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4日

    正月二十一。

    長安?；食恰?/br>
    nongnong的烏云像灌滿鉛一樣，沉甸甸地覆壓下來。將近午時，天色卻陰暗得卻如同傍晚。

    隨著天策府諸將大舉出動，長安城持續(xù)兩日的混亂瞬間平復(fù)下去，城內(nèi)盜匪絕跡，秩序井然。

    此時皇城西南隅的道路兩邊擠滿了人，無數(shù)百姓冒著寒風(fēng)，翹首以待，甚至連道旁的樹上也擠滿了人。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叫嚷聲，“來了！來了！”

    百姓們往前擁擠著，又被神策軍士卒推開。接著銅鑼聲響，一行人沿著大路行來。

    最前面是一名黃衣內(nèi)侍，他騎著一匹御馬，右手托著一封黃綾紹書，趾高氣揚，氣焰熏天，正是仇士良的義子卻志榮。

    在他身后，是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他戴著木枷，頸后插著一支令簽，簽上寫著名諱：王涯。

    這位大唐宰相的官袍已被剝?nèi)?，只剩下沾滿血污的內(nèi)衣，白發(fā)亂紛紛貼在臉上，頸中套著一條鐵鏈，被一名軍士扯著，游街示眾。

    另一名內(nèi)侍高聲道：“亂黨頭目王涯，于含元殿上作亂謀反！罪不容誅！”

    王涯已經(jīng)在東西兩市游過街，此時神情木然，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拖著腳鐐一步一捱。

    忽然有人發(fā)了聲喊，“都是這廝推的榷茶令！”

    百姓頓時大嘩，“該死的jian臣！”

    恚罵聲中，有人撿起泥巴、瓦礫，朝王涯打去。

    木枷被打得“呯呯”作響，王涯嘶啞著嗓子，發(fā)出哭號聲。

    獨柳樹下停著一輛沒有標志的馬車，車簾半卷，遠遠對著來路，里面垂著一幅輕紗。

    “看到了嗎？這就是大唐的宰相，群臣之首，名門出身，博學(xué)多才的王涯王老令公?！背套趽P道：“一個七十老翁，滿腹經(jīng)綸的文雅之士，卻屈打成招，無端成了亂黨，被幾個太監(jiān)押著游街示眾，受盡唾罵，斯文掃地。這一切，都是拜你們那位皇上所賜?！?/br>
    車內(nèi)發(fā)出低低的抽泣聲，改名滟xue的楊氏雙手摀住口鼻，美目泫然。

    程宗揚摟著安樂，說道：“看到旗桿上那顆腦袋了嗎？那是宰相李訓(xùn)。他運氣不錯，被人砍了腦袋，死在牢里，不用游街示眾?？上募胰藳]那么好運，李訓(xùn)一死了之，那些太監(jiān)遷怒到他家人身上，將他全家上至老翁，下至嬰兒全部殺光，扔到城外的野地里?！?/br>
    安樂把臉埋到他懷里，不敢去看。

    “后面戴著重枷的是舒元輿，同樣是宰相，雖然出身寒微，但勤勉好學(xué)，一門四兄弟都中了進士。這回奉皇上的命謀反，不光舒元輿被殺全家，兄弟四人除了一個早死的，也全部被殺?！?/br>
    吐出最后的“殺”字，程宗揚手掌一緊，身旁的美婦發(fā)出一聲低叫。

    那只手握著一只肥滑的雪乳，手指深深陷入乳rou。

    太后蕭氏跪在旁邊，那件朱紅色的宮裝半褪下來，露出雪白的上身。她雙手拉開繡著金色鳳紋的衣襟，聳起豐腴白滑的乳球，像個卑賤的侍奴一樣，任由主人揉弄自己的雙乳。

    “王璠，太原節(jié)度使。當(dāng)年宰相宋申錫密謀誅殺宦官，就是他向王守澄告的密。宋申錫算是有骨氣的，即使貶官遠遷，也沒有供出背后指使的是皇上本人。倒是你們那位皇上心腸夠狠，眼看著宋宰相被太監(jiān)們抓起來嚴加審訊，最后死在路上，始終沒有一語搭救，生怕連累到他。”

