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幾人已經(jīng)被劉赫引到了禮堂前,剎那間,遮天蔽日的紙錢迎頭而下,即便魏頃將唐柯心拉進(jìn)了懷里,再喚的時(shí)候,唐柯心已經(jīng)沒反應(yīng)了。 不知何時(shí),劉赫跳到了禮堂頂端,對著下方嘲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們就在這永淪地獄吧!而后消失在了空中。 魏頃左右看了看,包括唐柯心在內(nèi),一共九個人,全部都呆在了紙錢雨范圍內(nèi),葉非瞪圓了一雙杏眼,帶著傻子地笑沖自己走了過來,一掌推在他身上,道:大兄弟,長得挺俊啊!就跟喝醉了似的。 魏頃: 葉非一下沒推動,又上來想推唐柯心,被魏頃擋了下來,葉非的力氣不大,被反作用力一下彈到了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環(huán)顧四周,剩下的人也是一個模樣,在一堆白紙錢的襯托下,人們就像是在葬禮上喝大了的賓客,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甚至跳起了大神。 障! 紙錢里有障,人類被障住了。 那唐柯心 唐柯心就像是一條沒了骨頭的魚,窩在懷里偶爾扭一下,魏頃抓住唐柯心的肩膀,唐柯,唐柯心!他用力前后晃了晃唐柯心,人沒晃醒,倒是晃出了一個傻笑。 嘿嘿嘿。唐柯心先是傻笑著晃晃腦袋,然后表情一滯,伸出爪往前胡亂摸了一通,擺出一個驚恐的表情,道:這怎么這么黑。 魏頃:你把眼睛睜開。 奧。唐柯心聽話地睜開眼睛,臉上掛著不符合氣質(zhì)的癡笑,他抬手輕撫魏頃的臉頰,短舌道:小鬼,你還是這么的白嫩,跟糯米糍似的,讓人想咬一口 糯米糍? 長大了之后,再軟的臉也有了棱角,魏頃對這個形容詞深惡痛絕。自從他殺遍厲鬼,踩著鬼將的尸體走了出來,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這么形容他了。 這時(shí),唐柯心還真的就湊了過來,張口就要往魏頃臉上啃。 魏頃單手捂住了唐柯心的臉,另一手向其腰探去,輕松就卸下挨了其腰上的武器。 這把銀槍的彈藥,是玄火,人類的玄火武器只有形,沒有核,使用起來并不會招來厲害的鬼怪。而且玄火只能傷到鬼怪,并不會傷到人。 像這種時(shí)候,這把槍是極好的去障工具。 魏頃拿著槍對準(zhǔn)唐柯心的手腕: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猶豫了一秒,魏頃把槍頭轉(zhuǎn)向了腳邊的葉非先拿這家伙做實(shí)驗(yàn)對象吧。 他食指按在槍閥上,在射擊的前一秒,懷里的唐柯心不扭了,迅速伸手?jǐn)r下了魏頃:沒必要,不過是障眼法,離開陣法緩緩就清醒了。 魏頃詫異地看著神智清明的唐柯心,道:你沒事了? 唐柯心收回銀槍,解釋道:我進(jìn)過無數(shù)道門,身體已經(jīng)有了免疫,不論是中毒還是入障,身體都可以很快的消化。 牛逼。魏頃不禁想鼓個掌,他眼珠一轉(zhuǎn),問道:那你入障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什么,還記得嗎? 咳咳。記不得了。唐柯心假咳一聲,撈起地上的葉非就往禮堂內(nèi)走。 不同于外頭的破敗,禮堂里亮堂得不行,大紅喜字貼滿了墻面,草臺班子上,兩個紅色的蒲團(tuán)完好地放置在一起,蒲團(tuán)前,是精美的供桌,桌面上放著一道道新鮮的吃食。 將葉非安置在客席,兩人走上了臺子。 魏頃:喜八樣,這婚禮辦得還挺講究。 唐柯心望向臺下,玩家們已經(jīng)嬉笑著跟著走進(jìn)了禮堂,然后就真的像來參加婚禮似的,一個個都落了座。那個婦人傻笑著拿起桌上的吃食,哄著懷里的死嬰吃飯。 這不像一個婚禮,倒像是一場表演。唐柯心看著腳下的蒲團(tuán)道:就像是一場做給村民看的大秀,人們來,就是為了看這對新人表演一場珠聯(lián)璧合。 唐柯柯說得都對,要不我們先坐下歇會,吃點(diǎn)東西?魏頃敷衍地拉著唐柯心做到了蒲團(tuán)上,拿起供桌上的甜品塞進(jìn)唐柯心手里道:這食物我看過了,新鮮的狠,看來有人真的想宴請我們,再說了,反正你消化系統(tǒng)好,毒不死。 唐柯心: 魏頃自顧自撐在供桌上,倒著酒就喝了起來,抬頭望向供桌前的一大片白墻,好奇道:你說,他們在一不拜天地,二不拜高堂,對著這面白墻在拜什么呢? 唐柯心看了一眼表,道:墻里肯定有提示,可時(shí)間未到,現(xiàn)在只能等十一點(diǎn)半的提示了。 瞄一眼盤坐在側(cè),腰板挺得比老干部還直的唐柯心,魏頃輕嘆道:小柯柯還是喝醉的時(shí)候好玩~ 唐柯心在魏頃手臂上一錘,你還是去玩別人吧,我可是千杯不醉。 哦?魏頃來了興致,酒壺一下就遞到了唐柯心面前,我不信,除非你表演。 唐柯心上半身往后躲,手上也不空著,拿起魏頃塞給自己的甜點(diǎn)就往對方嘴里塞,這千年的老酒還是你自己喝吧! 打鬧間,臺下的人有了動靜,紛紛扔下手里的碗筷,站起身,像是僵尸般往婚臺的方向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