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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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盒里是一個油酥燒餅,兩個白水煮蛋,六個小籠包,小號保溫桶里是鮮牛奶。 雁臨全部消滅掉,期間留意到,油酥燒餅是陸修遠的手藝。 那么,一定還有配套的淮南牛rou湯。 怪不得,下樓時那么著急,她也察覺到飯桌上飄散出的味道特別香。 唉,又錯過了。 雁臨撓了撓額角。 她坐月子長達兩個月,他也全程陪伴了兩個月,只在需要必須出面的事臨頭時露個面,見見友商或合作伙伴。 她恢復(fù)上班的同時,他也開始上班。 但他比她更放不下心心。 她也就是頭三天適應(yīng)不了,開車到了公司或工地,忙一陣就抓心撓肝地想念女兒,找轍開車回家,看看、親親、抱抱女兒,膩一陣再返回工作現(xiàn)場。 從她工作之后,心心晚上就放在公公婆婆房里,最初她也不適應(yīng),夜班醒來,眼睜睜等到天亮的時候都有過。 要到那種時刻,她才知道,自己對女兒的愛。真的是不論把女兒交給怎樣信任的人,都不能做到全然放心。 陸修遠沒她這樣的感性,只是上午上班時間延遲到十點鐘,午休時間必定回家,下班也特別準時。只要在家,就每時每刻地哄著陪著女兒。 他這不著調(diào)的上班德行,直接反映出丁寧的忙碌:那小子從雁臨坐月子開始到如今,都是早出晚歸,偶爾難得跟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少不得抱怨他哥把事情全往他身上推。 陸修遠一點兒虧心的意思都沒有,還說誰叫你沒眼力,老是找不到能分擔(dān)你業(yè)務(wù)的人,你就這么忙著過吧,愿意打光棍兒就行。 ——人家沒時間談戀愛,不關(guān)他陸總的事,全是人家丁副總找不到得力助手的問題。 雁臨想著,這也就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弟兄,不然早耍性子撂挑子了。 但她也知道,男人之間的友情,尤其過命之交,跟女性之間是不同的。他們是怎么樣的玩笑都開得起,怎么樣的事情都能幫對方分擔(dān)。 眼下,只是陸修遠欠了小兄弟一份人情,遲早會還回去。 吃完早飯,雁臨下車,走進自己在工地的辦公室。 鑒于初期有陸修遠親自方方面面把關(guān),這小工程的質(zhì)量沒得說,遠高于她的預(yù)期,而施工隊面臨過陸修遠那種專業(yè)成功人士的脾氣和指導(dǎo),工程的每一步都是拼盡全力做到最快最好。 這時節(jié),已經(jīng)到了室內(nèi)裝修的階段。 幸好是到了這階段,不然雁臨真要時不時目睹一幫大老爺們兒不穿上衣的盛況——挨著酷熱干體力活兒,實在辛苦,換了誰只要閑下來,都想減輕身上的負擔(dān)涼快一下。 所謂室內(nèi)裝修,只是進行最基本的吊頂、刷墻、打磨地面、鋪地板這類。 等到了秋季,天氣涼快了,他們就也能進行室外的裝修了。 要是沒祖母和陸修遠指點提醒,雁臨還真不知道,工程作業(yè)也可以跟著天氣的節(jié)奏行事,相得益彰。 接觸并深入建筑業(yè)之前,她也不知道是受影視劇還是看的閑書影響,真的認定不論開工、裝修都是任何時節(jié)可以施行的事兒。 違反季節(jié)規(guī)律當然也可以,問題是,只說北方,冬天破土動工難度太大,開辟接通管道的問題更是難上加難,工程期限要延長——有這延長的期限,跟等到開春再動工的差別并不大。 雁臨總算是徹底理解了,陸修遠承接工程之后,春季到盛夏最是忙碌的原因——動工起要監(jiān)督,進一步打磨或初步裝修的階段更要監(jiān)督,不然真要每日懸心,做夢都在跟工程較勁。 工作時間內(nèi),雁臨逐間、逐層審視室內(nèi)裝修的進度,一眼看出問題的直接指出,請負責(zé)的工人返工重做,存疑的就讓助手及時打電話找陸修遠求教,找不到他就打到家里找祖母,總會得到最可行的方案。 午休時間,她和助理湊在一起,一起吃工地的盒飯,吃完各回各位,在座位上趴一會兒瞇一覺,下午繼續(xù)。 下班時間到了,工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工地之前,雁臨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人,開車送助手回住處,再趕回家里。 進門時恰好是開飯的時間。 雁臨立刻聞到了椒香藕片、紅燒骨酥魚的香氣,笑著匆匆地跑去洗手,又去看了看心心。 心心現(xiàn)在睡眠時間相對來說短了,倒也被四位長輩和陸修遠培養(yǎng)出了習(xí)慣,醒來的時間,總要晚過吃飯的時間。 雁臨俯身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兒,又把她的小手托到掌心瞧著。 