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文物女王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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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也不賣關(guān)子,指著金鏈條與獸首的接口處說道。 “李叔,您看這兒,這個地方的鏈條很明顯嵌進去了一段?!?/br> “如果是瓷器等材質(zhì)的物品,還可能在燒制之前就做好埋點定位,但玉雕品跟那些東西可完全不同,它本身的特質(zhì)注定了它就是非常脆弱易碎的,所以基本只能從外部進行加工?!?/br> 李譯林連忙又湊到近前看了起來。 一旁的伯胤騫經(jīng)過剛才一番觀察也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不對之處,幫忙指了指獸首處一絲極其不明顯的凹陷處。 “這里,有輕微的修補痕跡?!?/br> “有修補痕跡?!這代表什么?。俊?/br> 李譯林迷茫抬頭看向幾人。 辛夏遺憾地看向他。 “代表它大概率出現(xiàn)過局部甚至大范圍的斷裂?!?/br> 只不過后來通過現(xiàn)代工藝重新修補好了。 但與此同時,杯子本身的價值也因此大打折扣。 “重點是,它極有可能不是自然斷裂的,而是有人為了從表面上增加它的價值,強行為它加上了這根鏈條,才導(dǎo)致在加工過程中出現(xiàn)了這種意外?!?/br> 也就是說,這種意外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因為那些利欲熏心、想要把東西賣出更高價格的人,導(dǎo)致一個存世千余年,歷史和藝術(shù)價值都極高的藏品出現(xiàn)這樣再也無法挽回的缺憾。 李譯林簡直越聽越火大,同時,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后,他再去回看當初只覺得是玉質(zhì)微瑕的地方,便能清楚看出哪里是被修復(fù)過的痕跡。 好脾氣如他,也不由得被氣得脫口而出一句臟話。 “艸!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惡心人的混球??!” 作為一個收藏大家和文物保護主義者,他憤怒的點不在于被人坑了多大一筆錢,而是一想到好好的文物被人出于這樣的原因間接地毀掉,就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惋惜和震怒。 他做藏品這方面已經(jīng)有小十來年了,自詡經(jīng)驗還算豐富,眼力相較于一般人也高出不少,卻依然會被騙,簡直難以想象在此之上吃了悶虧的人到底有多少。 辛夏等到他情緒稍微平穩(wěn)之后,才繼續(xù)說道。 “李叔,還有件事需要跟您說一聲。” “您那個叫羅文的朋友很可疑,他剛才根本沒在展臺旁停留多久,跟我交談的過程中卻能脫口而出關(guān)于瑪瑙杯的缺陷之處,我懷疑他可能和這種流程化的文物‘加工’有關(guān)系?!?/br> 更別說他本身已久未與李譯林有聯(lián)系了,此次前來除了是為試探辛夏,也可能是像個藏在陰暗處的獲勝者,看著毫不知情的冤大頭把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戰(zhàn)利品”展覽出來,以此獲得隱秘的滿足感。 李譯林聞言,回憶起和羅文相識的過往,發(fā)現(xiàn)除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他似乎對于這個人一點都不了解,只留下了對于羅文性格和善,易于相處的淺薄印象。 想到這,他似乎又回憶起了什么事情,猶豫著說道。 “有一件兩年前在利羅拍賣會上發(fā)生的事,不知道和你們懷疑的點有沒有聯(lián)系。。” 第36章 空氣都凝固了 “什么事?”伯胤騫追問道。 李譯林一邊回憶當時的情景, 一邊說著。 “那天我們剛好在拍買會上碰到,索性就坐在了一起,前面的藏品很快都被拍完了, 壓軸拍品是一個粉色的琉璃瓷, 花色和品質(zhì)都特別好, 非常漂亮, 我當時很心動, 跟他說了好幾次對那個拍品的喜歡?!?/br> “他也對我的想法表示了認同, 但不知道是順嘴還是有口無心, 他緊接著又說了句?!?/br> “穿個耳炳肯定會更漂亮?!?/br> 時至今日, 每每想到這句話李譯林仍會不適地皺起眉頭。 “我當時聽了心里就有點不舒服,正常人看到這種珍貴的文物, 誰會第一時間說出這種話來?但他當時又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之后也沒有再提起, 我如果反應(yīng)太大的話未免顯得有點較真, 所以便不了了之了?!?/br> 但經(jīng)過今天這個瑪瑙杯的事情之后,李譯林就不得不懷疑, 是不是下意識的慣性思維讓他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我覺得基本板上釘釘, 沒跑了!”田州氣憤地捶了下桌子,“這群人怎么能這么惡心?。磕懿荒馨阉麄?nèi)甲トプ危。 ?/br> “這種人狡兔三窟,有證據(jù)都不一定能抓到, 更別提現(xiàn)在我們沒證據(jù)了?!