    “后面高個的那個是郭行余，邠寧節(jié)度使，那天在含元殿上，李訓(xùn)在皇上面前傳詔誅宦，他是唯一一個出來接旨的。結(jié)果他的邠寧兵一個都沒來。”

    “那顆人頭是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韓約，曾經(jīng)領(lǐng)安南都護，平定過交趾叛亂，被仇士良泄忿斬首。”

    “李孝本，御史中丞，出身唐國宗室。羅立言，京兆少尹……”

    再往后，是各人的家眷同族，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樣，哭聲震天。

    程宗揚并不熟悉那些大臣，但賈文和梳理好當(dāng)日事變的經(jīng)過，將各人的履歷也附了一份。此時這些人被游街示眾，押解的太監(jiān)一路宣讀各人的姓名、罪行，倒是讓他一一對應(yīng)上。

    蕭氏和楊氏都在深宮大內(nèi)，安樂年齡尚幼，對這些高居相位的宰輔大都只聞其名，此時看著這些朱紫貴臣身披枷鎖，沿街示眾，家眷悲聲一片，都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一名太監(jiān)高聲道：“午時已到！”

    凄厲的長風(fēng)拔地而起，天色愈發(fā)陰暗。這些昔日的宰執(zhí)重臣，此時終于被帶到獨柳樹下，黃沙場上，來到了生命的終點。

    軍士們推搡著，將那些大臣按倒在地，然后解開他們的木枷鎖鏈。眼見死期已至，眾人有的呆若木雞，有的高聲恚罵，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泰然自若。

    獨柳樹下的黃沙場，早已流盡文武官員的鮮血，但這次處決人數(shù)之多，官職之高，前所未見。

    周圍百姓觀者如堵，人聲鼎沸。而沙場另一側(cè)，則站滿了朝廷官員。他們被驅(qū)趕來觀看昔日的同僚受刑，此時同樣的神情同異，木然、冷漠、憤怒、同情、竊喜……無一不有。

    唯有那株獨柳樹一如往昔，枝條低拂，鳥雀無聲。

    卻志榮托起黃綾詔書，對一眾待斬的大臣厲聲道：“皇上圣明！知曉爾等謀逆，圣上痛徹心肺，對

    爾等恨之入骨！親自下詔，盡誅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郭行余被按著跪在地上，他憤然昂首，大罵道：“你們這些混賬閹狗！禍國殃民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卻志榮一擺手，一名內(nèi)侍上前，cao起一支鐵骨朵，朝他嘴上打去，只一擊，郭行余便齒血飛濺，下巴幾乎被打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卻志榮展開詔書，高聲宣讀圣旨，逐一列舉各人的罪行，如何處置——仇士良含恨擬定的詔書，刑罰自是酷厲非常。

    事變不過數(shù)日，宦官集團的報復(fù)便如雷而至，兇猛異常。待聽到在場的大臣一律腰斬，家中無論丁口，所有男子全部處死，襁褓中的嬰兒亦不得免。甚至連各人的妻室也一并問斬，其余女眷不論親疏，盡數(shù)沒為官奴婢，原本歡呼的百姓也沉默下來，一時間寂無聲息。

    刑場上，只有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不斷傳來，猶如毒蛇噴吐的毒液，充滿了怨毒的仇恨和復(fù)仇的快意。

    車廂內(nèi)，楊氏等人也被這樣酷烈的刑罰嚇住，噤若寒蟬。

    程宗揚松開手，“你們?nèi)齻€，都脫光了?！?/br>
    三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開衣帶，只聽衣物聲窸窸窣窣響起，不多時，三女便衣衫盡去，在主人面前赤條條列成一排。

