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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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近了些,他看的真切,那漢子約莫三十歲上下,渾身大汗,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條鼻犢短褲,也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來。 聞安臣有些詫異,他穿的這么少伺候一個官員。那官員也不在乎? 那漢子沖著聞安臣叫道:“你們是哪個府哪個縣的?” 聞安臣道:“在下乃是鞏昌府秦州刑房司吏,這次負責帶著秦州一百五十名民夫前往薊鎮(zhèn)?!?/br> “哦,原來是秦州的,那破爛地界兒?!?/br> 那漢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 他拍了拍胸膛,揚著下巴,滿臉倨傲道:“咱們老爺,是陜西布政使司的成大人,專門負責在西安城之外設(shè)立營地,接待你們這些人。” 他隨手指了指路邊一塊空地,道:“你們就在那扎營吧,好生安頓下來,沒事就別進城了,聽清楚了嗎?” 聞安臣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有一絲不悅,看這個樣子,他肯定不是官員,估計連小吏也不是,只怕應(yīng)該是那個什么勞什子的成大人手底下的伴當甚至是家人,被這么一個人呼來喝去,聞安臣自然是心中不悅。不過他臉上并未有絲毫表露出來,這不是秦州,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有要務(wù)在身,還是不要胡亂生事的好。 第113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于是他耐著性子和這漢子說了幾句,這漢子也姓成,但是那位此時正坐在涼棚下的青袍官員成大人家中仆役,這一次跟著他出來做事的。這一次,西安府更往西的那些州縣,被征調(diào)攤派出民夫的不在少數(shù)。而要東去薊鎮(zhèn),甭管走哪條路線,基本上是必須要路過西安府的。這段時間以來,陸陸續(xù)續(xù)的已經(jīng)有不少隊伍經(jīng)過此地了,他們有的在城外駐扎,因著駐地、買賣甚至是水源的事情和城外的百姓起了不少沖突,很是生了些事端。而有的進城了,也是惹出不少事兒。 這些事情,讓西安府的官員很是頭疼,但那些路過的民夫隊伍也不歸讓他們管,于是便把這事兒給告到了陜西布政使司那里。 其實說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那些外地過來的民夫,譬如說因為買賣產(chǎn)生的糾紛,有的起因也是那些錢來做買賣的小生意人,仗著自已是這兒的地頭蛇,故意欺負那些外地人,刻意哄抬價格甚至坑蒙拐騙等等。 陜西布政使司也沒什么好的法子,只好派了一個官兒了,讓他守在城外,專門負責接待安排這些外地來的民夫。并且專門負責囑咐他們,沒事兒別進城,盡量把他們?nèi)季性谀切⌒〉臓I地內(nèi),盡量別外出,以免生事。 聽他說完,聞安臣已經(jīng)是心知肚明,大體猜到了一些事情。他瞧了一眼正在大放厥詞的漢子,嘴角微微露出一抹不屑,那位所謂的成大人,雖然是不折不扣的朝廷命官,不過既然會被指派來干這么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那說明他在布政使司里肯定是混得很不如意的,這分明是有點被排擠出去的嫌疑了。虧得他的家仆還在這兒吹牛,以為聞安臣不知底細。 跟這漢子說完,聞安臣便準備帶人去給自已劃出來的那片空地上去,但他剛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那赤膊漢子忽然伸手攔在了馬前,伸出一只手來,也不言語就是那么歪著腦袋看著他。 聞安臣不由失笑,他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聞安臣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錢袋扔給赤膊漢子,道:“勞駕您說了這一通,也是口干舌燥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喝口茶吧!” “算你曉事兒?!?/br> 那赤膊漢子嘿嘿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聞安臣沒再理他,自帶著手下人去安頓了。