其他縣區(qū)的人。 舊廠房里的人和新聘用的員工一起到新車間工作,因為設備比之前要先進,工作效率和所得工資更高,星雅有了更多的成品出廠,賺到的資金自然愈發(fā)豐厚,圓滿實現(xiàn)了高層與員工雙贏的局面。 銷量方面,倒是徐東北和陸修遠這兩個主抓銷路的人最不擔心的事,他們早已對雁臨的設計能力深信不疑。 更何況,雁臨設計的作品,除了她自己,只有夏羽最適合。 夏羽一早就與星雅簽了長約,是獨一無二的星雅品牌代言人。 在這個城市,陸修遠找到能力更勝一籌的攝影師,建立了長期的攝影棚,拍攝模式全按照雁臨的意見建議,推廣面只有更廣,效果只有更佳。 兩個男人參考一些企業(yè)在電視臺打廣告的情況,很有默契地認為非常值得嘗試。 雁臨否了,說明后年再說。剛見成績就大幅推廣,源于他們的信任,正因如此,才更要慎重。槍打出頭鳥,想長遠,還是沉穩(wěn)一些更好??偠灾?,她要發(fā)展星雅品牌,而不是自己被兩個男人捧到一定的地位。 上一次被兩人聯(lián)手捧到明面,關系著她婚后生活,她感激?,F(xiàn)在么,并不需要。 徐東北在電話里罵她孬貨。 雁臨悶了一下,說:“又不是孬一天兩天了?!?/br> 徐東北氣笑了,卻也知道,她有時候的認慫,意味的是心意已決,沒得更改,只好退一步跟她商量:“最遲明年寒假,成不成?” 雁臨盤算一番,“差不多,但要提前一段時間準備……” “那是我跟修遠的工作,你說句話就成,瞎cao什么心?做出廣告創(chuàng)意方案才是你的事兒?!毙鞏|北生怕她反悔似的,“就這么著,在學校好好兒學習天天向上,再見。” 雁臨聽著話筒里的盲音,失笑。 酒廠那邊的業(yè)務,進展也很順利。 趙嬌第一次過來,有一位廠領導隨行,正式與雁臨簽訂合作協(xié)議。 縣里的酒說是良心酒,絕不是過譽之詞,但價格一直偏低,放到城市,就跟臘月里的蒜苔訂成白菜價似的。 送來的酒分散到三個商場里的各個銷售鋪位,初期定價比原先的市場價高,但低于本市賣得好的幾款同類酒的價格,打的旗號是開張促銷。 夏羽從一開始就知情,跟陸修遠、雁臨正式商量:“我穿著旗袍捧著酒瓶拍幾張宣傳照行不行?酒廠年份很久了,又是縣里的,我也想出一份兒力,就怕這主意不可行,反倒害得沒人買?!?/br> “那怎么可能?”雁臨長睫忽閃一下,斟酌一下她的意見,“可以。我先告訴酒廠,情況好的話,以后就得跟他們要報酬,可不能慣他們白撿便宜的毛病。什么時候你不干了,他們又找不到比你更適合的人,不定什么缺心眼兒的人說出什么難聽的話?!?/br> 陸修遠毫不猶豫,“我同意。” 夏羽雙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望著陸修遠,“那我能借用攝影師和影棚嗎?” 陸修遠懶得搭理她。 “說什么呢?”雁臨笑說,“他也想為縣里出一份力,不然他這是干嘛呢?” 夏羽小聲嘀咕:“這不是怕我哥怕出病了么……” 陸修遠笑笑地嗯了一聲,“看出來了,讓我老懷疑打劫過你們家似的。” 夏羽莞爾。 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于是,夏羽添了一個短期無償代言的工作,卻仍就是興頭十足。 怎么能不高興呢?這是一舉兩得的事兒。她家臨臨給她設計的旗袍,一直沒有適合的場合現(xiàn)身,現(xiàn)在終于有了展示的舞臺。 投資公司那邊,夏羽招聘到了助理和三個員工,征詢過雁臨的態(tài)度之后,按部就班地和幾個客戶洽談合作方式。 