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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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有有個十天左右的時間,差不多也能到了。而若是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的話,一天多就能到。 聞安臣沉吟片刻,問道:“純翁,你打算何時動身?” 趙純道:“最晚后天就要走,那邊事情也很急,這筆生意我也想趕緊拿下來,所以,就要走的早一些?!?/br> 聞安臣點點頭:“我了解.” 他想了想,道:“這樣吧,純翁,若是我打算跟你去龍安府那邊,則明日晚上之前,我會著人告訴你.” 趙純點點頭:“好,那我便等你消息.” 兩人又說了幾句,趙春便告辭離去。 趙純走了之后,聞安臣又在客廳之中呆了好一會兒,他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趙春提出來的這個建議,越想越是覺得可行。 第327章 告假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自已讀書不少了,去的地方也不算少,但那時候都是為生計所迫,不得不去,一路之上,也未曾得見什么風(fēng)景。而現(xiàn)下,卻是有一個機會,可以讓自已去四川轉(zhuǎn)一圈。四川乃是天府之國,景色秀麗,值得去的地方很多,去那兒一趟定然是不虛此行的。 這也算是去放飛一下自已的心情了。 要說時間上,也定然是鋪排的開的,現(xiàn)下衙門里還沒有重新上班,自已還有差不多十來天左右的假期。再說了,就算是這些假期不夠用,自已也可以跟黎澄請上幾天假的。 黎澄那兒,這一關(guān)是很好過的,自已請幾天假而已,他定然不會為難自已。 后世說,旅游的三大因素是什么?有錢、有閑、有意愿,而現(xiàn)在聞安臣這三大因素都具備了。 他心里想著,越發(fā)是心癢難耐,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那邊走一趟。只不過,這次出去,更像是旅游,是為了開心,為了玩兒的,他決定,干脆就別自已一個人去了,既然是出去玩,是開心的事情,那么就多帶幾個人。 心中主意一定下來之后,聞安臣便去找了謝韶韻,對她說了此事。謝韶韻聞言,很是詫異道:“夫君,你的意思是?” 聞安臣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這次就別我一個人去了,你、趙長寧、鈴鐺,還有陳季他們兄弟四個,就都跟著我一起去吧,大伙兒都是北方人,還未曾去過南方,此行去天府之國,見識見識那里的秀麗風(fēng)光,也是極好的?!?/br> 謝韶韻聽了,頓時有些為難。 她本心里其實是想去的,但是又對出遠(yuǎn)門本能的有一些畏懼,貝齒咬著紅唇,有些拿不定主意。 聞安臣見她這樣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很是霸道的擺擺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俗話說夫唱婦隨,自然是我去哪兒你就跟著去哪兒?!?/br> 這一句婦唱夫隨,讓謝韶韻心里好一陣甜蜜,乖乖的點點頭,低聲道:“是,夫君,我曉得了,那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我這就開始收拾東西?!?/br> 聞安臣笑道:“倒也不是很急,后天一大早?!?/br> “啊,這么快呀?” 謝韶韻吃了一驚,趕緊道:“那我得緊著收拾收拾?!?/br> 聞安臣笑道:“成,你先尋思尋思,看看咱們須得帶什么東西?家里又需要如何安置,想好了就行,這些活兒卻不用你親自動手的,咱們現(xiàn)下家里人多,干活的人多,弄這等事也是方便?!?/br> 說完他便出了臥室,而后去找了趙長寧和鈴鐺,趙長寧和鈴鐺兩人一聽可以去四川玩,也很是開心,當(dāng)即便是歡呼雀躍的答應(yīng)下來。 之后聞安臣去了外院,陳季四兄弟在聞安臣家中,大概的身份算是護院這一類,自然是聞安臣去哪兒他們就跟著去哪兒,沒有任何意見。 至此,這個事兒就算是定了下來。 稍晚時候,聞安臣便派陳季去告訴趙純,自已已經(jīng)定了。 第二日,聞安臣則是去了州衙去找黎澄,黎澄貼身的那小廝告訴他,知州老爺此時正在三衙之中喝酒,并且知州老爺早在吩咐,若是他來了的話,無需通報,直接進去便是。 聞安臣謝過黎澄的那位貼身小廝,而后便是進了三衙。 這會兒,黎澄正自坐在三衙之中自飲自酌,面前只有一張小幾,上面擺了兩三個并不算多么精致的下酒菜,他則是一身寬袍大袖,跪坐在小幾后面。他腦袋上既沒有戴四方平定巾,也沒有戴六合一統(tǒng)帽,甚至都沒有拿簪子扎一扎,梳一梳,而是直接就這么披散在后面,大袖飄飄披頭散發(fā),這一身打扮,頗有些古意盎然,竟有些魏晉時候名土風(fēng)流的樣子。 聞安臣瞧了,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很是有些詫異。 