    從右往左，依次是李昂的寵妃貴妃楊氏，生母太后蕭氏，幼妹安樂公主。三具玉體正好是從高到低，活色生香，各具美態(tài)。

    最右的楊氏高挑白艷，豐肌雪膚；中間的蕭氏熟腴白膩，柔順馴服；最后的安樂香柔玉嫩，人比花嬌。三名唐國身份最尊貴的女子，此時玉體裸裎，一絲不掛，任由主人觀賞她們的秘處和羞態(tài)。

    三女以楊氏的奶子最為高聳，白光光的乳球豐挺飽滿，乳rou彈性十足，手感極佳。

    蕭氏身量略矮，rou體更不及楊氏青春洋溢，她那對乳球軟膩如脂，握在手中肥滑無比，而且rutou又紅又艷，揉捏時，在雪滑的乳rou上一翹一翹，yin態(tài)橫生。

    安樂還在發(fā)育期，那雙嫩乳像對小白兔一樣，rutou小小嫩嫩，可愛之極。

    “……逆賊王涯，結(jié)黨謀反，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內(nèi)侍尖厲的聲音像刀子一樣，令三女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些人只是替罪羊，李昂身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唐國沒人判他的刑，我來判?！?/br>
    程宗揚道：“唐皇李昂，怯懦無能，禍亂朝廷，致使百姓慘遭荼毒，如今雖已伏誅，其罪難赦。著令！罰其妻女母妹為奴，收入程宅使用。”

    三女參差應(yīng)道：“遵旨……”

    “趴到車窗邊上去，仔細看著！”

    三女并肩跪在窗邊的座椅上，雙手攀著車窗，三只雪臀齊齊翹起。

    刑場上，一名大漢赭衣赭褲，赤裸著半邊肩膀，他拿起酒碗，含了口酒，然后抄起一柄鬼頭刀，往刀鋒上一噴。

    酒霧噴涌間，兩名軍士拖住王涯的手腳，將他身體拉緊。

    那大漢舉起鬼頭刀，臂上肌rou隆起，接著一刀斬下。

    王涯一聲慘叫，身體從腰間斬斷，血光飛濺。

    程宗揚腮幫繃緊，雙手握住蕭氏的腰身，陽具對著她的yinxue，用力挺入。

    王涯斬斷的上半身在黃沙間蠕動著，發(fā)出非人的哀嚎聲，片刻后方才氣絕。

    “……逆賊舒元輿，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刀光再度落下，舒元輿同樣被齊腰斬斷，鮮血像瀑布一樣涌出，染紅了身下的黃沙。

    陽具捅入蕭氏xue內(nèi)，被太后yindao內(nèi)柔膩的yinrou包裹著。蕭氏足尖繃緊，肥軟的大屁股仿佛被主人的陽物貫穿，火熱的重重頂在她的花心上。

    “啊……”蕭氏發(fā)出一聲嬌顫的低叫，xue中yin液四溢。

    “……逆賊王璠，著令腰斬！族誅！欽此！”

    刀鋒重重砍在腰間，腰椎迎刃而斷，王璠肥胖的身體像氣球一樣迸開，內(nèi)臟滾落滿地，腸子從腹腔拖出。

    獨柳樹下，黃沙混著血污攪成一團，斷裂的肢體在地上抽搐掙扎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然后一具接一具停止動作，在寒風(fēng)中僵硬冷卻。

    程宗揚冷冷看著外面，死氣一道道匯入生死根，艱難地融入丹田。他清晰感受到那些死亡氣息中包含的怨恨、不甘、憤怒、頹喪、痛苦、恐懼……

    血腥的刑殺使程宗揚下體勃起如鐵，他雙手張開，一邊干著蕭氏的yinxue，一邊伸到兩女臀間，把玩著兩女的秘處。

    楊氏閉上眼，不敢去看。入耳的哀嚎聲使她手腳冰涼，遍體生寒。那只手掌伸來，她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起雪臀，用肌膚感受著主人手掌的溫暖。

