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萬鬼迷、穿到古代嫁山神、待宰的羔羊、戰(zhàn)力天花板他執(zhí)著做好人[無限]、“坦白說”里的秘密、在無限夢境不斷凹人設、男配讓龍傲天懷孕了、驚悚圈頂流[前篇]、長夜(1v1強制)
此時聞安臣和王大正坐在從外城回順天府衙的馬車上,突然想起來這茬,聞安臣趕緊拍了拍車廂,沖著前面駕車的馬夫道:“快,快,回蘇家胡同,順天府衙不回來了。趕緊再把我們拉回蘇家胡同?!?/br> 那車夫很是有些為難道:“客官,那您這銀錢怎么算?” 第193章 內(nèi)有穢物 聞安臣道:“放心,斷斷少了你的,方才咱們說好從蘇家胡同去往順天府衙要幾錢銀子?我付你雙倍的價錢,你現(xiàn)在趕緊把我們拉回去?!?/br> 那車夫一聽有雙倍的銀錢拿,便也不再多說,架車轉(zhuǎn)了個彎兒,又朝著蘇家胡同的方向而去。 王大心中詫異,不過他知道聞安臣必有理由,便也沒問。 等回到蘇家胡同,又是快要天黑了,到了王十六家門口,聞安臣瞧見王十六正在安門板,看來這個點兒鋪子也要關(guān)門了。 瞧見聞安臣去而復返,王十六不由得有些詫異問道:“聞官人,您怎么又回來了?” 聞安臣也不多說,只是擺擺手,指了指他的院子,而后大步進了他家。王十六心領神會,趕緊跟了上去。兩人進了正屋,分開落座,聞安臣盯著王十六道:“王十六,我本來都打算離開了,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一件極為要緊的事來,這件事和楊氏被殺的案子關(guān)聯(lián)甚大,甚至有可能就此扭轉(zhuǎn)案情,于是便趕緊回來問。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可能做到嗎?” 見聞安臣神色肅然,王十六心一下也緊張起來,他正色道:“聞官人,您是真心想幫我的,你問就是,但有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好!”聞安臣點了點頭道:“我問你這個問題,涉及私密之事,說出來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羞恥。但你要清楚一點,我不是在故意在為難你,也不是在戲耍羞辱你,而是事實如此,沒得辦法,不得不問?!?/br> 他頓了頓,緩聲道:“那一日你回來之后,瞧見楊氏躺在床上身首異處,衣衫凌亂。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檢查過楊氏的下體,他于死前,是否和男人有過交媾之事?!?/br> 果然,聞安臣剛一問完,王十六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自家妻子**殺,本就是一件令人極為羞惱之事,而此時聞安臣偏偏要問細節(jié),還要問他,他妻子死前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過什么,這未免有點太欺負人了些。若不是聞安臣事先解釋過,王十六也了解聞安臣的為人,知道他不是故意羞辱自已,只怕現(xiàn)在王十六就要翻臉了。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大腦中仔細的過了一下當日的那些細節(jié),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苦笑道:“聞官人,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事情過了好幾個月,我實在是記不得了。似乎當時并未觀察過我娘子的下體?!?/br> 聞安臣沉沉點頭,神色有些不好看,這件事關(guān)聯(lián)頗大,但在王十六這兒卻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自已就只剩下另外一條途徑了,便是去翻閱當時的卷宗,只希望當初檢查的仔細些,能在卷宗中留下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記錄。 告辭了王十六,從王十六家出來,聞安臣和王大趕緊趕回順天府衙。 回到府衙,聞安臣立刻去找了董鳴長。 “董大人,在下想調(diào)閱一下當初的卷宗,不知可否?” 聞安臣開門見山道。 董鳴長皺了皺眉,道:“我瞧你似乎頗為著急,怎么,案情又有反復?” 聞安臣苦笑一聲,把今日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董鳴長,道:“確實有所反復,這個點,疑點很大。” 董鳴長聽的腦仁兒生疼,擺擺手道:“你先回去刑房帶著,待會兒我便讓人把卷宗都給你搬過去。幸虧這件事有你cao心,若是本官的話,只怕這會兒要給折騰的受不得了?!?/br> 兩人相對苦笑。 這案子,忒復雜了些。 聞安臣告辭,離開推官衙,回去刑房,而后他召集了五個最通文墨的書吏,讓他們聽命等待。五個人中,自然少不了宇文。 沒多一會兒,幾個官差便是過來了,一共四個人,兩兩一組,每一組都抬著一大塊板子,上面堆滿了卷宗。四個差人把木板放下,聞安臣掃了一眼,那卷宗在地上堆了很是不小的一大堆,若是一個人看的話,怕是沒個十天半個月也翻不完。 聞安臣向那幾位差人道了謝,等幾位差人走了之后,便指揮著書吏們把卷宗都搬進一個專門辟出來的房間里,而后給那五個書吏分派了人物:把這些卷宗分一分,然后開始找記錄了仵作檢驗楊氏尸體的那一部分卷宗。 書吏們各自把卷宗分了下去,而后快速的查找起來,一時間,房子里只聽到刷刷刷翻書的聲音。聞安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只是此時卻是無論如何都安靜不下來,一閉上眼睛,眼前閃現(xiàn)的便是案情、線索。 這幾日,他可得上是心力交瘁。 過了沒多久,約莫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宇文的聲音忽然響起:“聞官人,我找到了。” “哦?” 聞安臣豁然站起身來,走到宇文旁邊:“拿來我瞧瞧。” 宇文把一卷卷宗遞給他,指著上面道:“您瞧,就是這塊兒?!?/br> 聞安臣看去,果然正是仵作的驗尸記錄。 他趕緊向下細細看去。 半個時辰后,聞安臣合上卷宗,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陰沉。 