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里的秘密 第108節(jié)
她想起那幾天夜里的腳步聲,后背發(fā)涼。 那股涼意沿著脊椎,卻又很快被一股安全感給代替。 …… 入了秋后,日子過的越來越快,轉(zhuǎn)眼就到了12月。 周湘倚生日那天,徐知苡一個人去看了看她。 有人比她早一步到。 林亦揚穿著黑色的風衣,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身來。 像是猜到她會來,他眉目清雋,笑著說:“你來了?!?/br> 曾經(jīng)的三人行,如今只剩下了兩人。 一種無言的沉默蔓延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知苡才開口:“嗯,我來看看湘湘?!?/br> “我都知道了,那天我出差在外地,沒來得及過來,希望湘湘不要怪我?!?/br> “湘湘那么可愛大方,她不會怪你的?!?/br> “那就好?!绷忠鄵P視線在女人身上眷戀的掃了一遍,道:“我先走了,你跟她說說話兒吧?!?/br> 擦肩而過之時,徐知苡突然開口:“我聽說你要出國了?!?/br> 他頓了一下,回眸深望著她,仿佛要把她的面容刻進腦海里:“律所剛好有個項目?!?/br> 徐知苡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在林亦揚轉(zhuǎn)身要走時,她說:“亦揚,謝謝你。” 他沒有回頭,只是說:“我不需要這個?!?/br> 我要的你給不起。 男人撐著傘走進雨幕中,那一身風衣逐漸與深秋的天空融為一體,永不見天日。 從墓地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個車禍,跟陳嘉屹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回到家,徐知苡一打開門就聞到了煙味。 陳嘉屹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叼著支煙,電視上放著廣告。伽伽翻著肚皮躺在窩里。 這一幕看起來莫名很溫馨。 “怎么不等我一塊兒去?” 沙發(fā)上的男人對她一個人去看周湘倚的事兒有點不爽,皺著門,嗓音有點發(fā)沉。 徐知苡走過去順毛,主動偎進他懷里:“你那么忙,不想讓你兩頭跑,反正我倆誰去看都一樣?!?/br> 不知道其中哪一句起了作用,男人的臉總算沒那么黑了。 “你餓了嗎?我先去炒菜。”她欲起身,一只冷白的手腕把她拽了回去:“等你回來老子都餓死了。”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外面站著的外賣小哥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還是那家酒樓的。 很多都是徐知苡愛吃的,她吃了很多,吃到最后都撐了。 “有了力氣,晚上少跟老子叫停?!?/br> 陳嘉屹翹著個二郎腿,淡淡的扔出這么一句,臉不紅心不跳。 “厚臉皮?!毙熘有÷曕止?,在他眼神看過來時,撒嬌道:“吃的好飽,你陪我下去散步吧?” “去了晚上就不叫停了?”他痞笑著盯著她,聲音帶著曖昧。 徐知苡默默白了他一眼,賭氣道:“不去就不去”。 她牽著伽伽一起下去,后面?zhèn)鱽黻P門聲,以及懶懶散散的腳步聲。 唇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 晚上,陳嘉屹說到做到。無論她怎么喊,他都沒有停,只是掐著她的腰,弄的她嬌喘連連。 他還把之前那件情趣旗袍拿出來叫她穿上。 奶白色的旗袍,下面是開叉的設計,細直的小腿若隱若現(xiàn),襯得她肌膚白的發(fā)光,只有胸還有臀那里能遮住,其他地方完全遮不了。 徐知苡看起來纖瘦,胸部臀部卻渾圓飽滿,該有的都有。 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一種成熟嫵媚的味道,又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干凈,像熟透的水蜜桃,待人采擷。 “寶寶,你怎么哪里都是甜的?” 陳嘉屹壓抑又略帶痞氣的嗓音從下面?zhèn)鱽怼?/br> 徐知苡咬著唇轉(zhuǎn)過臉,兩只手卻被反錮在書桌上,頸線勾勒的弧度優(yōu)美,像美麗的白天鵝。 那晚,洗漱臺、沙發(fā)、臥室、書房每一處都留下了濕淋淋的水跡。 最后,徐知苡嗓子都喊啞了,他也沒停。白光乍現(xiàn)的那一刻,陳嘉屹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我愛你” …… 隔天醒來,看見昨晚客廳里留下的痕跡。 徐知苡紅著臉收拾,床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她隨意套了件陳嘉屹的白襯衫 襯衫過于寬大,彎著腰整理沙發(fā)的時候,女人的曲線凹凸有致,下面露出一雙纖長筆直的小腿,一頭秀發(fā)如瀑布般散到后面,清純中透著股勾人的嫵媚。 陳嘉屹下樓跑完步回來,黑色t恤包裹住男人精瘦結(jié)實的肌rou,額發(fā)微濕,腕骨捏著一瓶冰水。 看見小姑娘穿著自己的襯衫,脖子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輕薄的布料擋不住里面的風情,若隱若現(xiàn)的柔媚最要人命。 