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施槐嶺平靜地道:“你們裝人挺成功的,就是很多細節(jié)有待商榷?!?/br> “原來傻子是我。”余樂聽得瞠目結舌,“我從來沒懷疑過陳韻,倒是覺得陳智有點問題,還想過他是不是被鬼上了身?!?/br> 陳智:“……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羅送掃了陳智一眼:“我們最初也懷疑過陳智。做過最壞的猜測就是,他們倆是一伙的,都是鬼?!?/br> 余樂本來想點頭,但腦袋正要點下去的時候,他反應了過來:“艸,你們懷疑他倆都是鬼的時候,怎么不告訴我一身,讓我遠著他們點?你們是深怕我死不了嗎?” 羅送咳了一聲:“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嗎?誰知道,你會不會也是鬼假扮而成的。不過我也沒想到,你一點都沒察覺到?!?/br> 余樂:“……我是個大傻子?!?/br> 他唾棄了一番自己后,又問道:“竟然懷疑過陳智,那你們后面又是怎么確定他不是鬼的?” 施槐嶺聲音徐徐:“陳智進醫(yī)院前后的行為差異有些大,讓我們誤以為他是不是被鬼上了身或者直接被換了人。但又恰恰是這些行為,讓我們覺得他應該還是本人沒錯。鬼要搞事,不該是這樣的?!?/br> “尤其經過剛才他被鬼掐的事情,更能確定他不可能是鬼。那快要窒息的神態(tài),不是誰都能演出來的?!?/br> “陳智一心要離開這所醫(yī)院,一是他膽子可能真的很小,又怕死;二有沒有可能是中途他發(fā)現了什么,才會這么的害怕?”羅送點了點掃把頂端,望向陳智,“一直叫喚著離開的反常行為,其實是一種提示?” 施槐嶺問道:“陳智,你后來也發(fā)現陳韻不是人了吧?” 陳智深吸了口氣才道:“沒錯。你們可能不知道,陳韻本人可能也不記得了。在參加這個社團之前,我和她還一起在另一個社團呆過。那個社團上百號人,當時我很多人都不認識,也包括陳韻。只是有一天去參加活動,在車上,我坐在了陳韻的后面,聽到了她和朋友聊天的內容?!?/br> “她們聊的是陳韻手腕上的一道疤。我記得陳韻說這道疤是小時候被鞭炮燒傷的,留了很久,經常會被人誤以為她割腕自殺過,令她很苦惱。她朋友建議她去醫(yī)院把疤弄了,但陳韻又很猶豫,說要在考慮考慮。今天在校門口,我認出了她,下意識看了眼她手上的疤去沒去,發(fā)現還沒去掉。” 陳智頓了頓,一臉倒霉相道:“本來我也沒當一回事,誰知道重遇陳韻之后,無意瞥到她手上那道疤沒了,差點沒把我嚇死。當時我腦子一片混亂,也顧不上其他人的安危了,只想著我們幾個先保命要緊。我不敢告訴你們陳韻可能是鬼的事,怕被對方知道要了我的命,只能一直叫著離開……他媽的誰知道你們一個個勇得跟個什么似的,愣是怎么叫都叫不走?!?/br> 說到最后,陳智的語氣都帶上了一股子的怨念。尤其是想到自己差點被鬼掐死,他的怨念就更深了,媽的到頭來倒霉的就他一個! 余樂有些羞愧:“沒想到你一路都在忍辱負重,我們還差點冤枉了好人?!?/br> 陳智義憤填膺:“知道就好!” “陳韻”抬起了手,看著自己光滑的手腕,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沒想到我裝了那么久,就騙到了一個人。” 唯一被騙的余樂:“……”知道了,知道了,一個隊伍里就他是傻子!不要再說了,他的自尊心都快被碾成渣渣了。 “陳韻”垂著腦袋,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長發(fā)蓋住了臉,讓人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只聽她道:“我一路上都很后悔沒有在遇到你們那一刻,把你們通通殺掉?!?/br> 羅送頷首:“的確該后悔,畢竟我們后面撿了符紙,想殺我們就沒那么容易了。” “是啊。”“陳韻”咧了咧嘴,笑了兩下后又突然彎下了嘴角,“不管有沒有符紙,我從一開始接觸你們就知道,你和施槐嶺是這支隊伍里最難對付的兩個人。相對的,他們兩個解決起來就容易多了?!?/br> “陳韻”一瞬不瞬地盯上了余樂和陳智,直把人盯得冷汗涔涔,才咬牙切齒望向了羅送:“不過我還是計差了一籌,沒你厲害。原以為等他們兩人落單時能收了他們的命,卻沒想到你還在他們身上留了一張符紙!” -------------------- 第16章 怪物醫(yī)院 “符紙?” 余樂翻了翻自己的衣服,還真從兜里翻出了一張睡得卷做了一團的符紙,同時很疑惑,“什么時候放進來的?” 這張符是羅送出雜貨間時留下來的,趁著他們沒注意時讓符紙跟在了身邊。不然羅送和施槐嶺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心寬地離開隊伍,把鬼放在余樂他們身邊。 陳智也翻了翻自己的衣兜,但翻了半天,什么都沒翻出來,連符紙的紙屑都沒有。 陳智氣急:“為什么我沒符紙跟著?” 余樂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還用問嗎?怕你可能是鬼啊。” “……” 陳智也想到了,呸了兩口口水。在這個家,他就是個外人! 女鬼看他們還一副很休閑的模樣,氣從心底來,尤其想到她要殺了余樂和陳智的時候,被符紙甩飛出去的場景,更是怒目切齒,怒火沖天。 “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