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獻皇后沖葉沐塵溫和一笑,她放下茶盞,抬眼看向宋仙玉:“安王殿下怎也來了?” 獻皇后,討厭他。 只一個眼神,宋仙玉心里就有了定數(shù)。 “安王殿下可否允許本宮與沐塵話幾句家常?”獻皇后盡管在笑,但是卻讓宋仙玉背后一寒---- 這個敵意,真的,太明顯了! “自是可以?!彼蜗捎窦傩Φ?,說罷,他裝作親昵的樣子,拍了拍葉沐塵的肩膀,“沐塵,別走太遠?!?/br> 沐塵,別忘了靈脈聯(lián)結(jié)。 這才是宋仙玉想說的,他可不想等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靈脈聯(lián)結(jié)拖到葉沐塵身邊。 葉沐塵不動聲色地把宋仙玉的手拍了下來。 他能感受到,幻境里似乎把宋仙玉的觸碰放大了,弄得他很不適應(yīng)...... 宋仙玉坐在大殿等候,葉沐塵跟著獻皇后進了內(nèi)間。 想起宋仙玉的話,葉沐塵特地停在了門口:“母后,就在這說吧?!?/br> 獻皇后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擔(dān)憂:“沐塵,你真要嫁于那安王?那日姜燕退婚大鬧,安王說要與你成親,你不是也沒有應(yīng)允嗎?怎的突然就變了卦?” 姜燕退婚? 葉沐塵暗自奇怪。 他愈發(fā)覺得這個世界并不是幻境。若是幻境,最基礎(chǔ)的事件節(jié)點跟現(xiàn)實應(yīng)當是大差不差。 他的身上沒有靈力,按理說獻皇后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世,而姜燕退婚,不應(yīng)該是在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嗎? 見葉沐塵許久不答話,獻皇后嘆了一口氣,她轉(zhuǎn)身從箱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小木盒,遞給了葉沐塵。 “盒子里裝了壓箱底,是本宮阿母在本宮成親時交予的。”獻皇后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像是用盡全力才維持住儀態(tài),“本宮是真想不到,這東西,居然是先傳到你手上?!?/br> “阿娘......”好久沒有說過這個詞,葉沐塵聲音有些沙啞,他本來想再多說些,但是理智約束著他,“您可知道皇宮中有什么靈氣旺盛之地。” “若是靈氣最盛,自然是涵虛池?!鲍I皇后并沒有問葉沐塵為何如此問,她接著道,“按照婚俗,今日晚,大祭司會讓你與安王一同去涵虛池,介時,若是安王胡來,你切不可由著他造作。好好看看里頭的東西,別傷了根本?!?/br> “孩兒知道。”葉沐塵斂目。 辭別獻皇后,葉沐塵跟宋仙玉一同回了安陽殿。 眼見著葉沐塵手里多了個木盒子,宋仙玉好奇地問道:“這啥啊,你怎么不和獻皇后多待一會兒?!?/br> “不清楚?!比~沐塵坐在床上,把盒子放在腿上,“應(yīng)該是什么護體的功法?” “這個盒子還不是最關(guān)鍵的,最重要的是,原靈根很可能在涵虛池,這地方我也只是遠遠見過,從來沒有進去過,不知道幻境里的涵虛池跟外界是不是相似。” 葉沐塵說著拿下了盒子上的鎖。 “牛??!這就知道了!”宋仙玉突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躺贏,“你是向獻皇后打聽的吧,真給力,快看看這盒子里有什么,說不定是啥寶貝呢。” “廢話。”葉沐塵給了宋仙玉一個眼刀,接著就打開了木盒。 一本書,兩個小瓷人...... 艸,還是糾纏在一起的小瓷人。 空氣沉寂了整整三十秒。 “嘭”的一聲,葉沐塵把盒子合上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本書里會是什么東西。 眼看著葉沐塵從臉紅到脖子,宋仙玉尷尬地咳嗽了幾聲:“我沒看見?!?/br> “裝什么裝。”葉沐塵狠狠瞪了宋仙玉一眼。 迎面撞上葉沐塵故作兇狠的目光,宋仙玉悻悻地癟了癟嘴。 * 月明星稀,涵虛池。 涵虛池地處整個皇宮最為偏僻的地方,葉沐塵實在想不到為何這里會是靈氣最為旺盛的地方。 但是一到實地,葉沐塵瞬間就領(lǐng)悟過來了。 這里當真與先是世界不同,這涵虛池的靈氣比東南拍賣行都要旺盛許多。 “安王殿下,三皇子殿下,里面請。”一個蒙著面的侍女引導(dǎo)葉沐塵和宋仙玉穿過掛著一條條白色帷幔的走廊,進到了最里面的房間。 侍女推開門,里頭種著桃樹,還有玫瑰叢,在花海之間,有著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溫泉,周圍擺著好酒好菜。 這......這不是懸崖上的那個地方嗎! 宋仙玉和葉沐塵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詭異。 “安王殿下,按照大祭司的吩咐,您與三皇子沐浴后,請用這里的符筆為三皇子畫上禁紋?!笔膛穆曇艉翢o波瀾,“大祭司交代,這是為了便于您與三皇子共行周公之禮?!?/br> 侍女不由分說地把放著符筆和金色容器的紅色漆盤,塞到了宋仙玉手里,隨后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這是大玉國的習(xí)俗?”宋仙玉一臉懵逼地端著漆盤,看向葉沐塵,“怎么......”辦。 宋仙玉剩下的字沒有說出口,葉沐塵此時的臉色極其陰沉,他像是進退兩難的困獸,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眸中迸發(fā)著nongnong的殺意。 葉沐塵抓起漆盤上的符筆,把符筆掰成了兩段。 “葉......葉沐塵?你怎么了?”葉沐塵周身的低氣壓嚇了宋仙玉一跳,“你怎么把符筆掰斷了?!?/br> 似乎是為了回答宋仙玉的話,葉沐塵把那斷成兩截的符筆向桃樹扔去,那符筆跟飛鏢一樣深深扎在了樹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