他和黎澄認(rèn)識的時間不短了,卻幾乎未曾見過黎澄這種打扮。 瞧見聞安臣,黎澄很是高興,笑著招呼道:“喲,聞安臣你來了?快過來坐下,陪我喝喝酒,說說話。” “是。” 聞安臣笑吟吟地應(yīng)了一聲,他不敢在黎澄對面坐下,只是在他側(cè)面打橫了相陪。 黎澄瞪了他一眼:“這會兒三衙之中只有咱們兩個人,又不是上下級官員之間的奏對,還講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作甚?” 他敲了敲桌子,指著自已對面,道:“坐在老夫?qū)γ?!?/br> 聞安臣苦笑一聲,點頭應(yīng)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在他對面坐定。 黎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了笑,道:“這才像話嘛!” 他招呼小廝,又上了一副碗筷酒杯,而后竟是親手給聞安臣倒了一杯酒。 聞安臣受寵若驚,連稱不敢,黎澄瞪了他一眼:“我既然給你倒酒了,你便老老實實地坐著,有什么敢不敢的?” 他這么一說,聞安臣便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黎澄給聞安臣倒上酒之后,而后又給自已滿上,不等聞安臣舉杯,他便舉起酒杯跟聞安臣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什么都沒說,便是直接一飲而盡。 聞安臣見他干了這杯,趕緊也陪著喝了一杯。 黎澄放下酒杯,輕輕嘆了口氣,神態(tài)之間竟是一片蕭索。聞安臣認(rèn)識他這么久了,卻幾乎從未見過他露出這般神態(tài)。在他印象中,這位年富力強的黎澄黎大人,從來都是一副精力充沛,干勁十足的樣子,精神狀態(tài)非常昂揚。 對于黎澄來說,做這般樣子可是少見的很。 聞安臣剛要開口詢問為何,忽然心中醒悟,趕緊將那句話給咽了回去。 還能因為什么呀?還不是因為這會兒正過年嘛!黎澄孤身一人在外做官,眼瞧著別人都在過年,而他卻只能一個人在這兒飲酒解愁,心中滋味可想而知,這種話還是不要問的好。 黎澄又連著干了幾杯,聞安臣也不說話,只是陪著他喝。他喝一杯,聞安臣也陪著喝一杯,兩人都不吭氣兒,一時間這三衙之中竟是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一陣陣灌酒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最終還是黎澄先開口了,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元宵節(jié)過得如何?” 聞安臣實在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道:“還行,也就那樣兒?!?/br> 這會兒他可不敢說自已過的多好,自已過得越好,黎澄難免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兒。 “只是還行么?” 黎澄斜著眼瞧著他,笑道:“我瞧著你這陣子,過的可是不錯,人似乎都胖了一些?!?/br> 聞安臣尷尬一笑:“過年時候吃的是多了點,每逢佳節(jié)胖三斤嘛是吧……” “每逢佳節(jié)胖三斤?哈哈,這話有意思……把古詩改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你小子有點兒歪才。” 黎澄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又嘖嘖兩聲,搖搖頭道:“不行,不成,這樣下去不成?憑什么你日子過得這么舒坦,老夫就得一個人在這州衙之中受罪?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每日下午都過來州衙這邊,咱們談經(jīng)論道,你陪我飲酒作詩,如何?” 說完,便很是有些戲謔地瞧著聞安臣,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聽見黎澄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已說話,聞安臣心中并不氣惱,相反他很是開心,現(xiàn)下整個秦州城中能得到黎澄這般待遇的,只怕也只有自已一個人而已。黎澄這樣的語氣,說明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把自已當(dāng)成朋友,而不是下屬,這難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嗎? 只不過,聞安臣這次確實得讓黎澄失望了。 他苦笑一聲,道:“黎大人,照例來說,您既然都張嘴了,本來屬下怎么著都是該來的,舍命陪君子不是?但屬下著實是來不了了,實際上,屬下這次過來,是為了向您請個假?!?/br> “哦?請假?” 黎澄詫異道:“請什么假?” “是這樣的?!?/br> 聞安臣道:“屬下想跟您請上幾日假,去四川那邊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游歷一番。” 