    另一邊的安樂同樣緊緊閉著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往中間靠攏，偎依在娘親赤裸的rou體上。

    場中的劊子手已經(jīng)換了一批，他們氣喘吁吁地退開，手臂和衣袍上沾滿了鮮血。幾名徒弟上前接過鬼頭刀，將上面的血跡擦洗干凈，然后拿來磨刀石，將砍鈍的刀刃重新打磨鋒利。

    哀嚎聲漸漸斷絕，楊氏松了口氣，然后低呼一聲，卻是主人的手指進入她體內(nèi)，帶著幾分粗暴，肆意玩弄著她的yinxue。

    楊氏身為貴妃，實際上的六宮之主，原本無法接受這種yin玩。然而此時，那些飛濺的鮮血，齊腰而斷的殘軀，掉落的臟器……

    即使閉上眼，仍在眼前盤旋不去。

    主人的手指雖然粗魯，卻充滿了生命的溫度，那種粗魯而yin褻的玩弄，反而撫去了肌膚上冰冷的寒意，使她擺脫恐懼，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當(dāng)初主人用一文錢買下她，那么羞辱深入骨髓，然而此時，她無比慶幸，若非受到主人的庇護，自己也許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楊氏溫馴地挺起下體，雪白的圓臀間，那只嬌艷的yinxue像鮮花一樣，在主人指下綻開，吐露出蜜汁。

    那些手指仿佛采蜜的狂蜂浪蝶，在自己花房內(nèi)輪番進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楊氏從未想過，人的手指會如此靈巧。當(dāng)他豎起中指，握著拳頭捅入自己xue內(nèi)，堅硬的指骨一節(jié)節(jié)捅入蜜腔，暖熱而略顯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腔內(nèi)的yinrou，一直插到蜜腔深處，觸到自己的花心。

    與此同時，那只握緊的拳頭撞上陰門，碾壓著自己的xue口和yinchun。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似乎在被一根巨物jianyin。忽然那根手指一轉(zhuǎn)，在她xue內(nèi)攪動起來。楊氏柔頸猛然昂起，蜜xue濺出一股yin液，濕淋淋沾在白艷的臀rou間。

    楊氏咬緊唇瓣，竭力壓抑幾乎要脫口而出的yin叫，美目幾乎迸出淚花。

    車窗外面，立著兩名太監(jiān)，其中一位據(jù)說是內(nèi)宅總管。外側(cè)還有幾名護衛(wèi)，在馬車外圍成一個小圈子，再往外，便是人山人海的圍觀者。

    若是叫出聲來，不僅車外的太監(jiān)、護衛(wèi)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會被近在咫尺的圍觀百姓聽到。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媚致而壓抑的浪叫。那聲音雖然不高，卻足以被車外的人聽到。

    楊氏驚惶地睜開美目，卻見發(fā)出yin叫的竟是自己曾經(jīng)的婆婆，太后蕭氏。

    她紅唇圓張，吐出的香舌顫抖著，婉轉(zhuǎn)媚叫。

    再往后看，卻是主人換了一處rouxue，那根粗大的陽物從上方斜插下來，干在婆婆的屁眼兒里。

    隨著陽具的進出，蕭氏肥白的圓臀像皮球一樣被不住壓扁，她纖細的腰身彎成弓形，roubang進入時，幾乎能看到小腹突起的痕跡。

    在主人粗暴的jian弄下，蕭氏風(fēng)儀全無，她雙手攀著車窗，兩只乳球沉甸甸垂在身下，雪團般前后甩動，不時撞上車廂。

    yin叫聲傳到車外，一名太監(jiān)弓著腰，仿佛沒聽到。另一位總管大人卻毫不避諱地扭過頭，面露不悅地斥道：“叫什么呢？把鞋脫了，咬??！”