只不過他卻是沒有留意,那赤膊漢子回到?jīng)雠镏腥ブ?,和另外幾個同伴低聲說了幾句,那幾個人瞧著他的背影,眼中都是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原來,聞安臣扔給那赤膊漢子的錢袋,里面足足有七八兩白銀,卻并非是黎澄撥給他路上的花銷,而是他自已掏的腰包。那赤膊漢子拿了這些銀錢卻并不知足,反倒是以為聞安臣是只肥羊,便和幾個同伙商量著要宰他一筆狠的。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成大人就坐在旁邊,自然不可能聽不見,不過他并沒在意這事情,只是哂笑一聲。 在他看來,能被派來擔當這個差使,哪怕是在他們本地,也絕對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厲害人物?得罪就得罪了,他能怎樣? 這可是西安府!不是秦州,他剛敢反了天不成? 這位成大人大約四十多歲,他雖然是進土出身,但仕途卻是不怎么通暢。中進土十幾年了,到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從七品官兒,在布政使司衙門經(jīng)歷司里當著一個小小的從七品都事,負責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實權(quán)。 他這個經(jīng)歷司都事,雖然只比縣官低上一級,但若是要論起權(quán)勢來,可是遠遠無法和那些被稱為百里侯的縣令相比。 而且由于剛來陜西布政使司做官的時候就得罪了一位強力人物,使得他在布政使司衙門里幾乎處于一種被孤立的狀態(tài),沒什么人愿意和他往來,他做事也從來都是會遇到重重阻隔,比別人要分外困難一些。混得可說極不如意,不過哪怕如此,要收拾聞安臣,也是綽綽有余了。 事實上,成大人之所以如此如此縱容手下的這幾個家仆,也是因為,家仆們會把得來的好處分給他相當大的一步。而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成為了成大人過去這段時間內(nèi)相當大的一個收入來源。堂堂從七品朝廷命官,混到需要做這種事來維持收入,可見,他的日子過得是有多么的艱難。 聞安臣當然不知道此時在別人眼中他已經(jīng)淪為了一只肥羊,在安頓好了手下的民夫并且叮囑他們不要隨便進城之后,聞安臣便和謝韶韻趙長寧等人一起進了城。雖說現(xiàn)在西安府各大城門都限制普通民夫進入,但聞安臣這種一眼看去就知道有些身份,地位不同尋常的官人,卻是暢通無阻的。 漢之長安,唐之長安,都是輝煌無比。只不過那座唐朝時候全天下最大的城池,早已經(jīng)在唐末毀于戰(zhàn)火,現(xiàn)在的西安城,乃是明朝初期興建,規(guī)模遠遠不能和唐朝時候長安城相提并論。不過哪怕如此,作為陜西首府,西部重鎮(zhèn),也是相當之雄偉壯觀,無論是秦州還是鞏昌府,都是遠遠不及。進來城中,繁華熱鬧撲面而來,喧囂震天,商鋪林立,房屋鱗次櫛比,行人摩肩接踵,好一派盛世景象。 隨在聞安臣等人身后,成大人的幾個家仆也跟著進了城,他們既然存了心思要訛詐聞安臣等人,好好讓他們放點兒血,自然要事先觀察,然后再暗中布置。 只不過,讓這些家仆們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身后也綴上了一群人,就在他們進城之后不久,有七八個=牽著駿馬的壯漢,也進了城池。這幾個壯漢,一個個都是身材高大神情彪悍,讓人一瞧就知并非良善之輩,甚至有些經(jīng)驗豐富頗為通曉一些見不得光事情的人,更是能看出來,這幾位只怕都是殺人越貨的強梁之輩。 而這幾個人中,一個明顯是首領(lǐng)的,赫然就是當日在秦州去牢中探望紀司明的秦虎。 他死死地盯著聞安臣的背影,眼中兇光畢露,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猙獰意義。目光收回,又從那幾個跟在后面的成大人家撲身上掃過,嘴角微微一扯,看那樣子倒是饒有興致。 旁邊一個壯漢低低一笑:“大哥,瞧這樣子,似乎有人比咱們先盯上他了,怎么著,下不下手?” “先不著急。”秦虎冷冷一笑:“這幾個廢物,咱們要殺也就都殺了,不過現(xiàn)在嘛,還不用著急,省的驚動了那姓聞的,若是讓他躲到城外那些民夫里頭,可就不好殺了。咱們且跟在后面,看看他們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第114章 逛街 他掃了旁邊幾人一眼,笑道:“他娘的,咱們這一次運道還真是不錯,想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正尋思著該怎么著神不知鬼不覺得做掉姓聞的那幾個,這不就給咱們送了現(xiàn)成的人手來。他們幾個要打姓聞的的主意,那咱們就讓他們打,到時候殺了姓聞的這一行,正好可以栽贓到這幾個廢物身上。” 幾個同伴聽了,都是露出笑意,紛紛道:“真是妙計?!?