這期間,雁臨到了期末的復習期。 她總以為,前世的自己就夠勤奮了,現(xiàn)在卻要對很多同學望之興嘆。 勤奮的學霸集中的地方,給人形成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好在學習氛圍特別好,誰加入到那行列,就會被感染,從而學習的勁頭十足。 雁臨偶爾苦中作樂:這樣的院校之中,她倒情愿繼續(xù)做千年老二,卻已是奢望,那就努力做中上游吧。 礙于不方便時時打電話回家跟祖父祖母求教疑難問題,雁臨總是攢下不少問題,到周末不回家的時候,去吳老師家里請教。 吳老師對待她這類學生,總是打心底地高興,答疑解惑也總是特別耐心細致,很擔心講解不到位,時不時要求雁臨留在她家里解析出正確答案。 雁臨求之不得,期間經(jīng)常遇到同學,相互之間總是會心一笑。 晚上,雁臨要么趕早回家,要么留在閱覽室,直到校門關閉之前。 陸修遠被祖父祖母熏陶教導了這么多年,對數(shù)學系的功課算是通曉,只是不了解當下的教程。瞧著媳婦兒越來越辛苦,簡直勝過高考備考那一段,索性抽出時間,把大一大二的教程細翻一遍,心里有數(shù)了,晚上清閑的時候,親力親為地幫媳婦兒完成作業(yè)。 雁臨是受益人,慶幸之余,反倒不明白了:“一個人真的能像你似的,學到那么多東西?” “你要是打小跟兩個行業(yè)專家生活在一起,他們會的,你也會?!标懶捱h說,“而且數(shù)學這東西,到大學初級階段的課程還能輕松入門,基本上已經(jīng)玩兒明白了所有基礎邏輯理論,再往上,只是開竅早晚的問題?!?/br> “……”雁臨揪著頭發(fā)。她可沒覺得自己玩兒明白過,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更像是十萬個為什么的活體物。 他這是安慰她?簡直是打擊她。 “想什么呢?”陸修遠拍她揪頭發(fā)的手一下,讓她放過他愛不釋手的緞子般的長發(fā)。 “瞧著你來氣,羨慕嫉妒恨呢?!毖闩R很誠實地說。 陸修遠笑聲清朗,把媳婦兒抱在懷里,讓她猴到自己身上,走向臥室,“你還是財迷瘋的一面更可愛?!?/br> 雁臨氣結(jié),“你看,好不容易長點兒出息,你就提醒我本來是個俗人?!?/br> 陸修遠哈哈一笑,把她放到大床上,說:“今年星雅的財務報表我全替你看過了,你的賺頭可不小。長點兒出息,展望一下年底能有多少分紅?!?/br> 雁臨來了精氣神兒,“多少?” 第69章 人生新篇章 “自己數(shù)著。”陸修遠扣住她秀美的小下巴, 吮吻她的唇。 “基數(shù)多少?” 陸修遠和她拉開距離,“以一塊一百一千一萬做基數(shù),我自個兒都數(shù)不清?!睌?shù)不清還是輕的, 引火燒身比較成問題。畢竟決定了, 她期末考之前都盡量不鬧她。 雁臨忍著笑, 微瞇了眼睛,知道收入大致數(shù)額后, 摟住他, 蹭著他肩頭, “真開心?!?/br> “這算什么?往后我們家雁臨賺大錢的時候還多著?!?/br> 雁臨逸出歡快的笑聲。 陸修遠的情緒, 隨之愈發(fā)明朗。 轉(zhuǎn)過天來,晚上, 大軍過來了。恰好雁臨和陸修遠準時回家,準備晚飯時加了兩道菜。 大軍就讀的院校在另一區(qū), 好在劉云上班之余就讀的夜大離他住處不遠, 哥兒倆同租了一套房,平時可以相互照應。 