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鐘瓊捏了捏灰色睡衣的邊:“怎么最近睡覺總是發(fā)生莫名其妙的事?!?/br> 她坐在椅子上,想著這個讓人無語的夢,隨手點(diǎn)開百度輸入——如果總是夢到一個女生,還見不到面,是什么意思? 詞條顯示:說明這個女生是你內(nèi)心的渴望,是你對愛情的期待,是你的思念。 鐘瓊:…… 她抬起看手機(jī)的頭,整個人都呆呆地,頭發(fā)亂糟糟頂在頭頂,額頭上的細(xì)小絨發(fā)不安分的支棱著。 “什么東西啊?!?/br> 果然不能找百度問,一點(diǎn)都不靠譜。易宛就在她隔壁,有什么可思念的。 大直女鐘瓊直接無視了前面的文字,只聚焦了最后半句話上。 她咬唇舉著手機(jī),思來想去覺得直接打問題不靠譜,她需要有人類來解讀,而不是人工智障,于是點(diǎn)開提問選項,朝廣大網(wǎng)友征詢意見——一個女生紋身,說明她心情不好還是思想太特立獨(dú)行? 很快她就收到了一條回復(fù)——說明你對她有偏見。 鐘瓊盯著偏見這兩個字發(fā)呆,像入了魔一樣,耳邊好似被古鐘重重炸響。 偏見嗎…… 看到了這個答案,鐘瓊有些坐立難安,她從來不認(rèn)為她是什么刻薄的帶有有色眼鏡的人,所以有些無措。她的頭發(fā)有些長長了,卻又沒到梳個爽利的高馬尾的程度,披散著又顯得不利索,于是只好在腦后挽起了低馬尾,顯得人的氣質(zhì)莫名有些低沉。 她將椅子往前拽了拽,手肘撐在桌面上:“怎么都亂給我答案。” 她凝重地低頭看著手機(jī),手機(jī)平放在桌面上,手在頭上纏繞打結(jié),不斷變換著姿勢。 鐘瓊思索著,她并不認(rèn)為她對易宛有什么偏見,易宛很優(yōu)秀,很耀眼,學(xué)什么都很快,待人接物又真誠善良,只是面冷心熱,除非你惹到她頭上,她才會炸毛。 既然不認(rèn)為是偏見…… 所以潛藏在心中的想法又是什么呢…… 鐘瓊想得入了神,最后……她覺得,她只是想知道易宛在想什么……僅此而已。 她想知道易宛更多的事,想知道她的內(nèi)心,想搞明白她做事的所有動機(jī)。 鐘瓊微微垂下眼,又覺得自己好笑,就因為一句話的回復(fù),她想這么多是干什么,矯情死了。 第二天上學(xué)的時候,鐘瓊不出意外又頂起來了眼下的黑眼圈。與之相反的是易宛,活力四□□神滿滿,鐘瓊能感覺到易宛的喜悅,就算到無人處的時候也不會對她特別冷淡了,還是笑盈盈的。 易宛:“這幾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感覺肚子都要堆rou了?!?/br> 第29章 鐘瓊:“你也沒吃多少啊?!?/br> 易宛豎起食指搖了搖,然后扒了塊之前杜漪給的糖放入嘴中,又挑了顆給了鐘瓊。 “你看不見的時候吃可多了,在家一學(xué)習(xí)就想吃東西?!?/br> “可你穿衣服本來也不瘦啊。”鐘瓊頭也不抬回了一句,易宛是身材很有料的那種,身材好的女生在穿比較寬大的衣服時,會被胸口撐起來衣服,顯得壯了些,但實際上是凹凸有致。 “亂說什么呢!” 易宛的臉騰地就被氣紅了,甚至和小害羞有的一拼。鐘瓊見狀忙擺手:“好好好,亂說,我都是亂說的?!?/br> 易宛聽完更生氣了,一把給她揮動的手拍掉:“敷衍!你就知道敷衍我!” 鐘瓊一噎:“我沒有……” 易宛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一切,對身材也有要求,聽見鐘瓊這么說非常不滿意,氣鼓鼓的:“哼,下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她惡狠狠往前走了兩步,猛地一回頭,“好,現(xiàn)在我們又見面了!” 鐘瓊被她這一套連招整得笑了笑。 她翻動著手里的筆記,鐘瓊幾乎不怎么記筆記,能讓她記下來并且經(jīng)??吹臇|西都是有關(guān)做題思路的,她會把錯題里沒想到的思路記錄下來,然后時常鞏固翻看。多看幾次,下次遇到類似的題,就會直接靈光一閃。 “咳……” 鐘瓊面上一本正經(jīng),腦子里卻在想如何補(bǔ)救之前說得話。 雖然她根本沒發(fā)覺哪里有不對。 想著英語市考迫在眉睫,鐘瓊戳了戳易宛,邀請說:“要不要去杜漪那里早讀,培養(yǎng)語感,有老師在還可以問題?!?/br> 易宛還沒順過氣來,白眼一翻:“你跟杜老師的關(guān)系可真好?!?/br> 鐘瓊小聲:“你知道的,好學(xué)生總是會有優(yōu)待的?!彼A苏Q?。 看著易宛興致缺缺,鐘瓊又想了個理由:“之前杜漪跟我提過你的一個妝造,她特別喜歡,還想讓你教教呢。” 易宛思索:“什么妝容?” 鐘瓊:“就是之前你喝醉了,藍(lán)色眼妝?!?/br> 易宛聽著鐘瓊說得話:“等等……不會是……” 鐘瓊重重將筆記合上,看向易宛:“對,就是給你錄了屏的那次?!?/br> 易宛頂不住了,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湊到鐘瓊的耳邊,一臉一言難盡:“打住?!?/br> 一中的老師都特別希望學(xué)生的到訪,每個教師辦公室都會專門留人去解決學(xué)生們的問題,就算自己班的任課老師不在,也有其他老師幫忙。其中杜漪就是英語組最勤快的一個,其他老師在她也在,其他老師不在,她也在。 鐘瓊根本不擔(dān)心碰不到杜漪這個問題。 時間逼近五月,教室里的空氣都變得難聞了起來,杜漪每次來教室都會指揮靠窗的同學(xué)快點(diǎn)打開窗戶,放一放人類的氣味。鐘瓊就是在窗邊那個,被杜漪指揮來又指揮去的,因為她沒那么嗜睡,所以是班級里少數(shù)精神的學(xué)生:“老師,值日生還沒擦窗臺呢,一吹都是灰。”