/br> “大哥這計策絕了?!?/br> “換咱們想,怕是想上半個月也想不出來?!?/br> …… 吹捧之聲不絕,不過秦虎顯然是很受用,若不是此時還在鬧市之中,周圍人流涌動,只怕他就要得意地大笑出聲。 進了城之后,聞安臣等人便在城中尋了家規(guī)模頗大的客棧安頓下來。 聞安臣看看,這會兒天色倒是還早,距離天黑怎么著也得還有兩個時辰,倒是可以出去逛逛的。便提議道:“不如咱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好呀,好呀!”趙長寧拍手,眉開眼笑的。這一路可是憋死她了,早就盼著來了西安府之后能好生轉(zhuǎn)轉(zhuǎn)。 聞安臣笑道:“可不只有今日,明日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四處轉(zhuǎn)呢!” “明日是明日。”趙長寧翻了個白眼:“今日先把今日的逛了再說。” 而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打發(fā)貼身丫鬟去打聽則西安城中最熱鬧的所在,那丫鬟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再加上長相甜美讓人喜歡,很快便是打聽出來了。 現(xiàn)在這光景,西安城中,最應(yīng)該逛一逛的便是東門大街。 在唐朝的時候全程被劃分為坊市,坊市分開,百姓居住地方為坊,經(jīng)商貿(mào)易之地為市。不過到了這會兒,早就不是按照那一套規(guī)矩來了。西安府地處河西,乃是整個西北地區(qū)的政治經(jīng)濟軍事中心,也是西部邊陲重鎮(zhèn)。西北多茶馬貿(mào)易,大明朝也一直在西北地區(qū)開邊,用中原的茶葉絲綢等和少數(shù)民族交換牛羊馬匹的等,當然,重中之重是馬匹的貿(mào)易,畢竟戰(zhàn)馬是一種戰(zhàn)略物資,乃是組建騎兵必不可少的。所以在西安府,騾馬交易是極為發(fā)達的,但是這會兒萬歷初年,后世大名鼎鼎的騾馬市還沒有形成。從東門大街到鐘樓這一塊,是整個西安府,最為繁盛的地方。 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那里,這里果然不愧是西安府最繁華的地方,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店面林立,樓宇連綿,兩側(cè)有各種店面,綢緞莊,玉器行,金銀店,糧油鋪子,等等不一而足。而哪怕是大街上,也都擺滿了各色攤位,賣什么的都有。 看來這一路上趙長寧確實是憋壞了,看到這一幕,便是興奮的跑了過去,她什么都要看一看,哪怕是不買也要上去湊湊熱鬧。尤其喜歡是那些街頭賣藝的,雜耍的,耍猴的,但凡是碰到都要擠進去看一看,跟在人群中大聲叫好,使勁地鼓掌,把小手都給拍紅了。聞安臣等人只好跟在后面,免得她走掉了。 聞安臣和謝韶韻對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nongnong的笑意和輕松閑適。 逛了約莫有半個時辰,聞安臣都有點疲憊了,前面的趙長寧卻還是神采奕奕,精力旺盛。她忽然瞧見遠處有一堆人圍著,時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叫好,便跳著腳往那邊看,看了一會兒回頭沖著聞安臣興奮道:“快來啊,快來啊,咱們?nèi)ツ沁吳魄疲仪浦沁呌袊娀鸬?,好玩得緊?!?/br> 聞安臣失笑,搖搖頭,拉著謝韶韻跟了過去。這會兒在他眼中,趙長寧就跟個沒長大的小meimei似的,似乎對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想著這兒他心里也是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滋味兒,趙長寧過去那些年一直被拘在趙府之中,這在別人眼中習以為常的市井風情,在她眼中就是從未見過的新奇。 幾個人正要擠過去,前頭的趙長寧已經(jīng)到了人群的外圍,正要往里頭擠,忽然旁邊斜刺里沖出來一個年輕人,重重地撞了他一下。趙長寧哎喲一聲,猝不及防之下給撞了一個趔趄,只不過她終歸是從小習武的,身體柔韌性和協(xié)調(diào)性,遠非常人可比,很快就站穩(wěn)了。 這位趙家大小姐脾氣可不怎么好,她柳眉一豎,沖著那年輕人罵道:“走路沒長眼啊,四處瞎撞?!?/br> 那年輕人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理都不理她,轉(zhuǎn)身鉆進一條小巷子里,一溜煙兒的跑了。 “什么人呀!”趙長寧很是不滿的跺了跺腳,沖著那年輕人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兒,嘴里嘟囔了一句,不過她有點兒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沒太在意,轉(zhuǎn)身就想往人群里頭擠。 