如果單論學業(yè), 雁臨和大軍是相互看不順眼的:雁臨不明白,自己曾經(jīng)抵觸甚至討厭的功課,這貨怎么能學的那么好;大軍不明白, 她一個女孩子,怎么能把理科學那么好,尤其進到大學, 他所在院系男女也是幾比一的比例, 情況卻與雁臨那邊正相反。 這只是曾經(jīng), 在他們?yōu)槲目苹蚶砜祁^疼的時候沒處找轍硬找茬的情況而已。在如今,相互之間只有對學習飲食條件等等方面的好奇, 坐一起最不愁談資。 雁臨考進了人人羨慕的院校是真,沒時間蹭課也是真,這事兒,就比不得大軍了。人家每周都能有三兩次蹭理科課程的機會。 大軍笑說:“遠哥最早是瞧著我想考學,就總幫著,幫到半路,總想讓我多學一些文科以外的東西,要不然,之前我也不用總抱著理科書發(fā)愁。” 雁臨點點頭,“畢業(yè)了就得進他公司工作吧?是應該學。文科找的工作一般長遠穩(wěn)定,理科學的差不多了,沒事可以花心思踅摸撈錢的商機。” “我也是這么想的。”大軍笑著,對哥嫂端杯敬酒,“劉云也一樣,那小子夜大學到的東西,我覺得可不比我少?!?/br> “劉云干什么都有韌勁兒,你比起他,老是差一口氣?!标懶捱h說。 “……那口氣在哪兒?”大軍認真地困惑兼不解。 話問的再認真也有些沒正形,陸修遠倒是答得一本正經(jīng)且高深莫測:“那誰知道,本來就是只能意會的事兒?!?/br> 雁臨抬手按眉心,掩飾掉眼中笑意。 沒幾天,趙嬌再次代表酒廠過來,帶了三名名為學習實為考察的員工。 酒廠想要更多的收益,但也有人一面盼著酒廠長盛不衰,另一面卻盼著帶頭搞出新花樣的人快些完蛋。這是一些廠家最終因為內(nèi)斗導致日漸蕭條再倒閉的原因,也算是職場常見的一種只為利己的人群的心態(tài)。 雁臨沒道理殃及池魚,拜托夏羽全程招待,她只要有工夫就會出面,和幾個考察員工吃吃飯,聊聊天,李夢也熱情地參與進來,言行全本著雁臨和夏羽制定的規(guī)則、劃出的范疇,沒有一絲越界。 這期間,雁臨也少不得和堂嫂趙嬌坐在一起,聊聊彼此所在地的大事小情。 趙嬌主動談及王濟川的八卦,在雁臨意料之外,也只是須臾,便凝神聆聽。 “王濟川新找的那個人叫秦筱藍,好像是你和宋多多中學、中師那時候的同學,有沒有印象?”趙嬌問道。 “秦筱藍?我記得,真是熟人,但是一直沒有實質(zhì)來往?!毖闩R依據(jù)原主的記憶回答,難掩驚訝,“她怎么會和王濟川走到一起?介紹的還是遇見了?” 秦筱藍是秋雁臨和宋多多共同的熟人,跟王濟川,在原主記憶中,兩個人見面次數(shù)都很少。 趙嬌諷刺地笑了笑,“現(xiàn)在縣里的人可不這么說,都說秦筱藍一直特別欣賞王濟川,但以前因為他有女朋友,什么話都沒說過?!?/br> 雁臨哦了一聲。這年代的人還是很含蓄的,一直特別欣賞,意味的除了喜歡還能是什么?再怎樣,秦筱藍也是等王濟川和宋多多結(jié)束之后才介入,沒什么好指摘的。 正這么想著,聽到趙嬌繼續(xù)說道: “事情還挺有意思的,王濟川有一陣過得特別難,在市里打零工,秦筱藍不知怎么知道了,找了過去,沒多久,把人領回家里,定親、過彩禮。到臘月初六,王濟川就是秦筱藍家里的上門女婿了?!?/br> 雁臨瞠目。 趙嬌神色中的諷刺意味更濃,“王濟川挺高興的,精氣神兒跟以前可不一樣。還是秦家親朋好友傳出來的話,說秦家答應他和秦筱藍結(jié)婚之后,就給他一筆做個體戶的創(chuàng)業(yè)本錢?!?/br> 雁臨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