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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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了然一笑,不再多問,轉身離開。 等宇文走后,聞安臣又去了鄒斯文家,他著人找了一把梯子,自攀著梯子爬上屋頂,在屋頂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似乎若有所得。他在上面呆了好一會兒方才下去,臨走前叮囑王大好生看著這里,除了王大,別人看守他也不放心。 之后,他則是又找去了王十六。 “什么?奚云死了?人也不是他殺的?” 聽完聞安臣的敘述,王十六驚叫道。 聞安臣點點頭:“這案子,又有些新的情況?!?/br> 王十六苦笑道:“我都被搞糊涂了,實在不知道這案子到底是誰做的。聞官人,您有話就直說吧,需要我做什么,您言語一聲就行,不必有什么忌諱的?!?/br> 聞安臣沉吟道:“這個,涉及到楊氏生前之陰私事……” “沒事兒,真的沒事兒。”王十六嘆了口氣,道:“我現(xiàn)在也看開了,盡早破案才是正理,那些過去的事兒,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想再多,說再多也不會改變。我就算不說,也不會改變?!?/br> 既然王十六想的這么明白,聞安臣也就沒什么顧忌的了,道:“你仔細回想一下,楊氏生前可能和哪個男人有些關系?我現(xiàn)在敢斷定,她是和別的男人有私情的?!?/br> 聞安臣指了指里屋:“而且,他們就在這里幽會過?!?/br> 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而且經(jīng)歷了這一連串的打擊王十六抵抗力也比以前強的多了,但聞安臣這句話說出來,他還是不由得臉色一白,心中大痛,難受的要死。 他喘了幾口大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方才開始思索起來。 想了許久,他苦笑道:“聞官人,我不是不想說,實在是想不到是誰。我家娘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里跟男人……” 聞安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楊氏似乎隔三岔五的就去一趟什么綢緞莊是吧?” “對,是蘇記綢緞莊,她是去交繡樣兒的。您是懷疑這個?不可能?。 蓖跏杨^搖的跟撥浪鼓也似,連連擺手:“那蘇記綢緞莊,東主是個女子,那店里掌柜的及伙計,也多半都是女子。。因為那里不但賣兩湖兩廣來的上等綢緞,更是外城最大的賣女子成衣的地界兒,那里的女子成衣,價格都頗高,不是等閑人能買得起的。去的女子,非富即貴,多半都是大戶人家的內眷,是以里頭掌柜的跑堂的女子居多,也是為了方便。若非如此,只怕那些大戶人家也不準女眷隨便去那里?!?/br> 第205章 綢緞莊 “若不是因著這個,我也不讓我娘子在那里接活兒?!蓖跏?。 聞安臣卻是搖搖頭,淡淡道:“你說這話,言之過早了。” 他用的是排除法。 排除了其它所有的可能,那么現(xiàn)在剩下的唯一一個疑點,也是楊氏唯一有可能能接觸到別的男人并且私會的地界兒,便只有蘇記綢緞莊了。就算蘇記綢緞莊再怎么不可能,那也只有它了! 這里,必須要查。 聞安臣隱隱覺得,自已找到了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 不過他這一次,沒有大搖大擺的去蘇記綢緞莊查案,免得打草驚蛇。在得到線索之前打草驚蛇是為了讓兇手露出破綻,從而得到線索,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極為重要的線索了,便不需要打草驚蛇了。 明著去不行,但暗里去,總過還是可以的。 聞安臣立刻王十六家,雇了一輛馬車,去往蘇記綢緞莊。那車夫本來不想接這個活兒,因為從這里去往蘇記綢緞莊太近了,步行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馬車過去,更是用不了多一會兒。走這一趟,根本賺不了幾個大子兒。 他正要說話,聞安臣把一小錠銀子塞進他手心里,淡淡道:“別問那么多,有銀子不想賺是吧?” 