聞安臣的卻是心中一動,沖著趙長寧叫道:“你身上帶荷包了嗎?” “帶了呀?!壁w長寧道:“怎么了?” 聞安臣道:“那你快瞧瞧,荷包還在不在?” 趙長寧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拿手一摸,然后便是臉色一變,大叫道:“哎呦,我荷包不見了!” 她也不是笨人,這會兒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叫道:“喲,方才那是個賊偷?!?/br> 她這么一喊,立刻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只不過大伙兒卻都沒有流露出太驚詫的神色,有的還捂著嘴在那幸災(zāi)樂禍的笑。說實在的,在這種人擠人人挨人的熱鬧地界兒,被偷個錢袋什么的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別說是錢袋被偷了,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晚上逛花燈的時候,家里孩子被偷的也不在少數(shù)。 “還愣著干什么!quot;聞安臣瞪了她一眼,指著小巷子道:“那賊偷跑進去了,咱們趕緊追呀!” “好!”趙長寧一聽大是興奮,應(yīng)了一聲,當先便追了過去??此菢幼樱瑳]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是因為能抓賊偷而顯得頗為興奮。聞安臣卻是有點兒不放心她,他知道趙長寧的身手還還算是很不錯的,不過謝韶韻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對趙長寧的侍女道:“你和我我家夫人暫且先留在這兒,別四處亂走,明白嗎?” 那侍女很是乖巧,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哎,你慢點!等等我?!甭劙渤汲w長寧喊了一句,也跟著追進了小巷子。這巷子很長很深,兩邊都是很高大的墻壁,就顯得中間這條巷子格外的悠長深邃,巷子里頭,污水橫流,墻邊兒還有不少拉屎尿尿的痕跡。顯然,逛街的時候有內(nèi)急便在這兒就地解決了。不過,剛一進巷子比較骯臟,越往里頭走卻越是干凈,并沒有那些污穢。顯然,這巷子深處是沒多少人來的。 第115章 原來如此 雖然不臟卻更是荒涼,甚至地上都長滿了達到人膝蓋那么高的野 草 。轉(zhuǎn)過一個彎之后,就連外頭大街上那喧囂的人聲都聽不大真切了,變得很是安靜。聞安臣終歸是身高腿長步幅大,很快就追上了趙長寧。那賊偷聽見后面的動靜,跑的越發(fā)快了,不過還是逐漸的被兩人拉近了距離。前面拐過一個拐角之后,面前豁然開朗,卻是一片頗為闊大的空地,足有一兩丈方圓。那賊偷跑到前面,卻是不跑了,他轉(zhuǎn)過身來,沖著趙長寧和聞安臣兩人,嘿嘿直笑,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狡詐和得意。 聞安臣立刻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原來這空地兩側(cè)貼著墻根兒處,各自躲藏了兩三個壯漢,剛才他們一直貼著墻根站著,聞安臣兩人又跑的急也沒注意到。而此時察覺到了,卻是已經(jīng)被包圍在了中間,那幾個大漢形成一個包圍圈,嘿嘿冷笑著朝著兩人逼來。 大漢一共五個,手里都拿著 粗大 的木棍,這玩意兒雖然不如刀槍,但真要被狠狠地掄上幾下,也是會死人的。 領(lǐng)頭的一個大漢在聞安臣身前五尺之外停下,嘿嘿笑道:“這位爺,咱們又見面了?!?/br> “是你?!?/br> 聞安臣眉頭一擰,瞧著他道。 他就在不久前還和這大漢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那成大人手下的伴當。聞安臣瞇著眼寒聲道:“當真是沒想到堂堂布政使司官員手下的家人,竟然也做這等剪徑毛賊的勾當。人不可貌相,當真是人不可貌相?!?/br> 那大漢被他說的惱羞成怒, 粗暴 的吼叫道:“ 老子 就是要收拾你們怎么了?識相的, 乖乖 把身上所有的銀錢都交出來, 老子 也不為難你們,若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拿光你們的錢財,扔在這兒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死了都沒人知道?!?/br> 聞安臣謊然大悟,原來這是看上自已的銀子把自已當成有油水的肥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