而后他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黎澄。 當(dāng)然,聞安臣不會老實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盡數(shù)托出,告訴黎澄。事實上,現(xiàn)在他經(jīng)營著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這件事,他還是瞞著黎澄的。 他還不想讓黎澄知道這一點,自然就不能如實相告,他沒有提跟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相關(guān)的事情,只是說,他跟趙純關(guān)系不錯,兩人很有些交情,這次趙純要去四川,便盛情邀請他一起,他考慮良久,便也答應(yīng)了。 黎澄聽聞,卻是有些神思不定,一雙眼睛雖然瞧著聞安臣,但卻沒有焦距,明顯是走神兒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聞安臣也不著急,也不催促,只是很耐心的在那兒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黎澄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有些飄忽:“哦,你是要去四川呀!” “是。” 聞安臣笑了笑,道:“先去龍安府走一走,若是可以的話,說不得還要去成都府周圍轉(zhuǎn)一轉(zhuǎn)?!?/br> “嗯。” 黎澄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四川,好地方啊!” 第328章 幽會 不知怎么的,聞安臣瞧著他這會兒似乎總有些悵然若失的意思。他看得出來,自已這一番話說完之后,似乎是記起了黎澄的心事,但到底是什么心事,他卻也不敢亂問,問了的話就有可能惹得人家不高興,這又是何必? 自從談了這個話題,似乎黎澄似乎就沒了興致,對聞安臣道:“成,你既然要去,本官便成人之美,本官給你批一個月的假期,可夠了么?” 聞安臣笑道:“夠了,夠了,一個月是滿夠了。” 黎澄點點頭,道:“你要去可以,但咱有一點要說清楚,州衙里的事,你不能落下,你走之前,要把事情都分派好?!?/br> 聞安臣點點頭,道:“屬下醒得。” 交代完這句,黎澄便是擺擺手,聞安臣很是知趣兒的告辭離開?;氐郊抑兄?,他派陳季去通知了自已手下的那幾位各個衙門的管事人,沒過多一會兒,卓安平,鞠效忠,朱通,趙四等人便都到了。 聞安臣向他們吩咐了一番,言道自已可能要離開秦州一段時間,說不得要過一個多月才能回來。聞安臣交代了他們一番,告訴他們自已不在的這段時間該當(dāng)如何行事,大伙自然是紛紛點頭,應(yīng)了下來。 而后,大伙兒便是紛紛告辭。 接著,聞安臣也沒閑著,他跟謝韶韻說了一聲,說要出去一趟,謝韶韻也沒有多問,聞安臣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溜溜噠噠的出去了,而后卻是去了張記綢緞莊。 今日他這一天也是挺趕的,但他還是得去張玉琳那兒走一趟,他也沒辦法,他今天不得不來,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fā),今兒個若是不來,可就沒法子跟張玉琳告別了。 張記綢緞莊熱鬧依舊,或許更嚴(yán)格一點來說,張記綢緞莊比過去生意更好了,涌入的顧客也更多了。因為過年前后這段時間,本就是百姓們大量消費的一段時間,有些窮苦人家,平常人家,素日里或許舍不得買衣服,舍不得買布料,但到了過年時候,哪怕是再窮的人家,只要是能擠出點兒錢來,就終歸會拿出些銀錢來,買上幾尺布料,給家里的人做件衣服。 所以過年前后,張記綢緞莊的生意,就格外的好。張記綢緞莊里面的東西物美價廉的名聲,早就已經(jīng)在整個秦州傳開了。而且張記綢緞莊里面的料子非常齊全,從各個價位,各個檔次的都有,要說貴的,有昂貴的蜀錦,湖湘綢子,甚至有來自南方土司那邊的產(chǎn)的金紅色的,顏色極其鮮艷炙熱的那種絲綢。而要說便宜的,那也有,而且還很不少,尋常的青布黑布,甚至是未曾染色的白布等等,都是一應(yīng)俱全,這些就很便宜了。 東西齊全,什么檔次都有,再加上整體價格比別家低,所以比起別的綢緞莊子來,張記綢緞莊的生意就格外的好一些。 聞安臣過來的這會兒正是下午,張記綢緞莊里人潮洶涌,幾乎可說是人挨人,人擠人,用摩肩接踵四個字來形容,也只是略有些夸張而已。 許多人都圍在柜臺旁邊,挑選著自已中意的布料,伙計們聲嘶力竭地喊叫著,為顧客報出貨物的價錢,旁邊負(fù)責(zé)收銀子的那兒,幾個算賬的先生,把手中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的一陣響,這種響聲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一卷卷絲綢布匹賣了出去,一筆筆銀錢流了進來。 聞安臣打眼兒一瞧,便瞧見了張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