銀子入手,那車夫一掂,喝,這一小錠銀子起碼有二兩重。這可是一筆橫財,素日里他便是半個月也賺不到這么多。車夫頓時喜笑顏開,什么也不問了,笑道:“您請上來做好?!?/br> 聞安臣上去,淡淡道:“待會兒到了蘇記綢緞莊門口,你就停到街對面,其他的,不用多做?!?/br> “得嘞!” 車夫心中一凜,不敢多問,趕緊應了一聲。 他也看出來聞安臣身份不尋常,而且現(xiàn)在做的事也不尋常,多問便是給自已惹禍上身,反正人家出錢了,自個兒照辦就是。 很快,馬車便是到了蘇記綢緞莊門口,就停在蘇記綢緞莊門口那條街的街對面一顆大樹底下。車夫找的這倒是個不錯的地界兒,不大引人注目,他就靠在座位上假寐,不過他當然不可能睡著。做出這副樣子,只是為了給路過的人造成一個假象——我這會兒正累著要睡覺,酒席錢不做生意了。 聞安臣則是穩(wěn)坐在車廂中,把車鏈子微微掀開一點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記綢緞莊的門面。 他的眼睛在每一個進出蘇記綢緞莊的人身上尋索著,尤其是男人。這也好說,因為進出綢緞莊的男人本就沒幾個,正如王十六所說,這里來來往往的,全都是女子,而且基本上是幾個丫鬟簇擁著一個大戶人家女眷之類身份的婦人過來。 除此之外,便也有些小門小戶打扮的女子走著過來,想來是如楊氏生前一般,在這里接了活兒,在家做繡樣兒補貼家用的。 整整一個下午,聞安臣都在這里,期間又給那車夫加了些錢,讓他在這兒安生停著。結果一個下午的時間,也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 到了傍晚時分,聞安臣又回到了府衙。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書吏們基本上都回來了,他們各自也都打探了一些,頗有所得。早間聞安臣讓他們出去打探的時候便跟他們說了,讓他們打探完畢之后便把那些懷疑對象的信息都寫在張紙上,當然,若是能有畫像,就更好不過了,不過大部分人是沒有的。就算是其中幾個有,畫的也是歪歪斜斜。 聞安臣把他們提供的信息匯聚在一起,便是厚厚一摞。 書吏們都被他打發(fā)回去了,他自已一個人坐在刑房的正堂中,一燈如豆,他在燈下安然翻閱。 隔壁屋就是兩具死尸,但他光風霽月,心中磊落,并沒有絲毫畏懼。 他在等人。 等宇文。 沒等多久,宇文便回來了,一身酒氣,隔著老遠聞安臣就聞得到。 聞安臣皺了皺眉:“怎么喝了這么多?” “其實沒喝多少,都是臨場作戲。”宇文聲音卻依舊清朗,咬字也很清晰,眉宇間哪里有一點兒醉意?他笑道:“有些消息,不跟他們喝,他們不告訴你。沒法子,只得喝了,不過那酒啊,倒是大半偶讀灑在衣服上了,卻是沒下肚多少。” 聞安臣笑了笑:“算你還有分寸?!?/br> 他接著問道:“有什么收獲?” “今日一日,秦樓楚館走遍?!庇钗墓恍Γ骸安婚_玩笑了……反正呢,鄒斯文常去的那些妓家我都去了,他常接觸的那些姑娘,我多半也都見到了。但可惜,一無所獲。” 他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道:“鄒斯文這廝很是喜新厭舊,幾乎每次去,都跟上一次去的地界兒不同,他找一個姑娘,從不找三次以上,更不會流連忘返。他在那邊名聲不錯,舍得花錢使銀子,卻沒人太記得他。沒法子,他換的實在是太勤快了?!?/br> 聞安臣嘬了嘬牙花子,心中有些無奈。 鄒斯文這兒,看來還真難以再尋到什么線索,不過通過現(xiàn)在已有的這兩條線索,聞安臣也有信心找出兇手。 讓宇文回家休息,聞安臣也回了客棧。 這一日,他房間里的燭光一直亮到深夜。聞安臣把下面書吏們遞上來的這些東西全都看完方才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聞安臣又雇了一輛馬車前往蘇記綢緞莊,不過這一次他等候的地方,是后門。 一日匆匆而過,依舊毫無所獲。 距離曹一夔給出來的期限已經(jīng)只剩下一天了,若是這個案子再破不了,那董鳴長便只好讓曹一夔接手。趙長寧謝韶韻這些知情的,一個個都是心里火燒火燎的,刑房的一些書吏,則是冷眼旁觀,心中幸災樂禍,暗道看你能得意到幾時……但聞安臣卻是不慌不忙,似乎根本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一般。 最后一日,他依舊雇了一輛馬車,去往蘇記綢緞莊的后門。 這一次,聞安臣的運氣倒很是不錯。 