    蕭氏美艷的紅唇間咬著一只繡花鞋，只剩下鼻中的呻吟聲，一顫一顫。

    左邊的安樂面紅過耳，櫻桃般的小嘴抿緊。在她臀間撫弄的手指輕柔而富有韻律，仿佛在撫摸一件藝術(shù)品，輕柔地撫弄著她白嫩柔潤的粉臀。少女股間的玉戶并在一起，宛如一只玉蛤，手指撫過，玉蛤軟軟分開，在指下露出一抹柔艷的水光。

    隨著主人的撫弄，少女的嫩xue漸漸綻開，仿佛一只被破開的水蜜桃，露出里面粉膩水嫩的蜜rou。

    安樂玉臉越來越紅，嫩xue間蜜rou也泛起迷人的水光。

    “??！”安樂驚呼一聲。

    一柄鬼頭刀高高舉起，刀光揮下，一名老婦花白的頭顱滾落在地。

    眼前的黃沙地已經(jīng)成為血腥的殺戮場，十余名高官厚祿的亂黨被盡數(shù)腰斬，接著他們的夫人也被帶上來，斬去首級。

    相比于腰斬的殘忍和酷烈，斬首的痛苦要少得多，引頸受戮，一刀兩段。然而被斬首的都是女子，而且是受封的誥命夫人，那種強烈的沖擊力，使場面愈發(fā)慘不忍睹，也讓世人見識了宦官的兇殘和毒辣。

    對面觀斬的官員早已沒有了幸災(zāi)樂禍之輩，一個個臉色發(fā)青，冷汗迭出。

    哭叫聲中，一名名貴婦身首異處，血染黃沙。忽然一名婦人嘶聲道：“我乃太后妹！奴輩可來殺！”

    劊子手的鬼頭刀僵在半空，與周圍幾人面面相覷。

    一名內(nèi)侍奪過刀，一刀將那婦人脖頸斬斷，狠狠啐了一口。

    頭顱掉落，在沙上滾了幾滾，然后仰面朝天，雙眼兀自圓睜。

    楊氏駭?shù)妹鏌o人色，安樂更是身子一軟，幾乎暈了過去。

    身下的蕭氏銀牙咬緊，死死咬住繡花鞋。被roubangcao弄的后庭箍住棒身，蜜xue一收一收，劇烈地抽搐著，忽然噴出一股yin液，竟然在此刻xiele身。

    場中的殺戮還在繼續(xù)，死囚們一個接一個被斬首，血流如瀑，掉落的頭顱滿地都是，難分彼此。

    鮮血在黃沙上汩汩流淌，讓人感覺幾乎會滿溢出來，可那片黃沙場就像洪荒的饕餮妖獸一樣，貪婪地吸食著鮮血，仿佛再多的鮮血，也無法填滿它的欲望。

    此時圍觀的百姓大都倉皇散去，被勒令觀斬的官員也暈倒數(shù)人，但沒有得到北司宦官的吩咐，只能硬著頭皮待在場邊，目睹那些密謀誅除宦官的失敗者們慘烈的下場。

    十余名劊子手同時揮刀，人頭滾滾而落，死氣潮水般一波一波涌來。越來越多的死氣彌漫在刑場上，那株獨柳樹也仿佛被死亡的氣息籠罩，枝條無風(fēng)而動。

    程宗揚一早便來到獨柳樹下，但這回?zé)o論他怎么嘗試溝通，

    獨柳樹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既沒有傳來訊息，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慷慨送來純凈的死氣。

    程宗揚只好放棄嘗試，不過此時死氣已經(jīng)多得讓他來不及吸收，即使因為生死根效率低下，難以填滿丹田，也讓他恢復(fù)了半數(shù)真元，足以有自保之力。