下腹一緊,眸色緊跟著暗了暗。 徐知苡把沙發(fā)套扯出來,打算丟洗衣機去洗,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陳嘉屹站在她后面,眼神晦暗不明,里面的東西她一點都不陌生。 “我……我要去洗東西了?!?/br> 她說完,逃也似的進衛(wèi)生間,襯衫下擺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全身上下都是媚的。 陳嘉屹看著她跑進衛(wèi)生間,冷白腕骨輕輕一手,手里的冰水嘎啦作響。 他輕笑一聲,拋進垃圾桶。 因為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搞完衛(wèi)生,徐知苡找了部電影來看。 陳嘉屹也不用去公司,兩人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電影是講述種族歧視那種比較有深度的小影片。 推薦這部電影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可她的音容笑貌依舊活在徐知苡的記憶里。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 周三,徐知苡下班從畫廊里出來,包里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備注,對面的人說了一句,她應道:“好。” 掛了電話,她給陳嘉屹發(fā)信息:“今晚要加班,你不用來接我啦?!?/br>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好,有事打電話?!?/br> 徐知苡看了好一會兒那條信息。 過了好久,她才走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師傅問她去哪。 她報了個地址,大概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一個路邊。 對面是一家心理咨詢機構。上面的招牌在傍晚的晚霞里很顯眼。 一陣風刮過來,帶著深秋的涼意。 徐知苡站在那兒看了半晌才抬腳走進去。 出來后,路邊的路燈已經(jīng)漸次亮起,各種小攤販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濃重的煙火氣映照著燈火無比溫暖。 徐知苡打了輛車回小區(qū),車子停在了小區(qū)外面,她下車往家走。 在經(jīng)過那個小巷子時,她已經(jīng)不會再害怕了。 不知道是誰家的飯菜飄香混在柔和的夜風里,徐知苡突然覺得有點餓了。 她快走了兩步,在看見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時步子一頓。 陳嘉屹穿著一件黑色的沖鋒衣,拉鏈拉到鎖骨那塊兒,喉骨凸出,五官輪廓犀利硬朗,漆黑的碎發(fā)耷拉在額前,模樣慵懶犀利。 他背靠著長椅,兩條腿隨意擱在身前,青筋分明的指尖夾著支煙,懶懶的搭在腿上,零星的火光映亮半邊線條流暢利落的側(cè)臉。 在他的腳下,一堆煙頭散在地上,白色的煙灰數(shù)不勝數(shù)。 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他也沒抬眼,只是頹唐的倚在那兒,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徐知苡頓了頓,踩著細高跟走到他面前。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模樣頹懶散漫,他抽了口煙,性感的喉結(jié)滾了滾,被煙熏過的嗓子沙沙的,帶著顆粒感:“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他聲音淡淡的,夾雜著關心,有點像丈夫問晚歸的妻子。 徐知苡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嘴唇張了張,又無力的合上。 陳嘉屹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抬手示意她蹲下來。 徐知苡乖巧的蹲在他面前,揚起頸子看他,白膩的一截頸線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的腰被人摟住,兩人鼻尖相碰。 她捧著他的臉,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她身體有病,知道她有輕微的抑郁癥。 “是蘇姝告訴你的嗎?” “醫(yī)院?!?/br> 她暈倒那天,陳嘉屹把她送去醫(yī)院,當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告訴他,徐知苡有四年的抑郁癥病史時。 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他揪著醫(yī)生的領子問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