辈夫q敲了敲他的頭, “行了,這種事急不得, 既然有他的基本信息, 回頭我讓警局的朋友幫忙調(diào)查一下,看會不會有收獲?!?/br> “那行, 交給你了,有消息的話跟我說一聲?!?/br> 李譯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 “我這兩天得去一趟港城,回來之后再去找你?!?/br> 聽到這話,伯胤騫才想起來一件事。 “你是要去勞倫斯游輪上的拍賣會吧?” “對?!贝鹜曛罄钭g林思索了幾秒,提議道,“你最近有項目要忙是吧,要不我?guī)料囊黄鹑???/br> 頂多就是豁出面子再去弄一張票,提攜一下有能力又合眼緣的后輩他還是很樂意的。 伯胤騫笑著搖了搖頭。 “維行過幾天來京,到時候小夏和他一起去?!?/br> 李譯林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大笑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跟方少一起去的話,確實不太需要我了!” 辛夏:“。。。” 等會兒,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田州在一旁用胳膊撞了撞她。 “哎,小夏,你這次去的時候能不能給師兄帶點東西?” “好啊,帶什么?” 田州小聲說了個高奢護膚品的牌子。 辛夏秒懂,肯定是給慧心姐買的,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夜色漸深,時間不知不覺已來到晚上十點。 雖然正廳依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但伯胤騫考慮到辛夏是個女孩子,還是提前和李譯林告辭,開車把她送回了家。 到了德園路,前面一百米左右就是她住的地方了。 通往她家門口的小路很窄,開車進去再倒出來太麻煩了,辛夏便直接在路口下了車。 這個時節(jié)里面只穿一個旗袍還是有點冷的,辛夏緊了緊衣服,踩著路燈下紛亂的樹影拐進了小路。 進入小路之后,遠遠的就有兩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辛夏抬頭微瞇著眼睛看了過去,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高大身影正逆著光朝這邊走來。 辛夏先是心頭一緊,看清來人的長相之后,才松了口氣。 “方維行?!你怎么來了?” 不是說十一月中旬才會過來嗎?今天才九號。 方維行大步走到她面前,先是回了一句。 “任務(wù)提前結(jié)束了,就早來幾天?!钡皖^注意到她長裙下光裸的小腿后,又問道,“怎么穿這么???不冷嗎?” “冷?!?/br> 辛夏拿出鑰匙跟他一起往大門處走去。 “今天跟老師和師兄一起去參加展品晚宴了,特殊情況?!?/br> “你等多久了?” 辛夏擰動鑰匙推開大門,院子里的燈光透了出來,屋里沒什么聲響,估計辛桐已經(jīng)睡了。 “五六點左右到的?!狈骄S行老實回道,“下了飛機之后想起來伯教授跟我說過你的地址,就過來了?!?/br> 沒想到一等就等到了現(xiàn)在。 “這么久?!”辛夏驚訝道,“你就不怕我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問過你的阿姨,她說你外宿的話會提前跟她說一聲?!?/br> 他說的應(yīng)該是徐嬸,估計是出來買菜的時候兩個人碰到了。 現(xiàn)在時間已接近凌晨,方維行又因為來找她在門外空等了幾個小時,辛夏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便抬頭看向他道。 “現(xiàn)在挺晚的,你開車找酒店也麻煩,要不然。。先住我這兒吧?” 方維行幫她推門的動作頓住一瞬,猶豫幾秒還是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一個女生獨居,我住進去不太合適。” 辛夏失笑道。 “你想什么呢!我弟和徐嬸都在家里。” “你還有弟弟嗎?”方維行訝然。 “對,跟我一起從漁水村過來的。” 辛夏不欲多說這個話題,指了指門外他的車。 “就這么定了,我們先去給你的車找個地方停吧,這個路太窄,停在這來回過路不方便。” 聞言,方維行把“我在附近有套房子”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坐到車里之后,方維行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順手將車內(nèi)空調(diào)打開。 “往那邊走?” 辛夏感覺手腳溫度漸漸回暖,指了指左前方的岔路口。 “從那兒出去,往前幾百米左右就有一個小型停車場?!?/br> 方維行依言往前開去。 夜間駕駛時,除非是像上次辛夏受傷那樣的緊急情況,他一般都會開得很慢。 五分鐘之后,兩個人才把車在停車場里停好。 盡管周邊都有零星的路燈,但這些燈的瓦數(shù)卻明顯都不怎么高,把車燈關(guān)掉之后,世界對于方維行來說就又變成了一片黑暗。 他正想著要不要喊一聲辛夏,一只手已經(jīng)從旁邊伸了過來,拉著他下了車。 這只手柔若無骨,形狀嬌小,觸之卻只覺如冰雪般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