    車廂內(nèi)，楊氏修長白美的雙腿彎曲著張開，將嬌艷的蜜xue敞露出來，躺在狹窄的座椅上，被主人cao弄。

    蕭氏趴在主人身后，將美艷的面孔埋在主人腿間，伸出香舌舔舐。她臀間一片狼藉，兩只rouxue都被cao得大張著，yin液流得滿腿都是。

    安樂跪在座椅上，雙手伸到腹下，剝開羞處，被主人玩弄她嬌嫩的xiaoxue。

    方才那一幕著實嚇到了她們，那婦人雖然不是蕭氏的同母胞妹，也是極近的堂妹，安樂一向以小姨相稱。誰知就這樣枉死刀下，連她的兒子后來也被斬首，全家誅滅。

    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安樂和蕭氏失去最后一點冀望，終于意識到除了主人，再沒有任何可以憑依的存在。

    主人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楊氏被干得花枝亂顫，忽然“?！钡囊宦?，陽具從她xue中拔出，然后往上一挺，送入安樂水汪汪的xiaoxue。

    “啊……”

    少女嬌啼一聲，雖然被yin玩多時，xiaoxue一片水潤，但被主人粗大的陽物干進來，xiaoxue仍傳來撕裂般的痛意。

    程宗揚弓著腰背，肌rou塊塊隆起，在她嬌嫩的xiaoxue內(nèi)劇烈的噴射起來。

    烏云翻滾，天色迅速黯淡，車外寒風(fēng)呼嘯，細小的冰粒夾雜著片片雪花灑落下來，打在車廂上，沙沙作響。

    車內(nèi)少女稚嫩的嬌軀被主人壓在身下，嫩xue被粗大的陽物塞滿，jingye一股股注入zigong。

    良久，程宗揚拔出陽具，楊氏摟著安樂，小聲安慰，蕭氏伏在他身下，用唇舌幫主人清理下身的污物。

    最后一顆人頭終于落地，那些劊子手已經(jīng)殺脫了力，四仰八叉地坐在刑場旁邊，赭紅的衣褲血污淋漓。

    那幫官員臉色青白，終于捱到內(nèi)侍一聲喝，當(dāng)即做了鳥獸散，一哄而去。

    沙場上堆滿了無首的尸骸，幾名內(nèi)侍正指揮軍士，將那幾具腰斬的尸身頭顱斬下，綁在旗桿上，準備拿往各城門懸掛。

    周圍看熱鬧的閑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那支待在獨柳樹下的車馬顯得格外醒目，引得內(nèi)侍頻頻注目。

    “走吧?！?/br>
    程宗揚吩咐一聲，鄭賓揮鞭虛抽一記，催動車馬，吳三桂等人隨即跟上。

    一名內(nèi)侍將袍角掖在腰帶中，小跑著追來，中行說問了幾句，然后叩了叩車廂。

    車窗打開，程宗揚赤裸著上身靠在窗邊，望著那名內(nèi)侍。

    “給侯爺請安?！蹦莾?nèi)侍說道：“小的去了府上兩回，都沒遇上侯爺。沒想到在這邊碰上侯爺出來散心，倒是僥幸。小的冒昧問一句，是不是仇士良那廝在里頭做了手腳，讓侯爺為難？”

    程宗揚一頭霧水，怎么跟仇士良拉扯上了？

    “你不妨說明白些?！?/br>
    “是奴才的錯。奴才是問，仇士良把信永方丈關(guān)在牢里，是不是也盯上了那顆珠子？”

    程宗揚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意拖延，卻陰差陽錯讓仇士良背了口黑鍋。李輔國手下幾次登門，自己避而不見，竟讓他們起了疑心，懷疑仇士良是不是也盯上了琉璃天珠。

    “這個……”程宗揚皺起眉頭。

    “侯爺若是不方便說，奴才這便回王爺，絕不讓侯爺為難?！?/br>
    “你等等?！?/br>
    雖然仇士良不是好鳥，可這么把他給坑了，且不說厚道不厚道，怕是唐國又得亂上一輪。

    程宗揚想了想，“你回稟王爺，明日一早，我去拜訪?！?/br>
    那內(nèi)侍陪著笑臉道：“侯爺，奴才難得見著侯爺，何況眼下時辰尚早……”