大約剛過來了半個時辰,他便是瞧見一個人從蘇記綢緞莊里頭走了出來,而后很是警覺的四處張望一下,這才離開。 聞安臣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心中大驚,怎么是他?! 他猜到了很多可能,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人。但坐下來冷靜的想象,他還真是很符合自已關于兇手的種種猜測。 第206章 拿人! 聞安臣喘了幾口大氣,坐在車廂里好一會兒,終于回過身來,他嘴角微微一勾,驚容不在,轉而掛上了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 伸手拍了拍車夫的肩膀,笑道:“走吧,去順天府衙?!?/br> 回了順天府衙,聞安臣直奔推官衙而去,董鳴長見他進來,豁然站起身來:“怎么,事情有眉目了?” 他這幾日日子過得也是極為難熬,天天盼著聞安臣趕緊過來回報,卻又不敢太逼他,生怕他著急之下亂了方寸,更破不了案子了。 對于董鳴長來說,這幾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此時他見聞安臣進來,臉上是自信而不是慌亂的表情,便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有了解了,而且多半是好的結果。 向來城府極深喜怒不形于色的董推官,竟也是心中狂跳,一陣止不住的激動。 聞安臣微微一笑,躬身行禮:“幸不辱命!” “嗨,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拘禮作甚?”董鳴長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道:“快說,怎么樣了!” 聞安臣沉聲道:“請大人下牌票,在下這便帶人去拿人!” “這么說,案子破了?”董鳴長喜道。 聞安臣笑道:“只要把人抓到,便是破了?!?/br> “好,好,好啊!”董鳴長連著叫了三聲好,后退幾步,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他長長地吁了口氣,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他斷然道:“本官這就下牌票,你去拿人。” “多謝大人?!甭劙渤加值溃骸斑€請大人把快班撥給我,那廝很是jian猾,下手又狠毒,若是狗急跳墻,說不得會惹出什么事端來?!?/br> “成,讓田珩也跟著你去。”董鳴長擺擺手道。 少頃,聞安臣持著牌票,帶著十幾名馬快出了順天府,眾人紛紛上馬,聞安臣和田珩并騎而行,朝著蘇家胡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半個時辰后,蘇家胡同已經(jīng)在望。 瞧見這些捕快過來,街上行人紛紛避讓,不少人還很是好奇的跟在后面,想看看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最近這些日子,這條街上可不太平,官差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但這一次看來,陣勢卻是格外的大。 有些消息靈通的便心里一個激靈,頓時想道:“難不成,是案子破了?” 聞安臣帶人到了一個地界兒,方才勒住馬,高聲吩咐道:“把這宅子圍起來,里頭的人,一個都別跑了!” 一個捕快不敢置信的問道:“聞官人,您確定是這兒?怎么可能?” 聞安臣還未說話,田珩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聽聞官人的,他讓你們做什么你們便做什么!還不快去做?” “是!” 捕快們不敢多說,除了三四個人留下之外,其它的都撒了出去,把這座宅子圍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圍觀的那些百姓瞧見這一幕,也是一個個滿臉的不敢置信,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 “怎么可能是他?” “官爺不會抓錯人吧?” “當是不會,這些日子這里官差過來過去挺多,可不見有這么大陣仗,這會兒來抓人了,那肯定就是他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