陸修遠走過來,撫一撫她后頸,“開飯了,吃完飯再矯情。” “……我怎么就矯情了?”雁臨沒好氣,卻還是輕輕放下女兒的小手。 陸修遠笑著,在她直起身時,飛快地親她一下,“先吃飯?!闭f著,已握住她的手。 雁臨心里充盈著幸福的泡泡,和他手拉手出門去,再適時地松開。 秀恩愛這種事,陸修遠從來不稀罕,雖然已經(jīng)無意中秀過多少次,然而在家里,他和雁臨都會盡量避免。 畢竟,他家祖輩父輩兩對兒,全是戀愛結(jié)婚的——在過來人面前秀人家走過來的類似的事,他和雁臨才不會干,這是早就達成的無言的默契。 餐桌上是八菜一湯。 “要是做的菜少了,爺爺奶奶就不答應(yīng)了?!绷滞裥χ蛐捱h和雁臨,“你們倆都是沒譜的,往家里一放所謂的家用錢就是好幾千,隔不了多久又扔一堆鈔票,不給你們吃的好好兒的,我們心里過意不去。” 陸博山接過話:“尤其臨臨,一往家放錢就是三五千的,你到底是要孝順我們,還是刺激我?我那點兒工資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拿錢砸我們,我看你真是欠修理了?!?/br> 雁臨頸子梗了梗,旋即欣然接受批評,到末了,卻少不得辯駁一下:“那有什么辦法?我跟修遠現(xiàn)在就是賺的多啊,一個月幾萬都是往最小了說的說法……” “噯,這小兔崽子,你到底還讓不讓我活了?”陸博山說著,已是忍不住笑出來,說完則是哈哈大笑。 一家人都笑起來。 雁臨拿起啤酒瓶,開了瓶口,給祖父、公公倒?jié)M酒杯,到了后者滿上酒的時候,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爸,我們給你們錢,那不是應(yīng)該的嘛,陸修遠是你兒子,秋雁臨是你兒媳婦,往后你就得該顯闊的時候就顯闊。 “話說回來,你就是再節(jié)儉再不想顯擺也沒用,家里兩棵搖錢樹,還是擺明面兒上那種,你要是說你窮,誰信?” “這孩崽子……”陸博山大笑。 其余的人也暢然而笑。 歡聲笑語中吃過晚飯,林婉和陸修遠收拾碗盤。 雁臨過去幫忙,還把婆婆推到客廳,“快去看連續(xù)劇,快結(jié)局了。別的不準管了,別影響我跟修遠同心協(xié)力。” 林婉心里笑得不輕,面上自然是從善如流。 廚房里的兩個,關(guān)攏了房門,一人守著一個盥洗臺,過分細致地洗著碗盤。 沉默好一陣,陸修遠說:“要跟我同心協(xié)力?” “嗯?!?/br> “我想你了。” “嗯?……哦?!?/br> 陸修遠蹙眉,迅速洗凈手,扣住她的小腦瓜,捉到近前,予以蠻橫的一吻。 時間短促,卻分外激烈。 雁臨輕喘著轉(zhuǎn)回身,繼續(xù)認認真真地洗碗盤。 陸修遠凝了她一會兒,也回身繼續(xù)忙碌。 產(chǎn)后四個月伊始,她就問過醫(yī)生,隨后服用了避孕藥,再按期服下第二顆。 到現(xiàn)在的天數(shù)不少了,可她每天只忙于工作。他回到房里,要么是她已入睡,要么是她正專心致志地畫線稿,不容人打擾。 他也只好把自己分割開來,一方面記掛著心心,有空就得陪著;一方面把自己扔進工作里,日復(fù)一日;另一方面,真的想她,快想得要埋怨她太忽略他了。 “我可沒覺得你想過我,”雁臨拿著純白抹布,用力地擦洗著潔白的瓷盤,“以為以后就這樣了呢?!?/br> 他妥妥要么成仙要么成為第一大佬的德行,老讓她覺得對他做什么跟犯錯似的。那她還瞎費什么力氣? “嗯?”陸修遠擰眉。 雁臨不理他,把水流開的更大。 陸修遠探手過來,關(guān)了水龍頭。 雁臨不滿,斜睨著他。 “站一邊兒看著,不用你?!彼f。 “……”這是什么意思?雁臨懶得問,吁出一口氣,站到一邊,看著他把杯盤碗碟洗涮一新,稍稍心安。 隨后,兩個人到客廳,先去看了看心心,隨后跟長輩打招呼說要上去了,道晚安。 相形往樓上走的時候,陸修遠握住雁臨的手。 雁臨對他還是沒好氣,用力一甩。 沒甩開。 說起來,大概就是她想要甩開的時候,他就牢牢握住她的手,她動彈的余地很有限。 雁臨氣悶。 她對他,到如今都不能真正了解,可他對她,已分明是了如指掌。 到了樓上,開了屬于他們這邊的門,進門去開了燈,雁臨再一次試圖掙開他的手。 又是徒勞。 陸修遠反手關(guān)上門,熄了燈,在同時把她揉到懷里,又一次,深深的蠻橫的捕獲她的唇。 可沒過片刻,就因為她的不安、抱怨的動作有所收斂。 也只是有所收斂罷了。 他不肯離開對她唇舌的糾纏,而是更進一步。 【題外話接正文↓】 第83章 團寵的快樂 五點半, 鬧鐘響起來。 雁臨翻個身,摁掉鬧鐘,掙扎著起身。 陸修遠把她摟回懷里, “起這么早干嘛?” 雁臨推他, “得沖澡洗床單, 做早飯。” “早起半小時不就得了?”陸修遠拍拍她的背,“你睡你的, 到時候我叫你?!?/br> “這就起, 一塊兒起?!?/br> “一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