    “也算不得早了吧？”程宗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難道你家王爺連一晚上都等不得嗎？”

    那內(nèi)侍央求道：“還請侯爺開恩，圓了奴才的差事?！?/br>
    程宗揚心下暗怒，自己還光著呢，誰知這廝竟然跟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脫。

    “本侯沒空！”說著便要關(guān)上車窗。

    “侯爺！”那內(nèi)侍叫了一聲，匆忙道：“侯爺若是肯行個方便，奴才必有所報！”

    程宗揚停下手，“哦？”

    那內(nèi)侍咬了咬牙，趨前低聲說了幾句。

    程宗揚冷冷看著他，片刻后說道：“去稟報王爺，本侯一會兒便將琉璃天珠親手送上。走！”

    那內(nèi)侍連忙囑咐隨從一聲，自己緊跟著車馬，竟然寸步不離。

    車馬冒著風(fēng)雪趕回宣平坊，程宗揚立刻來到書房，找到賈文和。

    “我剛得到一個消息：淮西節(jié)度使吳元濟三日前突然起兵，攻破襄城，劫掠陽翟，傳言已經(jīng)封鎖云水！”

    賈文和道：“主公可是擔(dān)憂舞都？”

    程宗揚點了點頭。

    淮西軍突然出兵劫掠陽翟，往東越過云水，便是自己的封地舞都。雖然吳元濟不至于那么瘋，一邊在唐國玩造反，一邊還敢越過云水攻打漢國，但戰(zhàn)亂突然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不由他不緊張。

    “主公可是想將琉璃天珠交予李輔國？”

    程宗揚

    道：“李輔國的手下已經(jīng)開始猜疑仇士良，雖然這幫宦官狗咬狗，自相殘殺不是壞事，但唐國中樞不安，我怕再有人造反，真鬧得天下大亂，波及到舞都，那就成引火燒身了。”

    “舞都必然無憂，主公無需擔(dān)心?！?/br>
    程宗揚松了口氣，既然老賈這么說，想必舞都不會有事。

    “不過主公擔(dān)憂的不錯，唐國若不能盡快討平淮西叛軍，只怕梟雄并起，大局盡壞?！?/br>
    “那么給他？”

    “給?！?/br>
    程宗揚嘆道：“沒想到唐國亂成這樣，這邊剛殺了幾個宰相，外邊可就有藩鎮(zhèn)造反。局勢一日三變，看著都眼花?！?/br>
    “魏博、平盧、淮西這三鎮(zhèn)本就是局中之人。淮西已亂，魏博樂從訓(xùn)倉皇而逃，剩下的平盧也不會安分太久?！?/br>
    程宗揚苦笑道：“難怪唐國皇帝換這么快，內(nèi)有家奴欺主，外有亂臣賊子，坐這個皇位可夠辛苦的。相比之下，宋主身邊一幫jian臣，局面倒算好的。”

    程宗揚不再遲疑，叫上敖潤等人，與那內(nèi)侍一道去見李輔國。

    “嗒”，程宗揚將一尊象牙鑲金的佛塔放在案上。

    “請王爺笑納?！?/br>
    李輔國伸出枯瘦的手掌，將那尊三寸高的佛塔拿在掌中，仔細摩挲了片刻，然后一抖，塔底一扇精致的小門彈開，滾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握在掌中，閉目沉吟。片刻后展顏笑道：“果然是佛門至寶。若非程侯福緣深厚，本王豈能一見？”

    “王爺客氣了。”

    李輔國將琉璃天珠收回佛塔，“小注子，小心收好了?！?/br>
    一名面色慘白的內(nèi)侍上前，接過佛塔。

    程宗揚瞟了一眼，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失聲道：“鄭相？”