卷宗里面寫的清清楚楚,楊氏‘下體狼藉,內(nèi)有穢物’,說的直白一點便是,楊氏體內(nèi),留存有**! 也就是說,楊氏是和人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的,無論是在死前還是死后。 這個人是誰? 王十六?不大可能。王十六傍晚時分就走了,而楊氏死的時間,應該大致是在戌正時分,也就是晚上八點鐘左右死的,而驗尸的時間,則已經(jīng)是午夜了。除非是王十六白日宣yin,而且事后楊氏不采取任何措施,不然是不可能留到那個時間的。 不過,可能性雖小,但終歸還是有可能,所以得再去問問王十六。 那么是周信,還是奚云? 周信去的時候楊氏就死了,身首異處了,周信應該是不會干jian尸,并且是jian污一具身首異處的女尸這種事情的。 那么會不會是奚云jian尸呢? 有這個可能。 但如果三個人都不是的話,那這個案子,可就要重新陷入迷霧之中了。 聞安臣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立刻又一次去董鳴長那里開了條子,離開了順天府衙,去了外城尋找王十六。 這已經(jīng)是他今日第三次來找王十六了。 第194章 到底是誰? 聞安臣敲開王 十六 的家門,王 十六 打開門瞧見聞安臣,笑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聞官人?!?/br> 兩人進去,聽完了聞安臣的問題,王 十六 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后,她方才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不知道我家娘子是不是厭棄于我,那些時日,她說身子不爽利,不讓我碰她,別說是那日了,已經(jīng)足足有半個月我沒碰過她了?!?/br> 聞安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得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離開這里,聞安臣又去了順天府衙大牢。 “什么, jian尸 ?” 聽完聞安臣的問題,周信都呆了,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接著腦袋便搖的跟個撥浪鼓也似:“老夫怎么可能做那等事情?老夫這輩子不缺女人,也就是楊氏沒能得手,卻不至于對她的尸身做出這等事情來?!?/br> 他苦笑一聲:“我去的時候她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尸身都涼了,我可沒那么好的胃口?!?/br> 聞安臣點點頭,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道:“看來你最近日子過得舒服多了。” 自從確定了周信是 冤枉 的之后,董鳴長便吩咐下來,讓張牢頭兒對周信好點兒。推官大人發(fā)話,張牢頭兒豈敢不聽?周信的牢房,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變得干凈了許多,他身體上的傷,也延請大夫給治了。他手上腳上的鐐銬也都摘了,身上的衣服換了件兒新的。 當然,像是請大夫啊,買衣服之類的這些花銷,少不得最后都會落到周儀頭上。 不過周儀花錢也花的高興,以前他拼命的使銀子想要讓父親在大牢里過得好點兒,但銀子花出去了,張牢頭兒卻是不肯給辦事兒。 周信笑道:“還要多謝聞官人你?!?/br> 聞安臣淡淡道:“也不用謝我,為你洗刷冤屈,是我的本分。但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罪不容赦,你放心,等此案了解了,終歸也會對你之前做的那些有個了斷?!?/br> 周信神色一滯,搖頭苦笑。 聞安臣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忽然聽到牢房的一角兒傳來一陣惡毒的咒罵聲,似乎咒罵的主角就是他。 聞安臣愕然回頭,便看到一處牢房里,一個人正自扶著木頭欄桿對自已破口大罵,瞧著有點兒熟悉。雖然他罵的內(nèi)容很惡毒,但卻有些中氣不足,帶著點兒氣息奄奄的樣子、 他忽然拍了拍額頭,想起是誰來了,這不是刑房司吏劉信七么? 聞安臣搖了搖頭,理都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響起了幾個牢子的聲音:“入你娘的,大晚上的,嚎你娘的喪?。∵€當自已是刑房司吏?當 老子 不敢收拾你是不是?” 說著,幾個;牢子便晃著膀子走過去,接著,便傳來劉信七的慘叫。 聞安臣離開大牢,回到刑房,又去找了奚云。 奚云算是都招了,因此也沒再受什么折騰,也從那架子上解下來了,只是帶上手鐐腳鐐給關(guān)押在這里而已。本來照理說,像是他和孫一這種,應該是平時在大牢里關(guān)著,審問的時候才提出來審的。但聞安臣可不敢讓他們進大牢,他們倆都是極為重要的當事人,萬一給在大牢里折騰出個三長兩短來可怎么辦?那這個案子就沒法兒破了! 再說了,關(guān)在這里,要問話也是方便。 聞安臣推門進去,屋子里面點著燈燭,奚云躺在墻角睡的正香,還有兩個書吏在這里盯著,不過兩個書吏都是腦袋一下一下的,跟小雞啄米也似,也是半睡半醒。 聞安臣輕輕咳嗽了一聲,兩個書吏頓時被驚醒,一抬頭瞧見是聞安臣,趕緊齊齊站起身來,咽了口唾沫道:“聞官人?!?/br> 心下都有些忐忑,生怕聞安臣責怪。 聞安臣卻是沒說什么,只是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問他?!?/br> “是,是?!眱扇粟s緊點頭稱是,走了出去,有個乖巧的,走之前還不忘了把奚云拍醒。 奚云似乎還沒睡醒,呆呆的看著聞安臣。 聞安臣沉聲道:“奚云,我接下來的問話,關(guān)乎你是生是死,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些再說。” 說罷拉開門,屋外的寒風呼嘯而入,奚云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神智也清醒了許多。 聞安臣關(guān)上門,盯著他,沉聲道:“奚云,你說,殺楊氏的時候,你們二人,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