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陳智的膽子和身手哪里敢一個跑出去,只好捂著被踹的屁股,認慫道歉。 施槐嶺瞅著羅送,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社恐?” 羅送:“……”拖后腿的人太多,他沒忍住崩了人設(shè)。 但是人設(shè)崩了是一回事,他承不承認是另一回事。羅送微縮著肩膀,硬演著解釋:“震懾一下,有利于團隊合作?!?/br> 施槐嶺看著他紅了的耳朵,只是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 羅送失笑,這是完全不信他了啊。 離不開長安醫(yī)院,只能努力活到天亮。在他們和怪物拼命玩著躲貓貓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12點。 正式進入了半夜的時間段。 陰氣最重的時候。 羅送等人打算上樓打探情況,而在上去的間隙,施槐嶺提醒道:“不要離開大家的視線,跟緊最近的人,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立刻說出來?!?/br> 大家表示明白的同時,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好不緊張。 羅送在踏上二樓的拐角處后,便發(fā)現(xiàn)地上多了許多黃色的符紙。符紙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在這個場景下,詭譎得很。 等來到二樓時,讓人更加驚悚的是,那古怪的黃符直接沾滿了走廊,密密麻麻,嚴嚴實實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仿佛從前曾有人在這里搞過什么怪異的祈神,或者說是驅(qū)鬼的行為。 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 第10章 怪物醫(yī)院 這樣的場景,一看就是事故多發(fā)地。 余樂小聲道:“這里看起來不太對勁啊,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吧?”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都是蠢貨,羅送和施槐嶺再牛逼也不會主動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中。 他們毫不猶豫地繼續(xù)往上走,但三樓、四樓的場景都和二樓的一模一樣,不管是窗戶、墻壁還是地板,全貼滿了符紙,密不透風(fēng),密不見光,黑黝黝的泛著詭異。 也不用繼續(xù)往上走了,想必上面的情況和現(xiàn)在都差不多。 陳智在旁邊低聲叭叭道:“剛才就應(yīng)該聽我的,離開這所醫(yī)院?,F(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奇怪了,我們或許真得死在這里。” 施槐嶺眸光微冷,反手把他壓在了墻上:“再說廢話,我就先把你扔下樓去?!?/br> 陳智被他的胳膊箍住了脖子,呼吸一時上不去,臉青得很快。他雙瞳顫抖,嘴上只能求饒道:“我的錯,我閉嘴?!?/br> 施槐嶺松開了手,陳智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余樂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陳智是不是失心瘋了,干的事越來越不著頭腦?!?/br> 羅送聽到了余樂的話,視線落到了陳智身上,眸中多了幾分思量。 被收拾了一頓的陳智,接下來安靜了許多。陳韻也不敢說話了,靜靜地尾隨在大家的身后。 羅送對這些符紙很感興趣,在余樂還糾結(jié)著上哪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抬腳走進了四樓的走廊,并隨手撕下了幾張符紙。 根據(jù)醫(yī)院廢棄的時間來算,符紙粘貼上去的時間不會太短,但這些符紙表面十分的干凈,連一層薄薄的灰塵都沒有。更別說缺角或被濕氣腐朽裂開的痕跡,每一張的符紙都可以說非常的完好,看起來就像是昨天才貼上去的一般。 但從他們走過的地方來看,長安醫(yī)院并沒有被人踏足過的痕跡。所以昨天才貼上的這一論點,并不準確。 那就奇怪了。 如果符紙不是這幾天被貼上去的,那又是什么時候的呢?數(shù)十年前醫(yī)務(wù)人員撤離的時候嗎?那么長的時間,可能嗎? “哎喲?!?/br> 在羅送思考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非常熟悉的聲音。 很小,小到似乎是在他身邊響起來的。 羅送環(huán)顧四周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的東西。他又把目光落回到了手中的符紙上,符紙依舊是原來的模樣被他捏著。 他偏頭看向身后的施槐嶺,施槐嶺也在翻看著那些符紙,但顯然是沒聽到剛才那一道聲音的。 羅送突然從衣服內(nèi)掏出了一把鑰匙,直接朝右手邊的墻壁劃了過去。鑰匙碰上柔軟的符紙,鋒利程度不言而喻,只是揮了兩下,這一塊墻壁上的符紙都被分割成了兩半,稀稀拉拉地落到了地板上。 而隨著符紙被化開,那熟悉的“哎喲”聲再次響起。 “哎喲?!?/br> “哎喲哎喲?!?/br>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高,重重疊疊的,在走廊里不斷地響起。 “臥槽,符紙會說話!” 余樂嚇得跳上了施槐嶺的身體,緊緊抱住了對方。 被人識破后的符紙,瞬間就像是有了生命般,齊刷刷地弓起了身體,然后咻的一聲,嘩啦啦地從窗戶的縫隙,墻角的縫隙等地方一溜煙的全跑了。 羅送手上捏著的符紙也想跑,但是不管它再怎么扭動“身體”,都沒能動彈半分。羅送饒有意思地看著它的掙扎,后面還伸出了右手,彈了彈對方。 軟綿綿的,比普通的紙張還要柔軟。 “哎喲。”符紙被彈得忍不住發(fā)出了聲音,非常嬌小可愛的童音。 掙了半天掙不開,符紙可能也累了,整張紙都舒展了開來,咸魚般躺平在了羅送的手上。 羅送見它不動了,伸手又戳了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