    鄭注剛剃了胡須，下巴多了幾道傷痕，鐵青的臉上撲了粉，就像蒙了層白霜一樣，面色怪異。他勉強扯起唇角，然后低著頭，別別扭扭地岔開腿，退到李輔國身后。

    程宗揚腦中一時跟糨糊一樣，滿腦子的糊涂。

    鄭注堂堂宰相，怎么突然間剃了胡子，還換上內(nèi)侍的服色，像個剛凈身入宮的小太監(jiān)一樣，跟在李輔國的屁股后面打混？

    難道這就是政變失敗付出的代價？

    “李訓(xùn)那廝跑到娑梵寺剃度出家，以為剃了頭就六根清凈，斷絕了俗緣。最終還不是掉了腦袋，連個囫圇尸首都沒留下?！崩钶o國道：“這回亂黨的兩個主謀，小注子就聰明得多，知道找咱家凈身，舍了小頭保大頭。”

    程宗揚看了眼風(fēng)采全無的鄭注，“亂黨的主謀是他們？”

    “說是主謀，到底是兩個利欲熏心，被權(quán)勢沖昏頭腦的可憐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算來算去，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反送了自家性命。即便是獨柳樹下血流成河，又豈能喚醒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李輔國嘆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須知這世間，人心最是難測。所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哪里是我們這些凡俗間的庸人所能窺測的呢？”

    程宗揚道：“若是能窺透人心，是不是就能破妄解惑呢？”

    “縱然能窺透人心，又怎抵得人心易變？便是眼下這幾位……”

    李輔國一指周圍的程元振、竇文場、霍仙鳴等人，“今日因為咱家的扶攜，得登高位，自然對咱家感激涕零，忠心耿耿?？扇诵目嗖蛔?，到了明日，可未必還會感念這份恩情，便是把咱家當(dāng)成絆腳石，恨之入骨，也是說不準的?！?/br>
    程元振等人慌忙跪倒，賭咒發(fā)誓，絕不背叛王爺。鄭注也跟著跪下，一副心喪若死的模樣。

    程宗揚心下感慨。他拿著琉璃天珠，親手送到李輔國面前，卻沒想到昨晚還在起勁蹦跶的鄭注，轉(zhuǎn)眼就像斗敗的公雞，斗志盡失。

    更可怕的是外間一點風(fēng)聲沒有，似乎李輔國只勾了勾手指，這位把唐皇、諸相玩弄于掌股之上的鄭相爺就丟兵棄甲，撲到王爺腳下，甚至割了jiba效忠。

    要不要對自己這么狠??？

    李輔國這糟老頭有這么厲害嗎？還逼著衛(wèi)公同生共死？

    李輔國微微傾過身，語笑宴然地說道：“程侯英姿勃發(fā)，誠為天下第一流人物?！?/br>
    一股瀕死的老人味撲面而來，程宗揚干笑道：“王爺過獎了。”

    “程侯年輕有為，可需老夫作媒，擇一良配？”

    程宗揚怔了一下，然后干笑道：“王爺可能還不知曉，本侯已有妻室?！?/br>
    李輔國笑瞇瞇道：“程侯莫非看不上咱大唐的宗室？”

    “豈敢豈敢?！?/br>
    “先帝女安樂公主，年已及笄，為結(jié)兩國之好，愿為程侯執(zhí)帚，還請程侯勿要推辭?！?/br>
    你要是說楊妞兒，我說不定還有點兒動心。安樂？還用得著你送？我自己都吃過的，順便還吃了她娘，她嫂……

    看到李輔國眼中閃現(xiàn)的異彩，程宗揚驀然心下一凜，意識到著了他的道。

    李輔國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程宗揚背后汗毛直豎，厲聲道：“剛拿了本侯的琉璃天珠，就來算計本侯？王爺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李輔國笑道：“程侯息怒。”

    “呸！”程宗揚拂袖而去。

    “敝國愿以興慶宮為陪嫁?！崩钶o國揚聲道：“無論程侯愿娶哪位。”

    “娶你娘！”

    程宗揚快步出門，任宏牽來坐騎，立即翻身上馬，縱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